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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锦绣-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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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那天,我也喝多了。”
顾凉辞:“知道,你也又哭又笑的,有失体统。”
顾长安:“我心里也难过。”
顾凉辞:“我也知道。”
顾长安:“你知道?”
顾凉辞:“你告诉我,离王的墓碑,是你亲手镌刻的,里面刻进去的,都是你那时的良知。从那以后,你就成为了真正的薄情寡义的寡人。”
顾长安:“我竟然跟你说了这些?”
顾凉辞:“酒后吐真言。”
顾长安:“那是我的心结,也是我的心魔,埋在心里十几年了。”
顾凉辞:“以前不懂,如今我懂了。”
顾长安:“那时候,母后告诉我:心不狠,站不稳,若是想做一个好的帝王,就必须绝情寡义。这是我的责任,我一生中必须修炼的课程,也是我一辈子难以逾越的坎儿。”
顾凉辞:“所以,就算是你偷听到了你父皇和母后的谈话,知道了你父皇设计杀害离王的阴谋,你也选择了沉默。当离王马革裹尸,我母亲在你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你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你纵然是忏悔一辈子,也无法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和痛悔。”
顾长安:“当时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顾凉辞:“不要为自己找借口,来不及与不作为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顾长安:“所以,上天惩罚我,一次失去了两个至亲的亲人。我发誓,他们是比父皇母后,在我心目中还要亲的亲人。”
顾凉辞:“可是终究,没有这锦绣江山亲罢。”
顾长安:“每个人都有自己天生的使命和责任,我在父皇跟前发过誓,绝不能让顾家的天下毁在我的手里。”
顾凉辞:“所以,你顾家就将我家毁在你们手里?”
顾长安:“你是不是喝多了?就不怕惹怒了我,我杀了你吗?”
顾凉辞:“喝多了?当年若不是你喝多了,说出这样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敬是至诚至性的兄长,你以为我顾凉辞会舍弃快意江湖的潇洒,委屈自己陪你一起在朝堂之上,做那些勾心斗角的勾当?”
顾长安:“封王拜相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尤其是天下兵权尽掌手中,那是无上的荣耀和权势,难道,我给予你这些,你就从来没有感激过我吗?“
顾凉辞:”那你父皇和母后将整个天下都交给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感激吗?”
顾长安:“感激过。。。。。。甚至于,对于母后的专政与霸道,我也从来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是自从认识了一个人。。。。。。”
顾凉辞:“所以,我顾凉辞从未觉得这江山有什么好,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他据为己有。我害怕,我双手托起这锦绣江山,就空不出手,拥抱我最爱的女人。除非。。。。。。”
第一百零九章来人啊,护驾()
顾长安:“除非什么?”
顾凉辞:“除非有一天。我发现自己不够强大,已经有人威胁到了我的女人,我的家人。那么,我不介意,让自己为她们撑起一片天。”
顾长安:“你所说的一片天,是指什么?”
顾凉辞:“就像你想的那样。”
顾长安:“你倒是果真有胆色,竟然敢在朕面前这样磊落地坦诚自己的想法。”
顾凉辞:“我说与不说,还不都是一样的结局?你已经发出金龙令,控制了忠勇侯大军,并且从长安各地调集了五万人马向着京城进发,就为了对付我的五千将士,你太抬举我了。”
顾长安:“不,一直以来,是我小看你了。我皇宫如今戒备这样森严,你都可以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地,还有什么是你顾凉辞做不到的?”
顾凉辞:“最起码,我做不到像你们这样出尔反尔,不择手段,冷酷无情。就为了一张废纸,一个你们顾家祖先自己许下的承诺,就将我离王府赶尽杀绝。”
顾长安:“密旨在你的手里?”
顾凉辞:“你很怕吗?”
顾长安:“怕!你顾凉辞太可怕!如果你离王府的后人不是这样优秀,笨一些,纨绔一些,甚至于,你欺男霸女也好,作奸犯科也罢,朕也可以容忍。唯独,你不能成为我长安万民敬仰的麒王爷。就连母后都在懊悔不已,当初不该听天元老人的话,让他将你带去身边传道授业,如今养虎为患。
当你第一天意气风发地回京城,母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感到心惊肉跳,她从你的身上看到了离王当年的影子。尤其是你在后来除奸臣,平战乱中崭露头角,愈来愈出类拔萃,在民间的威望也水涨船高,母后就多次强行阻拦我对你的封赏。
我那时候,好不容易有了自己至亲的弟兄,心里还是很欢喜的,张罗着给你封官赏赐,挑选府邸。当我告知母后,你想重新修葺离王府入住的时候,母后脸色煞白,几乎是惊慌失措地从我的面前落荒而逃。
母后对你百般试探,我也曾经起过疑心。暗中查问下去,当年参与此事的所有人已经全都被母后灭口,可谓是天衣无缝。
原本,我们可以一辈子相安无事的,若不是兰颖儿胆大包天,引出这样事端,如今,你还是朕最为仰仗的麒王爷,我还是你最尊敬的兄长。”
顾凉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顾长安:“可是,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凉辞:“那是因为,你自己原本就是一个矛盾的人。”
顾长安:“何以见得?”
