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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锦绣-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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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哥一声苦笑:“青婳,你惹来的麻烦果真不少。我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缘由在里面。若是这样的话,雪上加霜,任是顾凉辞回京,怕是都保全不了你。
你要知道,顾凉辞和顾长安两兄弟都心仪你,为了你不惜与太后顶撞。愈是这样,太后便愈加容你不下,将你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因为,她担心,有朝一日,两弟兄会为了你反目而起干戈,危及江山社稷,所以她宁可先除掉你!
第一次,太后宣你进宫,也不过是在试探顾凉辞与顾长安的反应。被你侥幸躲避过去。后来太后紧锣密鼓地张罗着给顾长安纳妃选秀,可能也是想两全。
谁料想顾长安竟然并不甘心,又三番四次地去军营看你。听说他经常熬夜到半夜三更批阅奏折,就为了站在军营外面的山头上远远地看你一眼。太后知道以后,这才动了杀机。机缘巧合,如今又有严三之事,令太后对于你的偏见根深蒂固。
青婳,你想,你与顾凉辞还有可能吗?太后会同意顾凉辞纳你为王妃,还是让你进宫长伴顾长安?哪一种都没有可能,谁也保不住你!”
我跌坐在车厢里,林大哥的话无异于给了我迎头痛击。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对太后心事了如指掌,但是我知道,他的话,才是对于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个最好的诠释。
“青婳,跟我回墨罕,远离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给你一片最纯净的蓝天,宠冠天下,独一无二。”
林大哥望着我,略带蔚蓝的眸子果真清纯透澈,像极了碧海蓝天。
我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京城里有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太阳,无论春天也好,严冬也罢,他都会悬挂在你头顶的天空,给你不一样的温暖,让你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冷意。”
正如师傅所言,京城是残酷而复杂的,步步惊心,但是这里有凉辞,他就是我头顶的太阳,是其他再美好的地方都无可比拟的。
我望着林大哥,以从未有过的坚定,斩钉截铁地道:“我要留在长安,林大哥,哪怕是刀山火海,粉身碎骨,我也认了。”
“为什么?青婳,我认识你在凉辞之前,为什么是他不是我?为了能陪在你身边,我甘愿为仆留在苏家。我甚至在徐州城里不惜自残,只为求得能够与你单独相处几日。到头来,为什么你心心念念想着的还是他?”
我撩开车帘,马车正经过一片广袤的草地,路边荒草丛生,繁茂杂乱,间杂着星星点点的不知名的野花,或粉紫,或金黄,或红艳,真真的姹紫嫣红开遍,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想起凉辞,我的唇角不由自主浮现一抹笑意,指着车窗外的野花,道:“物以类聚啊,林大哥,我与凉辞一样,都是这无拘无束,开得放肆的野花,我们讨厌世俗,厌倦礼教,同他在一起,我感到身心舒畅,自由自在。而你,是圣洁的天山雪莲,高山仰止,我敬慕你,欣赏你,也许还有一点喜欢你,但是却靠近不了你。”
林大哥面对我的时候,一向温润浅笑,如今他不笑的样子很严肃,虽然没有凉辞生气时那样冰冻三尺,也不像皇上那般如乌云压顶,沉闷窒息,但是却一样可以凝固周围的空气,而且有那么一点令人心疼。
“也许,我可以试着改变,青婳,你不靠近我,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林大哥上前拉我的手,双眸灼灼。
林大哥的固执令我有些害怕。我向后瑟缩着,不觉退至车门处:“林大哥,你是你,一直以来令我欣赏的芝兰玉树一样的翩翩公子,只是青婳心太小,只能容得下顾凉辞一人而已。对不起!”
