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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觉岁月过十年-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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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完,垂下头。

    他从电脑桌前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开口你出去坐在客厅里等我一下。

    三五分钟后,他去了卧室换了衣服。

    其自然的握住她的手:“一起去吧。”

    医院的门口。

    她打开车门,清浅的笑了笑:“谢谢你送我。”

    吴靖也下了车:“不用谢。”

    她微微侧身意外道:“你也要去?”

    他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不该去吗?”

    她扭过头:“你不会喜欢这种场合。”

    ……

    推开病房门。

    姑姑,姑父,大姐姐,二姐姐都在,还有一些秦穆穆那边亲戚,有一些认得,有一些却不认得,却叫不上一些名字,只得,跟在她妈秦穆穆的后面,跟着剑

    十几个人,挤在病房里。

    老太太雷厉风行了一辈子,最遗憾的事情,莫不过于这一代都是女娃娃。

    吴靖不急不缓的走过来,手里变戏法似的提了一大包东西。

    江九九一转头,就看见吴靖从里面掏出几包烟,四处散了散,彼时她还不知道,老家还这套习俗。

    “九来了?”

    江九九哎一声,走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一阵糊涂一阵清醒的,此刻看着倒还精神:“九啊,奶奶没福,等不到你结婚你的时候了。”

    江九九的手被她手骨嶙峋的手握住了,温热厚实又粗糙的感觉——

    无论这个老太太以前如何是从李家村骂道洪家村都不带喘口气的还是如何嫌弃她是女孩子每年压岁钱都扣巴巴的,此刻她看见躺在床上面容枯槁,双眼凹陷,话都有些吃力的老人时,不禁也湿润了眼眶。

    “奶奶。”

    她叫了一声,秦穆穆走过来,拉着吴靖,对着老太太的耳朵,声音大大的——“九谈朋友了,您老再撑一段时间,就能看到九结婚了。”

    江九九看了吴靖一眼,没否认。

    老太太笑了笑,虚弱的抬手,冲着吴靖招了招手——

    “来——”

    吴靖低头,附在耳边,叫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眯起眼睛想要看个清楚,耳边听见这么一身,那眯起的眼睛又细了下去,她颤抖着手,从枕头底下,哆哆嗦嗦的掏出个皱巴巴的红包,看上去挺厚一叠:“好好,是个好孩子。”

    秦穆穆看了吴靖一眼:“奶奶给的改口费,收着吧。”

    吴靖也不扭捏,直接揣在了口袋里——“谢谢奶奶。”

    二姐姐的望了一眼,扯了一下姑姑的袖子,脸色不是很好。

    几个亲戚闻言也笑,东加长西家短,此刻倒一个个含笑望了过来,姑父笑着问:“九,如今也是大姑娘,过年的时候我和你姑姑还起呢,你大姐姐二姐姐还比你慢了一拍,论有出息,还是我们九九。”

    秦穆穆笑了笑:“大概这孩子也是被我们这些做家长的唠叨烦了。”

    江九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一家子亲亲和和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顿时有几分烦躁。

    几乎秦穆穆扯到她身上,偶尔才搭一两句话。

    吴靖被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话,倒显得游刃有余。

    他模样原本生的就好,在一群人面前显得鹤立鸡群又是这样不卑不亢。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床上的老太太,已经没有精神话了,只是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一群人,偶尔嘴唇动了动,旁边的人话声音大,大概也听不清老太太真的什么。

    ——“以后九九嫁过去没有公婆侍奉,当真好福气。”

    “二姐姐是羡慕人家死了父母呢。”

    “你不懂,现在的婆媳关系哪能和以前比。”

    “。。。。。。。。”

    “到底九九是喝过洋墨水的,这眼光就是不一样。”

    二姐姐阴阳怪气的了这么一句,江九九没心思多待,和秦穆穆了一句出去上个厕所,便出了门。

    秦穆穆早已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几分不耐烦起来,于是开口:“我和你一起去。”

    等到出了门口,耳边再也没有那些呱噪的声音的时候,她微蹙的眉头终于展开了些许。

    秦穆穆有些嗔怪,一大家子,都是亲戚,你就算再不喜欢也别摆脸色。”

    江九九嗯了一声,早知道应该就是这幅场景,就不该让吴靖过来。

    秦穆穆想起了什么,警告道,以后你出门别喝酒。

    着,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你这孩子,怎么半点人情世故都不会,昨打你电话,打半也打不通。

    江九九低头解释,喝醉了落饭店里了。

    秦穆穆摆摆手——行了,你们的事情,吴都和我了,我也替你和邵过了,以后你和吴你们俩好好的就行,这个孩子我看着挺满意,又有本事又喜欢你。

    她打断他的话——“我们什么事情?”

第405章() 
“我们什么事情?”

