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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道-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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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徐爷爷。”虽然得静印真传,但刘远却不能成为义山教徒,道家对各教的教徒门规极严,一入教门,终生不得叛教,更不用说身兼几教的身份。所以当初店五爷请刘远喝那无名无份的并头茶,刘远都要琢磨半天,原因在此。
“翻天印子就是这玩意儿”,静印将六枚古钱儿投入玄武盒中,递给刘远,示意他收好。“这是传了整十代的老物事,你可千万也要替我保管好喽。”
“至于,就是我这几年传给你的言说。咱们义山教与你们祝由科一样,不立典籍,所以希望小远你不要破了这个戒,否则徐爷爷就罪莫大焉了。”
第一次见到静印用十分正式的语气同自己讲话,刘远只能够默默地点头,将静印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记在心里。
“得了。该说的徐爷爷也都跟你说完了,剩下的,就看小远你自己的决定了。你出去吧,我跟三哥再好好聊聊。”
出了门来,刘远跟常开泰说静印要见他,待常开泰进了屋去,常洋和胡素都围了上来。
“远哥,徐爷爷怎么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胡素拉着少玮问道。
“徐爷爷跟我交代后事了。”刘远摇了摇头,神情甚是萧索。
自己的长辈本来就不多,眼瞅着静印大限将至,常开泰也老态尽显,叫刘远如何不悲。
“老家伙,你这一走,三哥我是彻底成了孤家寡人喽!”屋里面,常开泰也不由得长叹一声。
“嗨,我怎么还听出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呢?生的比你晚,死的又比你早,可把你得意着了。不过三哥,说句不好听的,估计老弟在奈何桥上等不了几年,咱哥俩还得接着聚!”
“等去等去!看着小远这一辈儿长起来了,本来我琢磨着心愿就算是足了,结果小远又整来个小少玮,我是立马就舍不得走了啊!说真的,老四比我们三个都幸啊,祝由科一门算是才人辈出了。”老一辈人的爱才之心,真的是当代人所不能理解的,那种对一个好徒弟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亲的心思,现在为人师长的,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了。
“行啦,咱们修道的,有几个子孙满门天伦尽享的,你跟我一样,就知足吧。趁着还有时间,多帮刘远带带徒弟,要是刘远代师传艺给我们义山也找了后,你可不能偏心,光管少玮啊!”
“操,你真当老子是千年王八万年的龟?等到你们义山有后,咱哥俩地底下酒都喝三轮了!”
“你一说酒,我就又馋了。三哥,你那点儿醪糟就给我弄出来,再汆个丸子,咱哥俩好好喝一口儿,成不成?”都这个时候了,静印还不忘贪上一嘴。
“成啊,我去拾掇。”一直舍不得那点儿醪糟的常开泰,这次也没有再奚落静印。
“你们先歇了吧,我再弄个菜,和你们徐爷爷喝一口。”常开泰从房间出来,对几个人说着,然后已转身到厨房去了。
“素素,咱跟家里人说一声,这东南五国游,咱们就不去了。”刘远对胡素说道。
胡素点点头,出门给香港打电话。
“唉,只希望三爷爷能够像他表面一样平静,别因为徐爷爷的事儿再伤了身子。没了徐爷爷,三爷爷的朋友就更少了,这段时间还是在家里多陪陪三爷爷吧,哪都不去了。”刘远心里头想着。
“远哥,已经跟家里人说过了。”胡素虽然爱胡闹,但大事小情分的极清,出事处人也是外粗内细不露痕迹,这让刘远也很是满意。
“给我吧三爷爷。”见常开泰端着一小盆酒酿丸子,刘远上前接了过来。
敲开门,只见静印端坐在床上,面露微笑,双眼紧阖。
徐震潮,也就是又懒、又馋、又好色的静印道士,于二零零七年四月十三日,证道归仙。
第十六章 惊觉()
静印的葬礼办得并不算热闹。
本身故旧亲朋不多,加之静印一直是四处漂泊,能够知道他行踪的也只是寥寥数人。所以刘远只能够尽量把一些自己知道的与静印关系比较好的人通知到。
吴宣强和杨海星当天从河南老家回到北京,帮着刘远操持,到了中午,前来吊唁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赶过来。人虽然不多,但很多宾客的来头,都让人暗暗咋舌,包括政坛显要、商界巨富,甚至很少露面的江湖大佬,全都互相传讯,闻声而来。这其中有不少是静印的知交好友,也有一些是受过静印的恩惠,闻说静印过世,每个人都唏嘘不已。
这里面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刘远,但却有不少人认识常开泰,见到常开泰坐在一旁,都纷纷上前见礼,常开泰又把刘远介绍给来人,这些人方才知道这个看着平平常常的小伙子来头不小。
云南那边来的人刘远认识,竟然是邱长江。
“正好这阵子来北京开会,毛司令给我打了电话,说静印师傅仙逝了,所以就赶紧赶了过来。刘远,节哀顺变啊。”邱长江拍了拍刘远的肩膀。
“谢谢邱叔叔,也请您帮我转达一下对毛司令的感谢。”上次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刘远一行抬屁股就走,也不知道最后云南的这些军政界巨擘是如何处理干净的,但说到底还是帮了刘远大忙,刘远一直没有过去再道个谢,心里也颇有些过意不去。
“一定一定。”跟刘远等人又寒暄了一会儿,邱长江因为公务繁忙,也就离去了。
一直持续到半夜,还有从远道赶来祭奠静印的宾朋,将这些人安排好,刘远一个人静静的跪在灵堂前。
静印跟自己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那种老顽童的性格给这一家子人都带来不少欢乐,同时也毫不藏私,将自己看家的本事无保留的传给了刘远,正如常开泰所说,待刘远也如自己的亲孙子一般,如今证道归仙,也理应是刘远为老人守灵。
回想着静印临终前跟自己所说的话,刘远半是感激,半是疑惑。
本来这个时候应该静下心来,送徐爷爷最后一程,但刘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按说今年自己已经二十七岁了,静印给刘远的卦象,说命中当有一劫,而且还会对家人不利。虽然没有说具体时间,但刘远打定了主意,等安葬了静印,自己就带着素素和少玮回香港呆上一段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帮家人把这个劫难消了。
想到这,刘远却突然心头剧颤。
自己和素素的家人正要去泰国,会不会是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事儿?
