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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将军传-古代江湖日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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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跟着向前倾身。忽地伸出两手,一左一右夹住他脸颊,看了一阵,咯咯笑起来。
羁言默默汗颜。
好在刘苏虽失态,却并不撒酒疯,大发慈悲地放过羁言那英俊的脸面,又拉着他衣带玩起来。每打一个结,便抬头冲他傻笑一下。
羁言扶额,想这条新制的衣带算是毁了。
因试探着问:“苏苏?”
姑娘抬头,傻笑:“嗯,有事呀?”
羁言继续试探:“我是谁?”
刘苏皱皱鼻子:“你好笨!这都不记得。你是……刘、羁、言!刘苏的刘!羁绊的羁,言语的言!”
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他的发上,伸手抓过一缕,试图编成小辫子。
继续问,“我是你的什么人?”他做人阿兄的时日并不长,这姑娘大约还不能将这称呼带到酒后去。
“阿兄!阿兄啊!”刘苏斜睨她,神色仿佛在说“这都能忘记,你才傻了吧?”
羁言哭笑不得,说她醉糊涂了吧,似乎思绪还挺清楚;若说她清醒,这般天真无邪的傻样却是为了什么?
想了想,又问:“你……从未饮过酒么?”
刘苏怔了片刻,发脾气似的嚷道:“酒是苦的!爸爸还骗我说好喝。”
“呸”了两下,以示鄙夷,“我就舔了一口,就知道,苦极了!”
说到愤慨处,编了一半的小辫也扔了,挥着手增强自己的气势。末了,还用力点两下头,以期更有说服力。
羁言已然绝倒,伏在案上忍笑,“那适才你饮的是什么?”
刘苏想了一下:“屠苏?……好甜的……”一脸“喝了甜甜的屠苏好幸福”的笑容。
她本跽坐在那里,此刻跪起身来,若有所思地再次拉近与羁言的距离。
羁言眼中的笑意如星光璀璨,见她靠近,以为她又要拿自己的脸当玩具,只是好笑,待要看她如何行事。
却见刘苏作偷偷摸摸状,伸出一根小指,在他脸上轻轻戳了一下。羁言不动,忍着笑等她下一步行动。她胆子便大了,又极有兴味地戳了两下,之后便捧着他的脸,似乎在琢磨如何下手。
羁言忍笑忍得辛苦之极。那厢刘苏咕哝着:“你真好看……”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左颊上亲了一下。
羁言惊住,一时没了反应。却见刘苏乘胜追击,在他右脸上照样亲了一口。方要转战别处,羁言连忙将她双手牢牢禁锢在怀里,长身跪起,好险躲过了攻势。
刘苏本身姿势扭曲,又被他抓住手腕,更是动弹不得。试着挣了两下,挣不动,便往前一扑,栽到了他怀里。
她笑嘻嘻的,就着这个姿势,将羁言的手拉到自己头上,一下一下地蹭着。羁言无奈,在她头上摸了两把,便听她舒服得直哼哼。
他简直哭笑不得,一停手,她便满怀乱扭,只得像抱着猫儿狗儿一般,不住给她顺毛。
刘苏蹭够了,又拉下羁言的手来,放在唇上亲了两下。
羁言要抽出手,刘苏怒:“不要乱动啊!”说罢伸出舌头,在他手心舔了一舔。
温润柔滑。
羁言倒抽一口凉气,半晌不敢动作,只怕她再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来——苏苏,该是你别动好么?
他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便要做出什么逾礼的事情来。
等了一时,人终于不乱动了。向怀里看去,不由气结——她竟这样睡着了!
