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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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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眉间微皱沉默下来,元昭奇声问道:“怎么?你不想入仕?”
白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想来折子今日便会被递上去。”元康答道。
原来,虽然上次清月楼谈及时,白笙已然明言向延熙表露了心思,可太府司筹银这般大的功绩,延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独占其功。
所以,在朝中议定了此事后,又上了道折子,将白笙出谋以及相劝炽楼,一一写明报了上去。
听到这,白笙不禁暗叹了声。
虽知延熙是在为他思量,可他到底是没有入仕之心,如果陛下真的下旨封赏,难道他要抗旨不遵吗?
第72章 上元宫宴()
皇宫之中,安延昆合上了手中的奏折,随即问道:“你可听说过这齐白笙?”
成顺躬身回道:“臣听说过,传言此子天赐玲珑心,自幼便聪慧异常,年龄渐长后,文才更是传遍了京都,还有个‘谪仙公子’的名号。”
安延昆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喃喃道:“玲珑心吗?长子能武,次子能文,这齐隆倒真是好福气。。。”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折子,他道:“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了,你派人去齐府传个话,让这齐白笙,来参加上元节的宫宴吧,朕想见见他。”
元昭与元康刚走,传话的內侍便到了齐府。
待听过口谕后,白笙很是客气的将那內侍送出了府,随即才蹙着眉回了房,呆坐了好一会,他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见状,良卿不由出言问道:“公子为何这般不想入仕?有机会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不是挺好的吗?”
白笙摇了摇头:“朝局复杂,不是可以轻易涉足的,加之如今储位空悬,朝中诸方势力博弈,我若入仕,定然逃不脱这诸般牵扯。”
“可您与几位皇子、还有洵王爷皆相交甚密,若他们有事需要相助,您能袖手旁观?”
听良卿这般说,他不由滞了滞,随即半闭起了眼睛。
这话说的不差,有些事是躲不开的,更何况,无论是五皇子的事,还是太府司的事,他其实早已身涉其中了。
大衍十年正月十五,上元节。
白笙依旧是一身素净,没有特意装扮,在宫门外下了马车,他便瞧见了正等着他的延熙。
待他上前见了礼后,延熙不由微责道:“这上元宫宴,除了皇子宗亲,便是朝中重臣,皇兄特许你参宴,这般厚待,你就不能当回事,怎么穿着常服就来了。”
“好了,王爷就莫要怪责我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进宫吧。”白笙讨饶般的拱了拱手。
见他这般,延熙也只好住了嘴,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后,便带着他向着宫门内走了去。
岺仪殿中,消息稍微灵通些的,都听闻了陛下今日召了一个无官无职的人赴宴。
此时见延熙带着白笙走进来,这些皇子宗亲、朝廷重臣们,都不由好奇的将目光投了过来。
白笙却只是低垂着眉眼,亦步亦趋的跟在延熙身后,仿若感受不到那些或探究、或不屑、或疑惑的目光一般,嘴角依旧噙着淡笑,脚步也依旧稳健。
正坐在角落处独饮的安洋,不由轻笑了一声,被这么多显贵注视着,还能这般泰然自若,他倒也没看错人。
延熙先跟自己的祖岳父程致见了礼,见安洋摆手示意无须过来后,他又跟几位宗亲、重臣寒暄了几句,简略的为他们介绍了下白笙,这才入了座。
自顾自的安排白笙坐在他一旁,没有理会那因为白笙占了旁人座位,而有些无措的内侍,他亲手为自己和白笙斟上了酒。
将酒杯递过来,延熙声音压的只有两个人能听的清,问道:“怎么样?被这么多人打量着的感觉如何?”
