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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熹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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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窦太后被软禁
刘肇遥望着那轮西沉的太阳,它的半边已掩在了地平线之下,殷红的光给皇宫镀了一层玫瑰色的光。五彩缤化的晚霞一朵朵,一条条由西向东延伸,越来越淡,把附近渐渐暗的树木笼罩在无与伦比的美丽华盖之下。此刻,倦鸟早已归林,只远处的蔼蔼雾气中,还有一群一群的乌鸦翩翩起落,静谧中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良久,他才淡淡地说道:“先生你说该怎么办?”声音中竟含了哽咽,让人听得心酸。
李郃目光一闪,随即黯淡下来,自失地一笑,说道:“皇上,臣已为陛下想好了,只是陛下是否能狠得下心来!”
刘肇苦笑道:“朕好累,一切都随你。”
刘庆道:“皇上,太后虽想杀你,我们却不做那不仁之事,刘庆的意思是,软禁起来,永远不许出来,一直到死,皇上也不再见她。”
刘肇的眼里已蓄满了泪水,他捂着已经凉透的心,点了点头,“好,都随你们!”
李郃苦笑下,“皇上,既然已无意见,我们便按安案实行,皇上的旨意我等也已拟好,请蔡常侍出即可。”
“好,朕知道了!”刘肇看着那一抹渐渐消失的夕阳,用力的握紧了拳头,觉得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也随着夕阳消失了。
四月初八,没有一个人出府,就在府中被拘拿,各处驻军都安安稳稳的被五大营的军士看得牢牢的,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派兵。刘肇没有动一兵一卒,就取得了彻底的胜利,百姓们甚至还没有一丝感觉,一场动乱便已平息。
刘肇的旨意第二天明天下,参与动乱的宗正钱正生,行人典客路乾,卫尉沈阳林。羽林左骑何书同。护军都尉刘方,贼曹柳尚,太常卿苏有方。证据确凿,施斩之刑。窦太后有失后德,从即日起被囚乾圆殿,永远圈禁。永不放出。一应用度,照旧例。不得删减。
自此,还在朝臣们懵懵懂懂之时,朝中的一批重臣突然被杀,太后被禁。一场大乱就此平息。
清河王刘庆领建威大将军衔,赐府第,赐金钱无数。执金吾阴纲剿灭乱党有功。封为吴房候,领卫尉职。
王银儿为窦太后拆了髻梳理。桃花水带着余香,长长的头委地而落,柔软的丝垂着,闪烁着莹润的光泽。窦太后望着镜中的自己,下巴尖尖的,似是瘦了许多,曼妙的身姿依旧,只是眼神已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她轻轻道:“银儿,我有白头吗?”
“太后,还没有!”王银儿故意将一根白掩在其他的头下面,不忍让窦太后看到。
“真的没有吗?我怎么感觉自己老了呢?”
“太后,您没老,还似以前一样的美!”王银儿觉得鼻子酸。一会梳洗完了,就要迁到乾圆殿居住了,那院子小的,怎么和嘉德殿比,她多想求求皇上,要圈禁也行,就在嘉德殿吧,太后已居得久了,何必再迁?但是她知道,这不可能了,皇上说过,再不会来看太后一眼,永远不再看了。
“银儿,你不要难过,我早就料到有这样的结果,只是我仍要拼一拼,因为我做的事,不是皇上要做的事,而皇上要做的事,却是别的事。两人都是做事,却各有不同,我们终究要死一个亡一个,不能同时存在的。失败了,这就是结果,随他去吧,何必在意!”
她看着王银将丝盘起,一缕缕的梳得十分细心,心中一阵楚楚,低低道:“银儿,想也是白想,皇上不会同意的,我们败了,就得走,就当是做了一个美梦罢了!”
