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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熹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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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邓训拍了一下马头,对车夫道:“不必着急,慢慢赶路,小姐累了就休息一下。”
马车向前缓缓而动,邓绥含泪回头望着父亲的身影渐远,心中的不舍更甚,用衣袖轻试了眼角,才缩回了头,轻轻地念道:“郊原古陌,烟色漫天,群山落照里,眼见背影杳杳,长袂茫然,湮没于天际,从此天涯相隔,不知何时相见。此时春寒料峭,更有一声胡笳相送,如此苍凉。燕燕子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说罢掩面长泣。
郑绥自此与父亲分别,再未相见,两年后邓训病死于任上,时年五十三岁。官吏百姓和羌人、胡人爱戴他,早晚来哭吊的每天有几千人。戎人习俗:父母去世,以悲哀哭泣为羞耻,都骑着马歌唱叫喊。等听说邓训去世,没有人不大吼长号,有人用刀子割自己,又杀死自己的狗、马、牛、羊,说“邓使君已死,我们也一起去死吧”。先前邓训任乌桓校尉时属下的官民都奔走于吊丧路上,以致城中人都走空了。官吏抓住他们不让走,并写状子报告校尉徐伪。徐伪叹息说:“这是深情大义呀。”便释放了他们。于是乌桓家家为邓训立祠位,每有生病,就在邓训祠位前祈祷求福。
公元105年(元兴元年),汉和帝因为邓训是皇后邓绥的父亲,派谒者拿着符节到邓训墓前,赐策书追加封号,追封为平寿侯,谥号敬侯。皇后邓绥亲自哭祭,文武官员大举集会。
第三十二章 耀武扬威()
第三十二章耀武扬威
打败了北匈奴,窦宪立即派军司马吴汜、梁讽带上金帛财物寻找北匈奴单于,打算靠着这些钱招降北匈奴单于。这就是所谓的萝卜加大棒政策,窦宪以为北匈奴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掀不起一点波浪了,他高傲地想着,自己如何得胜回朝,美滋滋地编织着自己在朝堂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情景,甚至觉得自己也有可能会穿上龙袍,坐在皇帝的宝座上,呼喝着群臣。
不过当时北匈奴内部大乱,又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北匈奴单于逃往何方,却成了一个迷。吴汜、梁讽接到命令后,一筹莫展,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从哪里着手。而自己的顶头上司窦宪又下了死命令,也只好硬着头皮,在俘虏的匈奴兵中调查。
也算他们两人走运,在调查了几天无果之后,事情终于有突破性的进展,一个单于的亲随匈奴兵,提供了一个好消息,北匈奴单于已经向西逃窜。
二人听后喜出望外,带着一路人马,星夜动身,一路狂奔,终于在西海之畔发现了单于的营帐。
但是如此还是费了一番波折。惊魂未定的匈奴单于才邀请二位汉朝使者进入单于大帐。
两人立刻拿出窦宪的招降书,大声念道:“永平年间,北匈奴屡犯边境,生灵涂炭,大汉震动。现在大汉车骑将军窦宪率部十万,犁庭扫穴,燕然勒石,王师所至,匈奴人无不叩头称服。车骑欲直捣王庭,以绝万世之患。然而匈奴用舜帝之后,天子不忍,现遣使予匈奴金帛,以修汉匈两国万年之好。
单于心情十分复杂,接受了,就永远是大汉的属国,成为藩属的滋味,并不好受,这对于在草原上驰骋的匈奴民族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可是如果不接受,就意味着还要受到大汉王朝更加残酷的打击,同样是灭顶之灾。
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最终还是咬牙接受了赏赐,毕竟还可以换得一方的平净,还可以换得休养生息的机会,卧薪尝胆,终有反击的时候。
梁讽这时又说道:“单于,现在车骑将军窦宪正在塞外,想必单于无法战胜,不如效法呼韩邪单于的先例,和南匈奴单于一样,做汉朝的藩属,迁移到水草丰美的地方去。到时单于及各位王,交受到大汉恩赐,遇到外族欺辱便可以得到王师增援,何乐而不为呢?还请单于三思。”
单于当然知道汉朝是来招降他的,既然心中已有打算,便顺水推舟,欣然同意:“我等立即率领部众同尊使一道南归,永做大汉臣子。”
单于于是率领部众准备南归,但是到了私渠海的时候,他得到汉减肥军队已进入塞内的消息。北匈奴单于的心思立刻活泛了起来。
汉军已经入塞,这就意味着汉军粮草已尽,不得己才回到塞内补充补给。那么短时间内,汉军不可能回到草原。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汉朝的藩属,不在草原上驰骋呢?
