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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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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线飞快地从素缎上面穿过,不到半个时辰,米色素缎上面就出现了一只展翅的蝴蝶,墨绿色的蝶翼轻薄灵动,栩栩如生。
绣完最后一针,封颐堵在心头那股郁气舒畅了几分,用剪子剪断丝线,看了看,觉得今日绣的这只蝴蝶好像比以前还生动几分。
正想着,忽然见到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了一下。
她以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不由得到倒抽一口冷气。只见素缎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那只刚刚绣成的蝴蝶破绢而出,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啪!她手里的绷子掉落在地。
蝴蝶轻盈地在屋子里面飞旋,蝶翼上斑驳的花纹是她前一刻才绣出来的,此刻轻柔扇动着在屋子里面转着圈子。封颐只觉得自己胸口砰砰直跳。委实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奇,忙捡起地上的绷子,跳起来就将那只蝴蝶给压在素缎底下。
她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所以出现幻觉了?
封颐用力地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将绷子拿起来,歪头一瞧,那只蝴蝶却已经不见了。她四下看了看,却发现蝴蝶好端端地在素缎上一动不动。她鼓起勇气用指尖碰了碰,感觉到的是丝线细滑的触感。
刚才一定是她的幻觉。
封颐收起针线和绷子,手脚麻利地爬上床,掀起被窝将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可是她现在心跳得十分厉害,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哪里还睡得着?脑中不断浮现着蝴蝶翩跹的那一幕,越想人越精神,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重新爬起来。
用绷子重新夹紧一小块素缎,封颐再次穿针引线,这次绣的是一只蜻蜓。
即将绣好的那一刻,她不禁觉得呼吸紧促,捏着针的手在微微发抖。咬着牙将线头剪断,然后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缎面看。
那刚刚绣好的蜻蜓薄如蝉翼的翅膀一动,竟也从缎面上飞了起来,在房间里飞了不到半刻钟就消失不见,封颐低头一看,只见蜻蜓还在缎面上。
她绣出来的东西居然会变成真的。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这已经足够让封颐惊骇莫名了。先是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上官芸雅,接着发现自己绣出来的东西能够成真,封颐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接受不了。
她一咬牙,换了一块素缎,又开始绣起来。
这回绣的是一朵小野花,不过令封颐有些失望,当她绣完最后一针瞪大眼睛准备看着小野花变成真的时候,瞪得眼睛发酸了,那小野花却一点变化也没有。
她不死心,又开始绣一朵荷花。
静谧的夜晚,封颐就在一针一线的穿行之中不知不觉地度过。
清风将屋檐下的铜铃吹得叮铃作响,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赵如珝推开房门,一眼看见屋内的情形时不由得一脸呆愣。
屋内的龙凤花烛已经烧到了尽头,晨曦透过窗纸照了进来,只见外间的桌子上面铺满了米色的素缎,上面杂七杂八地绣了一些蝴蝶蜻蜓野花杂草。还有一块绣着粉色荷花的素缎被封颐压在手臂底下,她就这样趴在桌上睡着了。
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松松散散地挽起,几缕发丝落在她的脸上,更加衬得她肤如凝脂。那熟睡的脸庞带着孩子气的娇憨稚嫩,只是眉头紧锁,似乎有着无数心事。
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心事?
赵如珝暗自嘲讽地笑了笑,见她身上仅穿着一件粉色罗衫,也不怕冻出病来。
果然傻子就是傻子。
他摇摇头,脱了身上满是酒气的外袍披在她身上,顺手在她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蛋上捏了一下,手感跟糯米团子似的。他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虽然是一个傻丫头,但好在安静好欺负,想必也不会天天烦着他,准备转身去净房里更衣。
封颐睡得极浅,被衣袍上的酒气一熏顿时醒了过来,鼻子嗅了嗅,当发现披在身上的衣袍时,脸上顿时露出嫌弃的表情,一把将外袍扔掉。
赵如珝见状,抬起的脚跟一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醒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封颐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里的少年,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有似无的龙涎香的气味从他身上飘过来,他还穿着昨日的喜服,只是领口稍微敞开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喉结,头发也有些散乱,想必是刚睡醒还未收拾,整个人比昨晚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惑之感。
饶是有过成亲经验的她,见状也不禁红了脸,赶紧假装胆怯地垂下眼眸。
“你昨晚就是趴在桌上睡觉的?”赵如珝问,“怎么不躺回床上睡?”
那是因为她一整晚都在做绣活,绣着绣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封颐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只是低着头不语。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傻子,没必要做到对答如流。
第8章 绣艺()
果然赵如珝没有继续追问下来,只是拿起了桌上的绣品看了起来,脸上微微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看样子,他肯定是没想到傻子还会刺绣。
果不其然,赵如珝语带惊讶地问:“这是你绣的?”
