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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世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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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当我刚听到张青这个名字时就觉得有点怪,现在想起来了,前几天电视和报纸都曾报道过一起阿城越狱案,那个人我记得就是叫张青,只是有点叫不太准。

    难道阿城监狱有两个张青,一个是管教,一个是犯人?

    “小七,怎么了?”

    古玉和李铁从帐篷出来了,紧接着章怀他们也出来了。

    我把情况和古玉说了一遍,古玉也问了一遍大致相同的问题,张青的回答还是一样。

    古玉问完后就再没做声,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是不友好的表现。

    我考虑了一下说:“都回去休息吧,让他睡我那。”说完用电筒晃了一下众人,古玉皱着眉,显然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其实对于这个张青的到来,我是完全不想接纳的,但很快我就想通了一个问题。戒备归戒备,毕竟不能把他怎么样。虽然让他离开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他可以再回来,谁能整夜的蹲在外面看着他?肯定不能。如果让他待在帐篷外面,像个幽灵一样,就更加成了难以掌控的威胁。

    基于这些考虑,所以我才让他留下,留在眼前看着总比脱离掌控要好的多。

    我的帐篷里又加了一个睡袋,变成了五个人,我,章怀,陈然,张青和张大庆,还可以,不挤。

    位置调整了一下,张青睡在最里面,接着就是我。我睡眠一般,很容易醒,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

    再次静下来之后,我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有两个信号,就发了一条短信给古玉。

    阿玉:让家里查一下最近的报纸,阿城越狱犯是否叫张青,这很重要。

    发完短信,我便把手机调了静音。

    屏幕很快亮了,古玉回复:明白,认同,枪在我车右前轮下。

第24章 可疑的人() 
我钻进了睡袋,很快想好了至少三套应对方案,一旦张青有异动,只要他不能一下置我于死地,就别想逃。

    其实我知道,他没什么理由来害我们。他一个人,应该害怕的也是他而不是我们。只不过,此时此地,不能走正常的思维,哪怕有1%的未知危险也要考虑进去。

    细想想,如果他真是那个在逃犯,全国通缉,到哪里最安全?当然是沙漠无人区,在这里维持一天算一天,有吃有喝,还没人追到这里来!

    所以说,威胁的可能性不是绝对没有,因为这种人到底心里想着什么谁都无法知道。

    我已想好,若明天查实,他确是逃犯,那我绝不允许这个危险因素留在队伍里,我会说服古玉原路返回,把他交给公安局。

    就在我进行着短暂的思考时,前后不到十分钟,这个张青竟然这么快睡着了,已经有了鼾声。

    不管这鼾声是真是假,发声的人都是在传递一种信息,就是让我知道他睡着了。

    其实后来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这个夜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我醒来的很晚,看了一下手机,九点半。帐篷里没人,外面有说话声,好像都在吃饭。估计他们看我睡的沉,没叫我。

    我出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坐下来吃饭。张青就在我旁边,我向他点点头。

    这个人的面部表情很单调,可能是情商的问题,看见我点头后,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也表示一下友好,可是他没有,直接低下头吃饭。

    可能也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到一丝阴冷。

    整个早餐的过程中,我有意无意的和他聊了很多,都是我问,他答。

    吃过饭后,队伍马上要出发,我独自到沙丘后面方便,正这时,古玉的短信进来了。

    “赖叔回复,阿城监狱7月19日有一人越狱,姓名:张青。”

    果然没错,那个逃犯真叫张青!

    虽然在昨晚我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它被证实以后,还是惊了一下。

    我立刻拨打了查号台,查询阿城监狱的电话,虽然是碰运气,但必须试试,结果还真查到了。

    电话拨了几次之后,通了。

    “喂,阿城监狱吗?请帮我找下张青。”

    接电话的是个女孩,应该是值班员,她说:“找谁?”

    “你们单位有张青这个人吧?”

    “有啊,在宣教科。他好像在休假吧,我不确定。”

    “噢,谢谢……哎,等等,我再问一下,他个子有多高?”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一惊。

    这句话不是电话里的那个女孩说的,而是来自我身后!

    我转过脸来,张青就站在我后面,直勾勾的看着我。

    也没听清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我匆忙挂了电话。

    “你怎么跟着我?”我问。

    “我也来解手。”他答。

    “你打到我单位去了?”他问。

    “对不起,我必须核实一下”。

    “结果呢?”

    “没问题了”。

    我们走回营地后,在队伍出发之前,章怀又把我拉到旁边。

    “小七,刚才你去解手,那个张青跟着去了,看他跟你去了我就去了,我听到你们谈话了。你觉得他有问题?”

    我说:“现在好像没问题了。”

    他说:“嗯?不一定吧。”

    我说:“为什么?”

