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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衣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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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好几名皇城司官兵厉声斥道。
陈远尹轻笑着看着秦燕,淡淡的说道:“都说了是赵相公亲自主持,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去临安告御状去。不过,我先说在前头。会议结果是,人犯供认不讳,细作司和留守司人证确凿,此案,当判斩立决!三日后,午时三刻,校场问斩!”
第五十四章 死贼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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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继续补,要是没法三更,起码也是二更了。我看着台灯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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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大地,狂洒的热血,男人濒死的惨叫,女人的哭喊,在小小的村落里交织成一片人间地狱。肆意屠杀的金兵,狂笑着用手中那锋锐的武器,宰割着手无寸铁的村民。天空中的明月惨白的就像是一张毫无血色的静默的脸。
韩风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因为用力,指节变成了惨白的眼色。林珍贴着韩风的耳朵,急促而又紧张的低声说道:“我们不能出去,四五十个金兵,我们绝不是对手,出去,也只是白白送掉你我的性命。”
韩风缓缓抬起头来,林珍的心止不住狂跳起来,这眼神,她见过,当年在教阅房,韩风就是这样,随后,教阅房变成一片血海,史若海、李玄就此毙命!那种愤怒到极端,充满了杀意的眼神,让见多了风雨的林珍,也不寒而栗。
小巧精致的修眉刀被林珍死死的捏在手里,暂时,这个地洞是安全的,那些被金兵屠杀着的村民,林珍无能为力的看着那些惨剧发生,她只想保住韩风的性命,别人,现如今,自身难保的林珍,真的顾不上。
砰的一声,头顶上落下一阵灰尘,两人下意识的抬头朝头顶看去,头顶就是牛伯家里的炕,那个女孩的哭喊声不断传来,还有衣帛撕裂的声音,和那个金兵头目的狞笑……
“这脸蛋只是一般……皮肤倒是真个水灵……”“啪……”似乎是一巴掌摔在脸上,“好丫头,居然还敢打老子,看老子怎么泡制了你!”
头顶上一阵混乱的声音,韩风咬了咬嘴唇,伸手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冷冷的说道:“不出去,就能活下去。但是我要是真的不出去,这辈子,我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金兵头目嘿嘿笑着,看着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衣衫破烂的小女孩,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已经遮不住她的身体,雪白的大腿,温润的腰腹,暴露在他的眼前,那个女孩哭喊着,惊恐的伸手拼命去拉着破烂的衣衫,但是已经被扯烂的衣服,顾上就顾不得下。无助的女孩哭哑了嗓子,把手头上能抓到的所有东西一件件朝金兵头目身上砸去。
悉悉索索的声音,是那个金兵头目解开了裤带,长长腰带带着裤子落在地上,露出一双长满了腿毛的丑陋大腿,他搓着双手,随手把砍刀戳在地上,兴奋不已的朝着已经是待宰羔羊的女孩走去,随手把她丢过来的枕头之类的玩意打飞。
刚刚走到床边,正要一个饿虎扑食冲上去,忽然腿上一凉,一支匕首从炕洞里伸了出来,顶在他的要害处,这一惊非同小可,方才还怒不可遏的命根子瞬间软绵绵的垂了下来,砸在匕首上,顿觉一疼,一股淡淡的鲜血顺着要害便流了下来。
“往后退,如果不想死。”
那个金兵头目还算聪明,不然也混不到一个小头目,能带着几十号人,要害被划伤,他还能死死的咬着嘴唇没有叫出声来。他知道,一旦自己开口大叫,那柄寒冷刺骨,又锋锐无匹的匕首,必将硬生生的刺入自己的肚子里。
从炕洞里缓缓钻出一个男子来,那柄匕首却是一直没有离开金兵头目的要害,随即从炕洞里又钻出一个女子,那份美艳,乃是金兵头目生平仅见的美貌,换了在平时,就算不扑上去来个霸王硬上弓,至少也要调戏几句。可是如今,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放肆!
那个女子从炕洞里钻出来,立刻用炕上的床单,把那个衣衫破烂的女孩给包裹了起来,小声在她耳边安抚着。
“你们不是要找南朝细作吗?”韩风嘲讽的笑了笑:“我送上门来了。”
金兵头目倒不愧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物,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低声说道:“那是上峰的意思,我们这些跑腿的,就是在下边吆喝几声,怎么敢来找好汉呢?”