    秦穆穆看着她不答腔,却笑着。

    ——“你们俩啊,真是命定的缘分,当初我和你吴阿姨好了,若是生儿就是做亲家,结果过了二十多年兜兜转转还是要做亲家的。”

    江九九沉默了一会儿,她话里的叹息意思太过明显。

    秦穆穆继续:“你啊,平时多照顾他一些,吴,他的姓是随着你吴阿姨的姓,这孩子不容易,从到大没爹没妈的,肯定是受了不少苦,你时候就喜欢欺负人家,那牙齿都没长全齐呢,就喜欢对着那孩子咬,脸上咬屁股也咬,也就是那孩子脾气好,被咬疼了也只会闷闷的掉眼泪,一声不吭。”

    江九九恍然,陷入了思索:“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

    秦穆穆扫了她一眼:“你时候干的混蛋事可不止这一件,家里多少东西被你弄坏了,还赖在人家头上,你爸都嫌弃你,也就他整跟在你后面。”

    她顿了顿继续:“好了,我今和你这话的意思的是,你平时脾气也收起了一些,别老使唤人家,做事情长点心,当初你吴阿姨走的早,临终之前把还是几岁的吴托付给我,我有一次没看好,就被人抱走了一直没个着落,这是我这么多年的一大心病,每次看你在家里的时候,我总是担心他被人拐走了,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她有些怔怔,比第一次听起父母起,还有一段娃娃亲的羞愤时候多了几分复杂心绪,具体复杂在哪里她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穆穆声音变缓,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妈妈不是要牺牲你幸福的意思,若是你不喜欢他,妈妈不会强求你,补偿的方式有很多,可如今你们在一起,免不了你提点你两句。”

    江九九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看向秦穆穆的眼神带了探究,这一番话,实属母女之间的掏心窝子的话,可这些话,放在这里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倒像是像老太太临终一样交代后事一般。

    “妈,你今怎么了。”

    秦穆穆轻轻的摇摇头:“你奶奶的事情,你也知道——老太太还有几个月时间了,医生都不准。我想着你们也认识几年了,若是合适的话就把时间定下来,一来老太太想让高兴些,二来,你们的年纪在这里,结婚左不过是一两年的事情,办过白事再办红事不吉利,我和你爸的考虑,他没有父母,缺失了二十几年的亲情,再者我们是有愧的,总想照拂一些,若是你们结了婚,如此一来既不显生硬又合情合理。”

    江九九看向窗外,犹豫了嘴唇张张合合:“这件事,你们有和吴靖起过吗?”

    秦穆穆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含糊的过一些,他再给你一些时间,你们刚在一起没多久。可他的情况和一般家庭不一样,这些事,没有长辈会替他开口。”

    她微微颔首,沉默。

    秦穆穆拉了她的袖子:“外面风大,进去吧。”

    在走进病房的时候,秦穆穆低低的一句:“你也别多想,要是觉得差点感觉,不合适就再等等,只是别耽误了人家。”

    江九九嘴角微弯,勾了一个浅浅的弧度,算是应答。

    她和吴靖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出医院的时候,在墙边听到姑姑和姑父的争执声。

    医疗费,住院费,家里,钱,家产。

    这些词从长大的老大的嘴巴里蹦了出来,涨红的脸上满是愤怒。

    她仅仅路过,听得有些头皮发麻,就加快了脚步。

    吴靖却心情很好的样子,诚然江九九平日里也看不出他情绪的好坏,这人从来都是不显山不漏水的样子,今日因为秦穆穆的话,格外注意了三分。

    修长的手指,在等红灯的时候,拍打在方向盘上,都是带了节奏的。

    她偏头问:“我出去的时候,他们有没有问你奇奇怪怪的问题。”

    吴靖嗯了一声,半边嘴角漫舒,淡淡的情绪但和早上出门之前冷淡倨傲差地别。

    她如是想着,秦穆穆的缺少二十几年的亲情的那句话——

    再回过头看的时候,车窗折射的阳光洒在他白皙的脸上,出现灿烂明媚勃发的样子——

    那一瞬间,她的心,挣扎了一下产生了几分怜惜。

    他偏头看了一眼,正好撞见她略带思索的目光,很快又正视前方:“怎么了?”

    她,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能讲这么多话,和一堆陌生人。

    他,怎么能是陌生人,他们是你的亲人。

    她,一滞,没继续话。

    见惯了每年聚会里明里暗里比较时候羡慕嫉妒或略带嘲讽的口气,除却血缘的纽带,只剩下虚伪的面具的亲戚又算是哪门子的亲戚呢。

    过了两三日。

    她收到了一份快递——

    来自国外的一份快递,发件人是个英文名。

    起初,她以为是师兄或者是老师寄来的礼物。

    当时,她被吵醒还有些睡意,收到快递的时候并没有拆开看,继续回房间睡觉了,随手摆在画室的地上,放了几。

    偶然间,白牙齿拽着快递盒子来回回的拖的时候,她提起它的脖颈,提到一边,才拆开了看了看。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

    一叠纸,一本相册。

    她花了半个时就能看完全部,却用了一整的时间来消化快递里面的东西。

    傍晚,旁边的手机响了,是欢乐的音调。

    她木然的接起电话,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是谁打来的。

    “喂…”

    她开口。

    电话那端是拢长拢长的沉默——

    她以为挂断了,看了一眼手机的显示,一串区号,国外的号码。

    “九。”

    冷清的嗓音,尾音带镰淡的沙哑。

    她身体绷直,指尖发白。

    她的声音暗哑倒了极端——“嗯,找我有事?”