    他说:“也许,那个监狱真的有个狱警叫张青,但不是他。”

    我说:“如果他是冒充的,怎么可能那么了解监狱的情况呢?比如,他说他在宣教科,刚才我打电话核实了,没错儿。”

    他说:“也许,他正是那个逃走的犯人呢。张青”

    我说:“你也知道那个逃犯?”

    他说:“到现在你还以为本座是一般人?还没发现我的不凡?”

    我说:“我还真他妈的没看出来。”

    我接着说:“你说的不太可能,如果他是从阿城监狱逃出来的犯人,没必要自称是阿城监狱的狱警,对于他,阿城监狱是个忌讳,他应该千方百计地回避,反正没有身份证,他应该说自己是深圳人,做周易预测,或者堪舆风水,总之,在地理上,在身份上,离得越远越好。”

    他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假如他就是逃犯,在监狱里蹲了7年,对这个社会已经很陌生,如果他随便编一个身份,很可能驴唇不对马嘴,导致露馅儿。”

    停了停,章怀一字一顿地说:“他只了解监狱。”

    我不说话了。

    因为瞎子的话颇有道理。

    如果此人不是狱警张青,而是逃犯张青,那么,他冒充张青的确是最保险的。他经常跟狱警打交道,甚至了解张青近期在休假……

    章怀接着拍了拍我肩膀说:“小七,你别想了。进入罗布泊之后,我会盯紧他,如果他有什么异常行为,我章老侠客分分钟制服他。”

    “好吧,章大侠”。

    队伍又出发了,继续前行,我们尚未进入罗布泊。

    这次我坐在后排。

    走了一段后,我说:“张青,咱们聊聊天吧。”

    他说:“好哇。”

    我说:“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他说:“省司法学校。”

    我说:“哪个省”

    他说:“黑龙江啊”

    我说:“你讲讲监狱的故事呗?提提神。”

    他说:“其实,在监狱工作很枯燥。”

    我说:“在外人看来很神秘。”

    他说:“我们监狱有两个犯人,他们进来之前在同一个县城,一个是南霸天,一个是北霸天,有一天,他们为了抢地盘,率领几十号弟兄火拼,满地都是血,最后,那些弟兄都跑光了,剩下他俩决战,南霸天砍掉了北霸天的鼻子,北霸天咬掉了南霸天的一只耳朵。他们被判刑之后,都送进了我们监狱。放风的时候,两个人不能见面,只要见了面,立刻就像疯狗一样冲到一起,拼死肉搏,拽都拽不开……”

    我说:“两个人的脑袋都进水了。”

    他说:“有些犯人常年呆在监狱里,太寂寞了,就创造游戏混时间。监狱里什么多?老鼠多。他们把老鼠捉住,掰断它们的腿,或者戳瞎它们的眼睛,看着它们一瘸一拐,四处乱撞,寻开心。我就见过两只老鼠,一只腿断了,一只眼瞎了,瘸老鼠在前面带路,瞎老鼠咬着它的尾巴,跟在后面。我猜,它们是一对儿…

    我说:“挺悲凉的。”

第25章 试探() 
他继续说:“有个犯人,原来是个官员,跟一个二流明星有染,为了她,贪污受贿,结果被抓了。进来之后,他的表现一直很好,有一天,他却突然发了疯,跟另一个犯人打在了一起。事后大家才知道,另一个犯人原来是个煤老板,他涉黑被判刑,那天,煤老板偶然和狱友说起了那个二流明星,说那是他的情人之一。官员勃然大怒,因为对方亵渎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于是两个人就像小孩一样打起来……”

    我转头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你讲的怎么都是犯人的事儿,而没有狱警的事儿?”

    他愣了愣,说:“好吧,我给你讲个很二的同事……”

    我说:“没关系,还是犯人的故事耐听。能说说另一个张青吗?”

    他一愣:“谁?”

    我说:“就是前几天那个逃犯。”

    他一下笑出来:“你了解的真多,这都知道!……说起来很可惜,他和我算是校友,也在省司法学校读过书,只是后来被开除了。”

    我说:“他杀了什么人?”

    张青说:“他女朋友的妈。那个女人不同意女儿和他谈恋爱,他喝了点酒,想找那个女人谈谈,没想到,那个女人说话太难听,刺激了他,两个人就扭打到了一起,他把那个女人的脑袋撞到暖气上,挂了。”

    我突然说:“你家里人知道你来罗布泊吗?”

    他想了想说:“他们知道我出来旅游了,只是不知道我来了罗布泊,我怕他们担心。”

    我说:“我觉得,你该给单位和家里人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他说:“我的手机在背包里,丢了。没关系,不打了。”

    我再次看了看他:“你的手机也丢了?”

