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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锦绣-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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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的气力仿佛都被抽离一般,软靠在凉辞的怀里,满是心痛和无助:“我这样殚精竭虑,到头来还是没能保全苏家。我真没用,反而害得姨娘受我拖累。我如今什么都做不得,束手无策。凉辞,为什么太后和皇上不相信我的话?他们为什么那么听信苏青青?我要进宫,纵然是刀剑加身,我也要向皇上揭发青青虚伪丑恶的嘴脸。”
“没有用的,青婳。”狂石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导我:“你以为,你在太后心里的地位能够超越麒王吗?麒王爷在太后跟前那般据理力争都毫无用途,反而换来太后的勃然大怒。如今太后那么信任苏青青,几乎言听计从。我们就算是铁证如山,也不一定有用。”
义母长叹一口气:“太后这般睿智的一个人,怎么老了,也偏听偏信起来了。不过一个妃子而已,照她以往脾性,凡是危及长安王朝的任何人或者事情,哪怕只是一点嫌疑,也不会容忍,就像她对待青婳这样苛薄决绝。可是如今,这么多的矛头都指向矜妃,太后竟然也深信不疑。”
“凉辞,我要回江南。”我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道:“既然在京城里我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回一趟扬州城,就算救不出我的姨娘和大哥,最起码可以同甘共苦,陪在他们身边。”
凉辞点点头:“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回麒王府,我进宫向皇上请旨,陪你一起。”
狂石深锁眉头,眉间的朱砂痣愈加醒目:“如今审讯菩提教处于紧要关头,正是趁热打铁,一举剿杀的时候。我估计皇上不会轻易答应让你离京的。更何况,此次菩提教洗劫苏家在江南的所有商铺,一是为了牟利,另一方面可能也正是为了调虎离山,给北方教徒可以喘息的机会。麒王爷,我看不如让我陪同青婳去江南,你在京中运筹帷幄,继续打压剿灭余党,牵制着菩提教的一部分势力。”
狂石分析得句句在理,虽然我确实很希望凉辞可以陪着我,但是他留在京城的确是很明智的选择。我冲着凉辞点点头,他依旧沉默不语。
“既然菩提教已经无所顾忌,开始明火执仗地对抗。那么,他们绝对不会就此收手。上次青婳也曾经说过,菩提教内部已经出现了粮食短缺的情况,明显已是图穷匕见。我预计,接下来,菩提教还会接二连三地进行抢劫敛财,然后大批量地购进粮食,怕是要招兵买马了。还有,火麟几人至今还没有联络上,所以我们才会耳目闭塞,任凭菩提教猖狂肆虐。这些都是迫在眉睫,需要麒王你解决的事情。”狂石再次仔细分析道。
凉辞最终下定决心点点头:“你们此去江南,难免同菩提教兵戎相见。你们带着我的麒玉,我让水麟和土麟同你们一起,紧要的时候,可以到官府借调人手。我在京城部署好一切以后,就去江南与你们会合。”
凉辞考虑得很是周全,我如今脑中是一团浆糊,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凉辞的安排自然是言听计从。马上兵分两路,各自准备离京南下的事宜。
等我们回到麒王府的时候,木麟已经在王府门口候着了,见到凉辞,上前低声耳语道:“我已经查探明白,朝廷早已经收到了各州知府快马送来的奏章,压在御书房内。”