这还怎么守岁?羁言摇摇头,好在闹了一通,时间已不早,他也不是非要守岁的人。
于是抱着这姑娘去她卧房,除了靴子,剥掉外衣,用被子将人裹好,又在脚端塞一只锡夫人。
羁言关上她房门出来,收拾好楼下杯盘,洗漱后躺在自己床上,这才长长嘘出一口气来——他这妹子又爱娇、又精灵,委实教人难以应付,倒比替先生与夫人做那些事情还要累人。
可是这些都是自找的,纵是被她闹得头痛非常,却也甜蜜异常。
他没有告诉刘苏她已身中奇毒。待人日出行,便带她去莺歌海,总能从夫人那里求到解药……这是他对着新的一年许下的第一个愿望。
☆、第25章 行路难
正月七日为人日。民俗以七种菜为羹,剪彩为人或镂金箔为人,以贴屏风,亦戴之头鬓。又造华胜以相遗,登高赋诗。
这日羁言带着刘苏到山下汶城仲春邸店租了一辆马车,外加一匹好马,摇摇向东去了。
马车双轮双辕,车内空间狭小,又因川中道路崎岖,才走出半天,刘苏便被颠簸得苦不堪言。
夕食时未寻到驿站,车夫便在一片空地停下,解下缰绳使马松快些。又在车旁生了火,羁言将家中带来的酱肉烤了,卷在春饼里,倒也美味。
夜间两人便歇在车里,车夫裹得严严实实,睡在火堆旁。
次日路过一小镇,镇上仅有一爿小店卖简陋饭食。羁言要了炙肉,店主手忙脚乱去现做。羁言问明镇上有布店,抽身去了一刻,再回来时,提着一个大包裹。
店主端上炙肉,手艺粗疏。好在蜀中盛产稻米,店家米饭倒是美味。
刘苏就着菜汤泡了一碗米饭,又用几片炙肉,便不再动筷子。转眼见羁言吃得香甜,便对他讨好地一笑,露出虎牙来。
羁言心里叹气,就知道带着她出行必是麻烦。这样的姑娘就应该娇养在深闺里,闲时由父兄带着,游园踏青——可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妹子,自己也只好惯着她,尽力让她在旅途中过得舒适些。
羁言自小吃过不少苦头,在有条件的时候必然不会委屈了自己,可比这更糟糕的状况,他也不会觉得难以忍受。因此,对刘苏的耐受力,他先前还是估得高了些。
那个大包裹中是厚厚的垫子,铺在车里,果然软和平稳了不少。但刘苏嫌车中气闷,闹着头晕,羁言无奈,将她提上马,放在自己身前。车夫赶着车跟在后面。
当晚歇脚是在一家邸店中。这时元宵节都还未过,路上行人稀少,邸店更是门庭冷落。羁言要了三间上房,店主伺候得更是加倍小心。
第二日一早,刘苏出奇地没有赖床,早早坐到了邸店饭厅等着羁言。吃完饭上车,看她走得一瘸一拐,羁言只觉哭笑不得——她昨日在马上不肯安分,如今尝到苦头了,想是昨夜都不曾睡好。
亏得他备有金疮药,让她自己涂了再上车去侧躺着。刘苏果然老实了,乖了甚久。直到成都才养好了大腿上的磨伤。
在成都盘桓一日,又转向南,过眉山、乐山,自东南经犍为到宜宾,这段状况百出的马车之旅才告结束。
在宜宾付清车资,打发了车夫,羁言自有法子寻着顺江而下的船。原本大船平稳,他偏偏挑了一艘小船。
船沿大江而下,刘苏此生第一次见着如此清澈的大江,不由感概万分。她立在船头不久,便被船夫赶下了舱房——别看大江在这一段平稳,过不了多久便是一个接一个的险滩,若是这姑娘不小心掉进了水里,算谁的?
那郎君看着俊秀,把这姑娘呵护得眼珠子一般,却是一身的杀气,他们失心疯了才敢惹他!
到得险滩时,船夫反而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那姑娘晕船晕得厉害,躺在舱房里连地都下不了。那小郎君只顾照看姑娘,令不再总被盯着看的他真是轻松万分。
☆、第26章 扬子帮
这一日傍晚,船泊在江边。“这几日晚上没月亮,水路太险,可不敢抹黑走。”这是人才中年,看着却足有五六十岁的船老大笑眯眯在说。
羁言冷着脸点点头,可怜船老大被他一眼扫过,战战兢兢。还是刘苏对他笑着表示知道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羁言看着自家妹子,晕船晕得都站不住了,还时时带笑,也不知是怎样养成的好性子。
船夫杀了前几日靠岸买来的肥硕母鸡,与腌酸笋一起炖在火上。待米饭蒸干,便用竹筷取几片糟鱼放在米上同蒸,便是丰盛的一顿夕食了——这是专为客人做的,船夫们吃的都只是粟米饭,却也因鸡汤的加入,而显得分外难得。
羁言哄着晕船的姑娘多吃了几片酸笋,许是因为泊了船,许是酸笋的效用,刘苏就着酸笋吃了半碗米饭。这已是她上船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次了。
船老大搓着手在舱外,“小郎君,有些不对劲。”
羁言闻言顿了一下,夹了一块翅尖到刘苏碗里,“再吃一些。”掀帘子走出船舱,“怎么?”
