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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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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暗示得这么明显好不好……我有些无奈,鉴于他老人家宿醉才醒没有精神,只好坐在床边喂他吃。真是,不就是被逼着去相亲,生意上赔了钱吗,至于吗,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以后还怎么混商场?
“瑶儿的能力已经恢复了吗?”过了一会儿祁慕萧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愣了愣,诚实答道:“应该是吧,昨晚开始,已经可以知道很多事了。”就是不太具体。
祁慕萧低头沉默,过了一会儿却抱住我。没什么力气,还有些迟疑——
“那瑶儿恢复以后……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我从没听过他这样惘然若失的低落语气,心里竟隐隐有些不忍和抽痛。
“不会。”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听到自己的回答。
身后怀抱蓦然收紧。
短暂的“失常”后,祁慕萧又迅速恢复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我虽然很佩服他的调节能力,但也还是捕捉到他眼中隐藏的暗沉颜色,看来心情应该是没有完全好转。
“爹这次想要我娶杜家的女儿。”祁慕萧靠在床上,惬意地“饭来张口”。
“知道。被你玩失踪不得不退了,你爹气得要死。”我听了无所谓地继续往他嘴里塞了一把青菜。祁慕萧他老爹觉得自己儿子也不小了,这几年千方百计地给他介绍大家闺秀,结果总是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掉,这次他连理由都没找直接消失,更是把他爹气得后背冒烟。
“瑶儿不在乎?也对,你是先知嘛,肯定知道我只要你一个的。”祁慕萧笑得有些得意,靠过来把我揽到怀里。
“做梦!”我甩他一个白眼,用力摆脱“狼爪”,嘴里嗤道,“我才不会嫁你们这里的人。”一个个儿比赛一样往家里装女人,想着都头疼,这些男人哪来这么多精力和财力?
“为什么?”祁慕萧现在没有力气“镇压”住我,只好又郁闷地靠回床里。
“我们那儿遵守的是一夫一妻制,就是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多了是犯法的。哪像你们这里,一个个三妻四妾的。”
祁慕萧闻言愕然半晌:“瑶儿的家乡……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我也可以做到啊,我就只娶瑶儿一个好了。”
我看着他笑得像个小孩的样子,忍住抽搐和翻白眼的冲动。这家伙,昨天受的刺激是不是大了点……
忽略他的无赖纠缠,我转开话题——
“你近期有去京城的打算?”预知到祁慕萧不久后会前往京城,却原因不详。
“没有啊,我没事大老远跑京城干吗,京城又没意思,而且江南这边都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祁慕萧眼神有些纳闷
这样啊,那他是为什么去呢……我想着那个原因不详,难道是因为我?
还是不能知道与自己有关的事,这让我很有挫败感。
我现在对于这个世界已发生过了且与自己无关的事基本上都能了解到,可还是不能非常自如地驾驭预知能力,对于某些人,我可能会知道他几年后的遭遇,可对某些人,我也许又只能知道他几天后的遭遇。而且只能相对被动地得到信息。
当初要是好好学学老爷子的占卜术,现在就不会因为这种情况犯愁了吧……
“是瑶儿又知道了什么吗?”祁慕萧纳闷了一会儿有些恍然。
听到他问,我收回心里悔不当初的想法,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果然是因为我啊……
“你一个月后能不能陪我去趟京城?”
“嗯?怎么突然想到去京城?你不怕又被带回丞相府了?”
“就是让你送我回丞相府。”
“啊?”祁慕萧一脸的不解,“为什么?”
还没等我回答,祁慕萧脸就沉了下来:“舍不得那个丞相少爷,要回去了?”
呃……他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
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回去的话,该怎么去面对漠云?知道了这么多有关他的事,我对他的认识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样了,和他还能像以前那样相处吗?我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瑶儿才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不许反悔。” 见我沉默不语神情黯淡,祁慕萧以为我是默认了,脸上阴晴不定,两手紧紧把我扣在怀里。
都胡说些什么啊他……我都不知道刚才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估计是舍不得这个免费的保镖保姆兼提款机吧……看他紧张的样子,我无奈至极的解释道——
“丞相的千金是我好朋友,她一个多月后就要远嫁到扈国,我想回去送送她。”
祁慕萧一开始还不确定的打量我的神色,后来也许是想起丞相千金的确是即将出嫁,而且我那时对回丞相府的抵触情绪,脸色渐渐缓和。我掰开他的手坐到一边,白了他一眼,心里却在叹气——
如果能赶上,这也许就是和鸿妍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竟不知她是如此刚烈的女子,选择了这么决绝的反抗方式。
特意为心上人学的剑舞,还没有在他面前跳起,自己就因为政治利益而成了别人的未婚妻,由不得抗拒。从小娇生惯养受人千依百顺的鸿妍,怎么受得起这样的打击?
想起那火红爽朗的身影,那翩跹起舞的人儿,我心里黯然伤痛——
漠云,这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啊,也舍得牺牲掉吗?
