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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来-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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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蔚蓝像是抽去了大半力气一样,重新软在了椅子上,“我再乖顺听话,也换不来谁的正眼相看,小海变成了这样,我又何苦再委屈自己。反正……呵呵,你大伯不会跟我离婚的。”
一来他丢不起那人,二来她知晓他所有的阴暗面,手里握着的筹码不少,他不会愿意逼急了她。
“值得吗?”宋晏轻声问。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女人,倪蔚蓝本身并不差。一本文学学士毕业,知书达理,容貌秀丽,身材匀称,在今天被称为经济适用型女人,正是做妻子的抢手类型,何苦委身于一个有妇之夫,做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倪蔚蓝笑了笑,却没有马上回答,“你先跟我说说,程泽芳是个怎样的女人?”
“大伯母……她很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对家里人的照顾都很精心。”等意识到的时候,“大伯母”三个字已经脱口而出,宋晏不由有些尴尬。
“放心。我不介意。”倪蔚蓝摆摆手,凝望着儿子的睡颜,忽然有些意兴阑珊,“算了,都这样了,还说值不值的做什么,就这么过下去呗。他们不想让我好过,我偏偏要活的比谁都自在快活。还有我儿子的出事的原因,我也绝不会就这么糊里糊涂放过!”
她的小海从小就喜欢玩水,四海水上世界也不是第一次去。好端端为何会溺水?即使不凑巧在水下面抽筋了,发出一两声呼救总会很容易,为什么周围却没一个人听到?
宋晏心里咯噔了一下。脑中渐渐浮现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该不会是宋佩婷动了什么手脚吧!如果是人为,那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你也猜到了吧。”倪蔚蓝赞许一笑,宋晏的聪慧她早就意识到了,“到底年纪还小沉不住气。今天她破天荒给小朵出头,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了,刚才吵架也没有直视我眼睛。”她呵呵一笑,眼睛里却射出浓浓的戾气,“希望是我胡思乱想了。”
宋晏忍不住一个激灵,勉强笑道。“这没影儿的事还是别多想吧,好好照顾小海……”
……
夏季的暴雨说来就来,来的时候还是烈日当空。离开时就已经乌云密布,天色暗沉下来,风卷着砂砾和树叶打在人的面庞上,丝丝的疼。天地之间安静得可怕,眼看一场倾盆大雨就要来了。
宋晏坐在车里。看着豆大的雨点以一种近乎凶猛的气势砸在车窗上,很快模糊了视线。须臾间,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茫茫大雨之中。她忽然感到心里闷闷的,像是另一场风暴已经在看不见的乌云中酝酿了。
暼到坐在身边的弟弟,似乎从刚才起他就格外沉默,不由打起精神,“小侑,有心事?”
外头的雨越发的大了,暴雨如注,似乎是把整个天幕翻过来往下倾倒一般,隔着车窗都能看到玻璃上直泻而下的水流。
哗哗雨声中,她听到宋侑冷峻的声音,“姐,听李嫂说首先发现龙凤胎溺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还是个眉心长痣的。”
“李嫂一直喜欢看面相,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宋晏有些奇怪弟弟挑起的话题,但还是顺着他问,“眉心长痣有什么不妥吗?好像是美人痣。”
宋侑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冰水,一气喝掉半瓶,这才道,“记得李嫂说命宫处生有黑痣,这样的人大多命运会比较坎坷,可能会经历比他人更多的磨难,少贵人相助,运势也较差……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把水丢在一边,伸手握住宋晏掌心,脸色难看,“姐,我在佩婷姐房里见过一个眉心长黑痣的年轻男人……他们……他们刚上过床。”
路边小树被大风吹得直摇晃,一棵棵东倒西歪,叶片纷乱。雨水落在车顶篷上,发出持续的越来越急促的响声,敲得人心如乱麻。偶尔有几个神色仓皇的路人,灵魂在每一把黑伞下颤抖不止,匆匆赶向下一个目的地。
宋晏一瞬间感到了寒冷。
宋侑以为是自己刚碰过冰水的手太凉,冰到了姐姐,忙放开手,从口袋里掏手帕。
“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我的航班提早到了,当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从园子里翻进去,将军还认识我,一声都没有叫。”
将军是养在花园里的一条狗,一直锁在狗舍里不出来见人。按说小时候没少受小侑的捉弄,最惨的一次连尾巴上的毛都被剪去了大半,可它却不记仇,这么多年来待小侑总是最亲近的。
有时候,人比畜生可怕多了,不是么?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
隔天抽空给柳莺打了个电话,那边柳莺很是高兴的告诉她,食肆一切都好,生意不清淡也不红火,又多了一些回头客,很是赞赏老师傅的手艺。
“小老板,你还记得上回那个要自己点菜的老人家么,姓杜的那个?”
宋晏握着手机,没怎么费力就想起来了,那个有着婴儿般莹润眼睛的老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怎么,之后又来了么?”
