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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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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颐看清楚他拿出来的也是一只荷包时,脸『色』骤变。
这只荷包略显陈旧,雪青『色』的布角有些发白。可是上面绣的图案和她给赵如珝绣的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万分熟悉刺绣的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上面运用的针法、图案的配『色』也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心里还在挣扎着不愿意承认:“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上官芸雅,你还不愿意说实话?”
“世子爷,我装傻是真的,可也是被『逼』无奈。可是你拿这两个荷包给我看,究竟是何意?”
“我今天特意找人看过了,这两个荷包上面所用的绣法、针脚完全相同,也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可是你知道我的这个旧荷包是从哪里来了吗?”
“愿闻其详。”
赵如珝定定地凝视她的脸。这张看起来十分娇憨的容颜,即使此刻脸上有些惶恐不安,可是仍让人觉得天真无邪。也难怪人们对她痴傻深信不疑,她不需要如何可以伪装,就看起来是毫无城府的人。若非她绣的这个荷包,若非她在宫里的举止过于端庄秀雅,若非在午宴上、在上官府中,她总能恰到好处地配合他,若非他今天突然记起了刑场见到的那一幕……也许,他也会对这样一张脸深信不疑。
人人都当她是傻子,没想到别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赵如珝只觉得万分可笑。可笑成亲的那一晚,他对她说出的那句承诺。他那时只是怜悯她一个傻子,被皇上皇后当成了工具嫁入平原侯府。他不会喜欢她,可也不会让一个无辜的女子受委屈,所以作出了那样的承诺,只愿能够稍微弥补她的不幸。没想到……没想到……
“你今天去了刑场对吗?”
封颐不明白他为何又将话题转到这个上面,只好点点头。
“我那时在人群里看见你了,只是匆匆一瞥,所以没有在意。直到回到酒楼时找不到你,我就一直在想你可能去的地方,就突然记了起来,我似乎在刑场见过你,也记起了你那时的表情,简直是面如槁灰。”他拿起那个陈旧的荷包,指尖轻轻地拂过上面的丝线,“因为那一幕,我就知道你不会是皇后放在我身边的棋子。”
“为什么?”
“按理说,皇后如果要安排棋子在我身边,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人傻,娘家没落,不会引人怀疑,也很容易控制。”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却让封颐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可是如今还有在我身边安排棋子的必要吗?我父亲当年的亲兵猛将,要么被削了兵权派往外地,要么就是已经死了。在京里,他连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连自家兄弟都多年不走动。即便我父亲当年的威望仍在,手头上没有人,他什么都办不了。更何况我向来体弱多病,不和朝中各人交往,在军中更无半点威望,将来能有什么作为?所以皇上并没有像多年前那么忌惮皇室宗亲了,他已经相信,所有人都牢牢掌握在他的手里。”
封颐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默默地听着。
皇上的确没有再忌惮皇室宗亲的必要了,只要看那些分封的亲王就知道,这两年亲王可以回到自己的封地,不必留在京中。可是皇上还是有些顾忌平原侯的吧?所以赵寒缙还只是侯爷,只能留在京城。
“如果你是皇后安排的棋子,那么你一个就够了,她还需要特意安排两个宫女进来吗?她不过怕你我夫妻恩爱,故意弄两个宫女在你我中间。”赵如珝顿了一下,看着她,“况且皇后安排的棋子,怎么可能在看到封家一族被处斩时,『露』出那么绝望痛苦的神情?”
封颐默默地抓紧了披风的一角。
“我一开始也怀疑你的皇后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她暗中打听我所有的事情,包括这个荷包,所以你才绣出一个完全一样的出来。可是我转而一想,皇后这么做是图什么?她现在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为三皇子争储君之为上,还会理会我的陈年旧事?所以,你应该和皇后毫无关系。”
“还有吗?”
“要证明你和皇后无关还有很有理由。如果你是皇后的人,她想利用你的话,一定会给你一些好处,让你心甘情愿被利用。譬如她应该给穆国公府一些好处,或者提升你母亲在府里的地位。可是我所见到的并非如此。我们的婚事,只是因为我将近十九还未成亲,皇上不想被人在背后说闲话,所以才随意指了一门亲事给我。而你,上官芸雅就是他们认为最好的人选。”赵如珝握着荷包的手指微微一紧,再次将一新一旧两个荷包放在一起,“你,还有荷包的事情,都与皇室无关。那么,现在你该和我解释一下了。”
两个荷包上的蕙兰如出一辙,静静地翻动丝线特有的光泽,栩栩如生。
封颐看了一眼,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这一刻,她似乎完全没有了被识破的惶『惑』不安,心底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独自假扮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她心里从来没有轻松过,现在被赵如珝道破了,她反而觉得十分轻松,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在生死关头抓住了一根可以救命的浮木。
没错!赵如珝此时就是她的浮木!
第37章 坦诚()
这么说,他相信她了?
