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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辑思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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涞纭K篮髇多年也没人做到,一直到2005年,marin教授正式在物理学杂志上声明,他利用磁共振的原理实现了超距离的电磁传送。这个是非接触式的,而且是有一定距离的。今天,这个公司做到什么水平了呢?它主要给电动车供电,因为电动车的供电电流是最大的,要6。6千瓦。这个功率比电缆还要高,就是说电缆的供电效率还不如无线充电高。
既然做到了这个水平,要搁以前肯定是被ge这样的大公司买了,但是现在它是一个成长得特别快的独立公司,根本不要ge的钱,只要战略投资人的钱。而且,它自己是要独立上市的,因为它眼看着就是下一个世界500强了。
如果说开放式创新是个大帽子,积木式创新就是开放式创新的一种。积木式创新的特点,就是它的科技来自高校,高校是其中一块积木。而企业家是核心积木,把高校积木拿进来,协同研发者做积木,然后再生产销售这些积木,围绕它做起来。
算法没有专利
另一个类型是什么呢?现在很多时髦的技术,比如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它们都有一个特点:它们也有研发者,但研发者往往研发出来的只是一个算法。这个算法往往还是公开的,当然,也会有一些技术秘密,因为毕竟研发者对这个算法用得最熟,但总的来说很难保证研发者一定是掌握得最好的,因为别人看到这算法以后没准儿也能掌握。
这和前面说的专利有天壤之别,因为专利是即使你掌握了同样的技术还是做不了,因为专利是人家的,你用了就是侵权。可是,算法没有专利,你能掌握就拿去做好了。
比如,轰动一时的谷歌alphago战胜了李世石。alphago背后的公司叫deepmind,被谷歌收购了。这家公司之所以有进步,也是因为有一个加拿大的教授叫戴密斯哈萨比斯(demishassabis),他发明了一个与人工智能相关的新算法。这个算法被业内普遍接受了,所以现在人工智能的整体水平有了一个质的提升。
但是,没有人会给这位教授钱。这一学术成果一旦公布,就是全社会共享的资源。这种开源(opensource,开放源码),就是软件项目上的公共协作,在美国不光在学术界,在很多领域都是广泛使用的,包括无人机技术。无人机做到今天各种的飞控,甚至协同,算法其实都是开源的。
美国ted的负责人克里斯安德森,也提出来一个理论,叫作“群体加速的创新”:如果每个人的创新都可以共享,而且可以辅用,最后这个创新一定会越来越快,因为每个人都会跟人比,要在别人的创新技术上往前再走一步。
但是很不幸,这个理论有一个问题,它是没壁垒的。你发展得快,我可以比你更快,所以今天你看似领先,明天可能就会被我超越,因为你领先的所有东西我都可以学走。
开放式创新
有一本畅销书叫异类,它的核心理论是一万小时理论。就是说,任何一个人要成为专家都要花一万小时的时间。比如比尔盖茨、乔布斯都是1955年出生的,到了20世纪70年代计算机崛起的时候,他们正好积累了一万小时的经验,所以他们是最专业的人,未来就很辉煌、很成功。但是,现在一万小时理论有点失灵了,因为现在有很多人,我管这些人叫overqualified,就是过于合格了。什么意思呢?比如,我们在海外投项目会请律师,虽然律师都有专攻,有些只做企业的案子,有些只做投资的案子,我们去找懂投资的律师就行了,但是,没有一个做投资案子的律师是只懂投资的,他一定学过民法刑法等。
我们毕业后出来工作,往往只能用到我们学习的知识的十分之一,有些人甚至十分之一都用不到,其他东西是不是白学了呢?现在看起来不是,因为其他东西都是积累,相当于你已经积累了9000小时,等到一个新的突破出来,你不是从零开始学,只需要补上最后的1000小时,甚至100小时的功课就行了。
1000小时有多久?一天如果学时的话,就是125天,也就是4个月。所以,这种开放式创新,如虚拟现实、人工智能这些领域,一个企业做出突破来能比别人领先多久?其实也就是4个月。所以,别看deepmind的alphago战胜李世石有多么拽,它可能比中国人就领先4个月。
带来的问题就是竞争过于残酷了。这一点,我们在中国也能看到。我们都认为it是一个知识含量很高的工作,但是我们又把it从业者叫作码农或者it民工,为什么?因为知识含量再高,壁垒不够的时候,薪水也会下降,何况现在几乎人人都是overqualified——过度合格了,一旦一个新知识上来,大家都会迅速涌入这个领域。所以我预期,这几个开放领域都会特别热,这个热度会造成这几个领域的专家数量极度膨胀。