    她揉了揉眼睛,胸口起伏不定。

    他一直都是好本事,两个字,就能让她心情起伏成这样。

    他问——“你收到东西了吗?”

    她听着电流缓缓滑过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音色,有什么燃起的火花,又熄灭,只剩下一丝清白色的烟。

    “刚刚在看,你他妈!寄这些给我干嘛。”

    她声音拔高,尾音已经带了颤音。

    那赌声音有些慌忙——“我只希望,你离他远一些,他不是什么好人。”

    她的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他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像你那样对我。”

    ——“我,对不起。”

    她不用,他顿了顿,口气里带了卑微的请求:“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和他在一起。”

    她笑了你是我的谁,这么管我,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有关系吗?

    他无奈的:“九我不会害你,他是混混,仇家无数——你难道以后要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吗?”

    她冰冷的语气:“我不和他过,和你过吗?”

    电话那端迟疑了许久:“九,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

    她滞了片刻,突然一手捂着眼睛,眼泪渐渐从指缝中留下,都到这种时刻了还心存着希望。

    她:“你要我等你多久,三年?又三年,再给我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傻子,被你戏耍?团团转,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他没有话。

    她忽然泄了气,声音哀婉而决绝:“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我的生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我们快结婚了。”

    她:“我今什么也没看到。”

    手机从手里滑落,掉落在沙发上,手机界面又恢复成了主界面,亮了一会儿又黑了下去。

    白嗷嗷叫了一会儿,大约是渴了。

    她扶着沙发站起身,捡起狗窝旁边的碟子,走进了厨房。

    走到狗窝旁,看到散落一边的照片,眼睛痛了痛

    ——那碟里的水大半就洒霖上。

    她在想,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白摇头摆尾的走进来,一双湿润的眸子望着她,低头,将地上的水渍舔了干净。

    她看着它,慢慢蹲在地上,似是耗进了全部的力气,眼眶红红的,大批大批的眼泪掉在地上。

    那叠纸,轻轻的分量。

    却记录了他生平的二三事,五岁是被拐卖,虐待了两年,流浪了一年,八岁的时候,跟了一个收破烂的,平安无事过了几年,学毕业前养父被枪杀。。。。。。。

    剩下再多的,连看一眼就觉得呼吸都喘不过气来——寂静的空气沾染了几分冰凉,眼里只剩下,红色的一片。

    她也终究,明白了许多事情。

    ——比如,为何他会出现在那个城剩

    ——比如,他知道犯了毒瘾,却不那么惊慌。

    ——比如,他对她的喜好的了如指掌。

    ——比如,白为何那么像白。

    事实总比幻想来到要惨烈,而他从来不是上派来拯救她的使,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么狼狈的使。

    黄昏之下,她在阳台上,点燃那一叠照片。

    他手里捏着一根烟,深思悠远的望着她挽着另外一个男人,从他面前走过。

    他撑着伞,一身黑衣,静静站在路口的一角,看着她面目苍茫从面包店里出来。

    他是如何搂着有些衣不敷体的她,一步步稳健的走出那原本紧闭的房门。

    。。。。。。。。。

    她十分明白叶旬想要她看见这些东西意图,吴靖这个人复杂又嗜血手段又极其的残忍,可那些残躯断指血肉模糊的东西,往日她兴许觉得可怕,不由自主的她想起秦穆穆的话——“如果当年我看好他,这孩子这辈子就不苦了。”

    起初时,她对他是信任,是朋友国外几年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战友情。

    现在再看时,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可惜和复杂。

    这一的夜晚。

    鬼使神差的,吃过阿杜送来的午饭后,她敲开了隔壁房间的门,阿杜开的门,他没有话。

    她有些犹豫的想敲门,看到了一条缝,门没有关。

    他正背对着她,腰间系了一条浴巾。

    宽阔的后背,一大片光洁白皙的肌肤上,依稀可见,几道疤痕,很长,不认真看看不出来。

    她撇过眼去。

    吴靖扭过头:“你怎么来了?”

    她:“怎么不让阿杜给你上药,自己弄?”她走到他面前,看到他层层的解开的纱布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周围有部分结痂了。

    他舒展了眉头:“你来的正好,帮我上药。”

    她依言走过去,乖乖巧巧的样子继续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让阿杜给你弄。”

    他目光紧紧盯着她:“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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