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妃常锦绣-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是说,三姨娘其实还有一个妹妹远在巴蜀?”
凉辞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点头道:“正是!当年三姨娘死得不明不白,府里人对此置之不理,没有一人为她洗冤。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六姨娘就是三姨娘那位失散了许多年的妹妹。为了报姐姐的仇,所以联合了外人,谋害苏家?”
凉辞的推断十分大胆,我最初有些惊愕,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仔细揣摩下来,倒是果真有几分道理,
“难道她故意制造紫藤小筑闹鬼的传闻,其实原本只是为了不愿意让外人进入紫藤小筑,打扰三姨娘的安息?这样一来,紫藤花架下的手脚也能够解释得合情合理了。那紫藤花是三姨娘在世时,亲手所种,那是她的一个念想。”
凉辞点点头:“不仅如此,可能紫藤小筑紧邻街道,围墙外又是一个死胡同,人迹罕至,那里是她平时与黑衣人联系的一个据点,所以不希望被外人进入,才挖空心思制造恐慌,逼迫你们搬离。”
“所以,在青茵神智不清的时候,她主动请缨,请来了奕阳真人联合她做戏,故意虚构出了女鬼复仇的故事,耸人听闻。还借机想加害于我,一箭双雕。
她没有料想到,我与小样儿联合使诈,破了奕阳真人的障眼法。而奕阳真人为了保住饭碗,向我们套近乎,认了小样儿做师叔,更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小样儿不过略使小技,竟然令府里众人刮目相看,而青茵的病情府里大夫束手无策,却在女鬼被小样儿收服以后明显好转。
假假真真,她自己也怀疑起女鬼的存在来,所以不惜冒着风险,去祠堂里偷偷揭开封印。
这件事情,我还奇怪了好久,以为那人好不容易造出的声势,为何不再利用,偃旗息鼓了呢。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狂石亦说道:“万事都有因果,破案讲究动机。正是因为她对你们苏家这样刻骨铭心的恨意,才会狠下心来这般作为,并且能够潜伏十几年之久。”
我这才猛然间想起,那一寸红可不就是蜀中唐门之毒,六姨娘在蜀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机缘巧合,会使毒也并不稀奇。
而且但凡蜀中土生土长的人,口音都比较难以改变,而六姨娘一口扬州话,说得流利地道,应该就是因为,她原本故乡便是在扬州城!
如此一思索,我便有些迫不及待,几乎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揭穿她的本来面目。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去做?我的计划是否可行,狂石大人?”我问道,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毕竟人家为了我苏家奔波劳累,的确辛苦。
狂石偷偷看了凉辞一眼,两人目光对视,凉辞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我感觉他们的眼神里在传递一种我看不懂的暗号。
我打量了一眼凉辞,又回过头看看狂石妖孽的脸,心里暗暗嘀咕:看他们这样眉来眼去的,凉辞并没有一丝半分做人下属的自觉。而且狂石好像有点畏惧凉辞的意思,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凉辞的方向,揣摩他的脸色,难道。。。。。。
他们两人有见不得人的私情?
我立即被自己的龌龊想法吓了一跳,在心里接连呸了两声,脸上感觉一热。
狂石被我揣度的目光看得发毛,伸手不自在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如今既不能打草惊蛇,使幕后之人有了警觉,断了线索,又不能按兵不动,听之任之。每一步必须精打细算,不能有任何差池。
我同意你和凉辞的计划,以下毒谋害你母亲的罪名囚禁六姨娘,打乱敌人的部署。
玥儿必然会与府外通风报信,火麟密切监视玥儿的行踪,顺藤摸瓜,找出与她联络接洽之人,易容打入贼人巢穴。
若是能够顺利潜入,安插几个卧底,玥儿和六姨娘也就没有什么价值,揭发了她们的身份,严刑逼供,套取有用线索,也还你们苏家一个安生。若是事情进行得不顺利,那也只能暂时留着她们在府里,再行布置。”
第八十五章玄铁麒麟令()
我点点头,如今这也算是最为稳妥的办法,最起码能够留下一条退路,万一有什么差错,还不至于断了线索。
“那些贼人在我父亲生意上安插了不少人手,虽然身份是假的,但是户籍确实是户部衙门颁发,并非伪造。如果从那些人的户籍着手,总是会有蛛丝马迹可循,肯定能够查找出他们在朝廷里安排的内奸,这样抓捕起来是不是会比较容易一些?”我大着胆子提出自己的观点,觉得从府里入手,可能查找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狂生第一次用正眼打量了我一眼,耐心的解释道:“此案牵扯甚广,绝非一朝一夕便可以调查个清楚明白的,心急不得。
我已经请苏老爷将那些贼人的名单整理了一下,这个将专门由户部抽调可信之人进行暗查,一旦查出经手之人,便将他所经手的全部户籍进行逐个筛选,统计一个名单。
但是这调查唯恐走漏了风声,引起贼人警觉,狗急跳墙。绝对不能明察,只能暗访,进度必然不会太快。