再想想巫女献祭的事情,刘远也不能确定嘎都和陈增辉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们活着,得知了这个消息,肯定会对自己的家人下手,那就比较麻烦了。自己从昨个到今天一直忙活静印的事情,却将这么重要的一个问题给疏忽了!
想到这里,刘远赶紧给自己老爸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竟然是无法接通的回答。刘远急忙将素素叫到灵堂里,让素素赶紧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远哥,他们是今天晚上的飞机,我打了一圈电话,只有奶奶身体不好没去,他们已经出发了,估计现在正在飞机上。”胡素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将这个信息说给刘远听。
“操!”刘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现在自己赶过去也根本来不及,只能等到老爸等人下了飞机,赶紧联系上他们,让他们先回香港待上一段时间,等过了今年,一切顺意了,再出去玩不迟。
“素素,从现在开始,你每隔几分钟就给我爸打个电话,只要电话一通,让他们立刻从泰国返回来,一刻都不要耽误,具体的原因现在解释不清楚,等我亲自给他们说,记住,不管用任何办法,一定要让他们尽快赶回去。”
“嗯,我知道了。”素素转身出了灵堂,留着刘远一个人在灵堂内魂不守舍的跪着。
“徐爷爷,一定要保佑我家里人平安无事。”看着寿材内一脸安详的静印,刘远暗忖道。
再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理一遍,刘远越想越是紧张。嘎都当初虽然已经没了任何生命的征兆,但要闭塞七窍,停止心脉的外体征,连刘远都有不少办法能够做的到,遑论那个活成精的老家伙,而陈增辉虽然被一刀扎穿后心,按理说也绝无幸理,但如果嘎都还活着,那陈增辉也不一定死得了。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没死,就肯定是嘎都,但也有极大的可能,两个人,全部生存!
而只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嘎都和陈增辉现在肯定跟发了疯的饿狼一样。况且勐海离东南亚本来就不远,刘远这一家人出去游玩,在他们两个人眼中与待宰的肥羊无异,刘远甚至丝毫不怀疑着两人会将自己的家人以各种手段折磨至死,以泄心头之恨。
刘远很想像静印一样用八方风索看看陈增辉是不是还活着,但刘远到现在都还没能掌握静印的这手绝活,而会风索的静印,现在就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身边的寿材里。可算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只能寄希望于一切都来得及,赶在那师徒俩下手之前,将自己的家里人从虎口中解救出来。
“只要此间事了,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还活着,一定要让他们好好的再死一次!”
“远哥,电话通了,爸要跟你说话。”胡素急冲冲的跑进来,把电话递给刘远。
“小远,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咱们两家人好。。。。。。”
“爸,我现在没有时间跟您解释,总之,就现在,你赶紧带着所有人,立刻返回香港!”
“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你老爸颠颠儿把人领来了,还没站稳就往回赶!”刘父还颇有些生气。
“爸,有人要阴我,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方位,但肯定离东南亚不远,知道你们过去,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小远,你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有人要阴你?”刘父一听,表情也严肃起来。
“这件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总之您听我的,跟素素他们家里人赶紧回香港!”