在alphago战胜李世石之前,人工智能其实是一个很窄的领域,全球称得上专家的人应该不过1000人,但是由于有了这种轰动效应,我认为三五年之内这个领域的专家会扩大到百万级的人数。可以想象,竞争增加了上千倍,企业是很难生存的。当然,一定也有胜出者,因为越困难的环境越锻炼人,最后的胜出者可能更厉害。
这尤其适用于现在这些软件及开源项目,包括很时髦的项目。综上所述,这两个合起来,一个是有专利壁垒的,一个是没有专利壁垒的,但是总的格局都是开放式的。不像以前那样全部在公司内部搞,都是跟人大量协作的,所以我们统一称其为“开放式创新”。
开放式创新的两个特点
其实,开放式创新的作用不光是速度加快了,速度加快是一定的,所以我们说社会进入了一个指数级增长期。这个指数级增长期不是今天才进入的,其实从工业革命时期就进入了。指数级增长的特点是什么?就是在任何一个给定的点上往前看一定是平的,因为前面一定比你差很多,往后面看一定是陡的,因为会越来越快。
狄更斯在双城记的开头说:“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在指数级增长这个曲线上,任何一个点既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坏的。未来一定比现在好,过去一定是坏的,所以我们是在中间位置。这是开放式创新第一个特点,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快。
第二个特点,同时有很多其他的特质造成未来越来越快,一个特质就是协同越来越强,而且协同的复杂度越来越高。
举个例子,美国航空航天局(nationalaeronautidspaceadministration,简称nasa)十几年前发现自己举一国之力去搞航天飞机都搞不定,因为美国航空航天局最开始是希望把航天飞机做得像波音747一样,每天起降一次。后来,发现只能做到每年起降一次,每隔5年还要摔一架,后来受不了了,干脆开放掉。开放以后,一批民间航空公司就起来了,现在最出名的就是美国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它的主营业务就是运载火箭。spacex有一个弱点,就是它的运载火箭不适合载人,因为人在上面会很不舒服。所以,有很多公司就去研究载人飞行器,像小航天飞机一样飞上天。
美国航空航天局都搞不成航天飞机,可见里面有多么精密。但是,我们投了一家公司,今年就会试飞。这家公司有多少人呢?110人。110人怎么搞得成这么复杂的东西?道理很简单,大量协同。
这家公司的负责人给我举了一个例子,我就明白了它的协同复杂度到了什么程度。他说,航天飞机的起落架不能用普通民航机的起落架设计,因为民航的起落架是侧收,就是向里收或者是向前收的。向前收的好处是:下降的时候,一旦起落架打开不完善,还可以通过摩擦力把起落架向后拉直,这样就能够把它完全打开了。但是,战斗机不行,因为战斗机速度太快了,向前收是收不上去的,只能向后收。航天飞机和战斗机一样速度快,也只能向后收,所以起落架就得找战斗机起落架的设计公司。真有这样的公司吗?真有。美国有一家公司只干一件事,就是设计战斗机的起落架。就得有做得这么细的协同伙伴,才能把航天飞机攒出来。要不然,每个领域都要自己摸成专家,估计100年后也搞不出来。
现在看起来,复杂协同的趋势已经很明显了。协同性越来越复杂,搞一个产品,协作的单位就会越来越多,不像以前全是自己搞或者找一两家合作,现在10家、8家公司一起协同搞一个东西特别正常。
这个特点带来一个要求,也是现在美国的一个创业趋势,这个创业叫作“城市化趋势”,就是大城市的创业者多起来了。为什么呢?因为协同很复杂,就要多家都凑在一起。如果是在硅谷,那么这几家公司要碰个头就特别难,更别说堵车堵得很厉害了,这件事就很难办。但是,你如果在旧金山、洛杉矶、纽约或者波士顿,这件事就很好办,因为人群密度大,协同办公式的场所越来越普及。
协同办公的好处并不仅仅是省了办公费用,而是大量的公司可以直接到办公场所的会议室开会。一碰头,就开始协同研发了。从这一点上来讲,协作的深度就大大增加了。
人类历史中,协作的深度一直是文明程度的一个重要标尺。协作水平越低,文化程度就越低。今天,我们无疑是又进入了一种更深层次的协作。过去的协作基本上都以贸易为主,我给你钱,你给我东西,它的长期性不够。未来的协作都是研发的协作,甚至大家要在一起干好几年,才能搞出东西来。这个难度就大了很多,但是基本上已经在克服的过程中了。
中国式创新的挑战
中国式创新既有挑战,也有机会。挑战就是我们对创新的理解不够,我们以为创新就是拍脑门,以为创新就是多出几个乔布斯。为什么是乔布斯?乔布斯有点子呀!其实不是这样的。
科学美国人杂志两年前刊登过一个长篇文章,专门对全球创新做了分析。我到现在还经常引用那篇文章里的话。我们以为创新只是少数人脑子中的灵光一现,实际上,创新是各个复杂单位的高度协同。创新的核心是协同,而不是拍脑门。协同要求各个小的细分单位都有优秀者,优秀者把积木搭起来,就会出现好多创新。这实际上是协作,是一个网络结构的协作。这是第一。