我一咬牙,撩开车帘,纵身一跃,奋不顾身地向外面跳了出去。
马车行得并不快,路边杂草如毯,我翻滚了几圈便停下,心里一声苦笑,我这一身骨头倒是结实,这两日落马,跳车,惊险丛生,竟然还没有散架。
马车后面有杂沓的马蹄声响起,侍卫们策马而至,将我团团包围了起来。我举目四顾,渺无人烟,想要逃脱毫无可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能,我这臭脾气是应该改一改了。
忽然,周围响起一阵骚动,马上的侍卫纷纷扭过头,向前面看去。
我挣扎着坐起来,一条腿有些疼得厉害,只能半跪在地上,抬起头,那一瞬间,我便激动地热泪夺眶而出。
是凉辞,真的是他!虽然一身风尘仆仆,头发凌乱,面容憔悴,双眼赤红,就连平素光洁的下巴上都冒出了一层青青的胡茬,薄唇已经干裂开,渗出殷红的血珠。但是我仍旧一眼就能认得出他!
因为,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有他那样爽朗清举,萧肃清华的气度;再也没有第二人能够在我的眼里这样完美,再也没有第二人,望着我的目光里是那样的灼热深情。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风尘仆仆,眼角眉梢间还有未被晨风吹散的露气,墨发飞扬,月牙白袖袍猎猎作声,但是狂傲之气不减分毫,一身铮铮傲骨,带着三分邪气,威风凛凛,意气风发。
我缓缓地笑,眉眼慢慢地绽放,虽然一身狼狈,但是仍旧尽量以我最美的风华迎接他。
凉辞也敛了满身萧索和冰冷,唇角微翘:“苏青婳,你又逞能了,你就不能安心待在车里,等我来接你吗?”
话出口,却是嘶哑如沙。
我吸吸鼻子:“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担心你找不到我。”
他翻身下马,好像是牵扯到了伤口一般,眉头紧蹙成一个疙瘩,举步维艰。锦袍之上,血迹斑斑。
他向着我伸出手,玉润修长,骨节分明,掌心的一层薄茧给了我莫名的安全感:“青婳,我来接你回家。”
我挣扎着站起来,立即有士兵上前客气地阻了我的去路。
“顾凉辞,你看起来状况很不好,你确定你能从我的手中带走青婳吗?”车里一直静默不语的林大哥忽然出声道。
“墨罕国太子殿下,看来我还真的小看了你,林墨笙!或者说,我应该叫你墨翎殿下。”
”随便你如何称呼,顾凉辞,苏青婳乃是贵国太后亲自答应和亲我墨罕的太子妃,你确定要抗旨不遵?”林大哥沉缓的声音自车厢里飘出来。
“哈哈,林墨笙,你是第一天认识我顾凉辞吗?莫说是我母后懿旨,哪怕是老天要夺走青婳,我也敢同他斗上一斗,将他捅个窟窿出来!”凉辞的话狂傲不驯,铿锵有力,这般铁骨铮铮的誓言,却是这世间最柔情的蜜语。
“你凭什么?就凭借你这一身的伤吗?你以为你能够打败我,带着青婳冲出重围吗?剑尊修罗,你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林大哥一声冷冷讽刺。
“我从来都不敢轻敌,尤其是面对着墨罕国最为出色的皇子,不做一番筹谋,怎敢单枪匹马,拦住你的去路?你应该不会忘记,我手里有可以调动全长安军队的麒麟令,是不用我亲力亲为的。你今日纵然可以踩着我的尸体跨过去,但是,我可以保证,你出不了长安!”
车里一片沉默,良久之后,方是一声轻哼:“看你一身狼狈,怕是快马兼程追赶过来,军队行进的速度怎么能赶得上你胯下的千里良驹?我林墨笙不是趁人之危之人,今日你重伤在身,我不让他人插手,再让你三招,你我便酣畅淋漓地斗上一斗,你若是能够胜得了我,我便只身回墨罕。”
“好,便依你所言!”凉辞轻哼一声:“我早就手痒了,对于觊觎自己心爱之人的登徒浪子,就应该是拳头解决。”
“不要!”我惊呼道:“凉辞,你还有伤在身!”