“屠杀整个村子,就是你们干的好事。”韩风冷冷的说道:“去滁州的金**营,现在是什么动静,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那个金兵头目顿时老实无比,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原来自从山头一战之后,给容元丰等人赢得了不少时间。那一支豹组骑兵,用最狂暴的方式冲破了金军的最后一道防线,杀回滁州去。这一下,让金军颜面无光,但是他们也很清楚,宋军不可能完整的回到江南,扩大搜索,必然会有所收获,整个军营派出不下两三千人的队伍,分成数十人一队,到处盘查宋军的漏网之鱼,还真的被他们抓住一两个,只是如今也已经到了尾声,一场大雪,让许多踪迹都消失不见。
林珍正在低声安抚那个女孩子,那个绝望的女孩子听着金兵头目在那求饶的声音,忽然跳起来,一把抓过林珍放在床上的修眉刀,双手紧握,用力朝那金兵头目怀里刺去。韩风正还有几句要紧的话要问,突然看到那个女孩子暴起发难,横过手掌拍在那女孩的手腕上。
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怎么可能拿得住修眉刀,被韩风一巴掌拍落在地上,那个金兵头目死里逃生,一身冷汗的看着韩风,嘟囔道:“好汉,你还要问什么,我什么都说,求你饶我一条狗命,不,是贱命,贱命。杀我,都脏了好汉你的刀啊……”
“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报仇?”那个女孩子已经收了哭声,冷冰冰的瞪着韩风,她被林珍揽在怀里,一脸的怒气。
韩风侧过脸来打量了她几眼,其实这个小女孩长的还算漂亮,只是在村子里待了十来年,不怎么会打扮,看起来就像是个土里土气的傻丫头,脸上红肿一片,想必是被那个金兵头目打的,眼睛红红的,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一脸忍不住的煞气看着韩风。
“我有话要问他。”韩风只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扭过头看着金兵头目道:“你们这一队人马到了村子,那离这儿最近的人马,应该在哪里?”
金兵头目急忙说道:“我们每一队都有自己的搜索范围,相隔约莫在七八里路,好汉要走的话,现在来得及。好汉,我什么都说了,是不是可以饶我一条贱命?”
“最后一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可以饶你不杀!”韩风眯起眼睛看着那个金兵头目。
金兵头目喜出望外,只要能活下去,哪怕叫他现在跪下来舔韩风的鞋底,他也毫不犹豫就做了,急忙答道:“好汉,只管问,我绝不说谎。“
“你是汉人?”韩风轻声问道。
“呃……”金兵头目不知道韩风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但觉胯下一疼,匕首似乎又顶。紧了一些,脱口而出:“是啊,我是淮南本地人!”
韩风点了点头,忽然手腕一提,匕首顺着金兵头目的大腿,将那丑陋不堪的命根子连带小腹狠狠割开一道深深的血槽,左手用力按住他的嘴巴,将那金兵头目推到墙上,匕首一点点朝上移动,林珍急忙伸手捂住那个女孩的眼睛,却没想到,那个弱小的女孩子,用力将林珍的手掌拉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韩风给那个金兵头目——开肠破肚!
“你答应不杀我的……”金兵头目的嘴巴被韩风捂住,无力的喘息着,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一句无助的话语。
“我撒谎!”
韩风干脆利索的答了一句,匕首渐渐割到心脏的位置,他冲着金兵头目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缓缓的,一点点的将匕首刺入心脏之中,一寸寸朝里深入,附在金兵头目的耳边说道:“疼吗?这一寸,是牛伯的;这一寸,是那女孩家人的……最后这一寸,是小爷送你的!”
三寸长的短匕,齐柄没入金兵头目的胸膛,韩风冷漠的看着他那双凸起的眼珠,缓缓松开左手,又将短匕拔了出来,厌恶的在金兵头目的身上,将肮脏的血迹擦去。
“我说头儿,那丫头好玩吗?让小弟也爽一下呗!”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金兵嬉笑的声音,随即推开了堂屋的大门,林珍立刻抓起掉在地上的修眉刀,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弯弯的修眉刀,带着一道夺命的银光,杀向那个金兵。
只是,他依然发出了那一声惨嚎!
狂风呼呼作响,卷起屋顶上的浮雪,飘飘摇摇的落下,狂飙的血箭穿透了冬夜的寒意,数十名金兵围着韩风和林珍二人鏖战,刀光闪闪,枪影迷离,不时有人摔倒在地,和村子里已经死去的那些人一样,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韩风舞动着那柄九环砍刀,背靠着林珍,刀光带着铁环的响声,只求在死去之前,多杀几人!
林珍心中渐渐宁静下来,虽然自己一生多坎坷,可若是真的今天死在这里,能够和自己的心上人死在一起,岂不是最好的归宿!只可惜,林珍就算舍弃自己的生命,也无法再将韩风救出。
一杆长枪闪电般刺来,穿入韩风的刀环,用力一挑,筋疲力尽的韩风,拿捏不住钢刀,脱手而出。
林珍大惊失色,急忙反身要救韩风,可是几名金兵已经吼叫着冲上来,刀枪并举,顷刻间要把韩风碎尸万段!
那个静默的小女孩,手中提着韩风的匕首,静静的站在牛伯的院子里,看着那些长刀,大枪,狼牙棒,照着韩风招呼过去,她缓缓的提起匕首,顶住了自己的咽喉,尖锐的匕首挑破咽喉的油皮,一地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林珍两行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伸手把韩风拉倒在地,自己的身体却是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哪怕是死,自己也要死在他的前边!
“嗖!”“嗖!”几声连响。
摔倒在地的韩风,紧紧的抱着林珍,此刻,再没有人能分开他们。这一对年轻的男女,并没有闭目等死,却是温柔的看着对方!
几名金兵重重跌落出去,身体被利箭刺穿,随即,韩风听见一声怒吼:“善了个哉的!”
