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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锦绣-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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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能不能麻烦你给烧一锅开水?”
“喔,你若是渴了,水壶里有热水。”大嫂热情地道。
“不是的,我想处理一下身上的伤。”我赶紧解释。
“我家住得偏远,缺医少药的,你的伤,等你大哥回来,借辆牛车,带你去镇上找大夫看看。”大嫂担心地说。
我摇摇头:“这伤我自己处理就好,不用麻烦大哥大嫂了。只是,大嫂,我换下来的衣服”
大嫂立即领会过来:“你的衣服我给你换下来洗过了,里面的东西全都原封不动地放在你床边上。”
我赶紧谢过大嫂,回房间查看,烛龙令和绝杀都在,还有几张银票都晾晒干了,墨渍晕染。最幸运的是,刀创药瓶口塞得紧实,里面的药粉完好无恙。
大嫂给我端来一碗小米蛋花粥,又在厨房里烧好热水。我向大嫂讨了一块棉布,和匕首一起,放进热水里煮了。然后将棉布捞出来烘干备用。
箭尖有倒刺,我冒冒失失地拔出来,必然血流如注,一时制止不住。需要怎样最有效地止血,还要提前准备。
我将匕首在火里烧得热烫,解开已经被鲜血浸透的棉布,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猛地将断箭拔出,立即有血喷涌而出。我赶紧用烧灼的匕首熨烫在伤口处,钻心的烧灼感令我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上的冷汗猛然间全都冒出来,浑身上下如同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满口银牙几乎咬碎。
一旁烧火的大嫂吓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我蜷缩着半晌方才逐渐缓和下来,试着拿起一旁的药瓶,竟然痛得指尖发颤,哆嗦着拿不起来。
大嫂战战兢兢地靠近我,拿起药瓶:“姑娘,让我来吧。”
我不再逞强,咬着牙根闭上眼睛。
药粉倒在伤口之上,第二波烧灼感又重新袭来,不过比起匕首烫灼的痛楚已经微乎其微。
“姑娘,你真是好样的,这痛就是条汉子怕是也禁不住啊。”大嫂颤抖着手,将药粉仔细敷在我的伤口上,再用煮过的棉布仔细包扎,小心翼翼,满脸担忧。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汗淋漓,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大嫂家里,买药并不方便,需要步行到七八里外的镇子里。她按照我的方子寻了一些寻常的药材煮了给我服下,然后,我就陷入昏天黑地的昏睡当中,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头脑清明,饥肠辘辘。我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安然无恙了,只是身体虚弱,需要调理一段时间而已。
大嫂家的宝宝按照我的方法已经退下烧去,也不再没日没夜地苦闹,吃饱以后就睡得香甜。我对大哥大嫂的救命之恩百般感激,大哥大嫂淳朴,却又感恩我医治好了孩子的病,对我奉若上宾。
大嫂家的老大叫小勇,就是那日里在河滩地瓜地里见到的那个男孩。他在知道我既会医术,又识文断字以后,十分崇拜,经常会粘着我,让我教他写字,他极是用心,学得刻苦,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昵。
一天午后,他出去打干草,片刻功夫慌慌张张地跑回来,闯进我的屋子,气喘吁吁地道:“姐姐,姐姐,刚才有个人拿着一副画像,在向我打听,那画像上面画着的人跟你好像。”
我的心里一惊:“那人是什么模样?怎样打扮?”
小勇连比带划:“就是寻常农家汉子打扮,看不出什么不同。不过我见他掏画像的时候,从袖子里掉出一块令牌来,上面是刻了字的。”
“什么字?姐姐有没有教过你?”
小勇摇摇头:”我不识得,不过那字笔画我记住了,可以写下来。”
说完,小勇蹲下身子,捡了一块石子,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开始写。虽然笔划歪歪扭扭,写得稚嫩,但是我仍旧勉强可以识得,是一个”金“字。
我有些奇怪,带着”金“字的令牌是哪里的?我从未听说过,哪个衙门或者兵营是”金”字令牌。究竟是什么人在找我呢?应该不是土麟和虫子,如果是朝廷仍旧没有死心,还在通缉我,那么应该是穿着官府的衣服才是,没有必要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可是,我又从未听说,凉辞有哪个军队是手持“金”字令牌的。
难不成是菩提教的人?苏青青知道了皇上手里的令牌是假的,所以令菩提教的人在四处搜寻我的下落?
“姐姐,是不是你家里人来找你?”小勇好奇地问我。
我连忙摇摇头:“不是的,小勇,你有没有告诉他们姐姐在这里?”
小勇得意地摇摇头:“他们看起来挺凶的,像是坏人,所以我没有说。并且告诉他前面有村镇,让他去那里打听。”
我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赞赏地摸摸小勇的头,感激地说了声:“谢谢。”
第五十五章追踪()
我知道,既然会有人循着蛛丝马迹找到这里来,四处探查我的行踪,说明这里也就不安全了,迟早会暴露的,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连累大哥和大嫂一家人。
下午,大哥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我就向大哥和大嫂提出离开。
大嫂闻言,坚决反对:“你肩上的伤还没有好利落,孤身一个姑娘家,能够去哪里?”