我话音未落,一道天晴色身影已经自车厢内疾射而出,翩若惊鸿一般三个起落,便落于十几丈开外。
凉辞回头冲我做了一个安心的神色,从腰间抽出赤练剑,轻巧地挽起一个剑花,如惊虹掠影,带起劲风凌厉,削落一地残花枯叶。然后足尖轻点,满贯内力的剑尖直指林大哥。
林大哥遵守诺言,并不还手,如闲庭信步一般,从容应对,饶是凉辞出手快如闪电,林大哥亦能见招拆招,躲避过去。
第一百零七章轩然大波()
第二式起,凉辞手中的赤练剑突然幻作无数光影,漫天红光,将林大哥团团笼罩了起来,士兵里有见多识广的,一声惊呼:“漫天幻影!”。
再看林大哥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不复适才的淡定闲适。
二人都是人中龙凤,武学翘楚,不过两招比试就已经令我们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弹指间,就已经是第三式,一声清越的龙吟声响起,凉辞手中的赤练剑脱手而出,却依旧是数道光影,假假真真,辨不清究竟哪一道是真,哪一道是影。
林大哥赞叹一声:“厉害!”满月银龙自袖中旋转而出,直击向一片剑影,与赤练剑磕碰在一起,然后各自弹回。这时候,凉辞已经先发制人,劲猛的掌风向着林大哥前胸袭击过来。林大哥避无可避,为了自保,只能伸出手来,接下这一掌。
我以为高手过招,应该是风云色变,天崩地裂一样的气势,谁料想,二人掌风相对,竟然绵软无力,一丝气势也无,只各自后退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凉辞唇角微勾:“你食言还手了。”
林大哥一声苦笑:“你根本就没有受重伤,你在使诈。”
凉辞邪肆一笑:“我从未说过自己受了重伤。”
林大哥无奈地问道:“你带青婳回去,你确定能够保护得了她吗?”
凉辞立即反唇相讥:“你此次回墨罕,虽然有你父王给你撑腰,但是四周强敌环伺,几位兄长虎视眈眈,你觉得,自己又真的能够保护青婳无恙吗?更何况,你现在也已经身负重伤,可能,在你回墨罕的路上,就已经自身难保了。”
“为了抢走青婳,你竟然拼了性命,咳咳,只为让我主动知难而退。”林大哥捂住心口,眉头微拧,明显是受了重伤。
我不懂功夫,只以为两人并未使出全力,点到为之。直到两人脚下的地面逐渐裂开一道道缝隙,我才惊觉不妙。抬眼看去,凉辞虽然强作云淡风轻,面上却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额头青筋直冒。想来定然受伤不轻。
众侍卫亦是瞠目结舌,呆愣许久方才有人惊骇道:“竟然可以将掌风收放自如,化为无形?!”
