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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锦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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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话令我暗暗心惊,原本以为不过是姨娘之间争风吃醋暗下黑手,如今看来,竟然还有幕后人物或者帮手的存在。当初我还奇怪,府里的姨娘久居深宅,怎会有这般本事和手段,现在倒是解释通了。好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若是换成林大哥那般身手的人来做,简直易如反掌。
“下毒的必是母亲身边亲近之人。”我肯定地说。
“何以见得?”
“既然那人可以给母亲的饮食里下一寸红的毒,又轻而易举地潜入母亲的房间,往药里下毒,犹如探囊取物。她完全可以直接取了母亲性命,不费吹灰之力,用得着这般大费周章吗?她选用一寸红这种慢性毒药,纯粹只是为了掩藏混淆母亲中毒的表象,不会引起他人怀疑。可见必是母亲身边亲近之人。而且第二次下毒,意在栽赃于我,而不是取母亲性命,外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冒险的必要。”
父亲望着我满是欣慰,频频点头:“如此说来,那必是府里有人内外勾结,通风报信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不过有个问题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喔?你愿意讲给我听吗?”
“我刚刚回府,与她人并无仇怨,为何那人处处针对于我?难道就因为我能解开母亲所中之毒吗?”
父亲叹了口气:”这也是我纠结的地方,琢磨不透她的动机和目的。但是通过这几件事情,我觉得,她无意于伤害你,可能只是想赶走你。”
“赶走我?”我仔细思索一会儿,的确如此,她每次的手脚都并不会置我于死地。可能真的只是想吓唬我,让我知难而退。“那我应该怎么做?”
父亲灿然一笑“吃东西呀,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做事情。”
我很没有出息地接过父亲手里的蟹黄包,才发现他的大半个衣袖都被洇湿了。他无所谓地一笑“不想被别人看到,塞进袖子里偷偷带过来的。”
我低垂了眼睑,盯着手里仍然热腾腾的包子,才感觉到,父亲为了此事,想必也是殚精竭虑,隐忍了很多年。如若我昨日里不管不顾地说出来,他以前的努力也就功亏于溃了。自己心里的火气也逐渐消了下去:“需要我怎么做,父亲可有打算?”
“你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应该去浮华庵看看你祖母去了。”父亲道:“对外还要委屈你,就说浮华庵清净,可以修身养性,你性子顽劣,不堪教化,送到你祖母跟前好好管教。”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一个逃兵吗?”明知道父亲是担心我的安危,想让我去山上暂避,但我不想就这般灰溜溜地被人戳着脊梁,落荒而逃。
“这件事情我调查了这些年都一无所获,没有丝毫眉目和方向,完全处于被动。而你一回府,就处处针对于你屡次暗下手脚。青婳,你太危险了,把你送走,是最理智的选择。”
“可是父亲,你有没有想过,那人不择手段就是为了赶走我。可能我的存在,阻碍了她的什么计划。假如我离开了,她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呢?”我问道。
父亲拍拍我的肩,笑道:“还有父亲在呢,你不用担心。”
“可是,一旦她发现母亲的毒解开了,会不会没有了顾忌,明目张胆地向母亲下手呢?”
父亲低头沉吟片刻:“假如你母亲身上的毒暂时不解,而只靠你的药方压制,还可以维持多久?对她的身体有无害处?”