我的左肩的确没有好,连双筷子都拿不稳。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洛阳城里有亲戚,我先去投奔他们就可以。城里有好的大夫和药铺,正好可以养伤。”
大哥和大嫂对视一眼,沉默半晌,方才抬起头来:“十一小姐,你就不用骗我们了,如今洛阳城里风声正紧,你怎么会傻到自投罗网?你是不想连累我们是不是?”
我闻言有些目瞪口呆:“大哥,你们。。。。。。"
"其实,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十一小姐。因为我进城给你请大夫的时候,见到了城门口通缉你的画像。我最初不敢确定,后来你医治好了俺家孩子的病,我就知道你定然是苏家十一小姐无疑。我们两人合计着,担心你不信任我们,不愿意留下来养伤,所以才装作毫不知情。”
我心里瞬间暖暖的,就像那个午后,斜照在院子篱笆上的秋阳,温暖而灿烂。
我感激地道:“大哥,大嫂,谢谢你们,不仅救了我的性命,还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帮我隐瞒身份。”
大嫂笑着安慰我,一脸朴实无华:“暂且不提你治好了俺家娃儿的病,俺们感激你,就冲着你当初对俺河南人的恩情,施恩不望报,俺们也知道你绝对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你就安心留在俺家养伤就是,我们万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
我苏青婳当初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没想到,我所收获的远远超出当初的付出。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大哥大嫂,谢谢你们的信任,和这些时日以来的照顾。如今我身死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回京城,我害怕我的家人和朋友们知道了,再为我担心,所以我还是赶紧离开,去寻他们比较好。”
“万万不可!”大哥焦急地劝阻我,脱口而出。
“为什么?”我的心里顿时有一点不好的预感:“大哥,你是不是从镇上听说了什么消息?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大哥方才惊觉失言,踟蹰半晌,方才劝慰我:“如今风声还紧,你又重伤未愈,不宜回京。”
大哥的掩饰令我愈加焦急:“大哥,是不是我京城的朋友们出了什么事情?你若是不肯据实相告的话,我就自己前去洛阳城打探好了。”我作势起身要走。
大哥一把拦住我,紧搓着双手,期期艾艾半晌,下定决心一般,告诉我:“我听说,麒王爷因为协助你逃离京城,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已经被治罪,贬为庶民,关进了大牢。”
什么?
我的心猛然一沉,恍惚片刻,又被狠狠地揪疼。凉辞果然受我连累了吗?我还曾经跟狂石说过,凉辞顶天立地,那是无所不能的,所以我才会肆无忌惮地闯祸,任性地毫不考虑后果。
天下间,怎么会有凉辞不能摆平的事情?可是如今,事实狠狠地打了我的脸。想起那天晚上狂石一脸凝重无奈的表情,大家都知道,我的任性逃离会惹怒皇上,连累凉辞,只有我自私地没有站在他的位置考虑。
凉辞被治罪。
凉辞被关进了监狱。
凉辞也无可奈何。
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我在洛阳城被追捕的时候就应该猜想到的。如果凉辞能够化险为夷的话,就不会放任兰丞相的人马追杀我们了。
不行,我要回京城,我要回京去救凉辞,刻不容缓。
决心一下,我立即迫不及待。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回京究竟能够做什么。可能,我也只是束手无策,甚至于,还会拖累凉辞。但是我想离他近一些,那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守在他的身边,牢笼也罢,刑场也好,大不了一起笑着面对。
或者,我可以自投罗网,将所有罪责全部自己一力承担下来,那样,皇上总是会念在兄弟一场的情面上,网开一面,不再追究凉辞的罪责。
大哥和大嫂苦口婆心地劝了我半晌,见我执拗,不会改变主意,也就只好放弃。
大嫂帮我准备了一套她的衣服,我穿戴齐整了,用布巾蒙住头发,取姜汁将脸色涂黄,再加上这些时日原本就失血过多,脸色蜡黄,看起来面黄肌瘦,一副穷苦贫困,营养不良的样子。
银票我偷偷地塞在枕头下面,留给了大哥和大嫂,作为感谢他们这些时日里照顾我的情分。
我辞别大哥和大嫂,小心地避开城镇里官兵的盘查,用身上仅剩的一只红玉髓手镯,当了些许银两,购置干粮,又觉得骑马过于招摇,就向一位赶脚车夫高价买了一辆破旧的乌蓬马车。
我换掉身上的装束,依旧扮作男装,戴一顶破旧的毡帽,涂脏了脸,掩饰原本样貌。
原本以为,一路上盘查必定严格,谁料一路行来,畅通无阻,城门士兵大多在虚张声势,并且手里拿的,也换成了虫子和土麟二人的画像。
我心里纳闷,留心打听,得到的消息也都一致,说是苏家十一小姐,皇上御封的德艺县主,被官府的追兵乱箭射杀身亡,抛尸黄河了。而且,传播这样消息的人将其间过程说得惟妙惟肖,犹如亲眼目睹。
而土麟和虫子却音讯全无,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守城官兵这样严格的盘查,都没有一点关于他们的消息。
看来朝廷的确是撤销了对我的追捕,那么,在小勇家里,拿着我的画像四处打听我下落的又是什么人?那个带有“金”字的腰牌又是什么意思?
