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八八穿越天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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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都不管吗？”

　　　　其实段正淳真的很尴尬，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亏欠的女儿。不过看刚刚相认的女儿伤得挺厉害，也确实心疼，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带了点儿责怪道：“誉儿，那是你妹妹怎么能下手那么重呢？”

　　　　胤禛冷冷的看着这个便宜父王很是不屑，这个人连自己皇阿玛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父王这是要为一个刚认的女儿斥责亲生嫡子、寒了忠臣的心吗？”胤禛冷笑道：“父王，儿子想问你，在你的臣子为了你拼死拼活时，你的儿子跟第一大恶人对抗时，你，大理镇南王，我的父王在做什么？”段正淳被胤禛看得一寒，听了胤禛的话更是如坠冰窟。

　　　　段正淳看向因自己女儿而死的好兄弟，看向其他兄弟悲伤的脸，忽然想起刚刚段延庆说自己假仁假义。难道他真的是假仁假义吗？女儿说他没尽父亲的责任，星竹埋怨他对女儿太凶，他便把这么大的错放过了。皇兄对他的风流向来不过问，那是因为他虽然风流却不会耽误正事、荒废武功。原来自己还是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没有履行身为王爷的责任！

　　　　阮星竹听见胤禛训斥自己的情郎，同时也贬低自己和女儿的身份，心中愤怒。放下了阿紫就去抓段正淳的手，像是在表示自己的支持。“你是段郎的儿子，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父亲说话？而且阿紫是你妹妹你还下这么重的手，太狠毒了，跟段郎一点都不像。段郎你这个儿子比女儿更需要管教。”阿紫在那边听到母亲的话，却没有出声，倔强的抿着唇看着胤禛。

　　　　胤禛对阮星竹的话理都没理，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对着段正淳冷声道：“在父王心里是大理重要还是你身边的女人重要？是你的继承人重要还是庶出的女儿重要？”胤禛问得很绝对很冰冷，仿佛只要段正淳要美人不要江山，他能马上让他失去王位。胤禛也确实会做到，因为他们皇玛法的要美人不要江山出家的行为让他们皇阿玛对这种事特别痛恨，他们兄弟也是如此。

　　　　段正淳确实风流，但绝对不会放弃大理和自己的儿子的，孰轻孰重很明显。段正淳慢慢松开阮星竹的手，选择一目了然。阮星竹心中一阵恐慌，她知道段郎这一放手，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这个人乐。她对段正淳来说可能比自己的生命重要，但绝对比不上大理重要。

　　　　胤禛见段正淳明确的选择心中还是比较满意的，可以跟自家皇阿玛的一根头发比一下了。胤禛把时机拿捏的刚刚好，就在段正淳放开阮星竹的手，而阮星竹一脸恐慌与不知所措时开了口：“爹爹别误会，儿子知道爹爹向来重情重义又怎么会让爹爹选择呢！”段正淳和阮星竹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喜。两相比较段正淳放弃的必定是阮星竹，但他心里毕竟不舍，如今儿子没这意思，段正淳很欣喜。

　　　　“只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阿紫既然是大理镇南王的女儿自是应当以身作则，爹爹以为如何？”段正淳看向阿紫，想着要怎么惩罚才能既不让臣子寒心又保得女儿性命。阮星竹也很急，但她不敢再说什么，在她心里女儿固然重要但却比不上段郎。

　　　　阿紫此时的注意力却没放在向父母耍赖、撒泼上，而是注意着那个一直站在离胤禛不远的胤禩身上，胤禩正在用唇语跟她说话。不得不说阿紫是很聪明的。

　　　　一明白胤禩的意思，脸上马上变回刁蛮的样子道：“哼！你们凭什么处罚我？什么镇南王的女儿我才不屑当呢？”说完就提起内力飞身离开。

　　　　段正淳和阮星竹松了口气，想着阿紫走了也好至少性命无忧，完全没注意到另一边萧峰对着他挣扎的眼神，也没注意到被胤禩吩咐了几句也随着阿紫飞身离去的阿朱。

　　　　胤禛走向段正淳：“既然阿紫离开那就当我大理段氏没有这个子孙，父王觉得如何？”段正淳想这也算最轻的了，阿紫现在跑掉了就等于没惩罚，同时对众兄弟也交代得过去，当下点头同意。

