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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锦绣-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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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士兵涌过来,凶狠地捉住那人的手脚,捆缚得结结实实,带出我的帐篷。
“你怎样?”身后那人轻声问我,带着一点焦急。
我依然说不出话,只能咬紧牙关摇摇头,等待这一阵痛楚快点过去。
一只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用帕子帮我擦拭满头的汗水。
那帕子我识得,是我苏家作为贡品的七彩流云锦。凉辞不在京城,那么
我惊慌地躲开来,捂着心口翻身便拜:“青婳见过”
话还未及说完,一道绛紫金线绣祥云的袖口闪过,将我搀扶起来:“朕只是微服出宫,过来看看,不必拘礼。”
我低垂着头,背脊绷得发紧:“谢皇上。”
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躲闪开来。
皇上搀扶我的手僵在半空中,犹豫了片刻,淡淡地道:“这里没有皇上,你可以叫我顾公子,或者是长安。”
“尊卑有别,青婳万不敢造次。”我恭谨地道。
“你很怕我?”皇上沉默片刻,陈声问道,灼灼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探究似地扫过。
“不是怕,是尊重。”我垂眸盯着他腰间系着的一块龙踏祥云的团玉佩,细声答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尊,文治武功,包元履德”
“够了,”皇上淡淡地打断我的话:“这些歌功颂德的句子朕听得耳朵里面都起了茧子了,你就不用再说了。难道朕想听一句真话都这么难吗?”
抛却了作为一个帝王的威严,话语中带着淡淡的黯然。
其实,他对于凉辞的各种不公暂且不提,他确实是一位好皇帝,惩腐奖廉,体恤民情,勤政爱民,而且不骄奢淫逸,不偏听偏信。从此次北方各地受灾一事,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真诚地道:“青婳并非阿谀奉承,所言句句发自肺腑。”
他向我靠近一步,我感到自己被他整个笼罩进阴影里。紧张地吞咽下一口口水,有些不知所措,慌了手脚。
他却突然轻声地笑了,就在我的头顶,并不如林大哥那样温润,也不像凉辞那般清朗,醇厚中隐隐带着一分苦涩:
“汐月姨娘当年临走的时候,就对我说过一句话,她说,希望我以后能够做一个好皇帝,政通人和,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战火波及,享太平盛世。不再让爱人失去伴侣,孩子失去父亲。这些年里,我一直用她的话勉励鞭策自己,勤政爱民,努力做一个好皇帝。今日,你能够这样评价我,我心里其实是欢畅的。”
汐月姑娘待他亲厚,自然感情非浅。想来,当初唐汐月姑娘的骤然离世,肯定也给他带来不小的打击。
“汐月姑娘心怀天下,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奇女子。”我忍不住感叹道。
“你很像她,”皇上环顾帐篷四周道:“朕没有想到这里条件竟然这样艰苦,为了朕的子民你殚精竭虑,定然吃了不少苦。”
第八十八章神秘来信()
竟然又有人将我与汐月姑娘相提并论,而且还是皇上。我敏感地觉得,一直以来,皇上都是在将自己对汐月姑娘的那份感情混淆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这对于我而言,是福是祸?我虽然很敬佩那位敢于爱得轰轰烈烈,至死不渝的女子,但是我终究不是她。
我努力稳稳心神,壮着胆子分辩道:“我与汐月姑娘不同,汐月姑娘是真正的心怀大义,慈悲为怀。我却不能免俗,是有私心的。”
“喔?说来听听,”皇上饶有兴趣地道:“我听说此次发现菩提教的养蛊之地,解救出这些受害者,也是你的功劳,你又是存了什么私心,竟然能够令你这般奋不顾身,舍身忘死?”
我情不自禁嘴角噙了一抹笑意,柔声而坚定地道:“凉辞曾经对我说过,他天生的使命就是保卫长安王朝的子民。我做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他,在助他一臂之力而已。就算是再多的困难,再大的危险,我一样甘之若饴。”
沉默,压抑,空气里带着危险的波动。
皇上极其不悦地轻哼了一声,甩甩袖袍,转身一言不发地出了帐篷。
我方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
少顷,有侍卫鱼贯而入,手里捧了令人眼花缭乱的珠宝或者各色吃食,说是皇上特意给我的赏赐,感谢我为长安子民所付出的辛苦和努力。
我淡淡地谢过,又有侍卫撩开帐篷进来,将手里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沉香木匣递给我。我狐疑地打开来,上面是一张素净的书笺,铁划银钩几个大字:搏卿一笑。
将信笺拿出来,定睛一瞧,我瞬间喜出望外,盒子里竟然是几本失传已久的医书孤本!俱是大家手笔!
医书保存得很仔细用心,齐整干净,完好无损。我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拿出来,近乎贪婪地翻看,竟然还有人细心地用朱砂笔挑拣着紧要处做了记号,那方式方法极合我的阅读习惯,就好像专门为我所做的注解一般。偶然还会有一两个字的改动或者备注,那字迹我再熟悉不过!
我用颤抖的指尖摩挲着那手本上的朱砂字迹,心里汹涌澎湃,惊雷滚滚,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我要问个清楚明白!