他找到梁讽,对他说道:“尊使,我想要做汉朝的藩属,但是我等新降,难免有人不服。我需要劝说他们,归顺大汉。这次的我准备派我的弟弟右温禺鞑王带着贡品入朝供奉,表达归降之意,不知尊使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合情合理,人家都出了人质,又供奉了贡品,还答应了归降,面面俱到,他梁讽一直语塞,实在也没有办法拒绝,只好同意了单于的意见。
但是窦宪却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右温禺鞑王来到朝廷,单于没有亲自来,这归降的意图总有些模棱两可。于是他又奏请皇帝和太后,要送回单于的弟弟。窦太后本就听从窦宪的意见,立即点头同意,这样右温禺鞑王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被送回了匈奴。
汉军返回塞内的时候,南单于在漠北送给了窦宪一只古鼎,容量五斗,鼎侧铭文是“仲山甫鼎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几个字。
这个鼎据说是周天子给仲山甫的,以表彰他为周朝做出的功绩。
窦宪十分高兴,感觉南匈奴小弟十分的识时务,之后,窦宪就把鼎南给了记肇,以此表功。
刘肇便下诏派中郎将拿着符节到五原拜授窦宪大将军,封武阳候,食邑二万户。窦宪上书坚决推辞封爵,刘肇只好赐策书答应了他。
窦大将军回到朝廷,和帝刘肇再次下诏表彰有功人员。
九月庚申,将窦宪任命为大将军,中郎将刘尚任命为车骑将军,接任窦宪职务,并将窦宪封为武阳候,享有二万户食邑。窦宪仍然坚决推辞,不肯接受封爵。
此时刘肇已十分恼火,他知道窦宪这是在装样子,故意吊群臣的胃口,但是他已不是刚登基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他跪在太后面前,哭着说:“母后,舅父得胜回朝,儿臣为舅父封爵,他却坚辞不受,儿臣已两下诏旨,他仍是推拖。儿臣年幼,实不知该如何封赏舅父,请母后明示。”
这件事窦太后早就知情,她也深怪兄长,装得有些过头了。于是安慰刘肇道:“皇儿,不必忧心,母后即下旨,让他接受封赏就是了。”
窦太后的诏书,窦宪不能不答应。只是旧例大将军职位在三公之下,设下属官依照太尉标准。他窦宪立此大功,震动朝廷,就给他只封了一个大将军之职,心里实在有些不甘心。但是自己是戴罪立功,也只好勉勉强强的接受了。
但是窦宪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撺掇那些拍他马屁的朝臣,纷纷奏请皇帝,希望能够将他的爵位仅次于太傅之下,在三公之上;长史、司马品级中二干石,从事中郎二人六百石,以下各有增加。
刘肇知道窦宪此时已是如日中天,自己已无力挽回,只好奏请太后之后,同意了对他的封赏。
耿秉也得到封赏,封为美阳候,食邑三千户。对于那些将士,朝廷也大开他库,慰劳赏赐他们,而窦宪所率领的各郡二千石官员的子弟随从征战的,全部任太子舍人。
如此沸沸扬扬的窦宪封赏才告终结,窦宪立下大功,一时窦家人权势熏天,愈发的骄纵,而执金吾窦景尤为突出。
他由于为太后献上了新宠,被升为了执金吾,掌管京城治安。不仅放任奴仆和部下狗仗人势,随处抢夺财物,非法释放罪犯,只要看见姿色不错的女人,他们就肆意奸*淫,还把她们抢走,为奴为婢。
对于这些仗势欺人的恶奴,官员们也没有办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洛阳的商人们不敢出门经商,如同躲避瘟疫一样。
后来,窦景又擅自派人乘驿马散发檄文到边境各郡,调集骑兵突击队和射手有本领的,由渔阳、雁门、上谷三郡各派官吏将他们送到窦景住地。这相当于私自调兵来给自己做打手。官员们害怕窦家的权势力,敢怒不敢言。