　　　　胤禛微勾了下唇角：“爹爹受伤不轻，阮阿姨还是扶爹爹进去疗伤、休息吧！”一声阮阿姨等于承认了阮星竹的身份，段正淳和阮星竹俱是一喜，点头同意便相携往小竹屋走去。几大侍卫走到胤禛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胤禛面前齐声道：“属下谢过世子！”他们忠于大理段氏，却被段家的女儿不当一回事，王爷的做法也让他们有些心寒。世子却为了他们让把自己的妹妹赶出段家，胤禛对他们的看重与尊重都让他们感激。这一跪是为自己也是为牺牲了的褚兄弟。

　　　　胤禛看着眼前跪着的几个人，知道这几个人已经开始偏向他了，满意的点头。

　　　　“几位叔叔请起，这是段誉应该做的，请几位厚葬褚叔叔。”几人起身行礼，便带着褚万里的尸体离开。

　　　　胤禛早就看到萧峰，果然就是丐帮前帮主乔峰，胤禩也一直注意着这个人，不过到了此时才有时间打招呼。胤禛走向萧峰拱手道：“大哥，多日未见不知可好？弟弟因有家事处理，失礼出大哥见谅。”萧峰有些勉强的笑道：“贤弟怎么跟大哥如此客气？没想到贤弟是大理世子，大哥可是高攀了。”萧峰看向胤禩道：“这位兄弟风度不凡，不只是哪位英雄？”萧峰刚才就注意到这个一直离胤禛不远的人，身长玉立、一身风雅，比武林中人多了些书卷气，又比书生多了些英气，当真是光彩照人。胤禛眼神一柔介绍道：“这位是慕容公子，慕容这就是我跟你提过同段誉结拜的大哥。”

　　　　“原来是丐帮帮主乔大侠，幸会幸会！”胤禩自然明白四哥的意思，笑得是一点阴影也没有。

　　　　萧峰听是慕容公子爷有些惊喜道：“原来是慕容公子，难怪有如此风度。我已经不是丐帮帮主了，在下契丹人萧峰。”

　　　　胤禩非常配合的道：“是慕容复的不是了，那么萧大侠在下慕容复，久仰大名，幸会！”

　　　　萧峰大笑出声，当真觉得慕容公子果然不凡，跟他甚是投缘。不过见他心中挂念仇人之事，想着结交也不急于一时，便转头对胤禛说到：“贤弟，段王爷伤得不轻我们进去看看吧！”

　　　　胤禛看了胤禩一眼，道：“大哥说得是，刚刚多谢大哥救了我爹爹。”萧峰笑得有些苦：“贤弟跟大哥怎么这么客气，莫是多日不见生分了？”

　　　　“是弟弟的不是，等会儿请大哥喝酒赔罪可好？”
　　　　“哈哈……贤弟果然了解大哥。”说着三人便走进了小竹屋。
　　　　此时段正淳正半躺在竹床上，阮星竹端着药碗喂他喝药。段正淳一见几人进来，连忙起身拱手对萧峰和慕容复道：“今日多亏二位英雄相救！”胤禩挺客气的还礼，萧峰的脸色却有些森然，语气严肃的对段正淳说：“段王爷，我问你一句话，请你从实回答。当年你做过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是也不是？虽然此事未必出于你本心，可是你却害得一个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娘是谁也不知道，是也不是？”雁门关外父母双双惨亡，此事想及便即心痛，可不愿当着众人明言。

　　　　段正淳满脸通红，随即转为惨白，低头道：“不错，段某生平为此事耿耿于心，每当念及，甚是不安。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再也难以挽回。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得见到一个当没了爹娘的孩子，只是……只是……唉，我总是对不起人。”
　　　　萧峰厉声道：“你既知铸下大错，害苦了人，却何以直到此时，兀自接二连三的又不断再干恶事？”

