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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绣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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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亭应声出去了,封颐还想扶着赵如珝躺下,却见他已经不咳了,也不喘了,整个人好整以暇地靠在床柱上,脸色依旧苍白,却没有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就知道,这位世子爷要搞鬼
封颐故作不解地眨眨大眼睛:“如珝,你不咳嗽了。”
“嗯。”他拍了拍床沿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温声道,“芸雅想吃冰糖葫芦吗?”
“想。”她娇声答道,又紧张地说:“如珝,我身上没有带着你的药丸啊!你什么时候把药丸放在我这里了?我怎么没有找到呢?是不是我把药丸给丢了”
“是我记错了,药丸一直放在傅俊那里,我已经吃下去了。”赵如珝连忙哄住她,以防她哭起来,“我现在觉得好多了,想偷偷到外面走走,你能替我瞒住其他人吗?”
她睁大眼睛故作懵懂地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你是说,你要出去,可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要我替你瞒着大家?”
“嗯,没错。”
“如珝要去哪里呀?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出去给你买冰糖葫芦,要是让人知道了,他们可要跟你抢冰糖葫芦。”
不带这么骗人的好吗?
封颐眼角微抽:“那我也要去!”
“什么?”赵如珝笑容微僵,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也要去?”
“我也要去买冰糖葫芦。”封颐笑出两排雪白的小牙齿,“如珝,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不行!我还有别的事。”赵如珝板起了脸色,“你答应过你会乖乖听话的,如果不听话,就没有冰糖葫芦吃了。”
拿这点小玩意来威胁她,世子爷不觉得自己很小人吗?
封颐暗觉得好笑,当即在袖子中狠狠掐了手臂一把,同时小嘴一扁,两眼浮起泪花:“我要和如珝一起出去,我也要去”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赵如珝似乎没有料到眼前的情况,整个人都呆住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低头一下一下地抽噎,却不知该如何应付。过了许久,只好叹息一声:“好吧,我带你一起出去,不过你必须听我的话,不然非但没有冰糖葫芦,以后我也不给你糖吃了。”
封颐飞快地抬眸看他一眼,眼中泪花点点,更加可怜兮兮。赵如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在她哭出声之前连忙道:“有冰糖葫芦咳!我一定给你买。”
封颐这才破涕而笑。小小的脸孔上,两只乌亮的眼睛里面还带着泪花,犹如两颗浸在清水之中的黑水晶,这么一笑,娇憨之中又带着明艳风致。赵如珝目光在她脸上一转,便迅速侧开。
宝亭将马车上装着衣物的包裹拿了过来,封颐按照赵如珝交代的话对宝亭说了一遍,让她在外面守着,没有吩咐不许擅自进房,也不许任何人进来。然后回到房里打开包裹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套寻常不过的粗布衣裳,心中更加肯定,赵如珝今天那么坚持要陪她回门,果然是另有目的。
赵如珝拿起衣衫看了看她,又叹了一声:“你要同我出去,穿这身衣裙可不行,你把这件衣服换上。”
“哦。”封颐决定当乖宝宝,接过衣衫转到房中屏风后面更换。
赵如珝瞥了一眼屏风后面隐隐约约的纤细身影,将目光转向窗外。外面天色灰蒙,雨丝像泼洒一般细密无声,有点像是春雨,窗外的芭蕉叶被雨打湿了,叶片低垂,透着干净的绿。
封颐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衣服明显宽松了许多,系上腰带之后松松垮垮,越发显得她削肩细腰,看起来更加瘦小柔弱。赵如珝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她这幅模样瞎子都能看出她是一名女子。赵如珝将她的头发打开,挽成发髻,用一根簪子穿过。想了想,从身后掏出一个盒子,用指甲挑了一点在手心,直接抹到她的脸上。
“这是什么?”封颐皱眉。
“别乱动。”赵如珝手掌紧紧地夹住她的脸颊,抹了抹,觉得她脸颊的皮肤细腻光滑,忍不住捏了捏。封颐只能暗中咬牙——忍!
一切准备就绪,赵如珝推开房间后面的一扇窗花。傅俊已经在外面等着,见了打扮成小厮模样的封颐,不由得一愣:“世子爷,少夫人也去?”
“不然你把她打晕?”赵如珝淡淡道。
傅俊无语。
封颐一开始还当心他们如何能够从穆国公府的后院溜出去,没想到傅俊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走到前头七拐八拐,小心地避开了所有下人,摸到了后门。三人悄悄溜了出去,出了巷子来到大街上。傅俊雇来一辆马车,赵如珝带着封颐上了车,由傅俊驾车直奔城东而去。
第32章 族灭()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巍峨的兴庆门就渐渐出现在视线之内。封颐一路在猜想赵如珝究竟想做什么,突然听见他吩咐傅俊停车,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下车。
封颐一头雾水。
大街上人来人往,此时已接近午时,赵如珝在前头率先进了一家看起来十分气派的酒楼,要了一间雅间,神定气闲地点菜。封颐想着他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突然间到店伙计捧着一个托盘笑容满面地走进来。封颐扫了一眼,口中的茶水差点喷了一身。
只见店伙计手上的托盘中,赫然放着两根冰糖葫芦。
她嘴角微抽,相当无语地看着赵如珝。
这位世子爷,不会真的只是带她出来吃冰糖葫芦吧?