“凉辞!”我一声惊呼,抢先向着他的方向扑过去。
“太子殿下!”四周呆愣的士兵也终于反应过来,一声惊呼,便欲持刀向前,被林大哥抬手阻止了。
凉辞亦向着我走过来,却是不支,单膝跪在地上,我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扑倒在他的怀里,搂紧他的腰,泪水再也遏制不住,汹涌而出。
这是我思恋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怀抱,在承受了相思的煎熬和苦难的磨砺以后,这个怀抱比起以前更加的温暖和宽阔,坚实有力。我恨不能将自己就这样揉进他的怀里,住进他的心里,融为一体。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不死不休。
凉辞一只胳膊圈住我的腰,另一只胳膊揽住我的肩,抚摸着我的背,力道大得几乎令我窒息。在我抬起头热切地仰视他的时候,他禁锢住我的后脑,低下头,干涸的薄唇焦渴地寻找着我,点点灼热的吻密密麻麻地印在我光洁的额上,鼻梁上,眼帘上。
我疯狂而又大胆地迎上去,不顾周围士兵们的侧目,不顾世俗的羁绊,不顾礼教的束缚,我只想用自己最渴望的方式向凉辞诉说这些时日里对他的无休无止的思念。
饥渴辗转,悱恻缠绵。我一遍又一遍滋润着他干裂的嘴唇,也一次又一次焦灼地向他索求,贪婪而又急切。那一吻,我们都忘记了今夕何夕,满心满眼里都只剩下彼此。
时间就在那一刻凝固,画面刹那定格。
直到,林大哥的声音从远处顺风传过来,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周围一片寂静,广袤的天地间只余下我们二人。
“青婳,给我半年的时间,半年后,定乾坤,固江山,我来接你。”
声音清朗,铿锵有力,直透云霄。
凉辞粗哑着声音内力传声:“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青婳也不会。”
然后,他低下头,手臂用力:“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早日选个良辰吉日,将你生吞活剥了为好。”
我通红着脸,娇羞地捶在他的心口:“登徒浪子。”
凉辞呵呵轻笑,一歪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面前的草地上,殷红一片,他的身子也支撑不住,缓缓地倒下去。
我一时间惊慌失措,紧紧地抱住他,几乎将指甲都嵌进他的肉里:“凉辞,凉辞,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凉辞闭着眼睛,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我没事,就是累了点。”
我惊慌地四处张望:“木麟呢?木麟在哪里?”
凉辞有气无力地道:“不用叫了,只有我一个人,我是骗林墨笙的。”
“傻瓜,傻瓜!”我忍不住泪落如雨:“你怎么这么傻?”
凉辞抬起手,帮我擦拭脸颊上的泪,一声轻咳,又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淌下来:“我不是怕你等不及嘛,万一做出什么傻事怎么办?”
我方才惊觉,自己是大夫啊!怎么一慌乱起来,竟然忘了呢?我将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之上,却颤抖得厉害,心跳得也更激烈,根本就沉不下心思。
“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他轻声地安慰我:“按照木麟的脚程,应该不出多半日就能赶到,若是我还不能醒过来,别怕。”
说完便昏迷过去,浓密的睫毛掩了眼睛里的疲惫,呼吸均匀清浅,就像熟睡一般。
我努力静下心思,帮他仔细看诊,方才知道他心肺间均已受到重创,应该是适才与林大哥对阵所致,暂时挪动不得。所幸银针尚带在身上,虽然没有什么良药,但是勉强可以帮他止住吐血,暂时控制他的伤情。
我坐在地上,让凉辞的头枕在我的腿上,我就那样静静地在花丛里,握着他的手,看着朝阳自东方的云层里喷薄而出,给这片大地洒下一片金色。草茎上,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璀璨流转。
他有内伤,不易饮水,我收集了一滴一滴的露珠,滋润他干裂的唇瓣,用自己的指尖,描摹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长满了青色胡茬的下巴,一遍又一遍。
凉辞的那匹白马,就安详地在我们四周吃草,不时扭过头来看我,或者打一个响亮的响鼻。它的马鞍之上,满是斑斑血迹。我知道,那是凉辞星夜兼程地赶回来,双腿被粗糙的马鞍磨砺渗出的血。他的锦袍上,里衣上更加斑驳,与血肉粘连,不忍目睹。
木麟来的比凉辞估计得还要早一些,日上中天时,奔腾的马蹄声自地平线的另一端汹涌而至,扬起漫天的尘土。然后在距离我们十几丈外驻足停下,除了马嘶声,几千将士鸦雀无声。
木麟费力地翻身下马,一步一瘸地挪到我的跟前,却迟迟鼓不起勇气开口询问,身子摇摇欲坠。
我抬头一笑:“凉辞太累睡着了,你们有马车吗?”
木麟方才如释重负,身后士兵欢声雷动,然后又戛然而止,齐齐地住了声。
这般热闹,凉辞也不过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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