　　　　段正淳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段某行止不端，德行有亏，平生荒唐之事，实在干得太多……”待段正淳还要忏悔自己过错，胤禛却插口道：
　　　　（进小竹屋后，段正淳和萧峰的对话摘自《天龙八部》原著）
　　　　“父王做了什么有愧于心的大事儿子怎么不知道？父王不妨细说，真要是害了什么人将来儿子遇到了也好帮父王补偿。”段正淳嘴角抽了抽，他脸皮再怎么厚也没法面不改色的在儿子面前说自己的风流债。但今天这么一会段正淳是发现儿子多日不见，变得很是不一般，那身气势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而且他发现只要胤禛叫他“父王”，那么胤禛说得话他就别想反对。

　　　　段正淳尴尬的看了眼脸有些红的阮星竹，吞吞吐吐的说到：“段某一生风流，恩，总是见一个爱一个，害了不少女子，还害得阿紫她们从小没了父亲……虽说确实想专一于一个女子，可是……”（摘自《天龙八部》）

　　　　胤禛、胤禩早知道他什么德行倒也没什么特殊反应，倒是萧峰非常吃惊道：“难道你说的不是当日雁门关外误杀了我父母，害得我从小没了爹娘吗？”

　　　　段正淳一愣，尴尬倒是忘了：“萧大侠说的是什么事？段某不是很清楚。”萧峰心绪很乱，忽然间看见竹屋的墙上挂着一幅字，下面落款“大理段二”，萧峰表情很古怪的指着那幅字问道：“段王爷，这幅字可是你写的。”

　　　　段正淳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点头道：“正是。”萧峰这下是真的相信段正淳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了，他的字跟他在杏子林看到的带头大哥的字完全不一样。因此萧峰便把自己被冤枉然后找上马夫人问她究竟谁是带头大哥，马夫人本不说，逼问之下便说出大理段正淳的名字来。

　　　　阮星竹一哼：“想必又是段郎从哪里惹来的风流债。”于是段正淳再次尴尬了。
12小镜湖　3
　　　　几个人听完萧峰的叙述，商量了一下便决定等段正淳养好了伤，便一同去会会这个马夫人。胤禛、胤禩和萧峰也就暂时住在了小镜湖。

　　　　晚上吃过饭胤禛、胤禩、萧峰、古笃诚和傅思归五个人便在屋外的草亭里摆了几个小菜，拿了几坛酒。

　　　　炎夏的夜晚凉风习习，带来几分清爽。小亭四周几丛花，几杆竹，透着丝丝清雅，带着点点温柔。柔柔的月光和着屋内的烛火，让远离人群的小镜湖多了几分人气与热闹。

　　　　“大哥，弟弟不胜酒力，特意叫来古叔叔和傅叔叔两位陪大哥尽兴。”胤禛略带歉意的喝了一杯，酒意马上就染红了他的双颊，带着水光的唇让清冷的面容多了丝魅惑。端着酒杯的胤禩看得一愣，胤禛的酒量其实很不错，他们兄弟从前一起喝酒有时候喝得也很疯，四哥却从来都没醉过，自制力好是一方面，酒量也是真的好。这样带着酒意的四哥让胤禩白天那种心跳失速的感觉又回来了。胤禩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视线，喝干了手中的酒。

　　　　“如此甚好，贤弟那种喝酒的方法实在是浪费，今日咱们就喝个痛快。慕容公子别一个人喝，来萧峰敬慕容公子一杯。”萧峰见胤禩一个人喝了几杯，觉得他是个痛快人，再加上他对胤禩的印象本就很好自是要跟他喝一杯。

　　　　胤禩也不拒绝，又倒了杯酒道：“萧大侠客气，请！”胤禛皱了下眉，胤禩是怎么了？

　　　　等胤禩又要倒了一杯准备要喝的时候，胤禛握住了他拿酒杯的手。胤禩觉得自己瞬间被烫了下，明明是有些冰凉的指尖却让他从手一直烫到心里，酒杯也从手中落下，在桌上转了一圈，竹叶青散发着清香慢慢向四周流去。

　　　　胤禩丝毫无所觉，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握着自己的莹白如玉的手。胤禛不知道胤禩怎么了，这一天两人虽没怎么说话，但也一直在一起，他完全不明白有什么事值得让他喝闷酒的，如今见胤禩喝的都没什么反应心里也有些气。

　　　　双手扶着胤禩，对萧峰说：“大哥，慕容有些醉了我先送他回房，两位叔叔陪大哥多喝些。”萧峰笑着点头：“慕容公子好好休息，来两位我们继续喝。”