如此荒诞的事情,她若非亲身经历也绝对不会信,他居然就相信了?
封颐推开他,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赵如珝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冲动,忙松开放开她,退到一旁,双手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顿了顿便垂放在身侧。
封颐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不自然的小动作,低头盯着荷包,缓缓地说来:“我是撞墙自尽的。他们将张启隆的小妾小产一事嫁祸于我,为的就是有一个名正言顺处死我的理由。我糊涂了一辈子,直到那天张启隆亲口告诉我,我才知道自己,甚至整个封家都是棋子……”
她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张启隆告诉她的一切慢慢道来,赵如珝默然地听着,神『色』平静如水,眸光却渐渐变得冰冷。
她的声音低低地响在车厢之中,讲到伤心之处忍不住呜咽啜泣。他终于明白,为何在刑场看见她的时候,她为何死死地盯着封家的族人,为何面如死灰,一脸绝望和恨意。原来短短几天的时间,她被『逼』而死,又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族人被斩首。
封颐说完一切时候已是满脸泪痕,她抬起袖子擦着眼泪,心中却觉得一阵轻松。那些痛苦仇恨压抑了在心里,现在能够哭出来反而是一件好事。要不然她不知自己还能强撑多久,撑到最后会不会发疯。
她说完一切之后便不再说话,默默地擦着眼泪,赵如珝仿佛陷入沉思之中。马车里静默良久,忽听见外面传来傅俊的声音:“世子爷,国公府到了。”
“嗯。”赵如珝应了一声,转头看她,“把眼泪擦擦,别让人看出端倪。”
封颐点点头,又问:“你真的相信我?不怀疑我在骗你?”
“你为何要骗我?”赵如珝眉峰轻扬,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比刚才少了一股沉郁之『色』。
“或许我想利用你啊。”
“那也得你能利用我再说。”他淡淡的语气很是自信,“况且,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
目标一致?莫非他也要对付张启隆?为什么?平原侯府可是和张家毫无瓜葛。
“你放心!我定会替你报仇!”他一字一顿地说,凝视着封颐的目光格外认真。
她怔了怔,见赵如珝要转身下车,忙拉住他的衣角问:“就因为我当年帮过你?”这样的报恩,未免太过了些。
赵如珝回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眸光深邃莫测:“你就当着是吧。如果还不能让你放心,你就当我另有所图。例如,我想从中谋得一官半职。要不然,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做,就平平淡淡地过去了。”说着,他抽回了自己的衣袖,走下车去。
封颐呆呆地看着他修长清癯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以及这位世子爷自小体弱多病的事情,不免心下觉得恻然。
他们这个时候回到穆国公府,偷偷溜出去的事情自然已经隐瞒不住了。好在赵如珝已经想好了借口,客客气气地和上官昭说了一番。上官昭自然将他们教训了一通,不过因为世子爷身份尊贵,许多话都是教训封颐的。
她只好安静地听完,跟着赵如珝来到后院向周氏请安。同样的,丈母娘是不忍心教训女婿,封颐又被训了一顿,才跟着赵如珝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又难免听了宝亭一顿抱怨。
上官昭还要拉着赵如珝到前院把酒言欢,封颐不知他有没有真的陪岳父喝酒,只知道他是歇在前院里头。想起赵如珝的病还未好,担心今天又淋雨受寒,吩咐厨房给煮一碗浓浓的姜汤送过去,封颐才回去歇息。
许是累了一天,又或者心头的秘密终于有人能够分享,心中轻松许多,封颐一下子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突然听见宝亭唤她的声音。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封颐整个人猛地坐起,看见床边的宝亭,连忙抓住他的手:“可是世子爷出事了?”她可没忘记,昨天也是这样被人叫起来的。
宝亭点点头,一脸焦急:“傅侍卫请人过来传话,说世子爷半夜又高烧了,请少夫人赶紧过去。”
“快把衣服拿来。”封颐连忙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衣服,草草地将头发用一根发簪挽起,便脚步匆忙地出了房间,回头问宝亭:“世子爷歇在哪里?你在前面带路。”
“就在外面的客房。”宝亭以为她是心里着急才不认得路,也不怀疑,当下走在前头带路。
来到客房,只见上官昭已经在房里面,不断焦急地来回踱步,嘴里念念叨叨:“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世子爷可千万不能在我府里出事……”
封颐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走到床前。傅俊忙走上来问:“少夫人,你看要不要送世子回府?”
她用手探了探赵如珝的额头,果然烫得十分厉害:“世子爷的病不是好了很多吗?怎么又烧起来了?”
