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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楚暮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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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能,”她犹豫了一下:“但是阿秋对猫毛有点儿过敏。”
“……”我无奈:“阿秋以后来不来都不一定呢。”
她抬头看着我,很难过的样子。
“干吗,”我笑了笑:“你这表情,像你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呸呸呸,”她赶忙用手扇了扇:“阿秋只是一个人住一会,又不是和那个丫头住,你胡说什么抛弃不抛弃的,再这么说我就生气啦。”
我耸了耸肩:“好吧,不说了,你在我这里待一会,还是现在回去?我打算睡会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脸,“我去找老公啦,”她一边说一边过来抱了抱我:“那我走啦,你好好休息呢。”
我点点头。
“去吧,晚上见。”我笑着说。
关上门以后,我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脱了力,我刚刚很努力挺直的背也塌了下来。
真是佩服那些模特,是怎么保持像一只鹤一样站一天的。我低声嘀咕着,拍着自己的肩膀往床上走。
我的手刚放到胸口的纽扣上,一阵风微微的吹过来,我感觉房子似乎有人——这个感觉吓得我浑身一凉。我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幸亏莫雅楠女士走了。”我一个人,应该可以对付——
窗口传来轻轻的敲击声,我慢慢的把头扭过去,一张很玩世不恭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手指还停留在玻璃上——我才发现窗子早就被推开了。
“晏其笙先生,”我平静的说:“爬窗是您的业余爱好吗?”
他用手撑住窗沿,做了一个跳跃的动作,我往后退了退,怕他摔进来。他被我警觉的表情逗笑了,停下动作看着我。
“小美人,”他说:“我可以进来吗?”
“我觉得我就算说不可以也没什么用,”我说:“您可以重新跳下去吗?”
他往身后看了看,思考了一下。
“可以倒是可以,”他说:“但这会楼下有人,跳下去可能会砸到别人。”
我无奈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笑眯眯的跳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真奇怪,这个人像是天气预报,我看着他就能知道外面的天气。而且,他似乎和雪很有缘分。
房间里很热,但是他也没有脱掉外套,只是踢踢踏踏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面前莫雅楠女士刚刚还没喝完的茶看了看,很认真的样子。
那是我晒得菊花茶,他闻着它的样子活像一只猎狗。我莫名的有些想笑。
“茶不错,”他慢慢的把杯子放下,说:“给我也泡一杯,谢谢。”
虽然我不太满意他的不请自来,但是自己的茶被欣赏还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我走到料理台前,打开开关,开始煮水。
我们都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水汽,我慢慢的冲泡着晒干的花朵,心都开始变得柔软起来。
“小美人,”他冷不丁的开口,我吓了一跳,抬眼瞪着他,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挺坚强的。”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我说:“你从哪看出来我坚强的?”
他笑着接过茶,吹了吹,轻轻抿了一下。
“从哪?”他说:“就刚刚,李总管把你老公的衣服拿出去的时候。”
我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是吗,那我应该怎么做,嚎啕大哭?”
“也不是,”他说:“哭就不必了——我特别好奇,你怎么这么平静?连问都不问一下?对了,我听老头子说,你是那丫头的替身?”
我闭了闭眼睛,竭力忍住把剩下的开水泼到他脸上的冲动。
“对,我是替身,”我说:“你满意了?”
他向后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他露出的脖颈很纤细,和他欧式的面孔很不搭,这该是他像那位没有见过面的老夫人的地方吧。
“我说,”他淡淡的说:“你在害怕什么?”
我愣住。
他保持那个动作没有动,继续说:“什么都不说,也不争抢,为什么?就因为你觉得那不是你的?”
“你真是很奇怪的一个姑娘,”他说:“你爱我那个侄子,但是你不说,他带了别的姑娘回来,你也不说,他要搬出去,你也不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喜欢,”我说:“那叫喜欢。”
他嘲弄的看了我一眼。
“随便你吧,”他说:“我特别好奇,你是怎么想的?”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他家的人最近经常会让我觉得无语,我一向口齿伶俐,这段时间可能把我所有哑口无言的机会都用光了。
他还是在看着我,很专注,但那双黑眼睛里却还有别的东西。
我忽然明白了。
“怎么,”我说:“你觉得我很像你的母亲,什么也不说?”
“你的母亲曾经遇见过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对不对?”我说:“你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所以才来问我,是不是?”