船老大:“小郎君……”两个人话音渐趋低落,刘苏听不分明,乖乖吃完翅尖,又夹了一根酸笋慢慢咬着,便见羁言进来了。
姑娘眼神清亮灵活,不必张嘴就在说着:“阿兄阿兄,出了何事,告诉我呀!”
羁言心道,总要让她知道危险来自何处,否则如何避开?“大江在白帝城以上是扬子帮势力范围,巴东县以下是洞庭水帮的势力范围,”
见姑娘认真点头,忍着好奇心没多问“那中间一段呢?”,便接着道,“你遇见我时,我刚刚刺杀了扬子帮帮主姜鎏。”
简单交代了事情起因,他不再多解释:姜鎏被刺杀后,两名副帮主争权,与姜鎏之弟姜洌Ы镒影锓至殉闪巳墒屏Γ钡揭幌蛟诎椎鄢窍掠位疃妮焊韬K萁希复闻鲎玻焊韬U剂舜笃嘏蹋镒影锬诓咳烧獠虐帐盅院停恢露酝猓级ㄋ颂媲鞍镏鞅顺穑硗饬椒奖阋恢峦扑鳌�
“今日我们泊船在这里已将近两个时辰,却未见有别的船路过。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水路已被人为控制。
不能说羁言对今日之事毫无预料,毕竟在选择水路之时他就有应对扬子帮复仇的明悟。但这个姑娘……
“阿兄,我能做什么?”面对即将降临的危险,她能做的只有听他安排,不拖累他。
没有吓哭,没有抱怨他惹来的祸患,她的反应令他惊喜莫名:苏苏,你究竟要给我多少意外?
“你乖乖待在船上,”羁言将她压在枕下的灵犀匕放进她手心,同时听着船老大布置几名船夫分别守着舱室前后,“等我回来。若是……有人攻上船,就藏起来。”
被他刺杀的前帮主是女人,故而扬子帮的帮规对女人一向是宽容的,希望帮众还延续着这一传统,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痛下杀手。
——前提是,有人能在他的守卫下攻上船来。
上下游各亮起一点火光,远远望去闪烁如同萤火,然而随着火光靠近,光点逐渐变大为光团,最终现出两艘插满火把的大船来。
羁言在暗中眯了眯眼——为了对付他,对方出动了不少人啊。
两艘大船各自停下,有火把在上下左右晃动。羁言能看懂水路上通用的暗语,却看不懂这两艘船用火把打出的意思。不过,似乎双方配合得并不好?
☆、第27章 心险
大船各自放下几艘小船来,穿插着围向羁言所在的货船。
羁言在暗夜掩护下潜上一只小船,利落地解决掉船尾几人,执起松油火把蕴满内力扔向最近一艘船,在火把落下之前,迅速潜向别的小船。
骚乱骤起!几艘小船同时停下,互相戒备——来的果然是两方,且是互相防备的两方。在敌对势力的威胁下,仅有一个人的刘羁言反而成了次要。他潜行在小船间,不断制造着混乱,扰乱着对方的节奏。
小船打了起来,大船相互戒备,羁言趁乱混进大船。悄无声息地,他开始收割对方的生命——江湖险恶,杀人者,人恒杀之,活下去比恻隐之心更加重要。
被对方发现后,他迅速撤出,转向另一艘大船。因着敌对的缘故,已发现他的这一方,绝不会去提醒另外一方。
如此反复,大船终于醒悟,决心合作。此时包围向货船的小船只剩四艘。羁言随意挑选了一艘,开始几乎是一边倒的杀戮。
长剑刺穿指挥这艘小船的小头目的胸膛,火光映照下,这个大汉露出诡异的笑容叫羁言猛地警觉:扬子帮,怎会只从水面上进攻?
