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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锦绣-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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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凉辞的味道()
林大哥望着我,极温暖地笑:“早就听说冰雪天盛开的雪莲,美容祛疤效果是最佳的。万幸,我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寻到了它。”
我捉起林大哥紧握的手,掰开手指,手心处伤痕斑驳,都是绳子的勒痕,和摩擦的刮痕,露出鲜红的嫩肉。
这样急的风雪天气,林大哥是如何冒着危险,攀上冰封的悬崖峭壁,摘下这朵娇嫩的并蒂雪莲,并且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的?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扑簌簌”浸湿了脸上的面巾。
“青婳,把脸上的伤治好吧?”林大哥蹲下身子,伸出手摘下我脸上的面纱,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抹去我脸上的一片冰凉。
我身子一僵,有些慌乱,但随即释然,坦然地迎上林大哥的目光。
“青婳,治好脸上的伤,恢复你的绝世风华,嫁给我,做我墨罕至高无上的皇后。”林大哥的目光里满是诚恳,带着灼人的温度。
我摘下一片雪莲,放在手心里,举到唇边,轻轻地哈气。原本晶莹剔透的雪莲,竟然像冰雪一般,逐渐地开始消融萎缩,失了勃勃生机。
我将手伸到林大哥跟前,笑着道:“林大哥,你看,墨罕的冰天雪地养不出江南的莲,同样,墨罕的宝贝雪莲若是带到温暖的江南,一样会枯萎失色。
青婳原本就不属于墨罕,我窝在这里,就连笑容都冻结在脸上,不能跳,不能笑。哪怕是个花瓶,都有人欣赏,我却只能将自己一层层地包裹成茧子,连个花瓶都不是。”
林大哥一声苦笑,伸出手无意识地在雪地上一笔一划地写字,竟然是“婳”字。
“你为了顾凉辞,可以舍弃江南的春风化雨,为什么就不能为我适应墨罕的千里冰封?
你不是娇嫩的花,你是顽强高洁的劲松,你苏青婳可以扎根在云雾山的悬崖峭壁,可以顶得住京城的风霜暴雨,当然也能在墨罕贫瘠的土地上,接受风雪的洗礼。
更何况,我林默笙绝对不会像顾凉辞那样,对你绝情寡意!任你日曝雨淋,受尽艰辛。我会像保护自己的眼睛那样呵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林大哥语气铿锵,坚定执着,却又渗透着软软绵绵的情意,如同百炼精铁化成的绕指柔和。
我抬起头,看远处一片耀目的白,亮得刺眼。
“是我自己不自量力而已,怪不得别人,他从来不曾要求过我做什么。”我苦涩地道。
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在奔跑追逐凉辞的脚步,希望能配得上犹如谪仙一样的他,所以才会落得这样卑微的下场,如今却仍旧甘之如饴。
“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争辩,苏青婳,他顾凉辞已经忘了你们当初的海誓山盟,负了你的深情厚意,这就已经足以说明所有问题,他从来都是在利用你。”
“不要说了,林大哥!”
我心里有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痛,猛然间站起身来,想逃离开林大哥的身边,我害怕,他所说的所有话都是真的,我不想,也不愿。
眼前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
“青婳!”林大哥伸出手拉我,却捉了一个空,我已经踉跄着跌坐在了雪地之上。
我犹疑着伸出手,在眼前晃晃,再揉揉眼睛,犹自不敢置信,傻愣愣地坐在那里,犹如泥塑。
“青婳?”林大哥担心地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摔疼了?”
我顺着声音,转过头看向他的方向,一股巨大的惊恐迅速占领了我的心,汹涌澎湃。
“青婳?”林大哥小心翼翼地唤我,伸出手扶住我的双肩,轻轻摇晃。
“啊!”我猛然间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响彻四周。终于,我积压已久的委屈全都爆发出来,犹如山洪崩泄。我挣脱开林大哥的手,狠狠地捶打着雪地,将冰凉的积雪扬得到处都是,就像一个疯子,跪在雪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林大哥跪在我的跟前,一把将我禁锢进他的怀里:“青婳,青婳,对不起,我不说了,不说了,我再也不勉强你。不要哭,不要难过,林大哥永远都依着你,你愿意怎样想,怎样做都可以。”
林大哥语无伦次地劝解我,安抚地拍我的背,就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呵护一个孩子,满是迁就。
我在林大哥的怀里,哭哑了嗓子,终于慢慢地平静下来,由嚎啕大哭,转为小声地抽噎,颤抖得好像风中落叶。
林大哥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即便天塌下来,青婳,你要永远记得你有林大哥在。”
我紧紧地咬住下唇,委屈地抽噎着:“林大哥,我完了,我眼睛看不到了!我完全废了!”
“啊?什么?”林大哥的身子也是一僵,好像是盯紧了我的眼睛,焦急的目光在我的脸上不断逡巡:“是不是你体内的余毒没有清理干净?”