这会轮到他愣住了。
第87章()
他半晌不说话,那双黑的发紫的眼睛看着我,像是暗的看不见光的黑夜。
“小美女,”他说:“你可真令我惊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慢慢的直起身,做出一个我自以为高深莫测的表情来。
“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我说:“说谎可不好哦。”
他眯了眯眼睛。
我猜以他的性格,在过去生活的年月里,可能没有这么处于被动地位过。虽然我的问题很简单,但是让他承认我“看透”他的动机,估计还是很困难的。
他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小美人,”他说:“做个交易怎么样,我可知道不少你的情敌的事情,我告诉你,作为交换,你告诉我,面对自己的男人不喜欢自己但还愿意像个等待临幸的宫女一样的时候,内心是怎么想的?”
宫女——嫔妃都不是了?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就想知道这个,所以不惜摔成傻子的代价翻进来?”我说:“你不知道这是多高吗?”
“其实还好,”他很诚恳的说:“我住你隔壁,从栏杆跨过来很安全。”
“——”我无奈:“那你不能敲门吗?”
“不能,”他说:“你不觉得我推开窗进来的时候很帅吗?”
“哦,”我冷漠:“摔下去估计更帅。”
“别岔话题,”他说:“这个交易如何?”
我真的是个很八卦的人,这是我从大学就发现了的。八卦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越和自己有关系的人的八卦,越是有杀死猫的好奇心。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一想到那张和我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脸,我心里的小火苗就燃烧起来。
但我还要装一下矜持不是。
“诚然,我并不是一个很八卦的人。。。。。。。”我说:“但你这么想说。。。。。”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抬了抬下巴。我有些尴尬,吐了吐舌头。
“真的,”他说:“这是很合算的买卖。”
我并不认为我是一个很容易向别人敞开心扉的人,也并不是一个祥林嫂式的人,但是我在开口说的一瞬间,却滔滔不绝,甚至喋喋不休起来。
不得不承认,晏其笙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倾听者。一般来说,好的听众是全神贯注,双眼直视你,在你说话的时候不时发表几句附和你的言论,最后甚至还能帮你来个总结——我曾经就是这样的人,而且这种听众是很容易被大众所接受的。
寻常抱怨自然是需要一个好的听众的,最好还能帮着骂骂人。但是有一种听众,他是懂得变换思维,他知道在什么情景下该用什么样的倾听方法。在别人讲自己的内心——特别是一些不为外人道的事情时,最好的就是让自身的存在感变得最小,让对方卸下心房,能不加防备的畅所欲言——晏其笙绝对是个中好手,此刻的他就像一座隐入黑夜的雕像,连呼吸都很轻慢,我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等我意识到说的已经口干舌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都能听见楼下餐桌上叮叮当当的声音。
房子里很安静,特别是在我停下说话以后。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晏其笙如梦初醒似的动了动
“看起来要开饭了,”我说:”你不准备翻回去吗?”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房子里还没有开灯,他在昏暗的光里显得很高大,我看到他的唇角一掀,白色的牙齿在黑暗中一闪。
“小美人,”他说:”我还没有付酬劳呐,你怎么就赶人了?”
我看了眼时钟,这个时间李叔要上来了,虽然我对这个八卦极感兴趣,但是这个时间点,如果被人发现他在我的房子里——即使晏其笙是我的“长辈”,但我还是不想冒这个险。
“欠着吧,”我说:“现在你需要赶紧翻回去。”
他低声笑了,也不再说什么,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很利落撑着窗沿,跳了出去,一眨眼就没了人影。我记着他说住在隔壁,怎么样也不会是需要跳的,当下心里一紧,几步跑到窗台上往下看——却见他在下一层的阳台上落下,听见我的动静,他抬头看着我,微微笑了笑。
“我没事,”他喊道:“你进去吧,雪下大了。”
刚好有片雪花飘进了我的脖子,我冻得一个机灵,连忙回身拉上了窗。刚觉得身上回暖,就听见敲门声。
“进来,”我说:“吃饭了吗?”
开门后进来的却不是李叔,居然是同我“分居”的晏静秋。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默然不语,只是木头桩子一样的立在那里看着我。
“怎么了?”我说:“你不去吃晚饭?”
他摇摇头,他换了身衣服,一身的白色,在门口站着,看着竟然有些孱弱。虽然我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但还是心里一软,温言道:“那你要进来坐吗?”