“这样明显的暴动前兆,明显非寻常山贼所为。难道你的手下竟然都没有人察觉,送信进京吗?”凉辞轻声斥责道。
“属下有愧。”
“我不是在追究你的责任,我是觉得不太正常,感觉其中必定有缘由。你的线人平素都有极高的警惕性,不可能会没有察觉到蛛丝马迹。你需要赶紧清查一下内部,看是否有内奸混入,或者是哪里出了问题,断了联络。”
木麟立即领命退下。
我心急如焚,已经半刻都待不得。草草收拾了行装,将防身的用品全都准备齐全。凉辞已经清点好了护送我下江南的侍卫人手,备了车马。我原本只是打算与狂石两人两骑,快马加鞭,星夜赶路,早一点到达江南,马车反而累赘。
凉辞执意不允。
第二十一章抵江南()
凉辞说我们此去怕是一路凶险,危机四伏,狂石与水麟几人都未必可以护我周全。而且菩提教手眼通天,在官府里面也多有耳目,不可轻信。他给我挑选出来的那些侍卫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绝对忠诚可靠之人,定然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对于马车,他更是振振有词,他说真正的战斗是在我到达江南以后,需要蓄势待发,保持最冷静的头脑与体力同菩提教周全。我不是习武之人,若是在路上就累得精疲力尽,到了江南也是不堪一击。
因此,当我翻身上马,与凉辞和三哥青卫告辞离京的时候,三四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堪比官员出巡。
队伍出城沿官道行至人烟稀少的路段就可以策马狂奔,速度不算很慢。只是我心里满是焦灼,归心似箭,恨不得生了双翅。狂石应该是得了凉辞叮嘱,对我多有约束。
我们一行人快马加鞭,风餐露宿,在半路歇息的时候,狂石从草丛里成功捕获了鬼鬼祟祟尾随着我们的虫子。
她只随身带了行李偷跑出来,忘记了准备干粮和饮水,骑着马一路颠簸,饿得饥肠辘辘。
虫子将马拴在离我们不远的林子里,自己跑到我们的营地偷吃,早就被耳聪目明的侍卫发觉,望着狂石暗暗偷笑。
狂石立即回味过来,轻手轻脚地绕到一从摇晃的树丛后,将仍旧浑然不觉,兀自狼吞虎咽地贪吃的虫子拎了出来。
虫子讪讪地笑,谄媚地嘟嘴眯眼,百般讨好,狂石才最终忍俊不禁,将水囊递给喋喋不休奉承个不停的虫子,弯了眉眼,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阴险的笑。
后面的路途,虫子自然乖觉了不少,狂石终于成功扭转了自己一直以来处于下风的局面。
马车若是行得快了,委实颠簸。我和虫子大多数时候都是骑马,只有在极平坦的大道上才会进马车里休息一会儿,这样才勉强跟得上狂石他们的脚程。
路上倒是安生,并没有生什么变故,这点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我们沿着当初父亲回江南的路线南下,每每路过城镇的时候,都会仔细打听他们的行踪。
父亲的马车很惹眼,断断续续都会有他的消息。只是过了黄河,开始进入江南境内时,就再也打听不到关于他们一行人的任何讯息,断了线索。
水麟和土麟等人拿了凉辞的麒玉到沿路县衙,留下父亲的画像,着令府衙的人帮着找寻父亲等人的下落。
我暗恨自己分身乏术,不能留下来寻找父亲。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而且父亲跟前的车夫身手也不错,也许能够护得父亲安好。
进了江南境内以后,沿路就逐渐萧条起来。许多悬挂着孔雀蓝旗帜的店铺都闭了门,不再营业。街头巷尾,四处流传的都是那天夜里,劫匪洗劫苏家店铺时的各种传闻。而且就在那夜,不仅苏家商铺,各个城中的其他字号钱庄也遭到了洗劫。
如今江南人人自危,还未日落便都闭了门户,不再做生意。就连我们一行人投宿都成了问题。店家见到我们的装束和腰间兵器都战战兢兢,二话不说拴了大门。我们也只能到官府驿站住宿。狂石总是会到各茶肆或者我家商铺四周的店铺里打探消息,回来时脸色有些凝重。