往事
经过了两天的缓冲后,我的心情已经没有一开始时的沉静寂寥冰凉冷淡到我都想要出家离世般的自闭黯淡。身体里的陌生感也在渐渐消失。我的状态渐渐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祁慕萧答应查看完江南一带的家业后就陪我去京城,路上没有意外的话,可以及时赶到京城。
因为忙着准备鸿妍的婚事,漠云派出来找我的人都已经暂时“停工”了。不过反正我到时候都是要去丞相府,再碰上他们也无所谓了,多一队人护送还更加安全呢。
明天才离开临德,祁慕萧仍然在外面忙他的生意,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没事做,也不想出去,便提笔给小朗写了一封信,打算让祁家前往熹国的商队带去。虽然我知道他的情况,可还是想再亲自确认一下,也好让小朗不用挂记我。
写完了信,我依旧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遍一遍地擦拭着凤剑,心里想起老爷子。
德玛雪山……
那里长眠着一个老爷子不能忘怀的人——司徒瑶。
那天晚上站在窗前,我无意中触及了一段往事——
三十多年前,老爷子和师妹司徒瑶在被他们的师父司徒璨带上灵山三年后,便奉师命下山游历以增长见识。
当师兄妹二人停留在京城的期间,他们因事遇上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俊朗公子。那人虽不肯说明身份,却衣着华贵,谈吐优雅,浑身透着一股高贵气息。
司徒瑶那时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对那个风度翩翩,气宇不凡的公子一见倾心,相遇几次后那人似乎也对司徒瑶十分钟情,两人日日缠绵,如胶似漆,如同热恋中的情人。
那人后来甚至提出要带司徒瑶离开。沉浸在对方浓情蜜意中的司徒瑶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了,老爷子怎么劝怎么拦都没有用,急得是焦头烂额。
然而司徒瑶没想到自己的师父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失落至极的司徒瑶跟着老爷子和师父回到灵山,心里却仍念念不忘那个男子,整日失魂落魄,以泪洗面,司徒璨久劝无用,也只能摇头叹气。
那时的司徒瑶和老爷子修为还有限,并不知道那个男子,正是代表扈国前来与泽国签订友好盟约的扈国太子——尉迟昭。
不过几年后尉迟昭继承帝位,竟立刻派人给司徒瑶送来聘礼,承诺以后位相待。
然而司徒瑶并不是贪恋富贵权势之人,几年的修行使她已不再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傻女孩,她已经清楚的知道尉迟昭的身份和他当初想带她离开的原因。
他对她,并无真心。
气愤伤心之下,司徒瑶斥退了送聘礼的使者,一心修行不问他事,短短数年后竟已有超越师父司徒璨之势。
司徒璨对此大感欣慰,将一对凤凰宝剑送给了司徒瑶和老爷子。司徒瑶的是凤剑,老爷子的是凰剑,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老爷子对司徒瑶倾心已久,对此自然是欣喜若狂,而司徒瑶却反应冷淡,没有任何表态,仿佛此事与她无关,依旧整日不言不语的闭门修行。
司徒璨过世后,司徒瑶和老爷子同时成为司命先知,两人的名声开始渐渐超越司徒璨,被世人传为神仙隽侣一般的佳话。本来他们也许会在灵山上过着和他们师父以前一样平淡清静的生活,然而——
五年前扈国发生了叛乱,叛军一路势如破竹,已经攻入皇宫。尉迟昭不得不带着十岁的太子逃离扈国,打算从良国进入泽国搬救兵。
可当他们好不容易到达德玛雪山时,还是被追兵围困,陷入绝境。
早已预知此事的司徒瑶最终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感情,不顾老爷子的阻拦,义无反顾地只身赶往德玛雪山。明知尉迟昭将死的命运,她仍不肯放弃尝试。
混战中,尉迟昭最后还是中箭身亡,司徒瑶只来得及救下身受重伤的太子。
但是,出乎所有追杀者的意料;尉迟昭逃出来时竟带走了扈国的传国之宝——血灵水镜。
这血灵水镜在扈国相当于另一枚传国玉玺,份量极重。在双方的激烈争夺中,司徒瑶无意间用凤剑劈到了血灵水镜,竟把原本紧密嵌合在一起的血灵珠和水镜分离开来。
当血灵珠和水镜嵌合在一起时,两者的邪性互相压制,并不能显出邪煞之气,在世人眼中只是一件世间独有的稀世珍宝。
但当它们一旦被分开,就立刻变得凶邪无比。司徒瑶拼尽全力才将水镜封进了德玛雪山上的冷寒玉里,而闻讯赶到的明德和尚则将血灵珠封在了冷寒玉上。
被封住了的血灵珠和水镜被明德和尚带回了麒趾寺,而司徒瑶则回到了灵山。
司徒瑶为救尉迟昭已是身受重伤,加上尉迟昭的死带给她的打击和封印血灵珠所造成的伤害,她回到灵山时已是生命垂危。
老爷子用尽一切办法想挽回司徒瑶的生命,然而她的身体已是油尽灯枯,再无回天之术。老爷子眼睁睁地看着她闭上眼睛,悲痛不已,竟一夜白头,仿佛苍老了十多岁。
照司徒瑶遗愿将她葬在德玛雪山后,一整年的时间里,老爷子闭门谢客,把自己关在灵山的小屋里。再过一年,传说中的转世天灵出现。
却没有得到那个太子的信息。
或许是能力不够或是还不稳定,我只能得知这段往事的大概经过,其中还有不少空白点。对于下落不明的太子,我曾想过是小朗,可他到灵山时只有九岁,比太子小,而且他上山之前的记忆又全被人用摄魂术强行抹掉了,我无法肯定他的身份来历,只是隐约觉得他应该和这件事有关。
……