我摇摇头,茫然失措。我的眼睛真的看不到了,完全失明,眼前一片漆黑。我最初时,以为是猛然间起身所导致的头晕。可是跌坐在地上以后,我才发现,我真真地看不到东西了,包括刺目的白雪,林大哥关心的脸。
我是一名大夫,我比更多人知道,眼睛失明比起其他疾病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些时日里,我一直都在自暴自弃,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了无生趣。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心底并没有绝望,我还有自己对生活的热情和留恋,对未来的希翼。我绝对不可以对磨难认输,更不能气馁。
我要精彩地活下去。
宫里大夫来了又去,最后交头接耳斟酌一番,方才向着焦躁的林大哥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诊断结果,我得了雪盲症,所以导致双目暂时性失明。
原来是虚惊一场。
林大哥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安慰我。我以前倒是听说过雪盲症,不过江南少雪,所以从未诊断过患了此症的病人。想来是我这些时日里足不出户,今日猛然间站在阳光下的雪地里,双眼受到强光刺激,所以就患了雪盲症。
双眼开始疼痛,里面好像进了细细的沙子,总是会忍不住流眼泪。还好,雪盲症并非不治之症,好生休养,有上四五天时间,也就能逐渐恢复了。
林大哥听大夫的话,取来新鲜的牛乳,煮沸晾干,小心翼翼地滴进我的眼睛里,然后用黑巾蒙上我的眼睛,让我不要胡思乱想,只管好生休养。
雪盲症令我心里生了些许恐慌,别的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没有了眼睛,我将不能再看医书,再欣赏这个世界的风景,最重要的,不能再见我最爱的人。
这场突如其来的虚惊令我一度在林大哥跟前崩溃,但是虚惊过后,我却重新振作起来。这次我很乖巧地接受了大夫的治疗。雪盲症在墨罕算是常见病症,可以不治自愈。而因为林大哥对我的关怀备至,他们不得不慎重地讨论一番,方才确定出最佳的治疗方法。
大夫一再强调修养几日即可不治自愈,但是林大哥仍旧下令遮挡了门窗,即便每日里日理万机,事务冗繁,他依然会经常过来,亲自照料我的饮食,喂我吃药。
而且我开始医治脸上的伤疤,不再拒绝林大哥的好意。
他将清凉的药膏抹在我的脸上,我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够闻到清雅的雪莲味道,感受得到林大哥指腹的粗糙。
我们俩人面对面,并不说话,林大哥身上清冽的梅香在热气里蒸腾氤氲,我任凭时光就那样从他的指尖静悄悄地溜走。
有人轻轻地敲门,规规矩矩地低着头进来。
林大哥依旧专注地给我敷药,头也不回。
“来了?”
来人低声应道:“来了。”
林大哥挥挥手,那人就静悄地退了下去。
林大哥不说,我也不问,一直以来,养成了这样的默契。
林大哥端起炉上炖煮的燕窝,用调羹舀了吹凉,喂进我的嘴里:“张嘴。”
因为敷药,我取下了蒙眼的黑巾,眼睛已经模模糊糊能够看到光亮的东西,只是一点隐约的光团,仍旧看不真切。我抿抿嘴,咽下去,向着林大哥伸手:“也许,我可以试着自己来。”
林大哥浅笑:“这样好的血燕,我怕你糟蹋了,糊到脸上去。”
我的心情这几日开朗了许多,也会同林大哥调侃着说话:“吃你一点燕窝就心疼了,怎的这样小气?”
林大哥取过一旁的帕子给我擦拭嘴角:“我这一辈子除了你,何曾心疼过什么东西?”
“哼,你竟然也学得这样甜言蜜语。”我不屑地撇嘴,正欲毫不客气地反驳回去,突然间感觉到一点异样,住了口,猛地站起身来。
林大哥慌忙放下手里的汤盅,搀扶住我的胳膊:“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这屋子里这么多火盆,万一不小心烫到了怎么办?”
我却无心回答,慌乱地四处张望,提起鼻子轻嗅,一丝一缕,若隐若现。
没错,就是凉辞身上的味道,似檀非檀,似麝非麝。
第九十一章红颜祸水()
是他来了,一定是他来过了!
我顿时激动得无以复加,心里“砰砰”跳得厉害,就要跳出胸腔,我的指尖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手心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
但是,我看不到,即便是将眼睛睁得再大,也是于事无补。我找不到他的踪影,我想就算是他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我也看不清他的眉眼轮廓。
“他来了,是不是,林大哥?”
我犹疑着问,联想起适才侍卫回禀的话,没头没脑,神神秘秘的,究竟是不是指凉辞呢?林大哥知道凉辞就在这里?
林大哥沉默不语,已经给了我答案。
我慌乱地向着门口处摸索,林大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你去哪里?”
我的声音里压抑不住的颤抖:“林大哥,我知道他来过了!”
