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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赖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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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朱樱蹙着眉头,“我昨日……”
青苹青茉飞快的互相对看了一眼,笑道:“昨日少将军兴致好,要不是我们劝着,少将军大约要将酒窖搬空了。”
兴致好?
有吗?怎么记得……
朱樱甩甩头,起身穿衣梳洗,换了一袭滚银边的墨色衣衫,仍是男式的,然后戴上面具。
“少将军这是要出去吗?”
朱樱点点头,边出门边吩咐,“派人去跟母亲说一声,说我出去了,今晚不回府。你们也不用跟着,好不容易回一趟,自己出去逛逛,若看上了什么就买下来,回头算我帐上。”
两丫头喜形于色,脆声答道:“是。”
直到朱樱的身影消失在院外的小路上,青茉才变了脸色,回头望着青苹,“少将军这是要出城,她昨日……”
青苹没说话,脸色有些沉郁,少将军昨日喝醉了,醉了后坐在地上眼泪长流,除了三年前那次,她还没看她哭得那么伤心过,让她心里到现在还沉甸甸的。
虽然过去了三年,但有些事,纵然过去再久,也永远留在记忆深处!
朱樱去马厩里牵出流云。
流云是一匹纯白的骏马,是当年侯爷送给她,她从小马驹养起来的一匹千里马。后来跟着她去大雍关,上战场,它没有辜负朱樱的期望,真的象一朵流云一样驰骋在战场上,配合着朱樱不知斩杀了多少敌军将士。
拍拍自己的老伙计,朱樱轻声喃喃,“时间真快……一晃就三年了……你说……他在那边过得好吗……”
她说得语焉不详,可流云似乎听懂了,睁着一双温柔的大眼望着她,还打着响鼻侧头亲昵的朝她蹭了蹭,似乎是在应和她。
她的眼泪一下子差点涌出来,忙抬起头,使劲眨了眨,让眼眶的湿意逐渐隐去。
帝京的天空跟大雍关的天空一样,都是湛蓝湛蓝的,蓝得仿佛一匹上好的锦缎,随意铺陈开去。
一朵流云恰恰从头顶飘过,变幻着形状,又渐渐的远去……
从西门出城,走不多远,大约一二十里左右,有个叫李家村的小村子,村前有个三进的小庄子,住着一户姓程的人家。
朱樱骑着流云就走在这条通往李家村的小路上。
这条路,三年前来过。
虽然过去了三年,可仍然那么的熟悉,纵使闭着眼,她都能清楚的看见路边的狗尾巴草摇曳的姿势。
三月了,附近的农田泛着泥土清新的气息,她不由的深深吸入一口,再轻轻的吐出来,似乎想把心口憋着的闷气吐尽。
远远的,有人站在庄子外面朝这边遥望。
“大哥。”
看到朱樱和流云的身影,远处的人欢笑起来,朝她使劲挥着手。
朱樱拍了拍身下的流云,加快步伐。
风驰电掣,转瞬即至。
“嘘……”停在众人面前,朱樱利落的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丢给一旁的小厮。
“大哥,我猜你今儿一准会来,一早就拉着二哥在这儿等着,哼,二哥还不大相信,现在知道我猜的对吧。”
说话的是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圆嘟嘟的小脸儿,亮闪闪的大眼睛,穿着一身粉色的糯裙,显得特别娇俏可爱。
朱樱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儿,笑道:“阿薇长大了,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程薇脸红了红,躲过她的手,嘟嘴回道:“我自然要长大的,大哥狠心,三年都不回来看我。”
朱樱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旁的青衣少年,三年不见,少年亦长高了许多,清清瘦瘦的如一杆青葱的翠竹。
“阿杨也长俊了,这若是在别处遇上,我恐怕还认不出你们俩。”
叫程杨的少年有些羞涩的摸摸脑袋,笑得格外腼腆。
“怪不得我昨日叫了大哥半天,大哥理都不理我。”
“阿薇你们昨日也去街上了?”