“可是小远,我们这班飞机是最后一批到机场的,机场已经封闭了,要走也是明天早上才能走。这样吧,我先在机场附近找个地方把大家安置一下,跟大家把情况说明,等明天一早,我就带他们先回去。”
“嗯,那你们注意安全,一定要尽快赶回来,等这边事情完了,我回去跟家里人道歉。”
“行了,没事儿,有老爸呢。你也多注意安全。”
爷俩说完话,将电话挂掉。
无论是对刘远还是对刘父来说,这都是一个饱受煎熬的不眠之夜。
“远哥,你先吃点东西吧,这么干等着也没有用。”见刘远一脸悔恨的跪在那,眼神时而纠结,时而阴鸷,胡素也有些不放心,加之刘远从晚上就没吃东西,胡素帮他弄了些吃食端了过来。
“我没事儿,素素。我只是担心家人。”
“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啊,远哥,他们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也很担心,但我更担心家人还没有什么状况出现,你先出了问题。先把东西吃了,剩下的事情,明天一早有了定论,咱们再想办法解决。”
看着平时一副二百五的样子,但关键时刻总能帮刘远稳定心神的胡素,刘远心头一暖,点点头,到灵堂外将胡素带过来的餐食吃掉。
“远哥,这事儿,是不是跟陈增辉他们有关系?”胡素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与刘远结下这么大仇的,也只有那群人了。
果不其然,刘远点了点头。
“怪我当初没有做好善后,让他们死灰复燃。现在让咱们两家人都处在危险之中。”刘远停下筷子,歉疚的对胡素说道。自己只有一个老爸,而胡素家大大小小六七口人都跟着到了泰国。
“没关系。远哥,我相信你,你能收拾他们一次,就能收拾他们两次,我的命你不是也救回来了么?你是最厉害的!”
胡素安慰着刘远,刘远却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终于熬到了早上,刘远赶紧又一次拨通了老爸的电话。
“爸,返程机票买好了么?”
“小远,还走不了。”
“什么!”一听这个,刘远又急了起来。
“曼谷这边下大暴雨,飞机只能够延时起飞。”
“那说没说雨什么时候能停?”刘远感觉自己要抓狂了。这真是屋漏偏见连阴雨,破船又遇顶头风。
“没有个准信儿。不过听翻译说,这场雨估计至少要下个两三天,估计要想走,也得三天以后了。”
“我知道了。爸,你们就待在住的地方,不要有任何活动,一旦有什么紧急情况,立刻报警!”
“放心吧。我已经跟大家说过了,我们现在连吃饭都是让人送到房间里的。”
“嗯,爸,给你们添麻烦了。一旦飞机可以飞,就立刻往香港返!”
“有老爸呢,搞得定!”刘父也给刘远吃了一颗定心丸。
“远哥,爸怎么说?”挂了电话,胡素也有些焦急的问道。
“爸说曼谷那边大雨,飞机停运,估计得等个两三天。”
“只是几天的时间,那帮人不会那么快掌握爸他们的行踪的,吉人自有天相。远哥,别他着急了。”
“但愿如此吧。”刘远叹了一口气,望了望门外北京城灰蒙蒙的天空。
第十七章 逆鳞()
第二天一早,钱亮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进来。
“徐老叔什么时候过去的?”钱亮进门就问刘远,看来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前天晚上。”刘远刚说完,钱亮已经进到灵堂里,看见静印躺在那,钱亮也不说话,走过去抚着静印的寿材,眼眶霎时间红了起来。
“钱伯伯,节哀。”刘远虽然也很难过,但作为东主,见到在灵堂就哭起来的宾客,也要劝慰一番。
“没事儿,刘远,我没事儿。徐老叔这一辈子也值了,算是喜丧,喜丧。还能有你这么个好孩子给他发送,钱伯伯也要代老叔谢谢你。”这件事情其实也应该由钱亮来做的。虽然不是血亲,但钱亮从小受静印的不少恩惠,尽管一直不太认可静印的处事风格,但老头对钱亮却着实不错的。到老了,没了,钱亮心里就只剩下老头的好。跟刘远说着说着又想到伤心处,钱亮六十来岁的老人,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刘远说不得又上前劝,把自己也劝得双眼通红。
“本来我前几天因为你的那张字条,特意去了趟上海见个老朋友,想问问他有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一旦你有计划,咱们也能够及时跟得上。结果就晚回来几天,没想到这一回来,竟然就天人永隔了。这两天是辛苦你了。接下来几天,让我给老叔守灵吧。”钱亮说着,却是也跪在了灵位的旁边。
“钱伯,您也上了年纪了。再说发送徐爷爷是我应当应分的,我来没问题的。”刘远想把钱亮拉起来,但钱亮却也不说话,稳稳的在那跪着。刘远叹了口气,也就作罢。一老一少一堆跪在灵位前,送静印最后一程。
转眼又是深夜。四合院里复归平静,偶尔有谁家的黄狗被脚步声惊醒,梦呓般的叫上几声,惊得归巢的春鸟扑棱起翅膀。
“钱伯,您既然过来,小子有件事情还要麻烦您。”
“你说吧小远,要钱伯做什么?”自己老叔这么信得过的孩子,钱伯也是放心的。
“我家里出了些急事儿。本来是打算替徐爷爷守孝的,但过去了少不得要有点事故,守孝之人见血不吉,所以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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