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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熹传-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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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陈采女,站在他的身旁,用不屑的神气看着抖成一团的陈采女,说道:“你不用害怕,你不配污了朕的刀,朕不杀你,也是因为你怀着朕的子嗣,但是你也不配再做一个采女,你连你身边的侍女都不如,一个人活到了这个份上,离死也不远了。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上苍啊,朕想以仁治天下,可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能仁吗?”
他看一眼神色平静,却仍脸色苍白的绥儿道:“你回宫去吧,自今日始,朕一年只给你四件衣物,每日只给你素食。孩子生下后,交由皇后抚养,终身不得迈出金马殿一步。”
陈采女嘴唇哆嗦了一下,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泪水滑落了下来,沾湿了她的衣襟。
刘肇看了一眼碧儿道:“你是个好奴才,懂得一心护主。但是护得是个糊涂得没了心肝的主子,她猪狗不如,你比她要高尚得多。自今儿起,不必回金马殿了,到朕的德阳殿伺候,忠心的奴才,朕不办你!”
刘肇看了孙珰一眼道:“送陈采女回去吧,让周荣派兵日夜看着。照管金马殿的事情就交给周博吧,他是老宫人了,什么事都懂,而且他有轻重,知道朕的心思。”
绥儿看着面无人色的陈采女被拖了下去,淡淡地一笑,“臣妾多谢皇上。”
刘肇拉了她的手,眼中是满满的温柔,“今儿一天又吓又惊的,累了吧,有没有什么不适?”
绥儿浅笑,嘴边漾起朵花儿,心就在这样一泓湖水中无线柔软和沉静下去,“臣妾没有什么了,皇上今天又气又累,也乏了吧,臣妾让厨房炒了几样小菜,臣妾陪皇上吃一些。”
刘肇轻摇了摇头,“朕今天的心情差极了,什么也不想吃,你吃些饭,朕看书等着你。”
“臣妾一天吃几顿饭,也不想吃了。皇上,明天臣妾想讲班大家入宫,和她一起写一份《女则》,以正正宫内的风气。以前这件事,臣妾曾与何大人允诺过,现在正好可以实现。皇上不觉得,世风日下,人人心里都怀着怨气吗?有了这份《女则》人人来尊守,怨念之气便会淡了许多,宫中也便平静了。”
刘肇的黑亮的眼睛盈满喜悦,眼神里有着牵念也有着探究,“绥儿,你的小脑子里还有多少的智慧,朕真的想知道,何时才能挖掘得尽。这法子极好,朕十分赞同,你便放手去做吧,朕会让郑众来帮助你。你若需要什么,只管和他说!”
“有皇上的这句话,绥儿还担心什么?”绥儿轻抿着红唇,灿然的一笑,满室生辉。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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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采女独自坐在殿中,看着黄铜镜中自己的容颜,居然已经是憔悴如斯。金马殿中的宫人被撤去了大半,连香炉里的香烟冷了,都没有人再来更换。只剩下一把冰冷的死灰,如同她的心一般,散碎成齑米分,不知哪一阵风来,就散得不见踪影了。
碧儿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替她挽好散落的发髻,整了整疏散的珠钗,缓声道:“娘娘,奴婢走了,以后就不能伺候娘娘了,以后娘娘要保重。等到娘娘诞下了皇子,皇上一高兴,也许就恢复了娘娘的位分,放娘娘出去了。
陈采女缓缓地摇头:“没用了。连你都要攀高枝,离我而去了,今后这冷宫冷宛,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要多冷清有多冷清,还有什么意思?”
碧儿心里难过,“娘娘,这件事,本就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你为什么一意护着她呢?若是当时说了出来,也许皇上会放过娘娘的。”
陈采女凄然一笑:“放过?没用的,不如我还留着这一手棋,等到将来用得着。皇后,她现在也是战战兢兢吧,她让我出头,让我为恶,自己却安之若素,她好阴毒的心肠。”
“奴婢以后在皇上身边,要不要和皇上说这件事?那些芝麻是皇后娘娘给咱们的。总不能让娘娘一个人担这个罪过。”
“没有用的,她不会承认,当时殿中只有你和莲儿,莲儿是她的人,她可能是比皇后还要恐怖的一剂药,你要让她变成良药,为我们所用,怎么可能?我便是攀咬出皇后来,没有证据,没准她会害了我的孩子。”
碧儿犹豫道:“可是如今,娘娘要一个人在这宫里受尽苦楚。那皇后娘娘总要有个说法?她这样利用咱们,用心太过阴毒了。”
“对,你去找她,就说我要见她最后一面。求她来见见我。你去,现在,只有你还可以出得去,也只有她还进得来!”陈采女抓住了碧儿,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碧儿为难的看着她。自己只是个婢女,想要求见皇后,比登天还难,何况如今只是来取些自己的东西,便得到德阳殿供职。
陈采女凄然的跪倒在地上,“娘娘,你这是做什么?娘娘快起来,这样奴婢受不起啊!”