“可是太后,那乾圆殿已破败非常,奴婢倒是没有什么,太后可住得惯?”王银儿也低低地说道。
“呵呵,银儿,此刻说这些有什么用。走吧,反正是个牢笼,住一个金的鸟笼和住一个木头的鸟笼没什么区别。”窦太后在头上插了一枝玉簪,那簪制得小巧,头上有一枝翘的凤凰,真的一样,只是除此别无他饰。她用手抚了抚,叹道:“这枝簪虽不是我众多饰中最值钱的,却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日子久了,都摸得圆滑了。你看这凤头,都快看不到眼睛了。这是先帝为我选的,他说天然去雕饰,才是最美。他总说我不画眉最美,不画唇最美。你知道他死之前对我说过什么吗?”
王银儿摇了摇头,又为她盘上了丝。
“他说,你以为你做的事,朕不知道吗?你以为你在后宫一手遮天,朕不知道吗?你以为你害死了宋贵人,梁贵人,朕都不知道吗?朕都知道,朕所以不杀你,还依然宠着你,是因为朕是真心爱着你。我去了,你一个人在宫中,在朝中要当心,不要太张扬了,总有一天,肇儿会长大,那时候他就是一只你对付不了的苍鹰,会把你这条美女蛇抓住吃掉的。呵呵,他说的话让我先是笑后是哭,我笑他最终还是最爱我的那个人,我笑我一生的爱终有了一个圆满,我笑我的后半生将会是怎样的风起云涌,但是后来我哭了。”
她又把簪子拿了下来,在手掌上把玩着。“我哭什么,我哭我自己,我为了保住皇后的宝座,拼尽了全力,为了保住皇后的宝座我用尽心机,可是我却不知道皇上最爱是我,我什么都不必做,什么都不需要做,他也会疼我爱我,一直到我死去为止。我哭皇上,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直到最后,他再也不能照顾我了,才说!”窦太后把簪子“啪”地拍到几上,簪子出清脆的响声,断成了两段。
“呵呵,断了,真的断了,一切都断了,我还哭刘肇,我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把他养大,却是养了一头狼,一头白眼儿狼。他就是这样对付我这个母亲的,他就是这样孝顺我这个母亲的。他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是权利,无论对兄长,还是对他,我都是只要权利,他只要把权利交到我的手上,让我成为天下第一的那个人,我不会去害他,决对不会,因为是我亲手把他养大的。可是他知道,却不肯给我,他最终还是夺走了一切,夺走了该属于我的一切。如今,我败了,我败得心服口服,我的肇儿就是一只苍鹰,他的翅膀硬了,飞得高了,我够不到他了。”
窦太后看了看已梳好的头,用手摸了摸,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大叫了一声,“银儿,你看,这是白,这一定是白,快,用手拔掉,我不要看到自己变老了。快!”
王银儿忙找到那根白,用力拔掉。窦太后微微凝神,好看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封宫的法子先帝时我用过一次,当时是宫里的柳宫人暗地里带男人进宫,先帝不肯杀妻,便令我封宫,其实哪里有什么男人,都是我做的,但是那宫里如冷宫一般凄凉,只是人都还在。我们不是没有取消一切用度吗?那就好好活着,我可不要象柳宫人一样,最后病死了。该带的,都带好了吗?”
王银儿道:“太后,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就备辇,动身,告诉宫里的人,都挺直了腰板,趾高气扬的给我在宫里走,别让人以为我窦太后真的就在这宫里没有了。”
“喏!”王银儿出去交待完了,出来接窦太后,却见刘肇正站在嘉德殿的门口,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看着王银儿不语。
“皇,皇上,你怎么来了?”王银儿忙跪倒参见。刘肇没有说话,只站在宫门口,背着手,转过头去,吩咐道:“我是来送太后去的,太后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我正要去通知。”王银儿不敢看刘肇,恭敬的说道。
“银儿姑姑,我一直敬你,如今也是一样,你与母后不一样,你若是不想跟去,我可以让你去服侍朕。”
“皇上,我是太后的人,一直都是,永远都是,皇上,银儿要跟在太后身边。”
“那好,我也不拦着你,你按自己的心意定,要是有一天不想在里头了,就通知朕一声,朕就放你出来。”
王银儿苦笑了一下道:“谢皇上了,如果皇上还念着旧恩,倒是不如让太后仍住在这嘉德殿,毕竟她身子不好,不能再受那个苦了!”