第4章 相见()
“自从知道大少爷要回,二少爷和姑娘天天催着小的去城门打探消息,昨日终于得了准信,二少爷和姑娘着急忙慌的赶了去,恰在城门口遇上了,姑娘想近前去跟您打声招呼,可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姑娘只好大声喊您。”旁边拿着马缰绳的小厮富春笑着接道。
“小妹扯着嗓子跳着脚喊了半天,大哥连眼都不瞅一下,害得小妹生了一晚上的气。”
“谁生气了?谁生气了?二哥,我再不理你了。”
程薇跺跺脚,一扭身朝门口跑去。
朱樱和程杨全都笑起来。
“大哥,进去吧,娘知道你要回来,高兴得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若不是我们劝着,她都要去街上接你了。”
“娘的病?”
程杨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你走后我又找了好些郎中,都说治不好。”
两人边走边说,沉默了一会儿,程杨继续说道:“其实这样也好,不然若是娘知道大哥他……只怕她会受不住。”
朱樱默然。
虽然她知道程杨说的没错,但心里,那种无时不在的灼痛并不能减轻分毫。
程杨似是知道他这个话题让朱樱难过了,忙又笑道:“娘说你最喜蘑菇炖小鸡,一大早的就让人杀鸡宰羊,小妹非要帮着抓鸡,鸡没抓到,倒弄了一身的鸡毛,让大家笑话了半天。”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凶巴巴的声音吓了一跳。
“二、哥~~”
脆嫩的声音里还带着一股子磨牙的杀气,程杨窘了,尴尬的摸摸鼻子。
所以说不能背后说人,这不,被抓了现形了。
朱樱满腹的伤感被这兄妹一打岔,竟蓦地消散了不少。
庄子虽不大,但房舍精致,掩映在绿荫之间,很有几分清幽之感。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第二进的正房。
老远的,就见门口处,一个穿着素色裙衫,身形很是消瘦的妇人斜依在嬷嬷的身侧,睁着一双幽暗空洞的眼睛望着前方。
“槐儿呢?不是说槐儿回了吗?怎么还不见?”妇人焦急的问着身旁的嬷嬷。
赵嬷嬷安慰着,“快了,快了,夫人莫急。”
这话刚说完,就瞧见了朱樱他们,忙笑道:“夫人,大少爷到了。”
“到了?在哪儿?槐儿……”
妇人一听,等不急赵嬷嬷扶她,甩脱了赵嬷嬷的手,摸索着往前面急步走去。
朱樱眼眶一红,忙快步上前,抢上去扶住了她,“娘,孩儿回来了。”
“槐儿……”
泪水从那双干涸枯萎的眼睛里流出来,浸湿了妇人的脸庞。伸出手,抖抖索索的摸上朱樱的左半边脸。
“槐儿,你瘦了……”
朱樱忍着泪意,笑道:“孩儿没瘦,孩儿是长结实了,将军待我们很好,孩儿每餐要吃两大碗,比家里吃得还多。”
旁边程杨和程薇也早已红了眼眶,程薇吸吸鼻子,故意撒娇道:“大哥才没瘦,娘偏心,还说最疼薇儿,大哥一回来,娘心里就只有大哥了。”
“你这孩子,你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你还吃你大哥的醋。”
赵嬷嬷拿出帕子帮妇人擦了眼泪,笑着接道:“姑娘这话可说错了,在夫人的心里,你们三个夫人是一样的疼。”
伤感的气氛被这样一打岔,慢慢的就消散了些。
朱樱和赵嬷嬷一起扶着妇人进屋,大家一起坐在屋中说话。
妇人娘家姓赵,赵嬷嬷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头,一直守在她身边。因赵嬷嬷对赵氏的忠诚,大家都很敬重她,所以朱樱让赵嬷嬷也坐下了。
就算是坐着说话,赵氏也一直拉着朱樱的手不放。
几人絮絮的说起别后的情形,恍惚间朱樱似乎回到了三年前,因为赵氏说的话似乎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纵然已过三年,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初。
“槐儿,你寄信来说,你喜欢上了一位姑娘,是不是真的?”