司徒袁安便站了出来,弹劾窦擅自调集边防军队,惊扰官吏百姓,府尹不待符信而听从窦景安排,应该杀头示众。又上书弹劾司隶校尉、河南尹讨好依附贵戚,没有坚守自己的职守,请求罢免其官职,依法治罪。但是奏折还没有到达刘肇的手中,便被扣住没有上报了。
不仅司徒袁安,尚书何敞也呈上了密封奏书,书中将窦宪等人说成了虎狼之辈,窦宪大怒,但是他也不敢对何敞怎样,毕竟太后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于是便撺掇太后,将何敞赶出洛阳。
当时济南王刘康依靠权势十分骄横,于是窦宪就告诉窦太后,既然何敞如此有才华,就让他离开京城,出任济南国太傅,让他去济南管管刘康得了。
自此,朝中人人自危,百姓谈之色变,大汉王朝一时之间成了窦家的天下,盛荣之极。
刘庆自搬入京中之后,和帝便请求太后,自己从小与兄长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十分想念,请求太后将他留在京中,不入宫即可。
窦太后其实也并不是非要将刘庆如何,毕竟都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只就点头答应了。于是刘肇赏赐给清河王刘庆奴婢三百人,车马,钱帛帷帐,珍宝古玩数不胜数,将个清河王府塞得满满当当。
李郃见了,只是颔首而笑,并不说什么。刘庆却有些担心,问他道:“先生,陛下如此赏赐,若惹得太后不满可怎么办啊?”
李郃大笑道:“王爷,你可知陛下此举就是为了让太后满意啊。”
刘庆不解又问道:“却是为何?”
“王爷,陛下赏赐是为了兄弟情谊,你这里金山银山,太后便觉得小皇帝贪图享乐,来你这里时,仍旧锦衣玉食,便不会疑心你们兄弟二人会有何异动。你们虽为兄弟,却不如陛下想得周全啊。”李郃看了看刘庆,见他脸色微红,便又呵呵笑道:“王爷,你又忘了李郃是如何嘱咐你的了?”
刘庆点头,脸色已恢复了正常,先生的话,终身记于心中。
第三十三章 犹豫()
第三十三章犹豫
永元二年,窦宪派副校尉阎砻率领骑兵二千余人袭击北匈奴在伊吾的守军,重新占领该地。诏书宣布将窦宪封为冠军候,将窦笃封为郾候,将窦景封为夏阳候,唯一独窦宪不肯接受赐封。
秋委,七月乙犯卯,窦宪出京屯驻凉州。命侍中邓叠代理征西将军职务,充当副统帅。
汉朝接边的动作让摇摆不定的北匈奴单于有些胆寒,因为前次汉朝遣回他送去做人质的弟弟,就表示没有接受他的臣服。到了九月,单于再次派遣使者到边塞表示臣服,并请求入京相见。
到了冬季,十月,窦宪决定派班固,梁讽前往迎接。
这样,北匈奴已表现出了彻底的臣服之态,可是偏偏在这时,南匈奴这边又犯事了。
南匈奴单于再度上表请求消灭北匈奴王庭,此书一上,窦宪又改变了主意。在窦宪派班固,梁讽前往迎接北匈奴单于之时,南匈奴单于派左谷蠡王师子等人率领左右两部八千骑兵出鸡鹿塞,由中郎将耿谭派遣的从事充当监军,袭击北匈奴单于。
大军来到涿邪山之后,他们就留下辎重,分为两部,各自带领轻装部队分两路袭击。左部向北经过西海到达河云北面,左部从匈奴河的西面绕过天山,向南渡过甘微河,两军十分顺利,在河云北面会师。
为了出其不意达到效果,南匈奴军队在夜间包围了北匈取单于。
北匈奴单于大惊失色,立刻率领一千多精兵作战。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北匈奴军队很快就失败了,单于也受伤落马。他只能恨恨地爬上马,率领几十名骑兵逃走,把妇女儿童和牛羊丢在战场。
南匈奴单于获得北单于的玉玺,抓住了板氏及其五个儿女,杀死八千人,俘虏了几千人。
大汉朝又一次取得了胜利,窦宪又一次发挥了他的指挥和军事才能。