一时情难以自抑,我猛然站起身来,向外面冲出去,与正在探头探脑地向帐篷里面张望的小样儿撞了满怀。
“皇上,皇上呢?!”我一把捉住小样儿,急不可待地追问。
小样儿稳住身子,夸张地拍拍心口:“怎么了小姐?吓死小样儿了。”
“皇上,皇上去了哪里?”我急切地摇晃着她的肩膀,连声问道。
“皇上早就起驾回宫了。”小样儿见我一脸焦急,有些莫名其妙,关心地问道:“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刚刚回营就被士兵凶神恶煞地拦在外面,不允许接近这里,说是皇上御驾亲临,吓死我了。”
我失望地松开小样儿,心里的激动平复下来,冷静了许多,才感到庆幸,自己太过于冲动莽撞了些,差点酿成大错。
我收敛了情绪,摇摇头:“没事,皇上有赏赐,我想谢恩而已。”
小样儿向帐篷里溜了一眼,兴奋地道:“刚才皇上起驾回宫的时候,我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好英武,好威严,好冷酷,好霸气!”
双眼亮晶晶的,光华璀璨。
我不屑地撇撇嘴,转身进了帐篷,嘀咕道:“看你这点出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让你回府取的东西取来了没有?”
小样儿眯着眼睛嘿嘿地笑了两声,跟在我身后,将手里的药包在我眼前晃了晃,放在案几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到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王爷来信了么?”
我疑惑地将信封接过来,封面并没有任何字迹,一片空白。
小样儿摇摇头:“是我下了马车往这里走的时候,一个人让我交给你的,说是必须您亲启。”
“这么神秘?”我拿着信封翻来覆去地看:“那人是何模样?”
小样儿复又摇摇头:“大热的天,那人却带了一顶毡帽,低着头,看不清眉眼,感觉鬼鬼祟祟的。而且他将信递到我的手里转身就离开了。”
看来那就不是凉辞给我的信了。会是谁呢?那人应当是识得小样儿的,只是为何不找人通报,非要挑选小样儿独自一人的时候塞给她?还这样神秘?
我满腹疑惑地将信封用簪子挑开封口,从里面掉出一张折叠成方胜的信笺来。我弯腰捡起,白色光滑的信纸,泛着青白的色泽,隐约透出里面的墨迹。
打开来,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不日抵京。
既无抬头,又无落款,究竟是谁?这又是什么意思?只有这寥寥的几个字,让我如何猜得出?从字迹看来,虽然不像凉辞的笔迹那样铁画银钩,刚劲有力,但是也不同于女子的清秀婉约,笔锋磊落坦荡,应该是男子无疑。
我相熟的男子不多,大哥若是来京,只管通知父亲便是。难道。。。。。。?
我的手忍不住一阵颤抖,难道是林大哥?!
又觉得不太可能,凉辞与他的误会并未解开,听说如今仍旧在四处通缉他,他怎么会自投罗网,到京城里来呢?
我思量半晌,仍旧没有头绪。正巧有人在帐篷外唤我,就连声应下,随手搁置在案几上,迎了出去,将此事抛诸脑后。
第二天,当我忙碌地给最后一名伤者看诊完以后,几乎精疲力尽。回到帐篷里,抹抹脸上的汗水,无精打采地唤小样儿:“小样儿,有水没有?你们小姐快要渴死了,嗓子里都冒烟了。”
“有有有,”小样儿在帐篷外一迭声应着:“我这就给您去取。”
“要凉一些的,生水也无妨。”我扬声喊道,嗓子里果真就真的像要着火一般。
有脚步声临近,我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眼睛都懒得睁开:“水凉了么?”
听到有轻轻地吹气的声音,肯定茶水是烫嘴的。我没好气地牢骚道:“原本是让你来伺候小姐我的,可是你一忙起来比我还专注。连一日三餐都青黄不接的,明天还是让兰儿过来吧,就算是没有饭食,好歹我还有一口水喝。”
说完将手伸出去:“给我吧,等着你给吹凉了,我估计都能干得一点就着了。”
有人捉起我的手,将茶杯塞进我的手心里。我小口地酌了两口,温度正好适宜,“咕咚咕咚”地下了肚,头顶处凉风习习,裹夹着阵阵松香。
我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只当是小样儿有什么事想要求我,所以才这样勤快,拍我马屁,不由调侃道:“今日这样殷勤,竟然想起给我扇扇子来了。小姐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说吧,是不是又嘴馋什么好吃的了?”
身后无人言语,我转头去放下茶杯,一转身却看到一角亮紫色锦袍,猛然抬起头,竟是皇上悄无声息地站在我的身后,为我执扇。
我骇了一跳,几乎将手里的茶盏丢在地上,想不透,昨日他刚刚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怎么今日又回来做什么。赶紧站起身来,谁料想竟然起得猛了,眼前一黑,“扑通”一声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耳旁“噗嗤”一笑,待我终于缓过神来,睁开眼睛,他正伸出五指,在我的眼前晃动:“怎么,饿晕了?”
