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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倾城:彪悍王妃不好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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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入口,鸡丝的鲜、青菜的爽口、豌豆的嫩交织在一起,味道香浓温郁却并不腻人,让食者忍不住地想要一饮而尽、再添上几碗。
但是无双的食欲明显不佳,只喝了半碗就偏过了头去,不愿再喝。
无涯无声地轻叹一口气,只好放下粥碗,端起药碗。黑褐色的药汁里掺了些甘草,少许掩盖了些药汁的苦涩。这次无双倒是配合,安安分分地喝完了所有的药汁。
待她饮完,无涯收拾好托盘,嘱咐她好好歇息,又悄声出了门去,细心地将门掩好。
无双躺在铺着厚厚被褥的床上,整个房间被暖炉熏得温暖如春,她只感到身上都微微地渗出了些汗来。
无力地抬手捂住还在发烫的额头,无双不免为这样羸弱的自己感到无奈。她自小习武,身子底子应该比寻常女子还要好才对啊,为何自一个月前在大漠里晕过去之后,她的身体便每况日下,心头也有种郁郁的堵,仿佛还在忧郁着些什么、惆怅着些什么,这样难以言明也难以疏通的心情同时也阻碍了她的食欲,整个人都恹恹的,吃不下什么东西,脑子也总是昏昏沉沉的,想不清楚很多事情,也记不清很多事情,但是却很容易记起那一夜的所有细枝末节,然后就忍不住的鼻子发酸。
自己怎么会这么的悲春伤秋多愁伤感呢?明明不是这样子矫情的人啊。无双自嘲般的扯起唇角笑了笑,一转头,又昏昏沉入朦胧不清的梦境里面。
另一边,无涯出了门,便顺着蜿蜒的长廊一路走到了大堂内。
“又没吃完?”温尔看着无涯把手中的托盘放下,那碗粥尚余一半,心下自然便明白无双依旧厌食,不由得摇了摇头。生了病本身就需要进食滋补,否则即使按时喝药想要完全康复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无涯没有回话,只是面色沉郁地在桌旁坐下,用手指轻轻地按着自己额头两侧的太阳穴。
无双病了月余,她的病不好。他便也觉着难受,往日里潇洒俊逸的面孔也憔悴了下来,下巴处生了短短的胡渣,眼眶也因为睡不好而坠着两圈青黑。
从大漠出来后,无双便发起了低烧,身体状况明显不能够支撑到达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于是三人便径直来到了碧阑城。
而选择来碧阑城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温尔在这里置有房屋,为了给无双养病,无涯和温尔两人便回到了这处小小的宅院里面。
“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安置好无双之后温尔看着这个已然荒芜的小院感叹着,眼里依稀有些笑意,“那时你要求我酿制的‘醉红尘’可还在那棵桃花树下埋着呢。”
第217章 美不胜收()
无涯牵挂着无双的病情,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温尔看出他并没有心情追忆往昔,便也就不再说话,两人一个站在长廊上一个坐在廊边的阑干上,默默地看着院中渐渐浓了的冬意。
而现在,两人之间的交流就更少了,无涯总是双眉紧皱的样子,温尔也愈加沉默,整个小院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
“无双何时才能好起来呢。”无涯喃喃地问,像是在询问温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连日来的困倦和焦躁让他再无力去解开杂乱的心情和思绪,他一面喃喃着,一面缓缓地低下头靠在桌上,温尔再看时,无涯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
或许是无双的身子底子真的比较好,也或许是喝了月余的药终于见了成效,在年关将至的时候,无双终于从那间总是保持着春天温度的屋子里走了出来,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神色也仍然恍惚,但是好歹她的烧退了,也有力气站起来缓步行走。
大雪已经下了好几天,小院里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白茫茫的一片,分外洁净,却也分外寂寥。
三人围在大堂里,地上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正温着一壶美酒。
“再过些天,便是年了。”无涯身上依旧是那身白衣画竹的衣衫,只是外面罩了一件镶着貂皮的厚披风,长长的白色貂毛环绕着他的脖颈覆盖了他宽阔的肩膀,他整个人顿时就多了一种贵公子的翩翩气质。此刻他正一面提起小火炉上的酒壶,一面朝无双道:“大年三十夜碧阑城都有放烟花的习俗,城主每次都会提前半年准备烟花,然后在三十夜的子时与全城百姓一起观赏,那场面华丽得很,你要不要去看看?”