白笙依旧是容色淡淡,轻轻摇了摇头后,抬手接过了那杯酒,却没有说什么。
见到这一幕,殿内的众人更是不由心思各异,就在这种气氛中,內监的一声“陛下驾到”就这样传了来。
众人齐齐起身,拜倒在地,安延昆大步走到上首坐下后,道:“都起来吧。”
环顾了一圈后,他将目光放在了白笙身上。
一身白衣,朴素无华,虽是简明清朗,可却未免太过寡淡,普通,这是他对白笙的第一个评价。
可待细细打量了一番白笙的神情后,他却又生出了几分好奇,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却是古井无波,沉静似水,没有半分浮躁。
眸中思量一闪而过,他抬起酒杯道:“适逢上元佳节,朕与诸卿同乐。”说完,便抬手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
“臣等与陛下同乐。”待安延昆放下酒杯后,下方的众人才齐齐道了一声,跟着饮了一杯。
开了宴后,舞侍上殿,红袖飘曳,姿态婀娜,顾盼之间皆是美景。
白笙浅浅的抿了一口酒,又夹了几口菜,便停了手,随即直了直身子,面向殿中,可眼神却毫无焦距,不知散到何处去了。
见状,安延昆不禁玩味的笑了笑,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少年人,低眉垂目,声色不动,稳的像个老禅师一般。
唤过成顺,他附耳吩咐了一句,成顺怔了怔,躬身应下后,便走到白笙身边轻声道:“陛下着公子宴席结束后,前往政事阁。”
白笙眸光一闪,很客气的对成顺行了一礼,殿内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更是不由心思急转。
戌时宫宴结束,在延熙的百般叮嘱过后,白笙随着成顺来到了政事阁。
将将入阁,方站定,白笙便恭谨的跪地行礼道:“拜见陛下,问陛下圣安。”
久久未得到回应,他便一直稳着身形,一动未动,半刻钟后,身前才传来了一声:“起来吧。”
因伤势还未好,加之久跪,此时白笙只得手扶地面,撑着身子缓缓的站起,安延昆挥手止住了要上前扶的成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陛下恕罪。”白笙站起来后,又躬身行了一礼。
“齐家是世家,你冠礼之后,为何不入朝?”安延昆背过身看着阁外的夜色,淡淡的问道。
“臣自觉才德不足,不敢轻涉朝堂。”
“何不入伍从军?”安延昆挑了挑眉。
“父母尚在,长兄边关为将,臣不忍高堂无依。”
“如此,便是朕封赏与你,你也不会领受了?”安延昆的声音冷了些。
“君赐,臣不敢辞。”说着,白笙又跪伏在了地上,“只是臣年岁尚浅,才智粗凡,恐有负陛下厚望。”
待他直起身子后,安延昆微眯着眼睛,第三次打量起了这个少年。
荣辱不惊,知书识礼,眼角眉梢间虽满是谦逊恭谨,可一双眼睛却毫无畏缩,明亮至极。
安延昆忽然笑了,提步自他身边走过后,对成顺道:“传朕旨意,齐家次子齐白笙,才德兼备,智谋过人,甚得朕心,封儒林郎,命其即日起入政事阁佐事。”
闻言,白笙身形一滞,随即只好深深的伏了一礼,领受了下来:“臣,谢陛下圣恩。。。”
第73章 心有所谋()
“齐大人,陛下已经走了,您快些起来吧。”
成顺伸手将他自地上搀起,又抬眼打量了他一番后,才低低道:“您这伤可是不轻啊,这又跪了半晚上,可还受的住?”