她点点头。反正上官芸雅会刺绣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且不说每一个世家千金自小就要学习女红,听说上官芸雅的母亲还是其中的佼佼者。上官家的女眷刺绣别出一格,在京城中十分有名。一些官宦人家甚至不惜以重金求得上官家的刺绣呢。
赵如珝眯眼端详了她片刻:“绣得不错。你帮我绣一个荷包吧。”
封颐一愣,这是哪门子事?转而一想,颇感无奈。他现在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别说叫她绣一个荷包,就是让她裁衣纳鞋她也不能有异议。封颐心里纳闷,还是一副乖巧模样地点头。
“我喜欢兰花。”
啊?封颐又是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就见他一把坐在她对面,神色认真地看着她:“你现在就绣。”
现在?这位世子爷也未免太说风就是雨了吧?别说现在刚睡醒还未洗漱,就是真要给他绣荷包,那也得挑合适的布料,构图,配色,哪里能说绣就绣的?
赵如珝却不管那么多,见她呆呆的,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又伸手捏住她两边脸颊。
“哎呀!放手。”这回封颐终于有所反应了。
“你绣不绣?不绣我就捏你的脸。”
““这是哪门子威胁?看来这位世子爷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封颐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半大孩子计较,快速地点头。
赵如珝这才放开了手,看着封颐捂着双颊,一双乌亮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委屈愤愤地看了过来,他心里没来由地觉得高兴。嗯!果然欺负人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他指了指桌上的米色素缎:“就用这个绣。”
是,一切随世子爷的意思。封颐懒得看他,拿起素缎用绷子夹紧,挑出颜色适合的丝线,手指灵巧无比地辟丝。看着一根丝线眨眼间在她的手指下分成十几丝,赵如珝更加有了兴趣,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指间的动作。
封颐偏头略想了一下,一时想不出构图,想起以往也绣过兰花图案的荷包,于是心中便有了腹稿,针线飞快地穿过缎面,渐渐勾勒出大致的轮廓。
幽谷石涧,一丛兰花迎风盈盈而立,虽然只是有了大概模样,却仿佛能感觉到一股清幽暗香。赵如珝看着她手指上下翻飞,目光渐渐落在那石涧幽兰上面,眸光微变,脸上那种兴致勃勃的神情变成了一种凝重。
“你的刺绣是跟何人学的?”他突然问。
封颐没看见他眼中的异样,低着头道:“小时候我娘亲自教我的。”
赵如珝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好像她脸上突然长了东西出来。封颐清楚在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似乎带着一种探究,看得她心里有些紧张,却只能暗自镇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觉。过了许久,听见他淡淡道:“早就听闻上官家的刺绣十分了得,今日总算开了眼界。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绣到这里吧。我叫下人进来服侍你,待会儿敬茶之后,还得马上进宫觐见皇上皇后。”
封颐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又多了一阵惊诧,“进宫觐见皇上皇后?”
赵如珝回眸看着她,唇角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皇后做媒,皇上下旨赐婚,如此皇恩浩荡,自然应该进宫谢恩。”
原来如此!难怪上官府会和平原侯府结亲,难怪赵如珝言语中充满了对婚事的不满。只是为什么是上官芸雅呢?媒人还是皇后?堂堂国母给顺帝的皇孙做媒,将一个素有傻子之名的上官小姐嫁到平原侯府,这是什么意思?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赵如珝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走到床边打开竹筒的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床褥上一方白色上。
封颐站在他身后不解地看着,当看见从竹筒中流出的是鲜红的液体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登时一片滚烫,十分无语地瞪着赵如珝的背影。
乖僻,我行我素——这位世子果然和传闻中一模一样。
赵如珝收起竹筒,回头看见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由得挑了挑眉:“你怎么脸红了?莫不是知道我在做什么?嗯?”
绝美的俊脸,几分暧昧的神情,配上磁性动人的声音,简直就是要人命。
封颐自认是成过亲的了,并非真正的无知少女,怔了片刻才稳住心神,心中将赵如珝骂了上百遍流氓。他却只是笑了笑,唤了婢女进来。
一群婢女端着东西鱼贯而入,有的铺床叠被,有的伺候梳洗。人虽多,新房里却安安静静的,只有衣裾摩擦的轻响。
上官芸雅陪嫁的只有宝亭一个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一个叫宝阁,另一个叫宝轩,差不多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另外还有两个小丫鬟。人并不多,行止之间却谨慎有度,可见上官家挑选陪嫁之人是十分用心的。给封颐梳头的丫鬟正是宝阁,长相清秀,老实沉默。一会儿的工夫,她一双巧手就给封颐的长发盘成百合髻,戴上金累丝镶红宝石鸾鸟纹的分心和掩鬓。
封颐打量着镜中的脸孔。上官芸雅容貌秀美,肌肤胜雪,吹弹可破,虽然还十分稚嫩,但也不失娇美。
宝亭挑出了一条淡淡粉色的八幅长裙,裙摆和衣袖边绣满了海棠,一朵朵,一簇簇,鲜艳夺目。宝亭见封颐睁着乌黑的眼眸盯着长裙看,笑道:“这是皇上赐婚那天皇后娘娘赏的衣料,听说是今年织造局新出的料子,颜色也是今年新染出的海天霞。夫人请了最好的绣娘给少夫人做了两条裙子,这一条是为今天进宫谢恩准备的。”
织造局新出的料子?封颐细细看了一眼,果然是上好的料子,颜色也从来没有见过。她不由得想起了院子中那两株桂树。什么都是新的,上好的,几乎要把宫里给比了下去。
皇上赐婚,皇后做媒,这桩婚事真是风光无限。可风光无限的背后又是什么呢?想当年废太子正得圣心,她的父亲还是皇帝的是肱骨重臣之时,不也是皇恩浩荡吗?封颐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冷笑。
第9章 敬茶()
“少夫人。”宝轩从桌子底下拾起一个东西,捧到她面前,“少夫人,这个东西要扔了吗?”