李郃背着手,看着窗外再次飘起的初雪,沸沸扬扬,带着一丝的寒意,他也不关门,任风吹起衣袖,清秀的脸上带着一种沉思的神色。
甘英带着两名家人进入房中,将一个暖炉放在正中,并把房门关好。为李郃披起了一件寒衣。
李郃看了看甘英,他自跟了刘庆,人也显得精神了很多,藏青色的缁麻衣,衬的告缘如雪一般白,更加衬得他英俊无比。只是进出得体,却没有显得矫枉过中,待人依然十分亲切,对于这个老师,更是尊敬一如从前。
李郃来到京中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中,和帝只来过三次,第一次只是来看了一圈就匆匆而去,甚至都没来得及打个招呼。第二次只是和刘庆密谈,走时和他见了一面,极尽客气,显得有些虚假,与他心目中那个聪慧,且极有志气的君主形象大相径庭。
第三次,和帝将他叫到主屋之中,亲自为他倒了酒,并恭恭敬敬的施以师礼,前后判若两人。
一年中,没有人问计于他,只是吃穿用度,都用最好的。每月一千两银子的花销,可是他却分文未取,都封于房内。但是李郃却没显出一丝一毫的着急样子,他知道,和帝也在等待时机,而这个时机,才是真正需要他的时候。
但是这个时机等的有点长,长的让人心中如火焰烧灼一般难过。甘英见他一直不语,轻声问道:“恩师,快到用餐时间了,您是在房中还是去和王爷一起用餐呢?”
李郃挥了一下手,“不必去了,王爷自有王爷的气派,我这个布衣之人,是吃不到一起去的。”
甘英不敢答言,喏喏应了一声,躬身慢慢退了出去,又剩下李郃独自呆在房中。
他清秀的面庞带上了一缕愁绪,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在心中已整理了不知多少遍,皇帝却没有问过一计,对待窦氏一族却比以往更加放纵。
今晚的天气阴沉,没办子观星,李郃拿了一卷书册,置于案头,细细的观读,若是忧心下去,不如不管,待时而定的好。
门却在此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卷起了一些雪花飘渺而入,夹杂于其间的凉风却让李郃心中一爽。他贪婪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觉得压抑的心也变得清明了起来。
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淡绿色的曲裾深衣,宽袖紧身的绕襟深衣,几经转折,绕至身后,然后用深蓝色的绸带系束。越发显得她身姿如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不胜。她梳着极流行的双环蛇髻,只用了两枝玛瑙石镶嵌的银簪,显得清纯可人。
她的面容极美丽,约十四五岁的年纪,淡淡地画了娥眉,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混合着一缕不安,羞涩与娇怯的眼波,让人心动不已。她的鼻子小巧,淡红色的唇瓣如一朵晚霞时的彤云,即使在冬日的黄昏,仍让人觉得见到了池塘中的一片清荷,浮梦一般,美好的让人心疼。
李郃轻轻地动了一下嘴唇,雪花飞舞中,这样一个美女突然的出现,让他实在难解,却又沉迷其中,不忍破坏。
女孩轻入房中,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食盒,显得略略吃力,眉头轻皱,更有一种莫名之美。
她将食盒中的菜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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