我放下一半心来,沿路旁敲侧击地打听凉辞,狂石和师傅等人的消息,虽然传扬得轰轰烈烈,百姓对此也多愤慨,但是关于凉辞的具体消息,却一无所获。
后来,我发现,我被人跟踪了。
那人从我离开洛阳地界开始,就一直偷偷地尾随着我,神出鬼没,轻功了得。若非是下午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到地上,被我无意间看到,我还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还是对我有什么图谋?我唯恐他会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对我下手,所以就搭讪上一个北上的江南商队,结伴而行。
那人好像有什么忌惮,或者是在等待他的同伙,所以一路之上,也只是或近或远地尾随,并无其他行动。
但是,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若是他的同伙到了,突然动起手来,我一个人定然难以招架。所以在半路上,车队行至灌木茂密的地方的时候,我趁人不备,跃下马车,滚落进路旁的灌木丛里。
马车依旧跟随在商队后面辘辘前行,我眼见那人中了计,从我跟前掠过去,方才长舒了一口气,向着另一个方向疾行。
虽然没有了车马,而且左肩的伤雪上加霜,但是好歹,我甩脱了别人的跟踪,也算值得。
可是,那人却真如跗骨之蛆一般,在我正洋洋得意地进入信阳城的时候,他又出现了,跟着我在信阳城的街道上兜兜转转,而且这次,有些肆无忌惮。
幸好,天色已经逐渐暗沉,信阳城又不比京中繁华,除了主街,其他的大街小巷都在入夜以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我必须依靠现有的优势,甩脱那人,才能放心地找寻留宿之处。
我寻了一家差不多规模的酒家,进门给了小二一两银子,他带着我直接从酒家后门出来,钻进后面一条四通八达的胡同。
谁料那人竟然也机警,容不得我喘息一口气,随后就跟随了过来。
我心里生了实实在在的骇意,心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慌里慌张地寻一处隐蔽之所,隐藏住身形,屏住呼吸,等他匆匆地在跟前一闪而过的时候,出其不意,毫不犹豫地将手里暗扣的银针尽数向着他的身后射杀出去,漫天花雨,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因为那人功夫委实了得,我若是一击不中,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必然受制于人。所以,我怀中仅剩不多的银针,全都一股脑地向着那人射去。
那人原本一心追踪我,所以并未提防,饶是身手敏捷,躲避开大波银针的攻势,仍旧中了两枚,软绵绵地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我迅疾闪身出来,用匕首抵住那人咽喉,直接开门见山地逼问:“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暗黑里,看不清那人模样,也不知道他的表情,只听到抑扬顿挫,带着金属一样质感的声音:“无可奉告。”
我毫不客气地将匕首向前一寸:“你们主子派你来做什么?”
这次,那人倒是识时务,沉吟片刻后,才闷声道:“主子派我来保护你,护送你平安到达邯郸城。”
第五十六章见故人()
我仔细回想,这人虽然是鬼鬼祟祟地一路跟着我,期间也有多次可以动手的机会,但是他确实没有出手伤害我。我架在他颈间的绝杀稍稍地偏离原来位置,伸出手,去他的袖口里面摸索,果然摸出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辨认,是一块长形铜牌,并无什么装饰纹理,古朴简单,只有一个大大的“金”字。
“一直以来,是你在到处搜捕我的下落?”我沉声问道。
那人又闭了嘴,毫不理会,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是墨罕人?”我将信将疑地问,委实猜想不出,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抬起头,看我一眼,这次倒是赏脸,摇了摇头。
不是林大哥派来保护我的人?凉辞如今又被关押,难道是狂石的什么江湖朋友?
那人依旧摇摇头,否定了我的猜想,一时颇令我费解。
我终于不耐烦地讥讽道:“究竟是谁,这样没有眼光,派你这样的草包过来保护我?简直是笑话!”
那人却并不中计,不愠不火:“主子交代暂时保密,到时候十一小姐你就知道了。”
我果真没了脾气,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时之间,杀也不是,放也不是。我担心其中有诈,还不知这幕后之人安的什么心肠。若是帮他解开软筋散,他突然变脸,我如何招架?但是人家好歹是拿保护我作为幌子,我总不能恩将仇报,严刑逼供吧?再说这样的汉子,纵然我将浑身解数全都使出来,怕是也撬不开他的嘴巴,只能作罢。
我凶狠地收起绝杀,仍旧不忘在他的脸颊上蹭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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