船舱中,刘苏抿着嘴听着外面杀戮声,担忧着阿兄。忽然底舱看守货物的船夫冲上甲板:“船漏了!”
穿着紧身水靠的水鬼凿开船底,从船舷摸上了货船,大肆屠杀!
船老大是在水路上走惯了的,见情况不妙,迅速选择了最有利的——投降。
他们先前是同扬子帮打过交道的,此时被俘,也甚是懂规矩,交出了身上所有武器与值钱物,带着幸存船夫划着水鬼给的一艘小船离去。
刘苏闭闭眼,人皆利己,不怪他们。货船即将沉没,水鬼在船舱中分头搜寻着。
一名水鬼发现了什么,分水峨眉刺刺出,眼见就要洞穿那少女的咽喉,却被同伴挡下:“那是女人!”前帮主姜鎏在世时立下的规矩,不杀女人。
分水峨眉刺收了回去,水鬼嗤笑:“也就你们跟着姜洌У幕箍鲜卣馄乒婢亍!彼歉卑镏魃坨叩娜耍槊孀樱悴簧绷税铡�
刘苏不说话,一旦被人发现她是羁言“同伙”,势必又陷入当日为花、云二人劫持时的情境。而这帮人,是不会对羁言手下留情的。手笼在袖中抓着灵犀,她等着对方的动作。
挡下峨眉刺的水鬼单手提着小姑娘的领子走到船舷上,他可不是邵邕派来的蠢货,姜鎏一早打听到这个女人与那人是一路的,她或着比死了更加有用。
纵然知道有诈,羁言不能即刻回头救援。此刻最佳选择便是尽快解决了这几艘小船……
他压下对刘苏的担忧,她是个聪明姑娘,会知道怎么做才是安全的。
刘苏挣扎着,水鬼抓着她领口的手令她几乎窒息,她撕扯着他的手臂。那水鬼大笑起来:“落雁,你看看这里!”
忽有刀光闪过,被他抓在手中的姑娘一刀削向他手腕。因先前她便抓着他的手臂在挣扎,不防备之下,手腕几乎被她削断。
水鬼撤回手闪避,姑娘向后一倒落入水中。
水鬼大笑和什么物体落水的声音令羁言回头看了一眼,他只来得及看见水鬼错愕地捂着手腕呆立在那里。
小船上的攻势再一次漫上来,来不及多想,他得先解决了眼前这些人。
一落入水中便迅速沉了下去,被水底暗流带出了很远,刘苏才挣扎着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便又沉了下去。
她是学过游泳的——只是没学会而已。此时用仅剩的意识指挥着双腿用力蹬着,勉强挣扎着不要完全沉下去。
☆、第28章 待天明
水流带着她毫不迟疑地撞向河道中礁石,幸而灵犀匕还在手中,她咬咬牙,拿灵犀对着礁石……铿!灵犀没入礁石中,稳稳插在那里。
终于……不用再沉下去了。她抓着灵犀大口大口喘着气,这才感受到寒意一层一层侵入身体。
她怕冷,便穿得格外厚实,此时这一层层的厚重衣物便成了她的累赘,几乎将她坠入水底。
在心中第九十九次后悔先前为何嫌麻烦没学会游泳,感到手指越来越僵硬,她咬咬牙,抓得更用力了些。
解决掉最后一艘小船,敌方两艘大船方一撤退,羁言跳上被凿沉的货船。船体只露出顶棚,在江水中载沉载浮,“苏苏!”
心下一沉,姑娘不在船里。
对方既然不曾用她来威胁他,便是没有抓到她,更大的可能会是——她已遇害。
心底一痛,羁言踢开船夫尸首,寻找着不见踪影的姑娘:早一刻找到,她便多一分生机。
刘苏听见他在呼喊她的名字,声音中无限焦急与痛心。她想回答他,可先是被水鬼掐住,后在江水中呛咳,她的咽喉早已发不出声音。
他的声音靠近又远去,刘苏一慌,大颗大颗泪珠从面颊上滚落,与江水混在一起,倏忽不见。
羁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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