“你这个样子,是打算原谅他了吗?苏青婳,你忘记自己所受的伤害了,是不是?你可不可以恢复你以往的骄傲,在他的面前不要这样卑微,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林大哥用力地摇晃着我的双肩,厉声质问道。
“我,不是的。。。。。。我?”我一时语结,因为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确切的想法。我从来没有想过原谅与否,我只是想他,很没有出息地想见他一面而已,或者是听听他的声音。也许,真的是我的反应出卖了自己真实的心,心不由己。
“他已经走了。”林大哥沉吟片刻,方才闷声道。
“走了?”我垂下双肩,失望地喃喃自语:“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他都不想见我一面吗?你早就知道他在是不是?”
等了良久,方才听到林大哥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要让他顾凉辞知道,他不宝贵的人,自然有别人如珠似宝地宠着。我绝对不允许,他再伤你一次!”
那天夜里,我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地想,但是想破头,都没有一个结果。
凉辞,你究竟为什么来?又为什么不肯见我?
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没有再来,林大哥也好像更加忙碌了,两天都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我的眼睛仍然没有好,大夫都说不出来究竟什么原因,只说,我可能是思虑过甚,所以影响了身体恢复。要我放宽心态,不要没日没夜地忧思焦虑。
我不懂,因为我除了很厉害地想念凉辞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好烦恼的。
那两日,伺候我饭食的,换成一个叫做”念儿”的宫人,对我不冷不淡,不过照顾得倒是尽责周到。
墨罕的皇宫里,没有人愿意同我说话,大概都是将我当做怪物来看待,只是例行公事地伺候我的生活起居,带着不屑。尤其是这两日,宫人们更是避得我远远的,就连门外的窃窃私语,也特意换成了我听不懂的墨罕方言。
双目失明后的我,感觉变得灵敏,我能够察觉得到,她们看我的目光里都充满了敌意。
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那日晚间的时候,念儿正在跟前为我敷药,就听到门外有宫人恭敬的请安声,有三三两两的人推开屋门,窸窸窣窣的裙带声,伴着环佩叮咚。
念儿站起身来,还未张口,好像就被抬手制止了。然后有黄莺出谷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都下去吧,十一小姐这里有我。”
我忍不住向着后面瑟缩了一下,双目看不清东西以后,心里就对外面的一切有了戒备心理,尤其是这样动听的女人的声音,总是会令我想起苏青青和兰颖儿。
念儿好像是放下了手里的药瓶,然后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闭了房门。
来人在我面前坐下来,拿起案几上的药瓶,抬腕间就有一股雪莲的清香味道,隐隐有玉镯磕碰案几的声响。
“青婳不敢有劳太妃娘娘。”我淡然道。
来人将药瓶轻轻地放到案几上:“怪不得我父亲来信那样夸赞你,果然是兰心蕙质,机灵的丫头。只是不知道,你目不能视,如何猜想出我的身份的?”
这样说来,坐在我面前的的确就是林大哥的生身母亲,云泉山庄的肖大小姐了。
“体带珍贵的雪莲清香,举止轻巧得宜,又能在这个宫殿里出入自如,青婳委实猜想不出,除了太妃娘娘,还能有谁?”
太妃轻笑一声:“笙儿他在长安之时幸得十一小姐照顾,我早就应该来看你。不过笙儿说你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所以就没有过来打扰。”
声音柔软绵甜,略带长安口音,根本就不像是习武女子的豪放爽朗。我可以感觉得到,她的眼光在我的脸上肆无忌惮地审视,因此我略微勾了头。
“是青婳多有打扰了,不知太妃娘娘今日特意前来,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太妃轻轻地“嗯”了一声:“既然十一姑娘问起,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我只想知道,十一小姐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我摇摇头,避重就轻:“身若柳絮,随波浮萍,暂时没有打算。”
“那你可喜欢我家笙儿?”
我不由一愣:“太妃娘娘何出此言?”
“实不相瞒,自从笙儿第一次违背他父皇的旨意,执意要到长安寻你,我就找人打探留心了关于你的所有事情。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个很优秀的姑娘。但是愈优秀,我这做母亲的就愈是提心吊胆。
墨罕与长安虽说不是势同水火,最近这些年里也有邦交,但是,墨罕,一直都在排斥长安女子,认为是祸国红颜,这是不争的事实。
前朝帝皇冒天下之大不韪,亲赴雪峰取得雪狼珠讨妃子一笑,导致亡国换代,已经是前车之鉴。笙儿的父皇力排众议,娶我为妃,也是历经波折,殚精竭虑。
而笙儿,一向眼高于顶,任谁都入不得眼,没想到竟然同他父皇一样,喜欢上长安的女子。
最初我不以为意,可是当他得知雪狼珠下落时,竟然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带人跑到雪山之巅,同一群穷凶极恶之人厮杀抢夺,并且为此负了重伤,将养了月余。我就感到了心惊胆寒。
我深知他的脾性,一旦认定的事情轻易动摇不得。我害怕,这孩子过于执着,到头来终究伤了自己。
青婳,我问你,假如你能放得下麒王爷,有没有可能喜欢上笙儿,一辈子一心一意地待他?”
我毫不犹豫地摇头:“林大哥于我,是良师益友,如父如兄,唯独不是爱人。”
太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作为生儿的母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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