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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锦绣-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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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针极细,再加上手法特殊,所以刺进颈椎处,也不过轻微一麻,不会招人怀疑。但是缺点就是软筋散药效稍慢。
小太监走着走着就感觉到不对劲起来,我从后面看过去,如同醉酒一般,身子开始歪歪斜斜,明显没了气力,最终一屁股坐在路边,大口喘着粗气,头上渗出汗来。
我停下脚步,装作一脸关心地问:“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有气无力地道:“突然就没了气力了,歇歇脚再走。”并未对我有什么怀疑。
我抬眼看他脸色,惊讶道:“您怎么一头虚汗,怕不是累了,是身子不太好呢。”
话落,心里暗数:“一二三”,小太监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我向四下里张望一眼,凉亭假山,郁郁葱葱,花草皆繁茂,少修剪的痕迹,应该并不是主子们经常光临赏景之处。而且我们在这里兜兜转转半晌,也没见多少宫人太监,应该属于较偏僻之地。
我装作惊慌地喊了他两声,并无反应,应该是药劲正猛的时候,站起身来,踮足左右看看,不远处正好有两个小太监说说笑笑地走过来,年纪不大,应该也就十三四岁模样。
我伸手将带路太监颈后银针拔下来,藏进腰间,然后慌慌张张地向着两个小太监跑过去。
“两位公公留步!”我出声喊道。
两人向我扭过头来,看我打扮,知道不是寻常宫女,均有些疑惑:“敢问您是哪个宫里的小主?”
看来两人是误会了我的身份,赶紧出声解释道:“我是麒王府的医女,太后宣进宫里为她诊脉的,可惜带路的公公忽然中了暑,昏迷在那里,我一时手足无措,还请两位公公伸个援手。”
两位公公相互对视了一眼,问道:“既然是去普宁宫的,怎么会绕到这里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一脸焦急地道:“适才公公说见有贵人轿撵停在路边,怕万一冲撞了不好,带我绕个路。”
两位公公方才信了:“考虑得蛮周全,只是不知道他人呢?”
我抬手指指身后:“就在那里。”
两人看到带路太监的服饰,知道职位在自己之上,赶紧颠颠地跑过去,惊呼道:“吆,这不是福全公公么?平日里在太后跟前当差跑腿,利落得跟个小豹子似的,怎么说晕就晕了呢?”
“我已经给他把过脉,并无什么大碍,应是中了暑气,将他挪到阴凉之地,用凉水湿湿额头,也就可以醒了。只是这太后那里耽搁不得,我唯恐迟了,太后再怪罪下来。”我佯作心急如焚地道。
两个小太监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附和道:“就是,太后那里耽搁不得,我们也是识得路的,莫如一人留在这里照顾他,一人带你去普宁宫。”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再三谢了。