“嗯。”
“是你们大将军家的闺女?”
“嗯。”
“可……她是将军之女,她会不会……瞧不上我们这样的人家?”赵氏蹙起眉。
朱樱还未说话,程薇看了她一眼,大声说道:“才不会,大哥……不,大嫂才不会嫌弃我们。”
“这就好,这就好,你现在回来了,回头娘就让人上门提亲,虽然我们家是穷了点,但你放心,娘一定会好好待她,当自己亲闺女一样。”
说完了,回头又斥程薇,“不许胡说,还未嫁进来呢,怎么能叫大嫂,没得坏了人家姑娘闺誉。”
朱樱再也忍不住,眼泪涮的一下涌了出来,止也止不住,哽咽着,她轻声回道:“娘放心,这些事孩儿都安排好了,不用娘操心,娘好好养好身体就行……”
“是是是,娘一定好好养身体,娘还想帮你们带孙子呢。”赵氏高兴的说道,一张过早苍老憔悴的脸露出无法节制的欢欣笑容。
朱樱的泪流得更凶了,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旁边程杨红着眼低着头,程薇咬着嘴唇,用帕子擦着眼睛,她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亦红了眼眶的赵嬷嬷一看众人情形,忙起身打岔,“夫人,大少爷回来半天了,说了这么会子话,大约也饿了,厨房里饭菜应该烧好了,不如先去用饭,回头有什么话再慢慢说也不迟。”
“对,对,瞧我,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你应该早提醒我,槐儿好不容易回一趟,还让他饿肚子,回头不得怨我这当娘的。”
因为高兴,赵氏的语气也俏皮起来。
一家子人欢欢喜喜的用了午饭。
饭后,赵嬷嬷扶着赵氏回房休息,程杨陪着朱樱往前院走。
走到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下,程杨停下步子,看了看朱樱,低下头,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
“阿杨是有话对我说吗?”看着程杨,朱樱就象是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朱少洵,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从心底里生出亲切来。
“我……我……”程杨脸红了红,结巴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今天娘说的话,你别难过,虽然大哥走了,还有我……”
在朱樱的眼光中,程杨的脸红得象要滴出血来。
他微低着头,有些胆怯,有些害羞,但还是大胆的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阿樱,若是没人娶你,我娶你!”
第5章 祭奠()
在庄子和李家村的后面,是一座蓊蓊郁郁的山林,因不险峻不俊秀,无甚奇异,所以并无名字,村人称之为后山。
此时,在后山一处稍空旷的向阳之地,朱樱提着一只竹篮,站在一座孤伶伶的坟茔前。
坟茔周围,杂草清除得很干净,一簇还未燃烧干净的香烛,还插在坟前松软的土地上,显然不久前有人来过。
放下篮子,朱樱轻轻的抚摸着墓碑,石刻的墓碑简洁得很,上面只有“程槐之墓”四个大字。
这四个朱樱亲自刻的字,苍劲有力,尤如银勾铁画,可落在朱樱眼里,却是噬心泣血的锋利,就象是有人拿着剑,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体上,捅出七八个窟窿来,被风一吹,透骨的凉。
朱樱自认不是个软弱的人,即使在战场上,自己被砍成了血人,或是亲眼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的倒下,她都没有流泪。
唯有一人,让她软弱得象个真正的女子。
三年了,她喃喃出声。
三年了,她从来没忘,或者说,她不敢忘,不舍得忘,这唯一的一点温暖而又噬心的记忆,就象大雍关的风沙,象烈酒,既灼人又让人无法舍弃……
