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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锦绣-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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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商讨清楚,已是深夜。凉辞的手下早已去而复返,将我所需的守宫与竹叶青送了过来,分别装在两个布袋里,并且细心地用茅草捆缚住了竹叶青的嘴。
凉辞说看时辰,我院子里的两个暗卫应该快要清醒了,不能再耽误下去,遂招手唤过暗处停靠的乌篷船,送我回了对岸。
又将剩余的内功吐纳之法悉数教给我,让我试着屏息凝神,意守百会,借力使力。
他带着我腾跃时果然轻巧了许多。我自己也没有了那么强烈的失重感,愈来愈收发自如,有种身轻如燕,御风而行的刺激感觉。
一路无话。
只有在到了苏府围墙之外,即将越脊而入,落入我的院子时,凉辞忽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发丝就轻柔地拂过我的脸,令我一阵心猿意马,心里有了杂念,一时气息紊乱,乱了手脚。
凉辞没有防备,差点又将我丢下去,急忙将放在我腰间的胳膊搂得更紧。他似乎是读懂了我的心思一般,喉间一阵愉悦的轻笑。
我索性不再屏息,将全部的重量交付在他的胳膊之上,并且手指极其不老实地向他腰间笑穴的位置轻轻捅了一下。
凉辞的脸憋的通红,差点泄了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捉住我的指头,轻声道:“别闹!”
我以为他是在玩笑,将被他包裹的指头向外抽了抽,却见他一脸凝重,问道:“怎么了?”
他带着我轻巧地落在靠近围墙的一株柳树之上,拨开繁茂的柳丝,指着我院子的方向:“你看!”
我扭过头去,却见我屋子的窗口处透出橘黄色的烛光来,在暗黑的夜里尤其显眼。
我心里不由一惊:“我记得临走的时候,你是吹熄了我桌上的蜡烛的。”
“嗯!”凉辞极清浅地应了一声:“不仅如此,你走的时候是翻窗而出,屋门是拴住的。”
看来我偷偷出府的事情已经暴露了,怎么会这么倒霉?又是谁在我的屋子里,轩儿几个还是已经惊动了父亲,母亲?
如果被祖母知晓了,我怕是惨了,她那样的审讯手法,我担保不出两个回合就交代得干干净净。
“看来府里有人在偷偷监视你。”凉辞分析道:“用不用我先去打探一下虚实?”
我沉吟片刻,道:“不用了,既然有人监视我,我怕你暴露了行踪,那我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不如,我便正大光明地走回去,见机行事。”
凉辞摇头不同意:“今日里听你所言,你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我担心你家人为难你。”
我冲他晃晃腰间的布兜:“放心,我自有计较。”
凉辞沉吟片刻,点头道:“那也好,我在这里等你。如果有危险你就呼救。”
我感激地向他一笑,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到。
凉辞暗里握了握我的手:“这几天我要提前做好布署,你自己见机行事。她若是敢动你的主意,你不用顾虑太多,线索断了总是还会有。”
我点点头,提气跃下树来,提心吊胆地向院子里走过去,一边在心里暗暗编造借口。
院子门是闭合的,我轻轻一推,竟然开了,门栓并没有拴好,说明是有人进来了,而且并不是偷偷潜入的,那么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我左右张望,轩儿几人的屋子灯都是暗的,并不见她们人影。我丝毫不敢犹豫,径直向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试探着一推门,门也并没有栓,我小声嘀咕道:“幸亏睡觉的时候没有拴门,否则还要折腾起轩儿来了。”
当下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推门而入。
轩儿和惠儿几人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见我进来长舒了一口气,小样儿更是向我挤了挤眉眼,眼睛向着桌前瞟了一眼。
我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母亲穿戴齐整,正襟危坐在我的桌前,一双凌厉的眼睛望着我,面无表情。身后站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婆子,见了我难掩一脸的嫌弃,撇了撇嘴。
那婆子我却是认识,是在祖母院子里当差的,平日里见了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敌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我为此特意问过轩儿,才知道那婆子是我初入府时,没有看上眼,打发了的丫头心儿的远房姨母。想是那心儿没有被选中,她对我存了怨气。后来也就见怪不怪,索性置之不理了。
我吓得手一颤,满脸惊慌,手里掂着的布袋“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母亲,您怎么会在这里?”
“哼!”母亲自鼻孔内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自然是来看看我的乖女儿半夜三更地不睡觉,去哪里散步去了。”
我慌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布袋,一时语结,磕磕巴巴地道:“没。。。。。。没去哪里。”
“没去哪里?”母亲冷了声调:“真没看出来,我家小十一竟然还有金蝉脱壳的能耐,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这门上了锁,人却能不翼而飞,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满院子这么多下人,都是死的么?竟然都一问三不知。”
惠儿几人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辩解。
“王妈,去把那袋子拿过来,我倒要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宝贝?”母亲吩咐道。
那王妈闻言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恭敬地应了,冷笑着向我颠颠地走过来。
“母亲,这袋子不能摸!”我急声道,赶紧装模作样地弯腰去捡。
那王婆虽然身形粗壮,身子却格外灵活,两步跨过来,一把就从我的手里将布袋抢了过去,忿忿地说: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不能摸的。”
在母亲面前,她自然不能擅自打开布袋来瞧,却有意无意地在布袋上捏来捏去,揣测袋子里的东西。
她还未转身,就忽地面色大变,惊讶地问:“你袋子里装了什么东西,怎么软乎乎的?”