    他说:“走出罗布泊之后,我会买个新的。”

    我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用我的。”

    他说:“谢谢,不用了。”

    我转过脸来,咄咄逼人地盯着他,一直举着手机:“进入罗布泊之后,我们就和外界失去联系了,说不定多少天,你不觉得你该给他们打个电话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很明显在琢磨我的用意。

    终于,他明白了,这个电话必须打,接过了手机。

    我双手抓住了前座的后把手。

    他犹豫了一下,开始拨号。

    我眼睛的余光严密关注着他。

    他举起手机,说话了:“……喂?”

    我努力听手机里的声音,车子太颠,引擎声很大,听不太清。

    张青:“爸,我是张青!”

    对方好像反问了一句:“你是张青?”是个50岁左右男子的声音。

    张青:“是我,我现在在新疆呢!”

    对方隐约说的是:“你怎么跑出那么远啊?”

    张青:“我来旅行的。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差不多一周之后回去,中间也不给你们打电话了,我一切都好!”

    对方隐约说的是:“那就好,那就好!……”

    张青:“拜拜!”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

    接着,他看了看我,我目视正前方,静静地看着章怀的后脑勺。

    这种对峙告诉他,他必须给单位打个电话。这不是他愿意不愿意的事。

    他想了想,很自觉地又拨了一个电话。

    我侧了侧脸,盯住了他的手。我大概记得昨天那个电话号,我感觉,他触键的位置应该是阿城监狱的电话。

    “喂?我是张青。”

    他把脑袋转向了车窗外,我一点都听不清里面的声音了。

    “我现在到新疆了,正在进入罗布泊。”

    我使劲竖起耳朵,依然听不清。

    “这是我唯一的心愿,我必须要完成。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给你们带新疆大枣……我挂了,拜拜。”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装进了口袋。

    古玉和章怀在这个过程里一直没回头,也没说话。

    我在大脑里反复回放张青刚才的通话。

    说他是一名狱警,似乎没什么问题。

    他开口就说:爸,我是张青!

    对方肯定是他的父亲,如果他打给了一个朋友,那么,对方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个人不可能那么自然地聊下去。

    既然对方是他的父亲,那么,可以肯定,他就是叫张青。

    他说过,他家人知道他出来旅游,但不知道他来了罗布泊,于是,父亲听说他在新疆,很惊讶:你怎么跑出那么远啊?

    张青说,他来这里旅行,然后,他很快就挂了电话。

    接着,他打给了监狱,他说他是张青,他正在进入罗布泊,并答应回去给同事们带新疆大枣……

    换个角度,假如他是逃犯张青,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给父亲打电话,说他是张青。

    他逃跑之后,公安肯定去过他家,他父亲当然知道他逃跑了,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必然很吃惊:你是张青?

    他说他现在在新疆。

    父亲更加吃惊了:你怎么跑出那么远啊?

    这里有个关键的字——“跑”。

    他说,他来新疆旅行,一切都好,接着就匆匆忙忙要挂掉电话。

    父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木讷地重复: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他又给阿城监狱打了一个电话。

    他在监狱蹲了7年,你让他拨到其他单位,他肯定想不出电话号码。他只知道阿城监狱的电话号码。

    他说他是张青。

    张青越狱,在阿城监狱是大事,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值班员肯定很震惊,他也许一边压制激烈的心跳,一边不动声色地问:你在哪儿?

    张青说,他现在正在进入罗布泊。

    对方也许是这样说的:张青,你在监狱呆了7年,应该了解法律,你必须马上回来,不然会罪上加罪!

    张青沉着地说,他一定要完成他这个心愿,然后,他会回去的……

    如果此人真是逃犯张青,他当着我的面,把电话打给了他的父亲,打给了他逃脱的监狱——这等强大的心理素质,已经透着恐怖了。

    不远处,出现了几棵沙枣树。

    我让古玉把车慢慢停下来。

    没有路,不用靠边,也无需打双闪,后面只有几条辙印,以及遥远的地平线。

    张青说:“怎么了?”

    我说:“我撒尿。”

    实际上,我依然不放心,我要躲开,然后重拨刚才的电话,再次核实。

    如果他真是狱警张青,我会彻底拆掉内心的疑虑,坦坦荡荡地上路。

    如果他是逃犯张青,我会让整个团队停止前进,押送他返回镇上。

    他说:“我跟你一块去。”

    我看了看他,说:“你先去吧。”

    他笑了笑:“怎么了?”

    我说:“女人上厕所才喜欢搭伴儿。”

    他说:“那我去了。憋半天了。”

    然后跑向了那几棵沙枣树。

    我赶紧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调出了他打给父亲的那个电话号,重拨。

    等了半天,传来三声“嘀嘀嘀”,然后就安静了。

    我看了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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