午后的阳光,不浓烈,不灼热,静静的打在坟前同样孤寂的身影上,时间象是静止了一般,唯有暖风缓缓吹过林间,传来“簌簌”的声音。
也不知矗立了多久,朱樱才似回过神来,蹲下身,从竹篮里拿出祭品。
一碗红烧肉,一碗清蒸鱼,两碟子糕点,两碟子水果,一束香烛,一叠纸钱,两壶酒。
这些都是程杨准备好的。
想起那个如翠竹一般的少年,朱樱心中一暖,刚刚他的举动着实把她吓着了,幸好他一说完,顶不住无声的压力,自己就慌忙转身跑了,不然朱樱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不管怎么说,她明白他的心意,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只是这种好,她不能接受罢了。
将糕点水果在坟前摆好,插上香烛点燃,再将一叠纸钱烧了。
待纸钱烧成灰烬,朱樱才随意往地上一坐,拿起酒,一壶倾倒在坟前的地上,另一壶与已空的酒壶轻轻一碰,然后一仰脖子,大大的喝了一口。
以前,她经常这样跟程槐一起喝酒。
她十四岁跟着父亲去了大雍关,隐瞒身份,从小兵做起,她认识的第一个兵士,就是程槐。
朝夕相处,加上又年纪相当,脾性相投,很快两人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程槐是个很矛盾的人,他性格并不开朗,甚至可以说有些阴郁,他很少笑,但他笑起来时,却仿佛有阳光洒在脸上,又温暖又夺目。他对她很好,把她当弟弟般照顾,可是说起话来,却恶毒得很,常常将她气得直咬牙,时时有种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军中的日子,很辛苦,也很单调。
两人单独相外时,会互相说说心里话。程槐很少提起他的家人,但有一次,在半醉时他跟她说起了他的家,他的父母亲人。
他父亲程青山是个父母双亡的贫寒书生,十年寒窗,终于考中了进士,被户部右侍郎赵家榜下捉婿,将家中的庶女嫁给了他。
他父母成亲后很是恩爱,陆续生下了两子一女。
程青山在岳家的关照下,也逐渐爬到了五品的员外郎的职位。一家人正是其乐融融,幸福美满的时候,谁知祸从天降,程青山被卷入一起贪墨案,不久死于狱中,家中的家产也被抄没。
他母亲原是个大家闺秀,突遇变故,除了哭,都不知怎么办好。最后只好带着尚年幼的三个孩子回娘家避难。
谁知赵家不但不闻不问,还将他母子四人赶了出来,并扬言没有赵氏这个女儿。
帝京待不下去了,赵氏只好带着三个孩子回到程青山的祖籍,在偏僻的山村里靠着一点微薄的祖产度日,唯一留在她身边不离不弃的只有赵嬷嬷。
朱樱听了他的经历,很是唏嘘,她想安慰他,可是对于象她这样从小没怎么与别人打交道的人来说,安慰人是一件比举起两三百斤大石礅还困难的事。
于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脑袋一热,就做了件让自己后悔不迭的事。
她摘下了遮脸的面具。
她本意是想告诉他,他虽然不幸,可她也好不到哪里去,难兄难弟,两人是一样的惨。
谁知原本还很颓丧的程槐看了她的脸,愣怔了一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她说道:“我还说你怎么整天拿着这么个东西遮着脸,我还以为……以为……哈哈,原来你这么丑……”
看着朱樱越来越黑的脸,他还在继续,“你说你一个男人,又不是娘们,丑就丑呗,还扭扭捏捏的,莫不是怕娶不上媳妇?放心吧,若真娶不上,等我妹妹长大了,我让她嫁给你。”
朱樱握了握手掌,终于没忍住,一拳砸在他脸上。
叫你嘴贱!
然后,嘴贱的程槐就成了乌鸡眼。
再后来,他无意中知道了她是将军女儿的身份,他僵着身子慢慢放下了勾着她肩膀的手,可是咬着一根茅草的嘴仍然很贱。
“完了,以前我还担心你娶不上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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