我强忍着笑,绷紧了脸,轻轻吐出两个字:“毒蛇!”
王婆吓得手一颤,软了嗓音问:“什么?”
“毒蛇,刚刚活捉的。”我一字一句,无比清楚地道。
她吓得一声尖叫,将布袋远远地扔在了地上,满脸滑稽。
那蛇原本被倒扯了七寸,服服帖帖的,现下两次被摔,接连吃痛,就在袋子里有些蠢蠢欲动。
母亲亦是吓得一颤,双脚忍不住向椅子上面瑟缩了一下,不敢看那蠕动的袋子,掩嘴轻声干呕了一下,皱眉责问我道:“你大半夜地就是出去捉蛇去了么?这般恶心的东西,有失体统,赶紧丢了去!”
我捡起地上的袋子,唯恐接连两次摔下来,再将草结摔掉,赶紧将袋子打开,拿出来看了一眼,遂放心地对母亲说:
“这毒蛇炮制的药酒对于寒气侵骨的病症最是有效,我费劲心思才捉了来,孝敬祖母的,怎么舍得丢掉?”
第七十七章故意还是巧合()
那竹叶青在我手里不安分地扭动了几下,似乎想挣脱开我的钳制,尾巴甩得啪啪直响。直将跟前的惠儿几人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又不敢起来或是挪动位置,身子瑟瑟发抖。
那王婆苍白了脸色,抢先对母亲说道:“原来十一小姐是一片孝心,给老夫人捉蛇去了。如今平安回来,虚惊一场,我就赶紧回去复命,免得老夫人担惊受怕的,怕是现在还未安眠呢。”
母亲脸色和缓了一些,冲着那王婆点头道:“还是王妈考虑得周到。那你就赶紧去给老夫人回个话,报个平安,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具体的事情我明天带着十一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汇报就是。”
王婆自然求之不得,小心翼翼地绕过我,慌慌张张地向门口逃去。
我好心地在她身后提醒道:“王婆走路要小心了,这蛇可是在园子里活捉的。”
身后“哎呀”一声惊叫,似乎是磕绊到了桌角的声音。
我强忍住窃笑,一本正经地对母亲说道:
“母亲,你看轩儿她们几个都畏惧这东西,能不能让她们几人去那外间候着?若是女儿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再责罚我们不迟。”
说完向着母亲偷偷挤了挤眉眼。
母亲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挥挥手,让轩儿几人暂且退下去。
几人担忧地看着我,我给了她们一个尽管放心的眼神,也赶紧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余我与母亲二人,我将袋口束紧,把大开的屋门关上。方才走到母亲跟前,垂首而立,乖乖地聆听她的教训。
母亲立即不自觉地向后面靠了一步,颤抖着手指着我手里的袋子:“你先把它扔远一些再过来说话。”
我正是要母亲心里慌张,以免发现我谎话里的纰漏,无法过关。因此我将口袋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凑近到跟前,对着母亲略作神秘地说:“母亲,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蛇?”
母亲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仍然努力端坐,故作镇定道:“我哪里知道,女人家谁敢碰这些肮脏的东西。”
“谁敢碰?我们府里非但有人敢碰,怕是还有人在用这竹叶青制毒!”我刻意压低声音,眼角的余光机警地向窗口处扫视了一眼。
现在已经是深夜,母亲为何而来,又是怎样发现我不在屋子里?最怕,就是我的身边有耳目,一直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不得不提高了警惕,唯恐隔墙有耳,计划败露了出去。
母亲见我一脸紧张,心也被吊了起来:“你说什么?竹叶青?制毒?”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这竹叶青正是制作一寸红必不可少的药引。”
“什么?!”母亲惊讶地猛然站起来:“你在哪里发现这畜生的?”
这还是我与母亲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说起她所中之毒,看来她是清楚此事的,父亲并未隐瞒。
“我今日夜里睡得晚,开着窗子透气,就见这条竹叶青在我的院子里盘旋游走。这种毒蛇一般都居住在高山密林里,极少进入民宅,更何况是我苏家深宅里。
我当时就起了疑心,联想到母亲所中之毒。不禁怀疑是这条蛇嗅觉灵敏,感应到我们府里有它同伴的气息。或者,它原本就是那人偷偷饲养的蛇,趁人不备,偷偷溜了出来。
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一个转机,因此,我不敢盲目行动,唯恐惊了它,待到它钻进围墙下的雨水沟,我才赶紧翻窗而出尾随了出去,想着借此若是能够发现些线索,总是好的。
谁料这畜生警觉性蛮高,在府里后院兜兜转转半天,几次不见踪影。害我在花丛里翻找好久。最后无奈,怕万一跟丢了再伤了府里人,就将它捉了起来。正好给祖母泡酒。”
母亲半信半疑地望着我,探究的眼神如同两把利刃,使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怕得厉害,面上却又不得不故作镇定,掂着布袋的手心早已经被汗水濡湿了。
最终母亲同我展颜一笑,从我的头上摘下一片柳叶来:“我说怎么头上竟然还有树叶,原来是钻花丛里去了。以后可不要再冒这个险了,万一被蛇咬到怎么办,夜深人静的,身边也没有跟个下人,呼救怕是都没人听到。还吓了我一跳,唯恐你出什么事,让我跟你父亲和祖母怎样交代?”