封颐回神,目光落在宝轩手里已然枯萎的桂花上。她拈了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仍旧浓郁的香气,眼角瞄见赵如珝已经换好了衣服漫不经心地站在一边等着她。他的肤色有一种病弱的白,眼睛却十分深邃有神。湖蓝的交领长袍,领口绣着卷草纹,华而不俗,衬得他越发清俊明朗,潇洒大方。
封颐心神一转,道:“你找一个盒子,把它装起来。”语毕,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对着镜中深吸一口气,扬起了笑容。
上官芸雅喜欢笑,她当然得笑,而且还要笑得天真烂漫,憨憨的才不叫人生疑。
出了院门,沿着抄手游廊往东走。反正她既然是“傻名在外”的上官芸雅,干脆大大方方地摆出兴趣十足的样子,东瞅瞅西望望,一路上将平原侯府打量了一遍。
宅子很大,华丽精致之处不亚于她以前到过的王府。衣着光鲜的婢女们在其中穿梭而过,一些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婢女纷纷停下来躬身行礼,目光偷偷地打量了这位少夫人一眼,再偷偷看向赵如珝时,眼神不约而同多了几分同情。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上房,早有丫鬟进去通传,守在门口的丫鬟伶俐地挑起帘子。封颐眼观鼻鼻观心地跟在赵如珝身后进屋。
平原侯夫妇早已坐在正堂里等着他们。平原侯赵寒缙今年已四十出头,相貌堂堂,发须却已是半白,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老一些。身穿着暗赭色锦缎长袍,自有一股行伍之人的硬朗威严。
夫人岳氏则将近四十,因保养得宜,看起来要年轻得多,眉眼间一派温润平和。这位平原侯夫人出身于书香世家,性情温顺,嫁给平原侯府之后相夫教子,一生少有坎坷,是难得的和善之人。
丫鬟端了茶上来。封颐可算是第二回成亲的人,自然知晓这敬茶的礼仪,何况一路上宝亭唯恐她出错似的,低声地在她身边千叮万嘱。
赵如珝和封颐一齐捧过茶盅,恭恭敬敬地跪在二老面前,先敬平原侯,再敬夫人岳氏。
平原侯吃了茶,面上颇有几分欣慰之色,目光在封颐娇憨天真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又带着几分遗憾,抬手给了封颐一个厚厚的红包。岳氏则微笑地让身边的丫鬟递过了雕漆匣子。
“多谢父亲,多谢母亲。”封颐屈身行礼,伸手接过了红包匣子,再递给身边的宝亭。
敬过茶,请过安,便应该是认亲了。平原侯府人丁单薄,赵如珝只有一位已经出了门的姐姐,但因为是远嫁没能赶回来,便省了认亲这一环节。
岳氏拉着封颐问了几句可还习惯的话,封颐低着头一副娇羞模样一一回答了,岳氏便让丫鬟们端上早膳。
用过早膳之后,平原侯就吩咐下人备好马车前往皇宫。侯府距离皇宫不远,此时出发,到达皇宫时正好是下朝的时间。下朝之后,皇上会有半个时辰的空闲。
车轮辘辘转动,平原侯和岳氏坐在前头的马车,封颐和赵如珝坐在后面一辆。赵如珝自上车之后便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封颐也不理他,挑起一线车帘观察着车子经过的风景。车子走得平稳,不用多久就看见前方高高的宫墙。马车从左边的宫门缓缓通过,周围的喧哗似乎瞬间消失了,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待会儿见着皇后娘娘,你不用紧张。皇后娘娘问你什么,你照实回答就是。”经过两道宫门之时,赵如珝突然开了口。
“哦。”封颐轻声应了。其实她一点儿也不紧张,以前她曾跟随母亲一起进宫过,也见过皇后娘娘。只是那是年纪小,天真地以为皇后就如同她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端庄雍容,和蔼慈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皇后所出的三皇子就是害了她全族的罪魁祸首。她眼中闪过一抹哀痛,捏了捏自己的手。
“饿了吗?”赵如珝突然问。
“啊?”
“我看你早膳吃得很少,此刻应该有些饿了吧?”赵如珝看着她憨憨傻傻的脸蛋,手上打开一个荷包,拿出了一块东西塞进封颐的口中。
她来不及避开,被塞进口中的东西迅速在嘴里融化开来,随即尝到一股清甜的味道。只见赵如珝眼里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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