“喏!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冰糖葫芦,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你快点尝尝。”赵如珝微笑地接过托盘递到她面前,好像在引诱一只嘴馋的小猫。
封颐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没有将眼前的托盘掀翻,一脸欢喜地拿起冰糖葫芦咬了一口,然后用最惊奇欢喜的笑容看着他。
“好吃吗?”
“太好吃了。”她两眼冒泡,心里几乎要泪奔。
“慢慢吃,吃完还有呢。”赵如珝拍拍她的头顶哄着,“现在我要和傅俊出去买点东西,若是菜端上来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们,明白吗?”
封颐口中含着一整颗山楂,含糊不清地问:“你们要去哪里呀?我也想去。”
“不行!”赵如珝蓦地脸色一肃,那张清俊苍白的脸顿时露出平常的清冷淡漠,“你若不听话,我以后再也不会带你出来了。”
言下之意,是不是以后她只要扮演成听话的小傻子,世子爷每回出门都会带着他?封颐眼珠一转,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得罪这位世子。毕竟传闻中的他性格阴晴不定,能够如此好声好气地对待她已经够给面子的了。她当即点点头:“可是如珝,你们不会很久才回来吧?”
赵如珝又是淡淡一笑:“我们很快就回来。”
封颐只好乖乖地点头,看着他和傅俊走了出去,她咬了一口冰糖葫芦,起身推开雅间的窗户往下看去。只见赵如珝并没有上马车,而是径直朝着兴庆门的方向行去,傅俊在他身后撑着油纸伞,他修长的身影在人群中渐行渐远。而他周围的人群,似乎也在朝着兴庆门的方向聚集。
她的目光随着赵如珝的身影落在兴庆门古朴的飞檐上,眉头微抿。
这么多人都往兴庆门做什么?
兴庆门在皇城东边,自古以来都是死囚犯处斩之地,如此多人往兴庆门的方向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今天兴庆门要行刑处死囚犯。封颐抬头望了望天,突然手一颤,手里的冰糖葫芦啪地一声落在地。她的脸色在瞬间变成极其苍白,一转身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街道两旁树上的枯叶飘落一地,被无数人践踏成泥。越靠近兴庆门人就越多,此时兴庆门前的刑场周围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围观人群七口八舌地对跪在刑场上的囚犯指点议论。
跪在邢台上的犯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各个个衣发散乱,面容憔悴。可是人人在雨中腰背挺直,最连年纪最小的囚犯,那个看起来年纪七八岁的小孩子也安静挺直地跪在母亲身边,咬紧嘴唇看着围观的人群,脸上毫无临死前的畏惧之色。
一声响锣响起,人群立刻安静下来。负责监斩的朱袍官员走上前,当着众人展开手中明黄色的圣旨,朗声宣读旨上面的判词。
“封氏一族犯上作乱,其罪当诛!午时已到,立即处斩。”
雨无声飘落,灰蒙蒙的天空压得低低的,有一种令人难以喘息的厚重压抑。人群突然变得很安静,带着无声的紧张和畏惧。台上的刽子手走到一名须发皆灰白的犯人身后,举起大刀。
刀锋在雨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挥而下。
“啊——”不知是哪个围观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叫,许多人纷纷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这血淋淋地一幕。
一人倒地,刽子手再次挥刀,又有几颗染红了鲜血的头颅滚落在地。
“冤枉啊!冤枉啊!封家是被冤枉的!”一名犯人歇斯底里地大喊,嘶哑的声音充满了绝望悲凉,以及悲愤不甘。刽子手用力地把他按到在地上,手起刀落,嘶喊声瞬间断绝。
鲜红的血水溅满了刑场的土地,被雨水冲刷着一直流到围观人群的脚边。有人忙忙退后,生怕沾上一丁点血腥。
封颐脚下却犹如生根一般,一动不动。
雨丝落在头上脸上,落在眼睫上,划进眼睛里面,带来一阵刺痛。她两眼却眨也不眨,定定地望着台上的一切。
双手在身侧紧握,映在眼里的大刀仿佛是落在她的心头上,每一刀都狠狠砍在她的心头。
这是她的族人,她的亲人!