我讪讪地笑:“有劳母亲操心了,我当时也是怕吓到惠儿几个,惊跑了这条竹叶青,才没敢吱声。”
“那就好,”母亲点头道:“你若是再晚些时候回来,恐怕轩儿几个就要挨上板子了。”
“女儿下次万万不敢这般鲁莽了,我只是想着悄无声息地探查一番,也就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惊动了母亲和祖母,打扰你们休息。女儿惶恐。”我低垂着头,小心地试探道。
母亲应该是在我的屋子里坐得久了,有些疲累,掩口打了个呵欠,道:“还好我知道自己的女儿品行,必然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将这件事情压住了。
否则万一沸沸扬扬地传扬出去,辱了名节,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你以后还要谨言慎行,莫被人抓了什么把柄。”
我慌忙点头拂了一礼,谢过母亲。
母亲也不久留,起身叮嘱我好好休息,我小声道:“母亲,恐怕那人一次投毒害您不成,必然还要再生阴谋,您自己记得小心。尤其是饮食方面,更要加倍仔细了。”
母亲轻轻地拍拍我的手:“这些时日,感觉的确有些乏力,正想找你再帮我好好看看,那个方子是不是服用的时间久了,没了效果。今日已经这么晚了,你就早些歇着吧。”
我点头应下,母亲也不再多言,看起来满脸疲倦,脸色也不好看。我将她一路送到院门口,才发现她身边并未跟着丫头,应该是唯恐我有什么不检点之事,再被嘴碎的丫头说出去,只带了王婆一人。
遂转身吩咐兰儿和惠儿,取过一盏描金兰草罩纱灯笼,送母亲回自己的院子。
母亲出了门,复又转过头来,叮嘱道:“这院子的门记得时时关好,将门栓插紧了,否则不安全。”
母亲的话意味深长,惊出我一身的冷汗。她明显是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院子里的大门夜里都是栓好的,可是我撒谎出去捉蛇,必然是从大门出去,那么大门应该是打开的才是。
母亲明显是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疑点,却并不捅破,纵容我蒙混过关。听她话里的意思,可能还会在祖母跟前帮我遮掩一二,这与她平素里教养女儿严苛的风格截然不同。
难道她是在以此向我表明什么态度?
目送着母亲离开,我想起凉辞应该还隐在院外那柳树之上,就装作伸懒腰,向着他的方向挥挥手,立即便听到树上传来一声夜鸟啼叫的声音。不由感到一丝好笑,闭了院门,带着小样儿和轩儿回了屋子。
“轩儿,是怎么回事,母亲大半夜的怎么会想起来我的屋子?”我坐在桌子前面,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刚才太紧张了,现下才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轩儿明显也被吓得不轻,看起来手脚都有些酸软:“小姐,真得被你吓死了,我这心跳现在还未平稳下来呢,我们都以为你是被贼人掳走了。”
一口茶水差点呛进鼻子里,想想的确也是,院子和屋门都紧闭着,人却没了踪影,而且自己也的确是被人给掳走的。
“我不过是碰巧出去一下而已,哪里这样大惊小怪的。”
“大惊小怪?小姐,你是不知道刚才我们有多紧张。
那王婆就跟与你有深仇大恨似得,一个劲儿撺掇夫人,通知前院家丁和护卫,赶紧四处寻你。表现得好像蛮热心似得,以为谁不知道她那龌龊心思。巴不得嚷得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您夜半失踪,坏了您的名节。
惠儿胆子大些,同她在这里争论起来,多亏了夫人考虑周全,没有听她挑唆。”
“侯爷府的人就住在府里,母亲和祖母自然要将这风声压住,只是她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不在屋子里?”我疑惑地问。
“今个夜里睡得正香的时候,青青小姐跟前的丫头过来敲门,说是青青小姐上次的老毛病又犯了,起了一身的红斑,而且比上次更厉害。把青青小姐吓得不轻,所以才夜半过来敲门,想请小姐过去给诊治一下。
我们自然不敢耽误,赶紧进来敲门,却是半天都没有人应声,觉得奇怪,就从窗口向里面看,才发现屋子里空空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我们全都慌了手脚,想着院门紧闭,您自己断然不会翻墙出去散步吧。只在紫藤小筑附近悄悄地寻了一圈。还未做出计较,夫人已经闻讯赶了过来,必然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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