愈南下,关于苏家的各种流言蜚语也逐渐多起来,最初时,我会打发侍卫到街井之间打听一些关于家人的情况,后来才发现,他们的说法不一而足,各种离谱。而且每当有坏消息传来的时候,纵然消息得不到证实,我也会牵心扯肺,提心吊胆好久。后来,干脆就闭塞了耳目,不再问,专心赶路。
进了扬州境内时,就算我们不去打听,一路之上,关于苏家的议论声也不绝于耳,掺杂着辱骂,愤怒,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惋惜。事情如何会演变到这样地步?我心里疑惑,食不下咽,在宽敞的官道上发疯一样将马鞭抽得响亮。
所幸终于抢在城门关闭之前,我们赶到了扬州城。扬州城内,原本苏家的店铺就多,如今全都关门谢客,只余孔雀蓝的招牌在闷热的黄昏里,无精打采地高悬在楼顶,冷冷清清。往日车水马龙的一条街上,纵然不是十室九空,也闭了大半,街上行人寥寥,格外凄冷。
狂石忍不住感慨,原来苏家在江南竟然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倒了一个苏家,空了大半个扬州城。
我心急如焚,在大街之上纵马狂奔,身后侍卫们疾如骤雨的马蹄声引来四周行人侧目,议论纷纷。
我当先勒马停鞭,到达了苏家大门口,一时间不由瞠目结舌,呆愣在那里。
苏家大门口聚集围拢了大批形形色色的人,幕天席地,或坐或卧,堵塞了半条街。而苏家的大门紧闭,也已经面目全非,牌匾掉落,红漆斑驳,刀砍斧刻的痕迹触目惊心。
我翻身下马,在人群里一步一步走向大门,伸出手来,抓住门上的螭首衔环,轻轻地叩了三声,门里寂静无声。
门侧歪躺着的一人,阴阳怪气地道:“你也是来讨债的吧?后面排队等着吧,没人给你开门的。”
我惊讶地转过身,望着街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艰难地问:“讨债?”
那人却好像司空见惯,连眼皮都不抬,只敷衍地道:“对,大家都是来讨债的,都已经在苏家大门口围了八九天了,你新来乍到的,着什么急?”
“苏家一向殷实,怎么可能欠了这么多钱?”我不敢置信。
“少见多怪!”旁边有人冷声道:“苏家生意遍布江南,这次遭了大劫,各个店铺银庄的银两被洗劫一空,我们这些合作了多少年的生意伙伴,手里能没有欠账?大头是各个银庄里的户主,听闻了这个消息,肯定都会过来讨要自己的存银。现在这时候还散了不少呢。”
“苏家怎么都没有人出面吗?苏家在江南已有百年,一向有信誉,不可能赖账不还的。”我信誓旦旦地道。
“嘁,这小姑娘怎么这样幼稚。”旁边那人摇摇头,不愿意再搭理我,用头上的草帽遮了脸。
我承认,自己的确有些幼稚,我一向并不懂得生意场上的门道,可谓一窍不通。只简单地以为,银两没有了,大不了再赚就是,哪里知道这些?所以见到这些围堵在大门前讨债的人,舌挢不下。
先前那人倒是来了兴致,坐起身来,上下打量我:“一看小姑娘这气度,应该是个大户。我也盼着你能镇得住场子,我也好相跟着捡个肉渣渣。来,我跟你分析分析。”说完向着我招招手。
我手下不停,使了气力叩门。
“哎呀,我说,你就不要吵了,吵得人心烦。”那人不耐烦地道:“这苏家老爷生死未卜,苏家人逃的逃,散的散,大少爷被抓,如今府里就剩个十少爷主事,还是个缩头乌龟,只闭了门户,说法都没有一个,你吵下天来都没用。”
我心里焦急浮躁,声音不觉提高了几分:“你们这样堵着大门,定然来势汹汹,任是换做谁,也不敢开门那。”
“屁话!我们听说,那绑匪向这苏家讨要八十万两黄金的赎金,我们若是不堵着大门,苏家钱财全都给了劫匪怎么办?”那人听我为苏家说话,梗着脖子,也气愤起来。
“我就说你二百五吧,这大户人家兄弟之间一向勾心斗角,这十少爷应该巴不得大少爷被撕票,他好独自擎受万贯家财。我们现在需要防的,是他十少爷将金银全都私下转移了。”
我再也无心听几人争辩,手下不停,将门擂得山响:“何伯,何伯,开门哪,是我回来了。”
门里有不确定的声音,带着稚嫩:“十一小姐?”