“甚好。”无双闻言便淡淡地笑了起来,她身上穿了一套新做的贴身浅蓝色小袄,脖颈和手腕处的衣裳边缘环绕了两圈洁白的兔毛,绣了百合花的衣衫的下摆紧贴着她的腿部曲线,虽说行动略有不便,但是确实相当保暖。
“那便在三十晚吃过年夜饭后去柳边桥旁看烟花吧。”温尔见两人心情都不错,便也微微笑起来,他换下了那套白衣画梅的衣衫,穿上了一件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色圆领银线绣白羽的袄衣,看起来不似新衣,应是往年的旧衫。无双还是第一次看到穿黑衣的温尔,只觉得比起白衣的清冷,黑衣的他更多了种凌厉。
大雪又洋洋洒洒地下了三天,在三十晚的前夜,雪终于住了,城主派了人来清扫道路上的积雪,尤其是柳边桥周遭的地面,所有的积雪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但是三十晚的当天,温尔收到了一封信,他拆封看了那信件之后脸色蓦然一变,转身就跟无涯和无双道了歉,然后匆匆离开了这院落。
没了温尔在,无涯和无双都懒得去炊房做饭,干脆去了碧阑城内最大的酒楼里点了一桌酒宴当做年夜饭,磨磨蹭蹭地吃了两个时辰,然后再一路慢慢地踱步走去柳边桥。
柳边桥是一座木头拱桥,连接着一条小溪的两岸,因春夏之际,两岸的垂柳生了叶,长长的枝条随风飘摇,美不自胜,故而得名“柳边”。
第218章 火树银花()
柳边桥位置处碧阑城正中央,那条小溪正好平分了整座城的两岸,加之位置宽广,确实是欣赏烟花的最佳地点。
两人悠闲地走到柳边桥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他们携家带子守在桥边,兴奋地朝着黑漆漆的夜空张望,并不畏惧冬天的寒冷。一些商家甚至在路边摆起了摊,叫卖着一些热气腾腾的小吃和烧烤。食物的香味、孩童清脆的叫喊声、寻常父母脸上慈爱温和的笑容,在这个大冬天里,构成了一副让人心生温暖的人间烟火图。
“快要开始了呢。”无涯见无双一直望着人群的方向看得入神,不由得轻笑一声,屈指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在她吃痛回神的时候,指着黑沉如墨的夜空,说道,“这个时候分神,会错过烟花绽放最美的那一刻哦。”
无双捂着额头,刚想说哪来的烟花,就听到一声清啸“咻——”地划过耳际,下一秒,“嘭”的一声巨响,一朵艳红色的牡丹花在夜空中慵懒地舒展开花瓣,红色的光映亮了人们兴奋的脸庞,把半面夜空,照耀得有如白昼。
碧阑城一年一度的三十晚烟花会,开始了。
烟花声,冬夜天。
无双挨着无涯,抬头看着夜空中次第绽放的烟花,银白的莲花、金黄的秋菊、淡紫的芍药……细长的光束掠过天际,随着“啪”的响声,在空中陡然炸开,绚烂的色彩布满整个夜空,那光芒甚至压过了闪闪发亮的繁星,然后下一秒,在展示了极致的美丽之后,那令人惊叹的花火零落成灰,下一束烟火紧随着冲天而起,填满整个骤然空虚的黑夜。
烟火的光在无双的脸上明明暗暗地起落,各种各样的烟花,把整个暗沉的天空涂抹得五光十色。虽然耳边不断地响起孩童稚嫩的惊叹声和大人们的谈笑声,但是看着天空中的花火,无双却觉得自己的心格外的平静。
平静得心湖上都泛不起任何波澜,整颗心就如同缺了这烟火的夜空,孤冷、凄寂。
无双唇边的微笑暗淡下来,面上飞扬的神采也随着笑容的褪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忧郁。
她并不想在这种举家欢庆的日子里破坏欢乐热闹的气氛,只是心里止不住的失落,就像那些热闹并不是自己的,她和周遭隔着一个透明的壳子,外面再欢乐喧嚣,她却兀自消沉孤寂。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身边突然响起无涯拔高声调轻吟古诗的声音,一下子把无双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她不禁扭头朝身旁的无涯看去,却见他也正好微笑着看着自己,眉目清远的面容上,一抹轻笑俊逸脱俗。烟火还在不断地升空、迸绽,魅丽的光色在他神色温润的脸上浮光掠影般流淌而过,无双看着,便觉着刚刚冰凉的心又回温过来。