“可不是,哭着喊着要吃你烧的菜,跟他说我们老板去了首都,他开始还不信,天天来跟王师傅拌嘴。到最近才消停,已经几天没露面了。”
宋晏沉吟片刻,告诉柳莺,“下次杜老先生再去,你就赶紧打电话通知我。”
柳莺答应了,又关心了一下宋海的病情,这才结束了通话。
没过几天,s市的多有媒体上铺天盖地都是江方坤一审被判死刑的消息,因为没有公开审理,所以媒体并没有获得的翔实的资料,只是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有人说江方坤有恋童癖,有的说他是虐待狂,专门喜欢凌虐少女。
一时之间,江家的名声臭到了烂泥里,记者们长枪短炮在江宅和法院外面蹲守,盼着获得第一手消息。
江母一拉窗帘,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记者和摄像机,心惊肉跳,慌忙重又拉上。
“云琶啊,你快想想办法,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你爸还在里头呢,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虐待,吃没吃好……”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我已经够烦的了!是不是要我认罪,把爸换出来你才满yi?你要我死,我这就去!”江云琵容貌憔悴,脸上微微浮肿,对母亲的唠叨不耐之极。
江母知道女儿的脾气,也不敢多说,只焦急的搓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转着圈。
“放心,二审还有一个多月才开始呢,我们还有机会,只要我的计划能成功,爸爸就不会出事。”慢慢抽了根烟,江云琵平静了许多,将手里的烟蒂丢进垃圾桶里。
这么多年的筹谋,她绝不甘心就这样认输!
江母想起一审被判了死刑的丈夫,眼泪止不住下掉,“你说你好好的,做什么要害人家闺女,现在好了,事情闹得这么大,可要怎么收场才好!累的我们俩老的还要跟着操心,有你这么不孝的么!”
听着母亲的埋怨,江云琵忍不住冷笑,以前劝说自己嫁给前夫那个性无能的是她,天天嚷着要过以前贵妇生活的是她,叮嘱一定要好好巴着宋立业的也是她,现在自己真如她所愿,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了,埋怨被连累的还是她!
这就是她的母亲!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江云琵从包里拿出手机发短信,瞅空哂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那丫头精着呢,滑不留手。和他爸相反,不但不喜欢我这张脸,反而讨厌得紧,根本不买账。偏立业说不急着结婚,要找时间慢慢做儿子女儿的思想工作……哼,要等那丫头松口,我这条命都拖不起。”
可惜,千算万算,那么一大笔钱花出去了,不仅没有伤到她,反而惹了一屁股麻烦……警察什么时候这么能干了?
须臾发出信息,她起身去楼上换装,把自己收拾的如同一个出门遛狗的大妈,带上假发、平光眼镜,压上太阳帽,和江母打声招呼,“我去给那女人送点吃的,不然饿死又是桩大麻烦”
借助后花园的梯子翻过围墙,四下看了看,若无其事走到路口打车。
到菜市场下车,江云琵小心的确认没人跟踪,这才闪进人群,到里面买了一包馒头,并上两袋子各色卤味,提着走到附近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子,掏出钥匙打开了第二间的门。
里面被蒙着眼睛的年轻女子听到动静,惊恐的往床里面缩了又缩,被堵住的嘴呜呜发出哀求的悲鸣……
ps:咳咳,禁不起严苛考据,求饶。
第141真相()
约莫停留了半个小时,江云琵才闪身出来,依然按着来时的路径,自如离开了。
十分钟后,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缓缓开来了一辆通体漆黑的车,车窗贴着黑色的膜,不透一丝光线,在这略微有些陈旧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车上下来一个少年,黑色涂鸦t恤,深蓝牛仔裤配一双帆布运动鞋,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漂亮的精致下颔。
四下无人,他毫无顾忌的独身下车,走进小巷里……
屋里的女子刚吃了饭,正挣扎着四处摸索,忽然听到门被踹开的一声巨响,她一个哆嗦,还以为自己乱动被发现了,吓得哆嗦个不住,眼泪鼻涕一股脑儿的流了下来。
“别怕,是来救你的。”
少年懒洋洋的声音由远而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谁?”嘴里的布一被取下,她就迫不及待开口,满是卑微的祈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安啦,都说是来救你的了。”少年就这么蹲在她面前,以至于她能闻到他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像是被阳光热力烘烤后,香草的芬芳,采回去放在枕头里,能带人进入最甜美的梦乡。
“我现在说的话只说一遍,你仔细听好,然后照着做,就既能报仇,也能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少年的声音忽然冷冽了下来,再不复刚才的慵懒随意,“我待会儿就解开你身上的绳子,你暂时先不要动,眼罩也不要摘下来,自己在心里默数一百个数,数完后再取下眼罩。之后用这只手机报警。”
“警察问起来,你就说是自己伺机逃出来的,再把身上被绳子勒过的伤给他们看,说你被人非法拘禁。”声音一字一顿,冷静而稳定,没有多余的一句安慰,却莫名安抚了她紧绷脆弱的神经。
到了现在,再猜不出少年与绑架自己的人不对盘那就太蠢了,“可是……可是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女子紧握住刚被塞到手里的手机,懊丧之极。她不仅没见过绑匪的脸,就连声音都没有听见过,即使警察问起来。她也提供不了半点信息。
“不用担心。”少年轻轻一笑,瞬间的春暖花开,他似是极愉悦的样子,又恢复了原先的漫不经心,“只要你跟警察表明自己的身份就够了。尤其是你现在工作的地方……”
……
事情的发展很有戏剧性,就在宋立业提着礼物四方奔走,为江方坤即将到来的二审打点的时候,那个据说已经畏罪潜逃,失去踪迹的小实习生却突然回来了!并报案说遭到非法拘禁!