我立即听了出来,欣喜地叫嚷:“兔兔,兔兔,开门哪!”
我把耳朵靠在门上,听到有“咚咚”的脚步声一溜烟地跑远了。颓丧地抬起头,看到头上笼罩了一片阴影,骇了一跳。转过身子,身后已经围拢了几十个人,挤得水泄不通。
“你们做什么?”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后背抵在门板之上,大声问道。
“你是这苏家人?”最初同我答话的那人将信将疑地问道。
我挺直了脊梁,扬声应道:“我正是。。。。。。”
“我们正是朝廷派来,严查此案的人。”我刚刚开口,便被打马疾奔而至的狂石打断了话。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从腰间掏出他的衙门令牌,握在手心里,一边向我走过来,一边展示给大家看,满身浩然正气,与我平时所见的狂石判若两人。
“终于有朝廷的人出面了!”人群里一声惊呼,大街上围堵的人立即呼啦一声全都爬起来,如潮水一般涌到我们跟前。
“求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在钱庄里存的可都是我们全家赖以生存的救命钱。”
“苏家固然被劫,但是在江南还有不计其数的田产宅院,恳请大人将苏家全都田产店铺变卖抵债,还我们一个公道。”
“大人,小人的店铺也遭了秧,如今就盼着能够拿回一点苏家的货款养家糊口了。”
七嘴八舌,苏家大门口顿时沸腾喧闹起来,好像滚烫的油锅里撒了一把盐。
第二十二章明火执仗的抢劫()
狂石胸有成足地应声道:“不仅是苏家的欠款,我们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们肯定还会剿杀贼寇,尽量追讨回来大家的损失,还江南一个太平盛世,大家尽管放心就是。”
狂石回过头来,向着我暗地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暂时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门里有清浅的脚步声,然后有人扒着门缝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
“开门,开门!”我身后众人情绪立即激昂起来,义愤填膺地挥动着手臂,吓得那人立即缩回了头。
“大家稍安勿躁!”狂石气运丹田,沉声喝道:“大家这样冲动行事于事无补。还请大家后退几步,容我们进府,先去将基本情况调查清楚,再做定夺。”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将信将疑地退后两步。
虽然我在京城街巷之间,经常会有人识得我的身份,但是在扬州城却极少露面,很少有人会识得我,我不由暗自庆幸,否则今日,就连这家门也是进不得了。
狂石上前喊门:“里面的人听着,官府前来问案,你们速速将大门打开,接受问话,不得延误。”
里面有小声的议论声,然后是一道略有苍老的声音:“不是老儿不给大人开门,只是担心人群蜂拥而入。如今苏家大院已然家徒四壁,别无长物,只余一家老弱病残,受不得半点惊吓。”
“何伯,是何伯!”我惊喜地道:“何伯开门,是我回来了。”
“官府的人怎么会识得苏家下人?”人群里立即有人对我提出质疑:“你究竟是谁?”
人群立即又沸腾起来。
“她乃是皇上御封的一品安国县主。”狂石不急不缓地扬声道:“如果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到官府打听。但是今日,还请大家配合我们,不要喧闹,否则,一律以妨碍朝廷办案为名拘捕。”
大街上马蹄声疾,随同我一起下江南的带刀侍卫已经随后而至,翻身下马,分开人群,上前将我与狂石,虫子三人保护在中间。
狂石的话带着几分威风凛凛,极有震慑力,再加上几十名侍卫的一身蒸腾杀气,围观的众人终于不敢再造次,规规矩矩地后退几步。
苏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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