两人齐心协力将那福全抬至树荫之下,其中有个年岁稍大些的,带着我一路疾行,片刻功夫就指着前面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道:“到了。”
殿前有两个宫女值守,小太监陪着笑脸走过去,唱个喏道:“两位姐姐,太后娘娘宣见的医女到了,麻烦通禀一声。”
两个宫女瞥了他一眼,奇怪道:“你这个小太监倒是眼生的很。”
小太监也不认生,笑道:“我是郭公公跟前伺候的,做些粗使活计,哪里有机会见到两位姐姐。”
两个宫女掩嘴一笑,看了他身后的我一眼:“定然是福全又偷懒了,也罢,我去回禀一声,你且在这老实待着。”
第六十八章掌嘴二十()
其中一个宫女转身入内,半盏茶功夫,方才走出来,向着我轻飘一礼,道:“是德艺县主吧?随我进去就是,太后已经等了多时了。”
我微一颔首,道声“辛苦”,跟随着她步入里面,同样低垂着头,遵规守矩。
感觉好像是进了三道门,扑面一股极其清雅的熏香味道,地上铺了一层猩红色长绒毛毯,知道,定然是到了太后的寝宫里面。
宫女恭敬地回禀一声:“德艺县主到了。”
上首有人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宫女后退三步,转身退了出去。
我偷偷抬眼打量一眼,眼前帷幔低垂,鎏金丹鹤镂空香炉,独钓寒江雪刺绣屏风,东坡椅,黄梨案,点缀几盆开得正是繁茂的杜鹃。
眼前那帐幔所用纱料我却是识得,乃是我苏家独有的纺纱技巧,看似单薄,却是双层,从里面看外面光线亮处,看得清楚明白,而站在我这个位置,向里面瞧,也只能模糊看到影影憧憧。
有人慵懒地半靠半躺在一张贵妃塌上,以手支额,身前有人躬身而立,不急不缓地摇着团扇。
我知道自己如今一言一行皆被別人看在眼里,急忙低垂了头,伏身在地,恭敬地行礼請安。
半晌不见动静,只偶尔一声轻咳,在寂靜压抑,而又沉闷的室内听起来格外刺耳,如同扣在心弦。
我不敢动弹分毫,只能低首垂目,格外恭谨。
“倒也是个知礼安分的,看起来,眉清目秀,不施粉黛,也算干净。”似乎已经过了良久,才有一道沉缓的声音响起:“就是过于狂妄,目中无人了些。”
我不知道怎么会有此评价,偏生又不能冒冒失失地出言辩解。
“目中无人?太后,您也太宽容慈悲了一些吧,她这哪里是目中无人,分明就是目无王法,简直就不将您看在眼里。”是灵贵妃的声音,有些尖酸刻薄。原来是她在太后跟前给我使了绊子。
“说的也是,纵容不得,免得背后又有人撑腰,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拖下去,先掌嘴二十,以儆效尤。”格外轻描淡写。
立即就有粗壮的宫人不由分说上前拖行我。
若是此时我再忍气吞声,二十个嘴巴打下去,估计牙都掉没了。
“斗胆请问太后给青婳定的何罪?”我大力挣扎两下,扬声问道。
帐幔自两侧轻轻撩开,灵贵妃自帐幔后面徐徐走出来,手持绣花团扇,一脸得意:“不用劳动太后,我且问你,你可知道,太后为何宣你进宫?”
我略一思忖道:“听说太后娘娘凤体违和。”
“原来你也知道。那我再问你,你是何时进宫?”
真的来了!我心里一阵激荡,如此费尽心思,原来是要治我一个延误时机,大不敬的罪名。只是不知道是太后授意,还是灵贵妃自作主张?
“巳时。”我据实道。
既然是个圈套,定然早已经有人通风报信;我进宫的时间自然隐瞒不得。
灵贵妃一声冷笑:“巳时进宫,如今已经将近午时!宫门离普宁宫顶多一刻多钟的路程,你却用了这多时间,就算是爬也早就应该爬到了。
太后心焦,命了三拨人去半路迎你,都不见你人影,可是去哪里游逛,置太后于不顾?就连太后都不看在眼里么?”
