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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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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一件往事。”
“什么往事?”
“六年前,我一时任『性』骑马出城,不料在半路病发。幸亏一位姑娘经过施以援手,我才能及时回城就医。我在马车上捡到那道姑娘不小心掉落的一个荷包,里面有一幅小像。”
“够了!”赵如琸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地和他继续聊下去,他低喝一声,向来温文尔雅的面容变得有些阴沉可怖。“赵如珝,你知道得太多了。”
赵如珝神『色』不变,从袖中掏出了荷包递给他。他面『色』冰冷,也不伸手去接,只说了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赵如珝也不勉强,亲自将绣着幽兰的雪青『色』荷包打开,缓缓地拿出里面的东西——用玄青『色』丝线绣成的小像和一首短诗。诗句写在上好的金粟笺上,是工整隽永的楷书。
“那天救了我的人是封家姑娘,封文箴之女。后来我打听到她近一年都在京中到处寻找一名男子。想必她所找的正是小像上的人,可她却不知,她找的人在皇室内院里面,在市井之中怎么可能找得到?”
赵如琸面『色』沉着如冰地扫了小像一眼:“那是陈年旧事了。”
“可封家姑娘的尸身是殿下收殓的,对吗?”
“是又如何?”
“殿下这么做,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余情未了?”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戳中了赵如琸心中最隐秘的地方,他再也不假掩饰地看着赵如珝,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赵如珝悠然地转身坐了绣墩上,低头咳了几声,才缓缓说道:“以如今的情势,殿下只要什么都不做,不争不抢,储君之位便唾手可得。可你看得明白,你手底下的人未必清醒。张峦越是明目张胆地巴结你,越是极力在朝中培养自己的人脉势力,越会引来皇上的忌惮。因为皇上不会再让第二个前太子和封文箴出现,他要的是一个聪敏持重又温良恭顺的太子,而不是势力声望足以威胁到他的储君。所以,张峦已经对殿下没有多大用处了,况且他知道了殿下大多事情,你断不会留他的。”
赵如琸的脸『色』越来越沉,赵如珝却显得越发从容自在:“于公,他太过招摇,只会拖累殿下。于私,张家杀了封姑娘,抛石荒野。有以上理由,殿下都恨不得取他的『性』命。可是殿下不能亲自动手,毕竟能够扳倒前太子,他可是最大的功臣。殿下不希望自己落得一个藏弓烹狗的名声。”
赵如琸看了他半晌,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许久,他停住了低笑,看着眼前这个他从不放在眼里的世子爷。
父皇对这个人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宽容,可是他心里清楚,父皇只是做给皇室宗亲看的,这个自小病怏怏的世子爷根本不值一提,他永远也只能是一个富贵闲人,从此皇权再也与他无缘。
可是他竟然看错了,所有人都看错了。赵如珝比谁都聪明,比谁都知道得多。
“你今天对我全盘托出,就不怕我杀了你?”赵如琸冷冷地说。
“殿下暂时不会。”
是的!他现在不会!因为赵如珝堵赢了,他现在很需要这个人帮他做些事情。
“你不会只为了多年前的一段恩情,所以想为封姑娘报仇吧?”
“当然不止。”赵如珝突然赵如琸方才欣赏的那幅字画。那是他亲笔所书,写的是一篇《离『骚』》。
“我想为平原侯府求一个长远的富贵。”他淡淡地说。
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他转头望去,只见封颐端着茶盘出现在书房门口。她背着光,身上玉『色』长裙轻轻拂动,清雅至极。赵如珝看着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淡而柔和的浅笑。
赵如琸看见他脸上与平常迥别的笑意,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心中了然之余,又忍不住想冷笑。
赵如珝,终究是耽于儿女私情的人。
不过,这样的人才正好能为他所用,而没有半分危险。
他的手在案几上一按,站了起来:“今天的话就说到这里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好生养病,静待佳音。”
赵如珝也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赵如琸目光复杂地在他脸上停了片刻,回头瞥向案几上的东西,放在身侧的手暗暗握了握,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封颐侧身向他行礼,他却看也不看一眼。
赵如珝拉了拉外袍,走到她身边,看着三皇子俊朗飒然的背影,眼中带着感伤和沉重。
第42章 共谋3()
望着三皇子的车驾渐渐消失在街口,李氏这才回头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平日见你挺伶俐的一个人,怎么见到三皇子反而连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母亲,我和三皇子能说什么?”张朝月嘟起小嘴。
“我的傻女儿。”李氏以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压低了声音,“你还不知道?你父亲可说了,三皇子被封为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一旦他成了太子,那么除了现在的皇子妃,还要纳太子良娣。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张朝月捂住脑门,心中不屑地撇了撇嘴:“母亲,你不是带我来探病的吗?”