而且,也有这样一种可能,贼人里面只有一小部分人,是伪造了户籍,那么,单一地从户部入手,非但容易打草惊蛇,还会有漏网之鱼,
不如先从你府上下手,想办法混进他们内部,可以探听到更精准的消息,我们双管齐下,两方面同时调查。
而且府里的目标小,不易引起贼人警觉,我们必须当先进行。擒贼擒王,到时候树倒猢狲散,瓦解起来比较简单一些。”
狂石一席话,分析得头头是道,相较之下,我的想法的确是有些幼稚了。
“是我班门弄斧,想得过于简单了。那些贼人狠辣,深不可测。我想问狂石大人,您总共带了多少人马来扬州?”我不放心地问道。
“六个”狂石不知从哪里翻出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一脸惬意,漫不经心地答道。
“什么?!六个?!”我一惊而起:“我总算知道,您这‘狂石’的‘狂’字从何而来了。六个人?对付那些贼人,比作蚍蜉撼树都是抬举了。”
我心里很是不忿,枉我这般殚精竭虑地布置这一切,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他竟然用六个人来敷衍我。到时候,他捉几个贼人回京请功领赏,拍拍屁股走人了,惹怒了那些黑衣人,将我们苏家一锅端了,不费吹灰之力。
“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我带一群的酒囊饭袋过来有什么用?我是捕快,查案破案那是我的正经差事,其他的不归我管。”狂石终于将他张狂的一面显现出来,鼻孔几乎朝天,气得我牙关紧咬,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凉辞扯扯我的衣袖,示意我稍安勿躁,安静地坐下来说话。
我气哼哼地道:“没有兵将,那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纵然我们能调查个水落石出又有什么用,到时候可能都出不了扬州城,就被人家杀人灭口了!”
凉辞看着我炸刺的样子,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玄铁所铸的令牌,递给我:“看看,这是什么?”
我疑惑地接过来,沉甸甸的,古朴光滑,尚带着他的体温。拿着反复打量,正面有一个大大的“安”字,背面雕刻有麒麟踏祥云图案,那麒麟怒目圆瞪,獠牙参差,一股凶猛威严之气。
我知道绝对不是寻常物件,疑惑地问:“这是什么?你的衙门腰牌?”
凉辞噗嗤一笑:“腰牌?这可是长安王朝的兵符,整个扬州城,江南,乃至长安王朝的兵将都可以听任差遣。
如今衙门里的人牵扯太多,已经不足以信了,若想抓捕那些贼人,只能从军营调兵。所以狂石大人来此,并未带一兵一卒,只跟随了几位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为了避免太过张扬,走漏了风声。如今,你可安心了?”
我赧然一笑,为自己的冲动鲁莽感到不好意思,又不愿意跟那位傲慢的妖孽低头道歉。掂了掂手里的令牌,愈加疑惑地盯着凉辞,问道:“你究竟什么身份?”
凉辞薄唇微勾,不答反问:“你以为我是什么身份?”
我思忖半晌道:“这玄铁令牌非同小可,纵然我孤陋寡闻,也知道它的重要性。若是被野心人士得了去,岂不天下大乱?皇上怎么会将他交给一个小小的捕快?”
凉辞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莫名的黯然,虽然一闪而过,但是仍然被我眼尖地捕捉在眼里。他低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形成一片阴影,遮掩了眼睛里的光彩,我看不懂他的心思。
他似是极随意地道:“那是因为皇上手里有一块金龙令,麒麟令牌见到金龙令也就废了。有什么不放心的。”
原来如此,我又一次汗颜了,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还胡乱质疑,又一次被凉辞看了笑话。
我尴尬地将罗裙上系着压裙暖玉的流苏在手里搅来搅去,嘴硬地辩解道:“那也不应该交给你一个小小的捕快呀,除非”
“除非什么?”凉辞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除非,你才是当初手握重兵的忠勇侯之子,天下第一神捕狂石。”我鼓起勇气将自己心里的疑虑说出来,指着烂泥一样瘫软在椅子上的狂石道:“他才是你的手下,你们互换了身份。”
那狂石瞬间就坐正了身子,将一双妩媚的桃花眼瞪得溜圆:“怪不得从一见面就敢对我这般不敬,出言不逊,原来自始至终你都在怀疑我的身份。看我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举世无双的英雄气概,又哪里不像了?”
我不屑地反唇相讥:“你又哪里像了?我在金陵城的时候,关于狂石的英雄事迹已经听得耳朵里都起了茧子。还没有哪个说书先生说你是这幅模样。尤其是你额间那一点朱砂,过于招摇,你不觉得这对于一个捕快,尤其是名震天下的捕快来讲,是个大忌吗?”
狂石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阴云密布,好像随时都能滴下水来。
凉辞坐在我身边,紧紧地抿着薄唇,看到狂石的臭脸色,终于忍耐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狂石却是忍了又忍,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样子,一双风流的丹凤眼又危险地眯起来,眉间那一点朱砂愈加红艳。
“苏青婳,我警告你,不要再拿我的长相说事!”