我身上不禁一身冷汗,怪不得半路之上,那福全公公叮嘱我不可四处张望,只能低头赶路。我还以为他是好心,都不知道他带着我究竟兜了多大的圈子。
多亏他如今中了我的银针,仍旧动弹不得,否则现如今,那位福全公公定然应该是义正言辞地指着我的鼻子控诉道:“德艺县主一路贪恋御花园内风景,走走停停,奴才催促不得。”
无论我如何辩解,这顶大逆不道的帽子怕是也稳稳地扣在头上了。
多亏了夏初提前提醒,我心里有了提防,当机立断。
“太后,青婳委实冤枉。”我挣开钳制我双臂的宫人,大声道。
“放开她吧,”帐幔后面的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倒要听听她如何辩解。”
两个宫人后退两步,我抬起头来,对着那帐幔后面的太后道:“耽搁这久时间并非青婳有意,实在一时情急,迫不得已。”
“何出此言?”太后沉声问道。
“给青婳带路的福全公公半路突然中暑,昏迷不醒。青婳唯恐高声呼叫会冒犯了宫中贵人,因此只能自己施救。待到福全公公无恙,方才拦截了两位过路的公公,一位帮忙照顾,一位火速带着青婳来面见太后。还请太后明察。”
“此话当真?”帐幔后面有衣带窸窸窣窣的响动,极清浅的茶盏磕碰的声音,熏香味道里掺杂进一股浓郁的茶香气。
“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太后。”我斩钉截铁地道。
身边有脚步声,应该是有宫人走出去,低声交代几句,不过片刻功夫又走回来,进了帐幔,在太后跟前悄声嘀咕。
然后帐幔被宫人缓缓打开,太后沉声道:“起身说话。”
我谢过太后赦免,站起身来,仍旧低垂了头。
“到近前说话吧。小麦,赐坐。”
有宫人恭敬地低声应是,搬过一个锦櫈在太后下首放了。
灵贵妃小声道:“太后娘娘可不要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骗了。她一向舌璨莲花,惯会花言巧语,就连皇上”
太后不悦地一挥手:“你这毛病说了你多少次了,总是不改,我心里自然有数。”
灵贵妃立刻噤了声,不再多嘴言语。
太后向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俯身谢过赐坐,侧了半个身子,在太后跟前坐下,才敢抬起眼皮,将太后看个清楚。
我以为作为一国之母,应该是位头发花白,比我祖母更加威严,有气势的老人。实际上太后年岁并不大,而且比她的实际年龄看起来还要年轻许多。
她并非盛装打扮,虽然宫装自然华丽无匹,刺绣繁琐,但是头上并无太多累赘的簪环珠翠,再加上平时保养得好,肌肤仍旧如二八少女一般吹弹可破。
灵贵妃站在她的身后,应该是为了彰显自己在宫中的权贵地位,浓妆盛服,更显老成。二人就如姐妹花一般。
太后面相也不严厉,极是和蔼,坐起身来,将我上下重又打量半晌,详细地问及我的生辰,家中情况,尤其是生身姨娘籍贯,年岁,是何模样。我皆恭敬地低声应了;不敢有所隐瞒。
太后闻言松了一口气,沉思片刻后复又问我:“那你这一身医术又是同谁学的?”
“禀太后,青婳自小拜云雾山圣手菩萨为师。”
太后闻言有些奇怪地问我:“你既然是苏家女儿,不好生待在闺中,研习闺训女红,怎么千里迢迢地跑去云雾山学医?”
我不知道太后这样问话,是不是对于我学医有些反感,也只能如实回禀:“青婳自幼体弱多病,府里大夫皆束手无策,姨娘无奈之下,才忍痛割舍,将我送去山上调理身体。”
太后复又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我:“我听说你不仅医术好,竟然还会使得一手银针之术?”
我被太后盯得头皮发紧:“不过是同师傅学了一些皮毛而已。”
“你师傅姓甚名谁,师从何处?”太后步步紧逼,继续追问。
我不禁愈加感到莫名其妙,太后是以诊病为由,将我宣至普宁宫,怎么一不让看诊,二不说病情,一味地刨根问底,打听我姨娘与师傅家世,又是为何缘由?难道是听到了关于我和凉辞的一些风言风语,所以才盘问个详细?
因此我继续恭敬道:“我师傅金陵百姓都是唤作‘萩师傅’,那是她的闺名,医术听说乃是她金陵夫家家传。”
“那就应该不是她了。“太后恍惚愣怔片刻,自言自语道。那一瞬间,眸中闪过浓浓的失望与黯然。
祸从口出,我自然不敢多言,低垂了头琢磨太后口中的那个“她”究竟是谁?难道就是当初侯府嬷嬷在扬州城时,口口声声所说的那个人?