顾凉辞:“你的父皇和母后一直都是在按照他们心里理想的帝王模样来塑造你的性格,希望你能做到果决,狠辣,冷酷寡义。但是在你幼时,我父母亲,也就是你的汐月姨娘,还有你的离王师傅,对你的真善教导又根深蒂固。所以,你这人一辈子都是生活在痛苦矛盾之中。
你表面伪装成你父皇所希望的模样,铁血手腕,多疑冷血,偏生你又做不到真正的薄情寡义。所以,你才会允许你母后参与专政,让母后的双手代你染满鲜血,减轻自己心里的负罪感,始终活在矛盾的拉锯战里。
外人都说,你的脾气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就是因为这个缘由。
顾长安,无情未必真帝王,只有心怀天下,仁政爱民,才能得百姓推崇爱戴。我一直都在期待着,你能够破茧而出,成为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左冲右突,摇摆不定,最终迷失了所有。”
顾长安:“你从来都不会这样仔细而又一针见血地剖析一件事情,一个人。若是,我能够早些听到这些话,可能,我和她之间,就不会像如今这样尴尬。”
后来,凉辞就突然想起我,一阵沉默,还未来得及答言,两个人的谈话,就被门外的小太监打断了,那个小太监急匆匆地一路跑过来,磕磕绊绊,滑到了好几次,满身的雪,手心也被蹭破了一层皮。
顾长安从小太监焦灼的声音里听出了哭腔:“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十一姑娘被人劫走了!”
顾长安惊慌起身,打翻了面前的酒杯,酒液甚至溅到了对面面不改色,稳如泰山的顾凉辞身上。
顾长安眯起眼睛审视凉辞:“这一切都是你提前计划好的?你算准了今天我收到消息以后会找你?”
凉辞浅酌一口酒,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有人救走她们,如今,只怕落在太后手里凶多吉少吧?”
“不可能!母后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再为难姨娘和青婳。”
顾凉辞但笑不语,只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小太监瞥了一眼。
小太监支支吾吾道:“还有,太后她,她当时就在十一小姐院子里,如今浑身酸软,话也说不出来,像是中了毒!”
“中毒?”顾长安心里一惊,脱口而出。
顾凉辞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满不在乎地道:“放心,只是软筋散,母亲和青婳还不至于像太后那样心狠手辣。”
“哼!”顾长安忿忿地拂袖:“通知下去,全城戒严,找到苏青婳以前,不许任何人出城!”
“慢着!”凉辞缓缓起身,阻止了小太监的动作:“旨意不着急去传,还是救你家皇上性命更为重要!”
说完,出手如电,向着对面的顾长安面门毫不留情地直袭而去。
“来人啊!护驾!”小太监一声尖叫,吓得手足无措。
门,被人一脚踢开,御林军纷纷涌进来,雪亮的枪尖对准了顾凉辞。
而我和师傅最终也没有等回他的消息,因为,在凉辞刚刚离开,我们房间的门,也被人打开了。
太后禀退了身后的宫人,趾高气昂地进来,华丽的裙摆在我们面前绽开一个又一个耀目的弧度。
宫人识趣地留在外面,轻手轻脚地闭了屋门,吩咐院子里的侍卫退至院外。
太后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到花梨榻前坐下来,手里拢着暖炉,看起来气色很不好,就连双颊都塌陷下去,显得憔悴不堪。
我和师傅自顾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更没有行礼,视若无睹。
太后在我和师傅跟前碰了软钉子,发作不得,掩唇轻咳一声:“汐月,看来你已经都知道了?”
师傅眼帘也不抬,冷冷地道:“我不该知道吗?”
“你在恨我?”太后探究地打量师傅,揣摩她的心思。
“如果换做是你,杀夫之仇,夺子之恨,你会不会恨?”师傅一脸平静,没有丝毫的激动。
“汐月,姐姐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竟然丝毫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若不是当年我瞒天过海,将凉辞以皇子的名义送到天元老人处学艺,纸包不住火,你觉得先帝会留下凉辞和你的性命吗?”
师傅不屑地轻哼一声:“请不要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究竟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自己心知肚明!就不用我一一道明了吧?”
太后脸色一变,紧握住木榻锦垫的手指节泛白,显示出心里的紧张与不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姐姐!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帮你周全,护你一条性命,又保下凉辞,封他为王,尽享荣华,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这样污蔑我?”
师傅冷冷一笑,目光直逼太后:“姐姐?你觉得自己配这两个字吗?我问你,你明知道皇上忌惮离王,意欲除之而后快,你为何还要刻意地安排我和离王认识?