第二十一章紫藤小筑()
父亲走后,交代小厮偷偷给我送来一床棉被,夜里勉强没有受什么苦楚,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上午,兰儿和惠儿便过来将我接了出去。惠儿的脸已经消了肿,看起来好了很多,兰儿的耳根处也有一道极深的,指甲划过的痕迹。
两人看到我被鞭打,衣服被血渍洇透然后粘连在伤口上,低下头紧咬着下唇,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动。
我笑着说她们:“看你俩这点出息,真真地是水做的,当初就不该叫什么兰儿惠儿,名不符实。”
兰儿红着眼抬头望着我:“除了小样儿,我们的名字都是进府时夫人顺口给取的,小姐说我们应该叫什么,便叫什么好了。”
我俏皮一笑:”其实你们真的应该庆幸,在我回府以前,母亲给你们取好了名字,若是换成小姐我取呀。。。。。。”我故意卖了个关子,留了半截。
“取什么?”惠儿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说话时依然带了浓浓的鼻音。
我坏坏地靠近她的耳边:”你们也说过我不靠谱的,而且又没有学问,让我取名字,就叫你当归,连翘什么的,或者叫田七,一喊你的名字,咧着嘴,露出一口细米白牙,多喜庆。”
惠儿抿嘴一笑,一个鼻涕泡泡从鼻子里吹出来,她慌忙用手绢擦了,一时羞得脸色涨红哭笑不得。
我和兰儿都被她的窘样逗笑了,气氛才没有那般沉闷。
“好啦,小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赶紧回院子,我要好好睡一觉,这地上太硬了,硌得我浑身骨头疼。”我回身催促道。
兰儿和惠儿却同时停住了脚步,恢复了一副苦瓜脸:“小姐,锦绣苑已经被青茵小姐占了,我们暂时住在紫藤小筑。”
”紫藤小筑?听名字就很文雅,我的云雾山上,春天里除了大片如火如荼的杜鹃花,就剩紫藤了。没有人管它,爬得到处都是,开起来深深浅浅的粉紫色流泻而下,就像琉璃做的风铃似的,特别漂亮,很讨喜,你们愁眉苦脸地做什么?”
兰儿和惠儿对看了一眼,支支吾吾地不说话,惠儿偷偷拽了拽兰儿的衣角:“那紫藤小筑太偏远了,我们怕小姐受了伤,出入太辛苦。”
“我这两日是被禁足养伤,闭门思过,偏远一些好,我就想清净一点呢,最好是那种传言闹鬼的,吓得别人绕道走的地方最好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两个丫头却面色大变:“呸呸呸,小姐赶紧吐口水,话怎么乱说起来了?”
我好笑地拽住两人的手:“好了好了,两个小管家婆,你们还在这柴房里待不够呀,赶紧回去了。我的肚子都瘪了。”
兰儿心疼地问:”昨日我给小姐来送饭,被看守拦住了,说什么都不给情面,我只能把饭菜交给他,委托他帮我给你。难道他言而无信,没有让你吃饭吗?”
我想起昨日父亲小心谨慎地给我带过来的虾饺,不由感到一丝透着无奈的好笑,想来兰儿昨日来的不是时候,恰好父亲也在,看守自然不会放她进来。
“给了我了,不过你们小姐我肚量大嘛,早就消化完了。”
紫藤小筑果然偏远,我原本刚刚退烧,便有些体虚,一路上走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鞭伤未愈,被汗水刺激,便有些刺疼,忍不住呲牙咧嘴。
惠儿执意要搀扶了我走,絮叨着应该找个软轿的。我苦涩一笑:“你们可不要忘了我还是待罪之身,那是自讨没趣。”
两人便都沉默了,不敢再揭我的痛处。
一路行来,遇到不少府里的下人,离得远远地,并不敢靠近,却对我毫无顾忌地指指点点,不时有难听的冷言冷语顺风飘进我的耳朵里。
兰儿和惠儿故意强装笑颜,大声地说笑,借以掩饰那些冷嘲热讽,说着说着,自己先红了眼圈,背过身子擦泪:“老爷夫人都是铁打的心肠么?轩儿那般苦苦哀求和解释,怎地都对小姐不闻不问,任那多人欺负冤枉小姐。”
我问兰儿:“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是被冤枉的呢?”
毕竟我们也不过刚刚相处几日而已,互不了解,她们对我哪里来的自信?