碧儿哭着拉着陈采女,但是如何拉得起来,陈采女哭道:“我身边没有别人了。只有你是我带进宫来的婢女,你若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对你不住,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原谅我,求求你,去求一次皇后娘娘!”
“我去,我去,采女娘娘。你快起来,你怀着身孕,小心身子。”碧儿大急,将她拉了起来。
陈采女心灰意冷道:“这孩子要是个有福份的。就能生下来,若是没有福份的,怕是和我一起去了。”
碧儿叹着气,出了金马殿,向长秋宫走去,转过了巷道。向南便看到了长秋宫的红色宫墙,远远看去,气派非凡。
她绕到了宫门口,见灯光明亮,照得长秋宫如白昼一般,这个时候,只许皇后娘娘已安睡了吧,她犹豫着,还是一咬牙,进了宫门。一个职司的黄门看她进来,拦住了问道:“你是哪宫的女婢,这个时候来长秋宫有什么事?”
“奴婢是金马殿的婢女,名叫碧儿,采女娘娘要求见皇后娘娘。”
“哦,既然如此,你在此等候,听宣。”
那黄门进去后不久,出来道:“皇后娘娘已经安寝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可是我有急事,请黄门官再通禀一声!”
“都说了皇后娘娘睡下了,若是惹得她不高兴,你担得起吗?”那黄门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碧儿急得要往里面闯,就听一个娇美的声音道:“哦,是碧儿姑娘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碧儿抬头一看,竟然是莲儿,忙道:“莲儿姑娘,我们采女要求见娘娘。”
“这么晚了,娘娘都睡下了,还是等明天吧!”
“可是采女娘娘有急事啊!”
莲儿走下台阶,打量着碧儿,见她眼睛已经哭红,心里也是一阵同情,便柔声道:“你们的事,皇后已听说了,但是这是皇上的决定,她也无能为力啊!你回去告诉陈采女,好好的养胎,生产,只要生下了孩子,皇后一定为她求情。”
“那么好吧,娘娘既然睡下了,还请娘娘明天移驾金马殿,见见我们家采女,她被皇上软禁起来,出不了殿。那天的事情,娘娘本想对皇上说的,但是她还是没有讲,娘娘就看在这个份上,去见见采女吧。”
莲儿讶异道:“那天的事情?什么事啊?陈采女还是不要胡乱攀咬,皇后娘娘是多么贵重的身份,能与你们采女有什么事情?不过,既然采女一定要见,那么我就和娘娘说一声,至于见还是不见,要看娘娘的心情了。你回去了,这种时候再闹也没有用的。”
碧儿心中冷笑,知道求也无用,福了一福,转身回了金马殿。
陈采女听了她的回话,沉吟道:“她自是把自己撇得清清楚楚,我被她利用,也是应得之罪。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同样是怀了子嗣,她为什么只想除掉邓贵人的,而不是我的。”
碧儿见四下里冷冷清清,并无旁边人伺候在侧,便道:“娘娘以为呢?”
“邓贵人虽盛宠,又得了子嗣,但是她是皇后,年纪又不大,以后没准还会生子,又何必急在一时?而我,是皇上偶然临幸怀了孕,被认为是吉兆,天赐之相,所以她便急着相害。她撺掇我得罪邓贵人,害邓贵人,都是为了引我入局,最后除掉的是我才对。而她大可以将她的事以无证据之名撇清,这一招不能不说是一箭双雕。如果我成了,她便除掉了邓贵人,同时再指出我是害邓贵人的凶手。两个人,两个孩子,同时除去。如果不成,罪名便是我的,她什么事都不会有。好狠的女人!”此刻陈采女深悔自己为权势所迷,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如果当时好好想一想,便不会落入这个圈套,又何苦将自己置于如此的困境。
碧儿叹道:“娘娘,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宫中生存,有谁又是简单的?怪只能怪我们自己技不如人,才会受此算计。”
陈采女向窗外看去,夜色沉沉,若大的宫廷中静得让人恐怖,“你今晚再陪我一晚,明天你也要走了。从此,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我也不指望着皇后明天会来,便是来了,她也不会帮我,只盼着孩子平安降世吧!”
“奴婢听说那个周副总管,人倒是极好的。邓贵人其实并不坏,比那个皇后要好得多,起码不会做这样害人之事。”碧儿放下了手中的包袱,为陈采女铺榻,扶她躺在床上。
“我倒也不做此想,你不是也说,这宫里谁都不简单,她能左右皇上,便是我们比不得的。我实也累了,要睡会!”
碧儿吹灭了火烛,静静的宫殿里最后的一点烟气缓缓飞散而去。
第二天,阴璃处理完了宫中事物,将殿中人打发了出去,对莲儿道:“本宫该不该去见见那个陈采女?”
莲儿道:“她现在被禁,瓜田李下,总是不好,但是我们是正宫皇后,出了事情,问问情况,探视下孩子,谁也说不出什么来。皇后娘娘倒不必为此担心,只是此事一定要做到安抚那个陈采女,千万不要让皇上知道。虽说没有证据,但是在皇上心里总会存了阴影。到时候好说不好听,这宫里千万张嘴,传出什么话都不好。”
阴璃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是这件事,本宫觉得还是不去的好。皇上不是说,将来这孩子生下来,要交给本宫抚养吗?我们只要除了她,将来本宫也就有孩子了。就像当年的窦太后和皇上一样,如果这孩子是个男孩,我一定要让他登上皇位,到时候我就是后宫的太后,主掌天下的人!”