谎言不攻自破!
宋晏把玩着手里的一张纸,沉吟片刻。用公用电话拨通了一个刚查到的号码。
“喂,请问哪位。”
听筒里传来女人暗哑的声音,像是刚刚睡醒。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紧绷。
宋晏微微一笑,吐字清晰,“江太太,你好。”
“你是谁?”这是新买的一个号码,少有人知道。为何会有陌生人打过来?江母吃了一惊,警觉道。“怎么知道这个号码?”
“这不重要,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保证没有坏心。”宋晏侧着头,看着手上的纸,轻笑,“听我说几句话,耽搁不了您多长时间。”
江母握紧了手机,心里咚咚直跳,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往上窜,“我很忙,你长话短说。”
宋晏见她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便放心了,接着详细告诉她自己刚刚知道的事。
“看令爱一直上蹿下跳,我看她辛苦,便忍不住提醒一下,就这样停手吧,凭她再如何有能耐也回天无力了。华夏娱乐的那个小实习生已经被警察找到,宋立业也已经知情……可怜江老先生这般大的年纪了,还要为女儿做下的孽上法庭。”
说到这儿,宋晏话锋一转,“只是你们也不仔细想想,宋立业只是商人,再怎么愿意帮忙,又能起多少作用?令爱这是早就知道有进无出,还让老父顶罪啊。啧啧,这心肠冷硬的,倒是叫人不敢相信。”
“……你胡说,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什么顶罪不顶罪,老江是被冤枉的!我女儿在为他洗脱冤屈奔走呢。”江母心里慌乱,努力抑制着嗓音里的颤抖。
宋晏冷哼一声,继续施压,“你不需要说出来,只要自己心里明白就成。要不要我帮你理理?江家因为一次工程事故付出了大笔抚恤金和赔款,资金链断裂,为了让企业渡过难关,你们夫妻俩将目光瞄准了隔壁开银行的谢家——谢家儿子是你们从小看大的,因为小时候受过伤,是以不能人道,谢老先生和夫人为了娶媳妇,愿意付出丰厚的现金彩礼,另外还慷慨答允贷款,以帮助江家度过危机。”
“可惜婚后不久,谢家公子就车祸身亡了,谢家二老认为这媳妇娶得不好,引来了祸事,以结婚时日太短为由,要回了大半彩礼,说好的贷款也不提了。这对江家来说可是个大打击。还好谢家要面子,所以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外人包括媒体都以为江云琵摊上个有人情味的好婆家。”
“因为这个,你们前后卖了不少东西吧,古董、车、珠宝、外省的产业……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勉强维持住体面。”宋晏毫不客气嘲讽,活在这么个家里也是倒霉!
“江云琵在前夫死后听人说起过宋立业,知道他身家极丰厚,年轻有为,不久前又痛失爱妻,心里一直难以忘怀。可能是铁了心要吊在这棵树上,她跑去整容,慢慢的变成了宋立业前妻骆晴的样子……”
说到这里,宋晏还是有些佩服江云琵的,她看过这女人以前的照片,一张芙蓉面,细眉妖目,高扬的下巴骄气十足,五官有一种凌厉的美,跟明媚温柔的骆晴几乎是两个极端。要经受怎样的痛苦和心里折磨,才能完全换了一张脸啊,估计也是因为药物使用太多,才导致他们这么些年都没有孩子……这样看来,江云琵对父亲倒不是完全的利用,多少是有几分真心喜欢的。
“以那样一张面孔接近宋立业,效果自然非常好,十多年都走了过来,期间宋立业对她一直非常慷慨,包括江氏旗下公司都受了很多照顾。可是宋立业却迟迟不提结婚,还希望她能得到孩子们的接纳。”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江母已经快支持不住了,现在她六神无主,越听越害怕。
宋晏不理她,毫不留情继续说道,“宋立业的前妻留给他三个孩子,大女儿小时候就被拐走,小儿子一直在国外上学,留在s市的就只有二女儿宋晏。她本以为宋晏会和宋立业一样,对那张脸没有抵抗力,没想到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半点余地都不留。”
“我猜那张做出来的脸应该是有保质期的,江云琵等不下去了,就趁着宋晏去首都的时候痛下杀手,反正从宋立业那里得到宋晏的行程也不很困难,人又是在首都出的车祸,更是怀疑不到她身上。”
冷笑一声,想起两个多月的卧床生涯,以及高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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