“小姐你忘了,那日抓药是奴婢跟你一起去的,从头至尾那药就没有经过你的手,都是奴婢拿着交给玉凤姐姐的。若是真的有毒,奴婢的嫌疑才是最大,落不到你的头上。”
“嘘!”我急忙出声制止:“兰儿在外人跟前可千万不能这样说,小心你也被人误会,白白地挨一顿鞭子。”
兰儿低声道:“若是误会我能洗脱小姐的罪名,我也认了。都怪我前日里腿脚太慢,赶去晚了,没能帮助小姐分辩两句。”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不说话,心里却感到暖洋洋的。她们对我的信任,就好比是冷洌的寒冬里,一杯暖心暖肺的热茶,沁人肺腑,唇齿留香。
紫藤小筑位置虽然偏远,但是环境却很清幽,鹅卵小路,曲柳粉杏,一片浓郁盎然的江南春意。最为难得的是院落门口的曲柳下系了一架秋千,秋千上有绢纱花缠绕,勾起我很大的兴趣,想来这里原本居住的人也是孩子顽皮心性。
院子明显刚刚粉刷修葺过,还有很明显的崭新痕迹。墙壁并不是或蓝或灰或绛红的老套色调,而是轻轻浅浅的粉紫色,色泽调配恰到好处,不沉闷单调,也不妖艳醒目,令人看着烦躁。
院子里迎面处有一架紫藤花,应是种植了有十几年了,根部虬曲肥厚,藤蔓钩连盘曲,攀栏缠架,盘根错节。临近花期,藤蔓上已经冒出星星点点鹅黄透嫩绿的芽,想来初夏临近时必然挤挤挨挨,一架繁华。
“这架紫藤花很合我心意,入药可以解毒,止呕,食用香馥味甜,等花开了,我做紫萝饼和紫萝糕给你们吃。”我眯着眼睛望着那花架:“不过垂蔓过于繁茂了,修剪一下最好。”
兰儿和惠儿闻言面色大变,满是惊恐地向我摆手:“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为什么?”我有些奇怪她俩一致的强烈反应:“信不过我的手艺?还是怕我给你们下毒?”
兰儿胆怯地打量四周一眼:“不是,是我们担心小姐的伤,还是先好好修养几天吧。”
我噗嗤一笑:“你们也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吓得我心漏跳了一拍。”
小样听到我们说话,从西厢房里冲了出来,猛地扑进我的怀里,牵动我身上的伤口,令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惠儿赶紧扒开小样儿的手,“小心小姐身上的伤!”
小样儿急忙退后一步,有些手足无措,红着眼圈低声道:“小姐,对不起,我见到你一时太激动了。”
我抬手刮她的鼻子:“哭什么,小姐我生龙活虎,好着呢。”
但是很快,我便笑不出来了,微微翘起的嘴角就那般僵在了脸上。
西厢房的门大开,屋子靠里临时支起了一个软塌,铺了厚厚的褥垫,轩儿就趴在软塌之上,身上盖了一床薄被,头朝向门口,脸色有些苍白。看到我急忙挣扎着起身。
“你不在,院子里少了主心骨,轩儿不放心,就一直睡在榻上,开着屋门,可以看到整个院子”惠儿低声说道。
我紧赶两步,跨进屋子,扶她重新在软塌上趴好,退到榻前三步远的位置,恭恭敬敬地向轩儿行了一个礼。
轩儿一时受宠若惊,又挣扎着想要起来,我摁住她的身子:“轩儿,你听我说,这礼你完全受得起。不是因为你为我到母亲跟前苦苦求情,而是我不该无端怀疑你,连累你被母亲责罚。”
“不是的,小姐,奴婢挨罚那是因为我顶撞了夫人,自讨苦吃,跟小姐没有关系的。”轩儿望了一眼兰儿和惠儿,辩解道。
我拉起她的手:“轩儿,不要解释了,惠儿已经同我说过了,母亲定是怪罪你隐瞒了太多事情,没有向她禀告吧。我还疑神疑鬼,一再地误会你,处处提防着你,实在该骂。轩儿,真的对不起。”
轩儿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意:“奴婢是府里的家生子,自小见多了卖主求荣的奴才的下场,我娘教导我,既然认了主子,便不可以三心二意,夫人虽然责罚了我,但是仍然肯让我回到小姐的院子里,说明夫人虽然气我隐瞒了她,其实心底还是信任我的。”