他点点头,慢慢的走了过来,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坐在刚刚晏其笙坐的地方,甚至连一丝都没有偏离,不禁有些想笑。
听说他和自己的这个叔叔关系颇好,因着年龄的关系,小时候一起玩闹,甚至于经常的称兄道弟,为此惹得老先生发了几次火。沙发这么大,他偏偏能坐在那个位置,倒还真是心有灵犀了。
“阿暮,”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几天没睡了似的,难道中午吃了什么坏了嗓子?),我“嗯”了一声,他接着说:“我是一个人住的。”
我没想到他是来说这个的,顿时有些尴尬。诚然,他是和我分居的,但我实在没什么权力管他和谁住。我当然也相信他不是一个乱来的人,但是他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我小心眼了。
“哦,”我干巴巴的回答:“那你小心不要着凉。”
他似乎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只是低了头,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之前说了好多次你不是她,我都没有相信,也拆散了你们……。”
我的心里开始发凉,他接着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得进去,虽然知道这是迟早发生的事情,但它依然能打我个措手不及。
“所以呢,”我打断了他,竭力忍住自己的声音里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说这些干什么——要离婚吗?”
第88章()
他猛然抬起脸,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疼痛,甚至唇上的血色也退的一干二净,他的脸白的像他身上的衣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我有些抱歉,正想补救一下,忽然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他砸掉了晏其笙喝水的那个杯子。
“离婚,你在胡说什么,”他声音更加沙哑,瞳孔漆黑:“你怎么能这么说,阿暮,我对你……怎么,你当真还是爱着他吗?”
真是兜头一桶冰水,我万万没想到他还会这么说。我气的一阵头晕,直接站了起来,人气到极致反而是无话可说,我咬着牙,指着门口,“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抬头看着我,脸冷的像是冰。我不记得他曾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心下也是一凉,脸也冷了起来。
房子里的气氛比屋外还大雪纷飞。正当我们两个四目相对冷然而立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莫雅楠女士一脸惊慌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堆人,我瞄见了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楚楚,你们怎么——阿秋!你的手!”她惊呼一声,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晏静秋鲜血淋漓的手垂在身侧,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暗红色的液体,因为房子昏暗,我竟然一直没有发觉,此时看着那颜色,我才闻到空气中甜腻的血腥气味。
“阿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足以掀翻我的,完全与那人不相符的力道推开我,许如歌扑上去,捧着晏静秋的手,看着那深深浅浅的伤口,泪如雨下。
我知道医药箱在哪里,我也懂得简易的包扎,这种玻璃划出来的伤口处理我还挺擅长的。可是我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像陌生人一样冷眼旁观。
或许我本来就是陌生人。
“你!”许如歌忽然回头看着我,梨花带雨道:“你怎么能伤害他,难道就因为他撞见了你的私情,你就这么做,阿秋待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
私情?
我看着她,莫雅楠女士吃惊的看着我,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到她哽咽着嗓子说:“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你却来伤害我的爱人,阿姨,我忍不了。”她伸手拉着莫雅楠女士的胳膊,用一种楚楚可怜的声音颤巍巍的说:“我看见一个男人从她的窗台翻出去,她还在送他——那个男人在他这里呆了一个下午,真的!”
“那我还真的感谢你如此关注我,”我冷冷的说:“他进来你也能看见,他走你也能看见——你不会是一个下午都趴在我的窗台吧?”
“你承认了!”她提高了声音:“你自己来说,如果是正大光明的关系,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们不走,非要从窗口来来去去?你的房子这么高,一般人怎能冒着这个危险来找你!”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敲门。我心里翻了个白眼,索性不说话,以莫雅楠女士的聪慧,肯定猜得出来那个人是谁。
果然,莫雅楠女士听了许如歌的描述,紧皱的眉头送了开。她抽出自己的胳膊,冷冷的说:“你说的那个人,是我的弟弟——在你继续抹黑我儿媳之前,能不能先让开,让医生包扎我儿子的手?你再拽着他,他的动脉都给你拽断了。”
不等许如歌再说什么,李叔已经拿着医药箱走上前来,他礼貌地避开许如歌的身体,拿起晏静秋的手。我听见他发出一声轻轻的抽气。
“少爷,你这手可能要留下疤痕了,”李叔说:“可惜你这么漂亮的手。”
晏静秋面无表情,他向来不是那么重视外表的人。但是我看着李叔用镊子从他的手心夹出一片一片带血的玻璃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喉头发紧,索性闭了眼不看。
“阿暮。”
我睁开眼睛开着他。晏静秋微微的笑了,脸色虽然还是发白,但那笑容却很温柔。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他说。
我还没有说话,就听见莫雅楠女士抽了口气,用难以置信的语气低声咆哮:”离婚?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什么,在闹离婚吗?!”
“不是,”我连忙说:“您误会了。”
一直默然不语的晏其桢先生走上前来,轻轻地揽住莫雅楠女士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然后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对晏静秋说:“阿秋,你这还没离婚呢,玩什么自残,你看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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