“冤枉啊冤枉啊”喊冤的哭喊此起彼伏,一声一声撞在她的心头。封颐全身都血液都在沸腾,她想要冲上去推开刽子手,或者她宁愿跟随族人一起死于刽子手的刀下,至少不必如此生不如死。
可是她没有动,从头到尾地看着这一切,看着封氏的族人陆续头断血流,直到最小的族人被刽子手按在地上。那孩子仍旧咬紧了嘴唇,全身都在颤抖却没有哭喊出来。一双被地上血污染红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眼中的眸子黑黑沉沉,没有一丝光亮。
“冤枉——”稚嫩的声音刚喊出来,头颅已经滚落在地。啪地从邢台上面滚落,一直滚到封颐的脚边。
围观的百姓见状,纷纷心惊胆战地往后退。
封颐直直地盯着脚边那颗小小的头颅,带血的脸上那双黑幽幽的眸子保持着死前睁得大大的那一刻。
人群不知何时渐渐散去,官兵迅速收拾刑场的尸体。一名官兵跑过来将她脚边的头颅捡起来,看了她一眼,见她呆呆的样子以为她是被吓傻了,也不太在意,随手将透头颅扔进牛车之中。封颐的目光随着透露移动,看着那搬运的牛车上,尸体堆成一座小山,血水一路蜿蜒远去。
刑场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封颐不知自己何时迈开了脚步,无意识地顺着人潮走动。
“哟!张大人。”身后,蓦地传来十分客套热情的声音,“张大人观看这一次行刑,可觉得满意?”
第33章 灭口()
“陈大人今日的差事办得十分漂亮,在下也看得十分痛快!明天上朝,家父定当禀如实禀明皇上,陈大人就等着皇上的嘉奖吧。”
“那下官在此先谢过张大人了。”陈大人笑声特别欢快。
声音太过熟悉,封颐倏地回头,果然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旁边,那负责刑场的朱袍官员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名锦袍玉冠的年轻男子面前,那男子正是张启隆。只见他一脸春风得意,和朱袍官员闲聊了几分便登上马车离去。
张启隆!
无数愤恨仇怨在见到那张熟悉不过的脸孔时猛地变成熊熊怒火,封颐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留下一个念头——杀了他!
她脚步一顿,一回身就追上去。
马车渐行渐远,封颐被拼命地在后面追赶。马车跑得很快,在前面街角一拐,当封颐追上去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恼怒地跺了跺脚,心思迅速转动,转身跑向另一条街道。
崇宁街,高门大宅占了整条大街,到处绿树成荫,十分安静。张家的宅邸也就崇宁街上。朱漆大门前,门房的小厮百无聊赖地站在阶前,门口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昭示张家如今的荣耀显赫。
封颐站在大街对面凝视了许久,转身来到张家的后门。还未走近,忽看见角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两个仆妇拉着一个人走了出来。两个仆妇将那个人用力往地上一扔,就转身回去,啪地重重关上角门。
那被扔在地上的人吃痛地呻吟了几声,声音娇柔又虚弱,是一个女子。
封颐犹豫了一下,便走上前去。
那女子身上仅穿着单衣,还光着脚,雪白的脚丫在深秋冰凉的雨地被冻得通红。她浑身颤抖着,呻吟声却渐渐变得虚弱。封颐蹲下来拂开她披散在脸上的长发,只见一张楚楚动人的瓜子小脸,此时褪去了所有娇丽的颜色,面无血色,嘴唇发白,病得十分严重。
“救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存在,女子嘴唇微动。
她是元姨娘。
她不是张启隆极度宠爱的小妾吗?宠爱到在封家还未失势的时候,张启隆都忍不住在外面偷偷养着。她不知为何小产,却将小产一事嫁祸在她的头上,在她的面前楚楚可怜地演戏,和张启隆一唱一和地让她难堪。
她也会有今天?
封颐冷笑,站起来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开。
“救”元姨娘的声音已经弱不可闻,可是在这冰凉的雨天,安静的巷子里,仍旧显得十分清晰,万分不甘地咬牙切齿:“报应张启隆你灭口报应”
封颐猛地顿住了脚步。
灭口?报应?元姨娘到底在说什么?
她回头看着她在地上不断颤动,手指在地面上无力地抓着,似乎还想要挣扎爬起来。然而一切都没有用,她单薄的衣衫很快被雨淋湿,混着泥土,显得肮脏不堪。
“你说什么灭口报应?谁想灭口?又是灭谁的口?”封颐蹲在她面前急切地问。
元姨娘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眼中充满了乞求和希望,嘴巴一张一合:“救我”
封颐默默地看了她许久,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元姨娘身材纤细,加之生病显得更加瘦弱,所以封颐还能将她拖出巷子。将元姨娘放在树下,封颐跑到外面街上雇来一辆牛车,将她放了上去。
“去客栈。”她对赶车的说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张府大门,眸光冰冷。
城中某家客栈内,老板奇怪地看着站在眼前的少年。只见他衣着普通,看起来像是某各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厮,只是唇红齿白,十分秀美,心里暗暗赞叹。可见到外面牛车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时,他的眉头就抿了起来:“这位小哥,你这是”
“这是我的一位亲戚,因婆家人十分霸道凶恶,见她生病了就将她给赶了出来。我原本想将她带回家去的,可是我在大户人家里面当差,不能随便带人入府,只好带她来住客栈了。”封颐笑了笑,上官芸雅的声音清脆柔和,她尽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清扬悦耳。幸好她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声音清扬一些,别人也不会过于在意。
老板听她这么说,眉头才重开了。封颐道:“我要一间干净的房间,还要劳烦你们跑一趟,帮我请一个大夫来。”
客栈老板忙应下了:“只是这房钱”
封颐是跟着赵如珝出来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带钱。她想了一下,记起出来前匆忙,所以原本戴在脖子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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