太后明显心情低落下来,漫不经心地将手腕伸给我:“我这失眠的老毛病已经许多年了,夜里翻来覆去,困得头都好像要炸了一样,偏生就是睡不着。就算勉强合了眼,也极是清浅,稍有个风吹草动,就冷不丁地醒过来。也吃了好多汤药调理,总是不见效。”
我将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极其用心地给她看诊,脉象平和,强劲有力,并无什么不妥。
大抵应该也就是像我祖母那般,平日里心思过重,而又缺少活动,身子不乏累,自然睡不香甜。所以祖母总是喜欢去浮华庵小住,饮食清淡,又没有繁杂琐事累心,还可以四处走动,自然可以安枕。
说得简单一点,纯粹就是闲的。
但是在太后跟前,措辞自然就要斟酌一番。因为她身体上面并无任何不适的症状,我总不能直接告诉她,你没事找点活干,身子乏了,自然就沾枕即眠了,那是大不敬。
我也不能说:你是闲事管得多了,忧思焦虑,所以睡不安枕,那是提着脑袋才敢说的话,不是明摆着,劝人家让出这掌理六宫的位子吗?
宫里御医又不是摆设,怎么会不明白其中道理,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谁愿意当这出头鸟?
第六十九章软禁()
“太后身子安康,并无半分不妥,长期睡眠不好,极有可能只是有些生活习惯不太妥当而已。”
太后用手支着半个身子,斜靠在榻上,饶有兴趣地问:“说来听听。”
“青婳愚见,太后娘娘似乎喜欢饮浓茶?而且是最醇的普洱。”我试探着道。
“你怎么知道?”
“云雾山产茶,青婳自小跟随师傅学得皮毛,闻香可辩。”
太后赞赏地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红茶最是提神破睡,饮得多了,自然影响睡眠。太后可以尝试着换些花茶,洋甘菊,百合或者冬瓜捣泥取汁,晚间服用,可以利胆,有助睡眠。”
“还有呢?”
“还有屋子里的熏香虽然安神,但是无异于饮鸩止渴,时日久了,对脑子会有依赖与刺激性。平日里多通风,保持室内空气流通,多出去走动,晒晒太阳,也是极好的。”
“这个见解倒是新颖,第一次听说。”
“还有,还有。。。。。。"我壮着胆子道:“太后屋子里的毯子颜色过于浓艳,会刺激大脑兴奋,还是换了的好。”
太后一怔,而后轻笑道:“说话爽快,不吞吞吐吐,倒是极合我的脾性。听说你烹茶手艺也不错?”
得到太后夸奖,心里自然有些飘飘然,谦虚道:“略懂一二。”
“那好,”太后闭上眼睛,慵懒地道:“你便在我这宫里住下来,做个司茶官吧,让我尝尝你那所谓的花茶,究竟效果如何?”
话落,再也懒得说一句,阖了眼帘,呼吸平稳,竟然好像睡着了一般。
“我,我。。。。。。"我欲出口拒绝,太后身边叫做小麦的宫人已经向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取过一旁的毯子,轻手轻脚地给她搭在身上。然后低声道:“请县主随我来吧。”
灵贵妃见太后倦了,自然不敢在她跟前聒噪,好像对这位叫做小麦的宫人也有一分忌惮,愤愤地瞪了我一眼,扭头走出普宁宫。
我随着小麦走出太后寝殿,小麦方才回头对我说道:“今日太后瞌睡来得倒快,可千万打扰不得。你且先回房休息一会儿,等着太后传召就是。麒王爷那里,自然会有人过去知会一声。”
说完也不待我言语,就招手唤过一旁侍立的宫女,吩咐她带我回屋子,切莫四处走动。
小麦虽然年纪轻轻,但是看来在太后跟前很得力,下面宫人皆遵从她的使唤。
那宫人带我出了太后寝宫,七拐八拐,进了一座独立的四合小院,并无牌匾,简洁雅致,不像下人居所。待我步入屋子,那宫人就从外面闭了屋门,规规矩矩地站在屋门口,这分明是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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