听女儿提起今天的正事,李氏这才停止了训话。
封颐和赵如珝的棋局刚刚摆了出来,宝亭就走了进来:“少夫人,张尚书府的夫人带着小姐前来看望世子爷,现正在厅里吃茶,少夫人可是要过去?”
封颐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叫想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李氏母女来得正是时候。
“你想做什么?”赵如珝见到她眼里的亮光,就知道她肯定不怀好意。
封颐笑而不答,转向宝亭:“你回去把我房里那条白『色』莲花纹的披帛拿来。”
宝亭忙应声去了。封颐回头抬起双手问赵如珝:“皇后娘娘赏赐的这对玛瑙镯子怎么样?”
“自然是上品。”赵如珝看着她浅笑。
大厅内,岳氏将李氏请到上座。丫鬟们陆续端上清茶点心,李氏满脸笑容,完全没有那天在宫里的高傲无礼。她说明了来意,吩咐婢女将带来的礼物拿上来:“听闻世子爷生病了,我心想一定得来看看。前日得了两棵上好的人参,正好给世子爷补补身子。”
“张夫人真是太客气了。如珝一场小病,反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前些天皇上和皇后已经派人来送了许多,今天三皇子也送了一些过来,你的礼物我们可不能再收了。”岳氏笑着推辞道。
就是因为皇上皇后都派人来看望送礼,她们母女俩这才来的呀。
李氏在心里暗想,脸上笑容不变:“这是我和我家老爷的一番心意,夫人不收,难道还记着那天宫里的不愉快不成?”
岳氏听她这么说,只好道了谢,让郑嬷嬷收下。
李氏端着茶,笑着打量了一眼厅里的摆设,只见处处华贵,桌椅案几,靠垫坐褥,摆器珍玩都是极好的东西,心中暗忖:老爷说的对,平原侯虽无权无职,可皇上对皇室宗亲还是十分关照的。
一会儿婢女通报少夫人来了,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张朝月闻言,陡然挺直了腰背,故意扶了扶发髻上一对翠嵌珠宝的蝶簪,理了理身上银红印蔷薇花的华贵长裙。然而在看见封颐走进来时,她的手瞬间顿住了。
封颐今天穿的是玉『色』长裙,裙裾处绣着水仙花,肩上搭着白『色』纱地的披帛。一头长发还是梳着百合髻,只戴着一朵米粒大的珍珠制成的珠花。然而腰间垂下的丝绦上缀着几簇桂花,那花瓣一层又一层地重重堆叠,还未近前就带来一阵淡雅的香气。脸上脂粉未施,雪肤黑眸,整个人真是清秀雅致到了极点。
她敛衽行礼,手腕上一对红玛瑙镯子从袖子中划至手背上,看得张朝月直咬牙。
她今天故意穿这一身新制的衣裙前来做客,为的就是一雪前番之耻,让上官芸雅看看,谁才是最娇艳的人。可没想到她竟是一副清雅的模样,反而显得她这一身格外隆重,不伦不类。
封颐一见到张朝月这副模样便明白她在想什么,分别见礼过后,起身站在岳氏身边,一副安静温顺的样子。
两位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岳氏见张朝月似乎坐不住,便对封颐道:“芸雅,你陪张小姐去园子里逛逛吧。”
“是,母亲。”
张朝月早就巴不得能够离开大厅,当即行礼退下。一走到外面,她回头看向温温顺顺走出来的封颐,扬起下巴傲然道:“听说世子爷病得很严重,我既然来了就该过去看看他,还请少夫人带路。”
她要见赵如珝?封颐即便心里早就做好了这位小姐肯定有过分要求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她竟提出这样的要求。这下子也不用装了,直接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张朝月被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得脸『色』微红,闪过一抹不自然,随即又强自冷静地回瞪她一眼:“怎么?我想见世子爷不行吗?”