“她身子不好?她身子不好,却有能耐要夺权,要朕的命,她不是我的母亲,是我的仇人!”
刘肇突然气得红了脸,转过身子道:“我来送她,让她快出来吧,好生的送去,以后,朕便再也不见她了。”
王银儿也知道再求也无用,苦笑了一下,站起身回宫去接窦太后。
窦太后坐上辇出门时,见刘肇背着身子站在宫门口,笑道:“都直了身子走路,别让人看不起!”
刘肇身子一动,几乎要转过身去,与她争论,但还是咬牙忍住了,他闭上眼睛,任泪水顺眼而下,心里只想着两个字,“情分”。
。。。
第一百一十七章 蝗灾()
第一百一十七章蝗灾
刘肇自窦太后被禁后之后,总是透不过气来的压抑,每每想到从小到大,窦太后和王银儿对他的种种,有时莞然一笑,有时温暖甜蜜,有时又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在这样的困顿当中,到了七月,司隶州蝗灾泛滥,所辖七郡,一百零六县,都被蝗虫闹得忧心忡忡。眼看着要引起饥荒,农民颗粒无收,已由大司农报到三司,太尉丁鸿拖着病体,将事情报到了刘肇处。
被宫中的事情闹得心烦意乱的刘肇才从低靡中走了出来,他首先找来了刘庆,询问最近是否有冤狱的情况。
韩棱一直主管廷慰司,任廷尉主官,韩棱按照指令,开始清理冤狱,明令各司各郡各县有司衙门,把历年来的卷宗找出来,重新查看是否有冤情,并明令全国有冤者可直接上告到廷尉司衙门。这样一来,全国震动,一时之间,廷尉司的门口排起了长龙。告状者络绎不绝。
但是冤案的处理并没有缓解一日重似一日的蝗灾,刘肇下令恤鳏寡,矜孤弱,让各地的有司对鳏寡孤弱进行了登记统记,并从国库中拿出银钱,举义仓,在各地设理孤幼院,管理没有父母的孤儿,这一举措让民心大振,一时全国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欢乐情形。
刘肇又下诏说“蝗虫之异,殆不虚生,万方有罪,在予一人。”忧民之心,殷殷可见。为了治蝗虫。刘肇亲自从宫里出来,带着袁赏和任屯,由周荣护卫着到民田之中查看。
天气似下了火一般。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一切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不动,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
刘肇没有骑马,坐在车中。将四面的帘子都打开,仍觉得热得难受。突然一只大蝗虫飞入了车内,直直的飞到刘肇的头上,一双翅膀发着声响。六条腿强壮有力。锯齿一样的牙齿向着刘肇的脸上咬来。
“啊!”刘肇大叫声,用手捉住了,用力的扔到车上,狠狠的踩死了事。却吓得又出了一声的冷汗。
“皇上!”周荣正在赶车,听到叫声,吓得忙停下车,回头看他。
“没事,一只蝗虫。朕已将它踩死了,没想到蝗虫如此之多!”刘肇皱紧了眉头。脸上布满了阴云。
周荣下了车将那蝗虫拾起来看看,说道:“皇上,如此大的蝗虫都可以吃人了。”
“吃人?”刘肇吃了一惊,问道:“这虫子如何吃得了人?”
任屯和袁赏也下了马,来看情况,听了也觉惊奇,便问道:“这是真的?”