我心里便有一股酸酸的暖意:“轩儿,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轩儿百般推拒,攥紧了被子,不肯松手。
小样儿撇着嘴道:“轩儿姐姐,你就让小姐给看看吧,夫人不发话,府里的大夫都不给看,我虽然按照惠儿转达的话,从小姐的箱子里拿了药,但是我都没有把握,就怕搞错了。”
轩儿仍然有些难为情,但是也不再挣扎。
我撩开轩儿的被子和裙摆,的确如惠儿所言,婆子下手时是留了情分的,虽不至于血肉模糊,仍然红肿一片,有的地方绽裂开,有殷红的血渗出来。
小样给敷的药不够精准,但是也起了效果,伤口处并未恶化,已见愈合。我赞赏地看了小样儿一眼,指出她用药不对的地方,她很认真地听了,然后转身跑去我的屋子,拿了药箱。
第二十二章闹鬼?()
仔细地帮轩儿清理好伤口,叮嘱小样儿照料时需要注意的事情,方才缓了一口气,从轩儿的屋子里出来。
惠儿早已在我的房间支起一个檀香木锦绣屏风,备了浴桶,皂豆和布巾。兰儿从厨房端了两碟八宝卤菜,一份雪花豆沙卷,一碗鸡丝阳春面。那碧绿的香葱和鸡汤的浓香味道,成功地勾起了我的馋虫。
我的食量原本便大,刚从柴房里一路走过来,摸摸自己的肚皮,早已饥肠辘辘,当下风扫残云,吃得酣畅淋漓。
兰儿退下去从厨房里唤两个粗使婆子给抬来一大桶热水。
两个婆子在院子外面扬声打个招呼,将水桶扔到门口便急匆匆地跑了。惠儿一直口快,这次竟然也不吭声,只上前和兰儿一起搭手把热水抬进屋里。
我以为定是母亲中毒的事情传扬开来,府里下人鄙夷我,不屑于伺候,也不在意,只安心处理身上的伤口。身上绽开的伤口不深,已见愈合,还留有深深浅浅的青紫印记,和已经凝结的血痂。
既然伤口无碍,我也放下心来,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蒸汽氤氲里,通体舒泰,万千毛孔都舒展开,困意逐渐上涌,眼皮开始不停打架,浑身懒洋洋的,懒怠动弹。
惠儿听着屏风后过于安静,应该是唯恐我着了凉,低声唤了我两句。
我睡得迷迷糊糊,也未应声。惠儿就有些担心,三两步绕过屏风,着急地摇醒我:“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晕乎半天方缓过神来,看着惠儿一脸焦急,奇怪地问:“怎么了,惠儿,我不过一时困倦,打个盹,你紧张什么?”
惠儿长舒一口气,讪讪地说:“没事没事,我就是担心小姐着凉了。”
“大惊小怪。”我笑道,赶紧起身收拾,爬到床上,拉过旁边的锦被,浑身裹了,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还未合眼,九姨娘便哭哭啼啼地来看我。
想起前日夜里,九姨娘奋不顾身为我挡了两鞭子,我的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她对于我的爱不同于父亲,父亲是一家之主,在他的心里,苏家永远是排在第一位。所以父亲对于子女们的爱,过于睿智与冷静,他为了查出背后下毒之人,可以委屈我,无视我的感受,我想同样有一天,他也会为了苏家的前程,放弃我们这些子女的幸福。
九姨娘不同,父亲不是她一个人的,我也在向别人叫着母亲,但是,在她的心里,她却是只有我一个真正亲近的人,我是她的全部。所以一向性子淡泊的她才会为了我的声誉同七姨娘挺直了腰杆吵架,前日里误会我做了错事时,不管不顾地护着我,甚至放低了姿态,跪下来哀求一位她不喜欢的女人,祈求她的原谅。
我明白她对于我的爱是真的,毫无保留,可能我们只是暂时没有磨合出合适的相处方式而已。初见时的隔阂已经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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