我尴尬地笑笑:“想给皇上磕头请安,谁料身子不争气。”
皇上从袖口里掏出帕子递给我:“一头的虚汗,自己身子不好,还每天这样拼命,怪不得麒王不放心你,一天一封书信叮嘱着。”
他手里的帕子就在我跟前,一时之间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终用衣袖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笑着道:“用七彩流云锦擦汗,太糟蹋东西了。”
然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如今我坐在椅子上,皇上还在我跟前站着,慌忙站起身来,又跪也不是,不跪又不是,左右都是尴尬,浑身不自在。
皇上淡然一笑,目光落在我旁边的案几上:“麒王又给你来信了?”
我方才想起昨日里收到的那封信如今就躺在那里,想收起来,已经来不及,皇上已经将信纸抄进手里。
“不日抵京。。。。。。这不是麒王的笔迹。”他略一沉吟,将炯炯的目光看向我,带着几分探究。
“呃,是小样儿昨日在回府路上捡的,信封上面没有名姓,是空白的,我就私自打了开来。”我慌忙解释道。
皇上盯着我,睿智的眸子一眨不眨,略带锋利的目光似乎要直接穿透到我的心里。
他嘴角噙着笑,将信纸放在鼻端轻嗅:“信纸是墨罕国皇室专用的绿纹纸,墨是上好的滇墨,加了松香。朕记得今年带给墨罕国的礼品里面就有这样一批。看来,应该是墨罕国的信件了。”
我不由大惊,浑身都冒出冷汗来,听闻墨罕国使臣早在半个多月前,接到本国信报,急匆匆地告辞回了墨罕国。如今我这里突然出现了墨罕国的书信,怎能不招人怀疑,说严重一点,这可是通敌大罪。
我慌乱地跪下,急声辩解道:“皇上明察,青婳委实不知这信件出自何人之手。”
第八十九章祭奠()
头顶之上有片刻沉默,然后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向我伸过来:“朕是那样不分青红就治罪的人吗?你每日待在这军营里,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朕自然相信你。”
我的心脏仍旧兀自“扑通扑通”跳得激烈,感觉同皇上在一起,每一时刻都是煎熬,如屡薄冰。第一次见他,他喜怒无常的脾性令我至今心有余悸。他的心思变幻莫测,我捉摸不透,需要事事提防,时时小心,唯恐一个不慎便惹恼了他。
我站起身来,仍旧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他。帐篷里本就闷热,如今一惊一吓,更是汗湿了后背,就连头发也黏在脸上,极不舒服。
他突然向我伸出手,指尖拂过我的脸,将我垂在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惊诧地抬起头,正好撞进他的眸子,清晰地看到自己惊慌失措的脸,映在他深邃的眸子里。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他的眸子里竟然有一种与他的威严极为不符的淡淡的忧伤,若隐若现,在我抬头看向他时,倏忽消失不见。
他的手就那样僵在我的脸侧,既不抬起,也不放下,空气里多了一分尴尬。
“陪我出去走走,可以吗?”他将手握起,慢慢地放下,突然出声道,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
我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略有些为难地向帐篷外面看了一眼。虽然他是微服出宫,并无多大阵仗,但是门口处仍然侍卫林立,肃静森严。
我想象不出来,他所说的出去走走究竟是一副怎样乏味的景象,难道就是要我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跟随在他的身后,唯唯诺诺地恭维,还要被一群紧随身后的带刀侍卫时刻警惕着监视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委婉地拒绝,只玩笑道:“皇上日理万机,朝务繁忙,青婳唯恐明日就被您那些刚正不阿的御史大人上本治罪了。”
“呵呵,你怕吗?”皇上俯身问我。
我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怕,当然怕,耽误国事的罪名青婳担当不起。”
“那你可知道,你生病那两日,麒王置紧急朝政于不顾,朕的御书房里弹劾你的奏章都要堆积成山了。”
“啊?”我倏忽一惊,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
我的慌乱被他尽收眼底,他得意地笑笑,好像阴谋得逞一般:“那些言官专好小题大做,无事生非,所以,一般时候,我只当他们在放屁,掩住口鼻,充耳不闻也就罢了。”
他第一次说话这样幽默风趣,带着粗俗的口气,我不禁莞尔。
“不过,你所言倒是有理,”皇上话风一转,摇着水墨玉骨扇,佯作沉思道:“这帮奴才们跟着,的确有些煞风景,莫如甩了他们。”
果真走到帐篷口向外张望一眼,放下了门帘,走回来,将玉骨扇合拢,在手心里利落一转,扇柄处竟然弹出一柄薄如柳叶的刀刃来。他转过身,将背后的帐篷极轻巧地划开一道口子,可容一人通过大小。向外张望一眼,冲着我招招手:“小声一些,我去偷两匹马,我们一起溜出去。”
俨然一副孩童心性。
我再拒绝已是来不及,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快点,”他灵巧地跨出帐篷,回头催促:“若是被发现,我的耳朵又要受摧残了。”
那一刻,他好像兴奋地忘记了自己的称呼“朕”,满脸欣喜。
我学着他的样子,轻手轻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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