回到现实,我仍不禁唏嘘。从不知道在那个整天疯疯闹闹的老顽童背后,藏着的竟是这样一段往事。一夜白头啊,老爷子竟然深情至此……
也许是受到了故事影响,我的心情也变得有些低落。
人在心情低落时,常常容易感到孤独。
我又在心里默默数了一遍自己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竟是寥寥无几,十个手指都能数过来。而可以依靠的人,更是如同凤毛麟角。
除去老爷子和小朗,漠云我不敢相信,南宫离又只是受老爷子委托照顾我,再有就是祁慕萧……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日,我仍不敢确定自己和祁慕萧之间是什么感情。
我承认自己对他有好感。没事的时候会和他斗嘴调笑;遇到麻烦的时候会第一个想到他,和他在一起会觉得很安心,对于他的亲密举动也不会很排斥……
但是我这样,算是把他当知己朋友,还是喜欢,还是更进一层?……可能是喜欢的吧,可是他对我呢,这样一个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我在他心里又算是什么?真情?假意?又或是一时兴起的感情游戏?……
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心绪黯淡。我可以知道关于他人的千事万事,为何却不能预知自己的命运?未来的路,是独自一人还是有人陪伴?我到底该怎么走下去……
好像站在一个偌大而空旷的舞台上,只有我一个人,所有的灯光都打到我身上,灼热而刺眼,我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舞台上,又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
迷茫中我甚至感到一丝未知的恐惧和无措。
定情
绿柳微垂,碧波荡漾,阵阵凉风合着浓郁荷香扑鼻而来。曲径斜阑,山石花木,错落有致的房屋楼阁掩在婆娑树影中别有意境,好一派雅致的江南园林景。
我站在水榭中,看到眼前的美景竟一时失神。
前天,祁慕萧把临德的事处理完之后便带着我继续南下,今早才刚到了邻近的这个大城市——曲沪。此处已经是江南腹地,曲沪较之临德更有江南韵味,更加繁华热闹,给我的感觉有些像苏杭之地。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祁慕萧到了曲沪没有再带我去客栈,而是直接住进了他在曲沪的别院。祁家在临德也是有别院的,但那时祁慕萧却带着我去住客栈,这次不知为何把我带回了别院里住下。我问他,他却绕开话题没解释,我见他故作神秘的样子,懒得追着他问,反正也只是一个住的地方而已,这单独的宅院,又有美景可看,比起客栈可舒适得多了。
“喜欢这里吗?”就在我看着别院花园里的景色回不过神时,一双手从身后环过来,温润的气息喷到我耳朵上,又热又痒。
我正看得出神,听到问题下意识就做出了回答——
“嗯,很喜欢。”
感觉我被抱得更紧了些,身后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温柔——
“这里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处别院……瑶儿,你作这里的女主人,可好?”温柔而认真的语气,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身子一僵,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
从在崎山遇到祁慕萧开始,他就总是坚持说“我是他的人”,在永安也好,临德也罢。我一直觉得他是“风流成性”而把他的话和亲密举动一概当作是他在为自己的生活找乐趣,只要没做得太过分,我也不会和他计较。
然而我却渐渐感觉到他这些“玩笑”似乎在变得认真起来,尤其是我在临德落水之后。
记得红袖和我说过,祁慕萧虽然是个花花公子,整日风流倜傥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个责任心极重的人,决不会随便轻薄良家女子坏了人家名声。
他肯定是以为我帮他解了春药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再加上在临德又帮他做人工呼吸,所以打算要对我负责吧。我想起他以前说要报恩时眼里认真的神情,还有这一路上对我的照顾,越发肯定了这个推测。
换作是这里的女子这个责是肯定要负的了,可我的确是不需要他负责,虽然心里是对他挺有好感,但想到他是抱着“报恩负责”的心态才这样对我,我心里就有疙瘩。再说了,我现在还不想嫁人呢。
“祁慕萧,我那日救你时真的没有失身于你,你如果是想对我负责才这么做的话,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之前一直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他都提到“女主人”了,再不说清楚就不行了。
话音才落,环着我的手就松开了,祁慕萧从我身后一步跨到我面前,抬起我的脸让我和他对视。我看到他眼里神色复杂,失落,不解,窘迫,似乎还有一丝恼怒……
恼怒?我迷茫了,不让你负责你还不高兴?难道是我的话说得太直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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