“少夫人,你不知道,世子爷其实今天一整天都在强撑着。下午回到酒楼见不到你,他亲自在外面找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即便他撑着伞,这秋雨的寒气也足够让他的病情加重。
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放在赵如珝额头上的头颤了颤,忙稳定心神,对傅俊道:“夜里那么冷,不能再让世子爷受寒了。你亲自带上平原侯府的名帖,把一直为世子爷看病的太医接过来。”
傅俊忙转身出去了。
上官昭还在房间里念念叨叨,燕姨娘闻讯也带了下人赶过来。不到片刻,上官荀也带着儿子来了,加上跟在身后的下人,十几个人一下子挤满了房间。封颐没心情在他们面前假装怯懦憨傻的上官芸雅,直接赶人。
“你……你敢赶你父亲出去?”上官昭从未想到这个又傻又胆小的女儿胆敢赶他,又惊又怒。
封颐看着他和他身后的众人,声音冷冷的:“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世子爷出了事,平原侯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底该如何做,父亲你自己掂量。”话毕,啪地关上房门。
第38章 复病()
这么说,他相信她了?
如此荒诞的事情,她若非亲身经历也绝对不会信,他居然就相信了?
封颐推开他,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赵如珝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冲动,忙松开放开她,退到一旁,双手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顿了顿便垂放在身侧。
封颐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不自然的小动作,低头盯着荷包,缓缓地说来:“我是撞墙自尽的。他们将张启隆的小妾小产一事嫁祸于我,为的就是有一个名正言顺处死我的理由。我糊涂了一辈子,直到那天张启隆亲口告诉我,我才知道自己,甚至整个封家都是棋子……”
她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张启隆告诉她的一切慢慢道来,赵如珝默然地听着,神『色』平静如水,眸光却渐渐变得冰冷。
她的声音低低地响在车厢之中,讲到伤心之处忍不住呜咽啜泣。他终于明白,为何在刑场看见她的时候,她为何死死地盯着封家的族人,为何面如死灰,一脸绝望和恨意。原来短短几天的时间,她被『逼』而死,又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族人被斩首。
封颐说完一切时候已是满脸泪痕,她抬起袖子擦着眼泪,心中却觉得一阵轻松。那些痛苦仇恨压抑了在心里,现在能够哭出来反而是一件好事。要不然她不知自己还能强撑多久,撑到最后会不会发疯。
她说完一切之后便不再说话,默默地擦着眼泪,赵如珝仿佛陷入沉思之中。马车里静默良久,忽听见外面传来傅俊的声音:“世子爷,国公府到了。”
“嗯。”赵如珝应了一声,转头看她,“把眼泪擦擦,别让人看出端倪。”
封颐点点头,又问:“你真的相信我?不怀疑我在骗你?”
“你为何要骗我?”赵如珝眉峰轻扬,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比刚才少了一股沉郁之『色』。
“或许我想利用你啊。”
“那也得你能利用我再说。”他淡淡的语气很是自信,“况且,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
目标一致?莫非他也要对付张启隆?为什么?平原侯府可是和张家毫无瓜葛。
“你放心!我定会替你报仇!”他一字一顿地说,凝视着封颐的目光格外认真。
她怔了怔,见赵如珝要转身下车,忙拉住他的衣角问:“就因为我当年帮过你?”这样的报恩,未免太过了些。
赵如珝回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眸光深邃莫测:“你就当着是吧。如果还不能让你放心,你就当我另有所图。例如,我想从中谋得一官半职。要不然,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做,就平平淡淡地过去了。”说着,他抽回了自己的衣袖,走下车去。
封颐呆呆地看着他修长清癯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以及这位世子爷自小体弱多病的事情,不免心下觉得恻然。
他们这个时候回到穆国公府,偷偷溜出去的事情自然已经隐瞒不住了。好在赵如珝已经想好了借口,客客气气地和上官昭说了一番。上官昭自然将他们教训了一通,不过因为世子爷身份尊贵,许多话都是教训封颐的。
她只好安静地听完,跟着赵如珝来到后院向周氏请安。同样的,丈母娘是不忍心教训女婿,封颐又被训了一顿,才跟着赵如珝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又难免听了宝亭一顿抱怨。
上官昭还要拉着赵如珝到前院把酒言欢,封颐不知他有没有真的陪岳父喝酒,只知道他是歇在前院里头。想起赵如珝的病还未好,担心今天又淋雨受寒,吩咐厨房给煮一碗浓浓的姜汤送过去,封颐才回去歇息。
许是累了一天,又或者心头的秘密终于有人能够分享,心中轻松许多,封颐一下子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突然听见宝亭唤她的声音。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封颐整个人猛地坐起,看见床边的宝亭,连忙抓住他的手:“可是世子爷出事了?”她可没忘记,昨天也是这样被人叫起来的。
宝亭点点头,一脸焦急:“傅侍卫请人过来传话,说世子爷半夜又高烧了,请少夫人赶紧过去。”
“快把衣服拿来。”封颐连忙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衣服,草草地将头发用一根发簪挽起,便脚步匆忙地出了房间,回头问宝亭:“世子爷歇在哪里?你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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