凉辞似乎自己也感觉到失态,低了头端起杯子装作喝茶,双肩抖动,哪里能喝得下去。
我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他们怎么如此反应。
我不怕死地指着凉辞道:“尤其是你,我在你身上可看不到一丝一毫作为下属的谦恭之态。相反,他在说话时,眼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向你这里瞟来瞟去,似乎在征询你的意见,表情微妙。
再加上那麒麟令是在你的手中。所以说,你的身份委实令人怀疑,还是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暧昧?”
凉辞刚刚平复了情绪,喝了一大口茶水,闻言噗的一声,几乎全都喷了出来。
那狂石似乎是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一愣过后,不怒反笑,得意地抿着嘴向凉辞眨了眨眼睛,立即被凉辞瞪了回去,极其无辜地耸了耸肩膀,对凉辞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情,我去找苏老爷了解点情况,顺便安排住处,具体细节你们自己再商议。”
说完也不待凉辞回答,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我疑惑地看了看凉辞,问道:“难道我猜错了么?”
“当然错了,我都不知道你那脑袋瓜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凉辞无奈地说:“他就是如假包换的神捕狂石。”
我不屑地撇撇嘴,道:“可是我无论怎样看,他都是毁了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
凉辞重新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那般崇拜狂石,可知道他的小名叫做什么?”
我摇摇头,对于他的了解我全都来自于茶馆的说书先生,为了吸引听客,说书先生捕风捉影,夸大其词是常有的事情。
狂石的事迹经过京城到扬州这几千里路程的发酵,崇拜者的添油加醋,已经完全改变了原有的味道。对于他的定位,几乎是上天遁地,神机妙算,七十二变化,无所不能的。饶是我自动过滤了其中的水份,也只能称其为传说。
“狂石是忠勇侯府的独生子,侯爷常年征战沙场,数次九死一生,侯爷夫人无时无刻不是在提心吊胆,惶惶度日,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子承父业,万一有个闪失,断了忠勇侯府的香火。
但是侯爷精忠报国,满腔热忱,自然不依。
狂石出生以后,粉嫩可人,眉间又天生一点朱砂痣,男生女相,侯爷夫人就灵机一动,骗侯爷说是个女娃,取了个小名叫胭脂。
他自小便是被侯爷夫人当做女儿养大,混在女人堆里的。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那狂石虽然小时候懵懂,分不清自己的性别。但是自小就对兵器情有独钟,每日里缠着老侯爷教授武艺。
老侯爷一介武夫,沙场勇猛如虎,却是出了名的惧内,一生并未他娶,只得狂石一子,便索性又将他当做儿子来养,将终生所学恨不能全都倾囊相授。狂石就这样可怜兮兮地在父母的夹缝里长到七八岁,才终于分清自己的性别。”
凉辞说到此处,已经笑得不能自抑,尤其是看到我一脸的惊愕,更是觉得有趣。
第八十六章一尿成名()
凉辞说到此处,有些哭笑不得,似乎又想到什么狂石的糗事,笑得眉眼弯弯,格外不怀好意,尤其是看到我一脸的惊愕,更是觉得有趣。
“那狂石生平最恨的,便是有人夸他相貌。自己改了个大名,叫狂石,就是觉得霸气威风,谁料你今日一见到他,就连声夸赞,令他吃个瘪,揭了人家的痛处。”
我想起狂石当时那一脸的铁青,怪不得会对我冷眉怒目,如若不是有凉辞在,恐怕当场就拂袖而去了吧。
我也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果然人不可貌相,是我以貌取人了。”
“你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狂石最是讨厌自己眉间那一点朱砂,平素有案子的话,大都是易容的,所以外界传闻里,狂石的形象才会变化不一,而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凉辞耐心地解释道。
我的心里逐渐勾勒出一个朱砂点绛,粉雕玉琢的顽童样貌,想起狂石幼时对于自己性别的疑惑,我便有些笑得不能自抑。
“那侯爷知道自己夫人和身边下人们联合起来蒙骗自己这多年,岂不是要气得跳脚,怕是要把侯爷府都掀了吧?”
在我的认知里,武将大都是孔武有力,脾气极为直爽而又暴躁易怒的。自己这做父亲的,被人蒙在鼓里,六七年来竟然不知自己孩儿是男是女,怕是难免沦为同僚的笑柄,能不雷霆大怒?
左右狂石并不在场,凉辞亦是笑得放肆:
“老侯爷得知真相的时候,正在教练场上意气风发地指挥练兵,狂石缠着老侯爷教导自己射弓。老侯爷正忙得紧,无暇顾及,就敷衍他那是男孩子学的本事,女人家臂力太小,拉不开弦。
狂石就有些不服气,挺着胸脯脆声脆气地反驳侯爷,说府里的小丫头都嫌弃他站着撒尿,不与他玩耍,说他明明是男孩子,偏偏穿花衣服骗人。
侯爷也只当童言无忌,一笑而过。狂石却较真起来,二话不说,当着三军将士的面解开裤子撒了一泡尿。”
“啊?!”我不由惊愕地喊出声来,笑得前俯后仰,随即才感到有些不妥,羞窘地红了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