韩风长长的松了口气,忍不住爬起来破口大骂道:“死贼秃,你怎地不明年再来?”
第五十五章 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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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的像要压落到地面上似的,走在户外的人们,缩着脖子,拢着袖子,寒冷的天气,让他们做什么都显得要慢半拍。就算是坐在房间里的人,也围拢在火炉旁边,咒骂着今冬建康府奇寒的破天气。
按说这样的天气,街上的人不应该有很多,可是今日不同,居然很多人走上了街头,若是从空中鸟瞰过去,那些汇聚的人群,去向正是位于城北的校场。建康府的大军校场,足可以容纳好几万人,今天,校场不是要点将领兵,而是要处斩一名人犯。
“听说那是一个小娘子,生的十分美貌,真是可惜,这就要被杀头了么?”一名年轻的小后生,抱着膀子,跟着人群缓缓朝前走去,忍不住对身边的同伴嘟囔了几句。
他那同伴呵呵笑了两声:“怎么着?你还挺怜香惜玉啊,还是好好念书,早些考中秀才才是正途。听说那个女子乃是细作司的人,你要知道,细作司的女人,哪里会有什么正经妇道人家。之前不是听说有一彪人马堵了留守司的大门吗?我听人说,就是那些细作司的人干的,哼,这不是把自己的命给送了吗?”
小后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细作司是做什么的,他只是一知半解而已。只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看过人杀头,更何况还是要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于是,怎么都不肯留在温暖如春的家中读书,翻墙和同窗好友一起来校场看杀头来了。
一队高举着盾牌的官兵,沉默的踏着重重的步子,把长长的拒马枪布置在豹组之前,上百面盾牌齐齐砍在地上,底下的尖端深深砸入地面之中,随即,数百支长枪架在盾牌阵上,两翼强弓硬弩部署完备,若是豹组的人敢冲出来的话,只有和这些来自沿江大营的兵马死战了。而看这架势,官军也是有备而来。数以千计的官兵把豹组团团包围,过半都是骑兵,甚至还从扬州调来一批铁甲重骑,弹压这里的豹组官兵。
院落里的豹组官兵不屑的看着那些如临大敌的官军,人数,并不代表什么,否则的话,三百豹组铁骑也不可能在江北闹得天翻地覆了。
秦燕一身黑色劲装,挽着手中的长弓,背靠在廊台的柱子上,愁眉不展的看着李妙笔,忽然伸出脚尖在李妙笔的小腿上轻轻踢了一下,无奈的问道:“你已经想了三天了,还是没有办法?”
“真没办法!”李妙笔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左思右想,要是少爷回不来的话,除了劫法场之外,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燕长长的叹了口气,目光斜斜的飘到那些在豹组军营之外的官兵,淡淡的说道:“人家都防着我们这一手呢,你看吧,调动了两三千人把我们给团团围困。是的,豹组是一支强军,但是莫名其妙就跟自己的兄弟部队厮杀起来,就算是韩大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午时三刻……小舞就要问斩,要去劫法场,我自己去就好了。”
李妙笔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明艳女子,没有做声。他明白这些女子在绍兴这么多年,相互之间甚至要比亲姐妹还要亲,要秦燕眼睁睁的看着小舞去死,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劫法场这事儿,我倒是盘算过。”李妙笔从怀里取出一张小地图,摊开在膝盖上,指着校场的位置说道:“你看,今天问斩小舞,少说也要调动数百上千兵马在校场维持秩序。本来只是军法处置小舞,为什么要选在校场,还叫老百姓都可以来观看?毫无疑问,那是临安有人想要少爷和豹组的难堪。”
“这么多老百姓和兵马在校场,你想带着武器混进去,不容易。秦姑娘,我知道你的弓箭很强,在校场东侧百余步有个酒楼,你最好是先去酒楼,找一个房间,用你的弓箭,保证小舞不至于被人杀死。然后精选一队铁骑,人不需要多了,十个人就好,人少,你们容易从豹组逃出去,人少,也方便混进校场去。”
“容元丰统领之前和我联络过,他们偷偷准备了一些火药,已经埋在校场内了,看守校场的人,也有我们的眼线在,必要的时候,点燃引信,制造一场爆炸。在那时,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将看守小舞的官兵射翻。然后十人突入,救出小舞,容元丰的眼线,会把他们的战马‘让’给你们。那些都是军中精选的好马,随后,你们直接突出北门,余下的事,就是楚天岚统制安排了。真不行,就躲到淮安去!”
李妙笔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仔细跟秦燕分说着劫法场和逃走的时间路线。
秦燕轻轻的点着头,手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箭羽,心里却是平静的很,若是真的救不出来,便和小舞死在一起好了。
当年的绍兴,秋日黄。菊,两个妙龄少女,偷懒躲在山坡后,嬉笑着说早晚要拉着林大姐,学人家桃园三结义……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小舞的身上被换上一套白色的囚服,一条结实的麻绳,将她的双手牢牢绑在身后,脚下被扣着一条两尺长的铁链,每走一步,铁链都会拖在地上,叮叮啷啷的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八名皇城司精选的卫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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