“花火真美呢。你觉得呢。”见她的表情缓和下来,无涯的笑意更甚,他转回头去,语气似问非问。
第219章 虚幻的美好()
无双没有回答,但是无涯似乎也并不在乎她有没有回应,兀自说了下去:“但是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很讨厌烟花。”
“那时候你才一岁,还不会说话,娘亲刚刚给你断了奶,所以你整天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嘟着嘴。”无涯说着说着,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后来爹就给你放烟花看,你整张脸都在花火的光中亮了起来,拍着小手咯咯直笑。当时要不是你用手抓着我的衣袖,我一定会回屋里去。”
“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讨厌它了。”无双此时突然开口了,声调低低的,气息柔柔的,若不注意听,才出口便会淹没在花火绽放的声音和众人的欢呼声里,“因为它虽然美丽,但是未免太过短暂。就像这世界上的人和事。”
无涯略带讶异地看着她,半晌笑道:“果真分别太久,你长大了。也当真是变了不少。”
无双轻轻一笑:“我毕竟不可能永远都是咿呀作语的婴孩儿。”
无涯也笑:“也对。”
当初他不过三岁左右的年纪,却分外早熟,别人都道烟花华美,堪比盛世的歌舞升平,但是他却憎恶那种虚幻的美好,既握不住、也得不到,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它兀自升空、绽放,然后冷凝成灰、黯然零落。长久的准备,只为了那短短一瞬的美丽,然后尸骨无存,何其残忍。就像是在嘲笑这个纷繁的人世,讽刺那些皓首穷经的读书人、刻写无奈的长久的别离。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没有什么能够永远美丽,所有的一切也终究会离自己而去。
“留不住的,都会远去。”无双看着天空,喃喃道,“只是痛苦的是,明明知道,却偏偏放不下。”
“人间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无涯微微颔首,也不知是在赞许还是在叹息,“分离不是错,痛苦不是错,放不下也不是错。都不是错,只是自己放不过自己,所以一切便错得无法挽救。最后只好自己毁了自己。”
无涯抬手轻抚无双的额发,淡淡道:“原本爹给我取名无涯,是取自‘生有涯而学无涯’之意,旨在希望我能够埋首书经、学无止境。但是后来我遇到了教我武功的师傅。那个生性洒脱的人对‘无涯’一词的解释与爹全然不同。”
这般说着,无涯又负手抬首望天,唇角却微微地弯起:“他说,世上事,多是无涯。快乐无涯,痛苦无涯,幸福无涯,悲伤无涯……既然都是无涯,何必又用有涯的人生为难自己。倒不如把一切都看淡,反而会过得轻松些。”
无双却不赞同地摇摇头:“非也,若是这么容易便看得淡,这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痴男怨女、有这许多无处发泄的无奈和痛苦了。”
无涯沉吟片刻,笑道:“倒也是。怕是只有时日无多的人,才会顿悟看透这世上许多纠缠不清之事吧。”
此时烟花会已近尾声,空中的花火疏落起来,原本人山人海的柳边桥,也只剩下些想要看到最后的百姓,捧着热气腾腾的小吃,仰着头、满面笑容地看着夜空。街边的小摊也开始收了,柳边桥旁变得空空荡荡的。