“那么娘娘的意思是——”
“不去理她,封锁金马殿,任何人不得靠近,让那个女人除了生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到时候一切都是我们的。何必落人口实!若是她有什么不利的言语,大可以说她疯了。一个疯了的人说的话,谁还会相信?”
“娘娘说的对,奴婢这就去传话。不过听说皇上派了周博去管理她的饮食,我们要不要做什么手脚,除了周博,顺便给西宫那位再栽点脏。”莲儿嘴角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意。
“不必了,我要孩子平安降生,任何的麻烦都不用找,等孩子降生了,再做手脚也不迟,好时候,顺理成章,还能让邓贵人没法解释,何乐而不为呢?”
阴璃越想越得意,忍不住发出一阵笑声,莲儿也随着她笑了起来,“娘娘,奴婢现在怎么觉得日子会越来越好呢?”
“当然会越来越好,只要得了陈采女的孩子,这宫里还不是我们的天下?”阴璃望着秋天碧蓝如洗的天空,觉得心情从来没有过的好。(。)
第一百九十七章 《女诫》()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宫中驶出。车内坐着东汉的贵人,邓绥。
邓绥十六岁入宫,这是她第一次走出洛阳城里的重重宫殿。
她从小就被教导一举一动都要符合贵族的身份,要温婉端庄华贵,要笑容亲切,却又不能笑得太过。可是现在,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兴历,忍不住地要咧开嘴笑。
出宫对她来说,似乎是遥不可及的东西。自入宫起,她便从未想过出宫。见到洛阳城的街景,见到小民百姓的平淡生活,见到鲜活的东西。
她被允许出宫,是因为她向皇帝建议要与班昭一起编一部《女诫》,而那个班大家,却以生病为由,拒绝入宫。于是她便向皇帝请求,出宫去请班昭,而皇帝感于她的诚意,竟然应允了。
自已被施魇镇,和陈采女害她的事,似乎都变得久远了。可这难道不正是在皇家生存的法则吗?要学会忘记,学会假装一切都十分正常。何况她相信,有了这一部《女诫》,在宫里的日子要好过得多,所以她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去等待那一天的来临,她要亲眼看见这个结局。当她九泉之后时,也可以安心的闭上双眼,她为后世也留了一部传世之作。
她一直从帘子缝里向外看,路上车水马龙,洛阳永远都是热闹的,喧嚣的,却又是亲切的。以前李夏和赵玉也曾带着她来到街上,买些不值钱的小东西。但是那也是开心的。她还记得自己曾放过风筝,那一次,她遇到了皇上。嘴角带上一丝浅浅的笑意。每次想到刘肇。她的心都会暖暖的,满满的,带着许多的窃喜和期待。他是她的夫君,便是她一辈子最钟爱的人。
车子转过一条巷子,停在了一户人家的前面。周荣在车外声音平平的说道:“贵人娘娘,到了,这就是班大家的住所。
绥儿在赵玉和苏兰儿的搀扶下下了车。几重不大不小的院落,没有富丽堂皇,却清幽雅致。很像她起先在路旁看到的普通民居。
绥儿突然觉得自己的一身华服,华丽的发髻都十分不妥法。出门前,花费了大功夫,精心修饰了很久。可是在这里。她只觉得格格不入。
仆人领着她走到后园,指了指前面的屋子,对绥儿道:“贵人娘娘,大家就在里面,奴才就领路到这儿了。”说完,行了个礼,未等绥我说话,就自走了。
绥儿举目望去。几树白菊开得正好,疏落间离。横于窗前。一男一女临窗而坐,执子对弈。其时,已近黄昏,夕阳斜斜洒在窗前,轻薄如蝉翼的光韵流动中,菊影扶疏,人影婉约,仿如画境。
绥儿不能举步,怔怔看了许久,直到赵玉在她身后轻轻咳嗽了几声,她才惊醒。
绥儿整了整衣饰,向房内施礼道:“邓绥拜见班大家。”
屋内的两人都停了下来,那老妇走出门来道:“是邓贵人来了,臣妾愚笨,迎接来迟。还请贵人见谅,请屋里坐。”
进了屋后,见那男子也起身施礼,绥儿忙还礼,目光看向班昭,目光中带着询问。
“他是臣妾的儿子,曹成,现任长垣长,才进京来看我,不日便走。贵人来了,多有不便,你出去吧!”她吩咐了一声,曹成便退了出去,极是恭谨。
绥儿笑道:“贵公子一表人才,正是朝廷的栋梁之才,大家是客气了。”
班昭道:“男女有别,邓贵人又是皇上的内眷,他避让是应当的。”
班昭已是老女之态,却气质非凡,自有一种旁人难及的风范。
“绥儿既见到了大家,便知大家无病,为何不肯入宫与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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