周荣摇摇头道:“皇上,臣幼时曾听祖母讲过一个蝗剩的故事。说是以前闹过一场严重的蝗灾。那蝗虫吃光了庄稼和芦苇之后,又象洪水一样涌进村庄,连窗上的绢布,房檐草都吃光了。有一户李氏人家,白天大人出去捕打蝗虫,把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放在了家里。回来时老远就听到孩子哭叫,进屋一看,屋里到处都是蝗虫,孩子脸上,身上都爬满了,李氏急忙抱起孩子,只见孩子脸和耳朵都被蝗虫咬烂了,鲜血直流,真是死里逃生。长大后大家都管他叫“蝗剩”,意思是蝗虫吃剩下的。皇上你看,这蝗虫如此之大,说能吃人,也不为过。”
刘肇想起刚才那虫子也要咬自己,吓得也变了脸色,心道:“如此恶物,必要除之。”
几个人又向前走了会,见有一带高地过去,出现了一座大镇,高地上种着谷物,远远看去,天地变成了暗色,似是没有了阳光。不由大惊道:“周爱卿,那空中飞起遮蔽阳光之物,便是蝗虫吧。”
周荣站到车顶向远处看去,下来回禀道:“皇上,正是,遮天蔽日,那些谷物已没有可吃之物了,正向镇中移过去。”
他们驶上高坡,远远向镇子看去,乌沉沉黑乎乎的,似乎要有一场大灾难一般。刘肇叹了口气道:“天灾啊,天灾,这是老天在惩罚朕吗?”。
他想到了窦太后,是不是把母亲圈禁起来,触怒了上天?才降了这样一个大灾来惩罚他。他一边嗟叹着,一边胡思乱想,心里头难过得厉害。即心疼小民百姓,没有一点的抵抗能力,又担心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触怒上天,才降灾,心里如同被太阳晒得中了毒一般,似乎也开始冒起了白烟。
远处走来一辆轿车,行得十分缓慢,却不慌不忙,象是沿途看看风景一般,车中不时还传来咯咯的女子欢笑之声,听得人心中一爽。但是此刻刘肇却没有心思去看人家在做什么,一个过路的人而已,何必忧心。但是那轿车却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车的后面跟着一个骑马的人,走到刘肇面前施礼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皇上,小民给皇上见礼了。”
刘肇一愣,定睛看去,认出竟是当年救过自己的李夏。不由大喜,拉了他起来道:“李壮士,没想到是你?怎么你到了此处?”
李夏笑道:“小民是路过此处,见皇上在,就来参见。皇上为何到此?”
刘肇叹道:“你看这天,晒得如蜡一样白,地上热气蒸腾,却是得了蝗灾,朕心中十分忧虑,便来这里看看。没想到蝗灾如此严重,那边,就是镇子那边,眼见得蝗虫遮天蔽日,看得人心惊啊!”
李夏呵呵一笑道:“皇上,小民有一个方子,皇上可要用?”
刘肇一愣,喜道:“什么方子,是治理蝗灾之方?”
李夏道:“不错皇上,正是!”
“好好,你快说,如果可行,朕即刻让人去实行。”刘肇越看越喜欢李夏,觉得此人可堪重用。
“皇上不急,我这也是现卖现用!”说着用眼睛瞟一眼那辆轿车。
刘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轿车的帘子都遮着,也看不清车内是何人,但是刚才听到女子之声,想来是一位女子。
他突然心中一动,想到李夏是邓绥的家人,莫非车中坐的就是自己渴望一见的邓绥?心里一下狂跳起来,直盯着那轿车,竟是不能动了。
“皇上!皇上!”李夏叫了两声,刘肇才听到,回头问道:“是不是绥儿在车中?”
“皇上,不是绥儿,绥儿守孝是不能出门的,但是这话却也是小姐让我告诉皇上的。”
“真的是绥儿?是她让你告诉朕的?”刘肇大喜,搓着手,在地上转了两圈,又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车里问道:“我才听到女子笑声,那车里坐着谁?”
“哦,是绥儿的贴身女婢!”李夏不慌不忙的答道。
“女婢?”刘肇听了大失所望,只得问道:“是什么办法?”
“皇上,这蝗虫繁殖得极快,所以在打蝗虫的同时,一定要把蝗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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