　　　　胤禛抬起胤禩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揽着他的腰就往房间走去。

　　　　其实胤禩没醉，只是对自己的反应很迷茫，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四哥。他把自己大半的重量都放在胤禛的身上。脑袋搭在胤禛的肩上，闻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看着他脖子上一粒粒冒起的小疙瘩眯起了眼睛。

　　　　“胤禩！”胤禛被胤禩闹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到了房门口，费力的打开房门。想着终于到了，幸好现在他已经能够熟练的运用内力，要不然这么一路估计他早趴下了。胤禛有些喘的扶着胤禩到了床边，看他眯着眼倚在自己肩膀上就气不打一处来，手臂一抽就想把他直接扔到床上。谁知道胤禩却在这时候动了，身体一侧就倒在床上手还揽着胤禛没放。没等胤禛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胤禩又是一个翻身把胤禛压在了身下。

　　　　胤禛被压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对于喝醉酒的人实在是没什么耐心。差点就用吼的叫道：“胤禩，你胡闹什么！”

　　　　胤禩抱着胤禛的双手越收越紧，脸埋在他的颈窝，听到胤禛恼怒的问话笑得很苦涩。闹什么啊？他也不知道。看见这个人对自己的宠溺就觉得开心，但想到他曾经也这么对十三就嫉妒的不行。看这个人一身霸气的站在那里让所有人都忍不住臣服就觉得骄傲，可是又想着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原来觉得很正常，反正自己对四哥向来都是这样。可是被四哥碰一下就觉得心跳加快，看他被酒染红的脸、带着水光的唇就想要吻上去还正常吗？

　　　　怎么办？如今抱着这个人就不想放手，想让他一辈子就这么呆在自己怀里，被四哥知道会被他厌恶的吧！他记得很清楚，四哥因为太子豢养娈童的事跟太子吵了很多次，后来干脆不理太子了。要是四哥知道自己对他又非分之想是不是也会不理自己？

　　　　胤禛见胤禩半天没反应，恼怒的感觉变成担心，双手搭在胤禩的肩上微微用力，看到了胤禩的表情却愣了。温润的脸上带着苦涩，总是染着笑意的眼中蒙了一层水雾，仿佛只要一惊动他，那层雾气就会滴落成泪。

　　　　“胤禩……”胤禛低低的叫了一声胤禩的名字，冷清的声线被压低后带了几分缠绵，右手移到胤禩的额头把他的发丝顺到耳后“怎么了？”

　　　　胤禩握住了胤禛的手，慢慢压低了身体，终是没勇气吻下去，转了下头埋在胤禛的颈间声音沙哑的问道：“四哥，当年为什么不要弟弟？”

　　　　胤禛没想到胤禩会问这个，更没想到胤禩会这么在意。一手抱着胤禩的腰，一手抚着胤禩的发丝，带着安抚与歉意，缓缓的开口道：“那个时候四哥还没有能力保护你，如果继续跟你走得那么近，那么不只大哥，就连二哥也会对你出手。有大哥的庇护总比得罪两边来得好。”

　　　　那个时候太子和大哥斗得越来越明显，虽然他没参与，但所有人都当他是太子党。而胤禩也没有选择的被归到大阿哥那边。两个年纪不大的阿哥交好本来也没什么，只是不知怎么就触到了二哥的逆鳞。当时二哥直接威胁他如果再和胤禩走的这么近只会让两个哥哥同时对胤禩出手。胤禛知道二哥这是在警告他，为了胤禩的安全他也只能这么做。当年究竟是什么事惹得二哥那么生气，他也不知道，也不能把这事全都说给胤禩听，只是模糊的解释了下，想着以胤禩的聪明总会理解几分的。

　　　　原来是为了自己吗？那他又对四哥做了什么呢？当时真的很怨四哥忽然就不理自己，想着要让他后悔。他对十三越好他就越恨，后来时间久了渐渐就忘记了自己最初怨得是什么，皇位、野心一点点填满了空寂的心，把那点温情挤得一点都不剩。

　　　　泪终是落下来，一点点湿透了胤禛的衣襟，带着深深的后悔与庆幸。后悔自己错过了四哥对自己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