原本,我和阿离的一场相识,我一直珍藏在心里,觉得那是世上最美丽的邂逅。可是如今,我才知道,那千里姻缘的偶然,不过是你刻意策划的一场肮脏的阴谋!
你一次次安排我们在宫里偶遇,还向皇上讨要了出宫令牌,撺掇我带着长安到离王府,向阿离讨教功夫和兵法策略,让我深深地爱上他,不可自拔,反而害了他一条性命。
你有意无意地向我打听,我在离王府里与阿离相处的细枝末叶,佯装不经意谈起阿离手中的秘旨,我那时候太傻,被幸福冲晕了头脑,竟然口无遮拦地全都据实以告!
我记得,好像,就是那次以后不久,北方起了战事,先帝就将阿离派去疆场,再也没有回来。”
太后默然半晌,方才抬起头来,硬邦邦地甩出一句话:“离王的死,并非我所愿,我虽然早已经有预感,但是事先并不知情。”
师傅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院子里的天:“父亲在世时,曾经跟我说过,唐家姐妹里你的性子最是要强,一向心高气傲。送你进宫,你总是会出人头地,光耀唐家,所以才会让我进宫帮你。
我进宫以后,就见识到了后宫的尔虞我诈和阴暗诡异,对于你的心狠手辣,算作情非得已,我可以理解。
可我委实没有想到,你为了权势,竟然这样不择手段,就连自己的亲妹妹也算计利用。”
太后丝毫不以为意:“心狠手辣?先帝为何在众皇子里面唯独选中了长安继承皇位?就是因为,我能当机立断,不像你们妇人之仁!”
第一百一十章发飙()
师傅一声苦笑,满是无奈:“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这样执迷不悟,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你我之间最后的一点姐妹情分自此也就一刀两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不用假惺惺地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
太后“腾”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汐月,既然你这样说,就不要怪姐姐心狠,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顾家祖宗留下来的百年基业,为了我儿长安的锦绣江山,我自认问心无愧,暂时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我心里一惊,一步跨过去,将师傅护在身后,厉声道:“你想做什么?”
太后掩唇打个呵欠,一副慵懒之态,毫无一点愧疚之色:“哀家能做什么?长安他跟我横眉怒目,不惜以断绝关系作为要挟,不许我动你们两人一根寒毛,我还能怎么做?我只想给你们换一个更清净舒适的地方住而已。”
换一个地方?我立刻明白过来,凉辞一向最为重情重义,太后是捉住他的这个软肋,想趁他不在,单独囚禁我和师傅,作为以后要挟凉辞的筹码。
我绝对不可以离开凉辞左右,更不能在他最是心慌意乱的时候,再让他担心我们的安危,做出违心的决断。
左右也是已经撕破了脸皮,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你已经不是凉辞的亲人,纵然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惧你分毫。今日哪怕不择手段,忤逆犯上,也要拖延时间,等到凉辞回来。
我悄悄地探手入怀,正想从腰间摸出淬药银针,有备无患,就感到怀里的蛊虫有些异样,开始不安分地骚动!
附近有蛊虫在活动!
怎么可能?苏青青和莫向东已经全部被伏法,菩提教一网打尽,宫里怎么还会有人养蛊虫?难道还有菩提教潜藏的余孽不成?
我狐疑地将蛊虫盒子从腰间拿出来,里面的蛊虫已经开始焦躁不安地沿着盒子上下爬动。
师傅也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与我惊疑地对望一眼,摸不清什么状况。
我已经耳尖地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动,好像有虫子如潮水一般爬行的声音。
立刻,院子外面传来一声惊叫:“这都什么玩意儿?天寒地冻的,哪里来的这么多虫子?”
接二连三传来惊呼声:“这虫子怎么毫不惧人,还会往身上钻?”
我的心里一动,上前推开门窗,探头向外张望,不由也大吃一惊,骇然变色。
因为太后在这里,所以院子的门并未关闭,从打开的窗子可以一眼看到院子外面的场景。
已经将近半尺深的雪地里,突然就冷不丁地钻出一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千奇百怪,五颜六色,大都是已经冬眠的夏虫。
天寒地冻,这么多虫子全都群涌而至,从松软的雪地里钻出来,奋不顾身地向着院子外面的士兵身上钻进去,场面有些诡异,明显是有人操控。
院子里的宫人手忙脚乱地闭门,眼睁睁地看着各种各样的虫子从自己面前的雪地里钻出来,前仆后继,也全都骇然色变,不知所措。
已经有一只小蜈蚣沿着窗台攀爬上来,心急火燎地寻找缝隙。我从头上拔下簪子,将它的身子摁在窗台之上,定睛细看,心下立即明白了其中缘由。
“怎么回事?”师傅也暂时抛下与太后的恩怨,凑到近前细看。
“师傅,您看这蜈蚣头顶之上。”
师傅眯起眼睛,立即恍然大悟:“冰蛊?难道是苗疆来人了?”
一定是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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