第二,这个协作主导者是谁?就是完成创新核心步骤的那家公司,它是要把科技固化成产品的。不管是有专利式的创新还是开放式的创新,都要走完这一步,都要把科研成果转换成用户能够使用的商品,不管它是硬的还是软的。
产品化往往是协同的结果,但是产品化的主导者是谁?美国有很多这样的企业家,他们的核心就是把一个科技发明转化成产品。我们甚至可以推算出这样的企业和这样的企业家的数量。
我曾经用美国的数据做了一个完整统计。美国政府为企业界研发投入费用是从1981年开始的,在这之前数额不大,就没统计。顺便说一句,企业研发的费用在中国无法统计,因为我们以为科研就是高校对接生产,所以我们去统计每年中国的科研费用,但是美国的经验表明,科研和生产是对接不上的,这中间缺少一个产品化的过程。产品化需要5~8年和上千万的投入,没有这个步骤是实现不了的,迄今为止我没见到过例外。
中国这块是缺失的,但是美国是有明确数据统计的:1981年,企业界的研发投入是500亿美元,到了2013年突破了3000亿美元,而且从这个变化里能看出来谁是主力。我一开始就说小企业是主力,现在证据来了。
1981年,大于2。5万人的企业占企业研发成本总投入的70%,他们是主力,小于500人的企业是微乎其微的,在这里面占了不到5%,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到了2013年,变成了大于2。5万人的企业在整个产业研发投入里面的比重从原来的70%缩到了35%,缩至原来的一半。增长最快的是底下少于500人的企业,从1981年的不到5%涨到了20%。20%是什么概念?现在总共是3000亿美元的研发投入基金,20%就是600亿美元,这就是被少于500人的小企业每年花掉的研发费用。
第23章 创新,升级认知的工具(9)()
这种少于500人的企业花那么多钱做研发,基本上可以确认它就是一个研发型企业。这种企业没有别的收入,就是一门心思用5~8年的时间花上千万将科研转化成产品。产品成功,它就成功了,转化不成就死掉了。这些企业大多数都是风险投资支持的。
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做个计算,1000万美元的收入,5~8年的时间,那么每家公司每年的花费差不多就是200万美元,甚至更高。用600亿美元除以200万美元就得出这种企业的数量了,3万家。就是说,3万家公司拿到了最先进的科技、最先进的专利,它们的任务就是希望在5~8年里把这些专利做成最先进的产品推进市场。当然,失败率会很高,可能只有百分之一、十分之一的胜出机会,但胜出者无疑都是最优秀的,无疑都有机会成为下一个世界500强,因为下一个巨大的跨国企业会改变它所在产业的格局。
这也就意味着,市场上不只3万家创业公司,不只3万个好的ceo,不只3万个好的创业者。这几万个优秀ceo有足够好的信用、有足够好的经验,都在干转化的事。
而中国这个人群整体缺失,中国高校的科研出不来,企业不知道怎么把科研产品化。我们的政府虽然鼓励高校教授创业,但是产品化这件事是企业经营,需要个好的ceo。ceo和科学家的素质是不同的,所以,要求一个教授创业,又要懂研发,又要懂企业管理。理论上讲有可能,但实际上成功率会很低,因为两种能力集于一身的牛人实在太罕见了,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数量极少。
所以,美国并不是这么干的。很多人跟我开玩笑说,乔布斯之所以伟大在于他信佛,所以他怎么怎么样厉害。我说:“你知道吗?乔布斯生前一分善款都没捐过,你听说过信佛的人一分钱都不捐的吗?”乔布斯伟大并不是在信仰上,而是伟大在他不是一个科学家。但是,他善于把最前沿的科技整合到自己的产品里,然后推向市场,使得一个科技进入市场的速度大大加快,造福社会的速度也大大加快了。从这个意义上讲,他是这3万名做产品转化的企业家的典型代表。这些人懂科技,但他们不是自己去搞科技,不是科学家,只是最善于用科技。
打个比方,坦克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英国人发明的。我们都听说过“凡尔登绞肉机”的故事。英军当时在打阵地战,希望阵地的某个点被突破的时候,坦克可以冲上去,把被突破的点堵住,避免造成整个阵地的崩溃。所以,坦克是防御用的,而且数量极少。
那时候的战术是骑兵正面冲锋,后来有了马克辛机关枪,骑兵冲锋这个战术就终结了。到了“二战”,德国人发现坦克能够抗御敌人的机枪子弹,所以坦克又来到正面冲锋这个战场上来。在战争中,科技往往是被使用得最淋漓尽致的。
我们可以用战争来类比商业,商业应该是二者的结合。要用最好的科技,用科技形成坦克。但是,不是纯科技就有用的,要用适应科技的所谓商业模式、战略战术来做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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