她说到“世子爷”三个字时,语气明显有一瞬的温柔。封颐顿时想起了上回在芷兰殿时她看着赵如珝的眼神,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暗暗想要发笑。
“你要见如珝?”封颐忍住笑,天真地眨了眨眼,“可如珝在休息呀。如珝休息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听着她一口一个如珝,张朝月暗地里恨得牙痒痒。
“少夫人不用担心,我看世子爷几眼,只要见到他平安无事就好。”
既然人家这么坚持,封颐只好成人之美。她挥了挥手让宝亭先退下去,自己走在前面带路。
张朝月在后面跟着走了一段,加快几步和封颐并肩走着:“咦?我看这不像是去后院的路。”
“哦,世子爷在外书房里养病。”
“世子爷没有和你住同一个房间?”张朝月低叫。
封颐心里对她相当无语,只好默默地垂下头,假装很低落的模样。她心情低落,张朝月心里可就高兴了。她倨傲地看了封颐一眼,叹息着说:“唉!世子爷是何等人品?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傻子呢?你还难过呢?世子爷肯娶你就是你的荣幸了。”
“可是我母亲说,我们的婚事是皇上赐婚,谁也比不上。”她轻咬着下唇,无比委屈地说。
“就是因为皇上赐婚,不然世子爷会娶你?”张朝月冷哼。
封颐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想对付张朝月,简直是太容易了。她继续低头不语,又走了一段路,眼见到外书房就在不远处,封颐转头拉了拉张朝月的衣袖,嗫嚅着说道:“你肯定又是胡说,如珝对我很好呢。还有,我有皇后娘娘送的镯子。”
第43章 下套1()
赵如珝看了看她似乎很不怀好意的笑容,再看了看床上睁大一双眼睛的“假上官芸雅”,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赶紧追上去:“上官芸雅……”
房门外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只有端着东西从拐角处走来的宝亭和宝轩被他吓了一大跳:“世子爷?”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低头轻咳了一声:“那个……少夫人还未睡醒,你们没有吩咐就不要过来打扰。”然后在两个丫鬟惊异又古怪的眼神之中,他重重地关上房门。一回头对上“假上官芸雅”幽黑的大眼睛,不由得苦笑。
封颐在傅俊的带领下悄悄溜出侯府,找到一早安排在后巷的一匹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来到元姨娘养病的客栈,封颐下了马,一走进客栈,那个老板立刻认出她来:“这位小兄弟,你可算是来了。”
封颐笑了笑:“老板,我那位亲戚的病可好了?”
“好了好了!”客栈老板挤出笑脸,“不知小兄弟可是来接她回家的?”
“那是自然。”
“那个……小兄弟,你的亲戚在小店里住了好多天了,一日三餐倒是小事,只是她的病天天延医问『药』,『药』材里还加了什么人参、灵芝……”
封颐不等他说完便猜到了他的意思,也不与他分辩,直接道:“我明白。麻烦老板算一下我们欠了多少房钱,待会儿退房时我一定全数还上。”说着她径直上了楼,来到元姨娘的房间前,叩了叩门。
过了片刻,房门吱呀一声,元姨娘略显憔悴的容颜出现在面前。她看见封颐时愣了一下,忙侧身让她进屋。
“姑娘……”元姨娘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封颐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她:“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我是想离开来着……”
“那为何还留在这里?”
元姨娘轻咬着苍白的下唇,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我怕……我怕一走出去就会被张家人发现。我知道张启隆的秘密,他们是不会放过我。张家……连那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少夫人都不放过……”
元姨娘也晓得她不知情?
封颐心中冷笑。当初是谁在她面前落井下石,是谁为了正室之位同李氏陷害她?她不是好人,若非觉得元姨娘还有用,若非想知道张启隆甚至张家不为人知的秘密,她不会救这个女人的。
“所以,你打算留下来报仇是吗?”
元姨娘点了点头:“我这些天想明白了,只有张家倒下,我才有平静的日子。否则就算我回到娘家,我也要过得战战兢兢。姑娘,我不知你是什么人,可你既然说和张家有深仇大恨,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会把张启隆的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封颐默默地注视着她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不相信你。万一张启隆回头给你更好的承诺,你出卖我怎么办?”
“姑娘。”元姨娘蓦地跪在她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我的命是姑娘所救,无论过去的我是怎么样的,我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还知道感恩图报。我这些天都在想张启隆的事,越想越害怕。只要他没找到我的尸体,那么就一定知道我还活着,他不会放过我和我的家人。”
“你起来吧。”封颐上前将她拉了起来,“你是哪里人氏?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元姨娘站在一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我姓元,因是小寒那日出生,所以就叫小寒,是平安县人氏。我家中父母尚在,还有两个哥哥和嫂子。”
“他们是做什么的?”
“家父原先是读书人,只是考中了秀才之后便一直不能中举,便索『性』从商,在平安县开了三家绸缎铺子。”
封颐默默地记了下来:“能在平安县开三家绸缎铺字,想必也是殷实人家,你为什么会跟了张启隆?”
元小寒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我家的绸缎铺子在县里也是远近有名,生意很是红火。那年张启隆到平安县办差,听说我家的铺子里来了一些新样式的锦缎,便到铺里来挑选。我那时正巧坐在后院的屋檐下绣花,被他看见了,我也看见了他……”
二八年华的少女,纤柔秀美,有着不谙世事的无邪动人,令人一见倾心。而张启隆,是元小寒见过最英俊的男子,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一颗心便留在那个男人身上。
“我父母得知他已经有了家室,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可是我不顾父母反对,偷偷地……”元小寒似乎觉得难以启齿,深呼吸了几下才说下去,“我父母知道后怒不可遏,不愿意认我这个女儿。我却心里想的都是他,况且他跟我承诺过,过不了两年,他的正室夫人就该下堂了,将来一定将我扶正。”
她从未想过为何他的正室会下堂,也未去想那个男人的承诺有多么靠不住。她跟了他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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