第220章 借酒消愁 愁更愁()
“嗯……我们现在回去吧,再过一刻钟,碧阑城中的百姓们就要开始放新年鞭炮了。”无涯转身拉过无双,往暂住的小院方向走去,“再不快些,到时候满城炮声、烟尘缭绕,面对面都看不清对方,就找不到路了。”
无双任由他拉着,一路匆匆赶回了小院。才将院门掩上,门外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炸得好不热闹,浓浓的硫磺味顿时就漫过院墙淌进屋来。
“快进屋。”无双忍不住皱起眉头,抬手掩住了口鼻,无涯见她如此,便一路将她拉进了屋内。
关好窗户、掩上门,那浓浓的硫磺味才稍微淡了些。两人出去了些时辰,屋里的暖炉熄了火,温度不免有些低。无涯燃起了蜡烛和油灯,拿来火钳拨旺了炉里木炭底下的暗火,暖融融的气息又扑面而来,渐渐温暖了才从冰天雪地中赶回来的两人。
“子时快过了,你要回房吗?”无涯见烛光下无双的面色带有倦色,便起身打算取来那描花镂金暖手炉。
“不……”无双急忙摆摆手,示意无涯坐下,却又忍不住掩口打了一个困倦的呵欠,眉眼间倦色更浓了。
无涯不明所以,但也未劝她什么,只是坐了下来,看无双有什么想和他说的话。
这些天来无双的病虽然好了,但是他知道,她心里还是闷的,就像是梅雨天气的被褥,如若不放到屋外晒晒阳光,终究会霉变染病的。只是心病唯有心药治,无双装作什么都无所谓,他也不好细问,只得暗自期待她能自己想开,向他倾诉一番,这样也能够减轻些心里头的苦闷。
火光在灯芯上一跳一跳的,晦暗不明,两人占了桌子两侧,都微微地垂着头,沉默着,一个等待着,一个想要说些什么,几欲开口,却只是翕动了几下嘴唇,又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咽了回去。
许久,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有酒吗?”无双问,“长夜漫漫,偏偏心事重重无法入眠,只好借酒消遣。”
消遣?怕是消愁吧?只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罢了。
无涯觉得不妥,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心道或许醉了能够借着酒醉一吐为快倒也不错,便应了声,转过堂后的暗廊去藏酒室取酒。
无双一个人独自坐在桌前,屋外震天动地的鞭炮声隔了院墙和房门竟然还能够听得到,只是那声音隐隐约约的,倒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屋内烛影摇晃、形单影只,对比起院外的热闹,倒还真是寂寞凄清得紧。
不多时,无涯拿了酒坛回来,却找不到酒杯,两人干脆便以碗代杯,就此畅饮起来。
无双的酒量挺大,但是无涯取来的酒也极烈,不过两三碗入喉,她便红了脸,眼前出现一圈一圈的晕圈来。
“混蛋……都是混蛋……”有了醉意之后无双的拘谨便少了,顾虑也少了,多日来的伪装,随着眼里的晶莹,一并从红晕的脸颊边滑落下去。
第221章 公鸡下的蛋()
她狠狠地又灌了两碗酒,唾道:“京无名是混蛋,战天擎也是混蛋,都是混蛋……蛋……公鸡下的蛋……”
像是还嫌不够似的,她抱过桌子中央的酒坛,揽到自己面前来,拿碗一刻不停地舀酒上来灌进嘴里。
“我就没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这十几年活得也太累了!恩情什么的,爱情什么的,统统不要不就好了!那么难受我为什么还抓着不放?一定是傻掉了……呵呵……嗝……傻掉了……”无双抱着酒坛,傻傻地笑,一双善睐明眸迷离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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