白笙拱手道:“谢成总管问询了,我无事的。”
“这个时辰,陆太医想来还未离宫,要不我陪您去看看吧。”成顺却不知做何想,竟愈加关切了起来。
“那就有劳成总管了。”对方这般诚切,白笙也不好推拒,只好顺着应了下来。
二人刚出政事阁,一直等在外面的延熙,便疾步迎了上来。
见白笙面色不好,脚步也有些不稳,他不由急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笙看了看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成顺笑道:“回王爷,陛下刚下了旨,齐大人如今已是儒林郎了,陛下更是特意嘱咐了,命齐大人入政事阁佐事。”
延熙诧异的挑了挑眉,儒林郎倒是没什么,一个小到不起眼的官职罢了,可入政事阁佐事就不同了。
政事阁乃是整个云晋的中枢,可不是有才识,或者他这个王爷荐举,就可以跨进那个门槛的。
想到这,他看了看成顺,道:“成总管就无须远送了,本王与齐大人顺路。”
成顺躬了躬身子:“臣是见齐大人这脸色不大好,准备陪他去陆太医那瞧瞧。”
用眼神无声的问询了一下白笙,见白笙目有无奈之色,延熙略一思索道:“成总管还要侍候皇兄,就不劳你了,本王陪着过去便是。”
成顺能贴身侍候帝王多年,自是个听锣听音、听话听声的人。
闻言他很是干脆的道:“那臣就告退了。”行了礼,他便转身离去了
待成顺走远后,延熙才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才这么会功夫,脸色就这么差了?”
“一半是跪的,一半是让陛下的旨意惊的。”白笙虽在笑,可却笑的很难看。
政事阁佐事…听起来唬人罢了,这位陛下,是想将他搁在刀刃上磨啊。
念及此处,他心中愈加苦涩,转而道:“咱们回去吧,不用去太医院了。”
“来都来了,还是让陆太医给你瞧瞧吧,那个炽楼,我总是不放心,瞧着便不是个可靠的样子。”
说到炽楼,白笙忽然想起了什么,脚下一顿道:“也好,那就去看看吧。”
太医院中,陆栖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府,想着府中的美妾与好酒,他不自禁的面上浮笑,嘴中哼曲儿。
收拾停当后,他刚提步走出内堂没两步,便猛的顿住了,面上笑意僵了,嘴中的曲儿声也停了。
心里一突,他颤着声音,望着眼前的二人道:“王爷,白笙公子,下官,下官…”
他嗫喏了好半晌,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
见他这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延熙只好出言安抚道:“陆大人别多想,我们来此只是因为宫宴过后,白笙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才来让你给瞧瞧。”
陆栖心中这才松了松,忙侧身将二人迎进了内堂。
落了座后,他将手搭在了白笙的脉上,良久,才皱眉道:“公子伤的这般重,想来应是无救了才对,怎会…”
陆栖做起自己的分内事时,胆子也大了些,毫无顾忌的便将此话问出了口,白笙也没在意,随口将友人赠药大概说了说。
听到有这种奇药,陆栖的眼睛瞬间大亮,正想追问,却听延熙轻咳了一声。
回过了神,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道:“公子的伤虽重,但近来应是用了许多名贵之药医治,已开始渐渐好转了。”
“您今日许是受了寒气,才会觉得不适,回去好好休息一夜,按时进药,不会有碍的。”
听他这般说,延熙才放下心来,正准备告辞离去,却听白笙忽然开口问道:“不知…陆太医可听过戮心花之名?”
原来,除夕夜他替炽楼挡下那一击后,本是倒地昏迷了,可在万贯到来,为他度了几许内力后,他却是在濒死之际,恢复了一丝意识。
迷迷蒙蒙间,便听到了戮心花这三个字。
因当时伤的太重,那声音又极低,他并不敢确定,自己听的真不真切,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伤的过重幻听了。
此刻,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问了出来。
陆栖听到戮心花这三个字时,却是眉间紧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好半晌,他才有些懊恼的道:“我记得我是听过这东西的,可现在却有些想不起来了,好像是江湖之物,但是具体的记载,我一时记不起来了…”
“可有处能查?”听到他这话,白笙不禁眸光一凝。
“家师的笔记中,当是有此记载,只是我要回去找找,公子若是不急,便请等上几日吧。”
待白笙与延熙离去后,陆栖也紧接着出了宫。
可他却是没有回府,待马车远离了宫门后,他便命马夫停了车,随即将他打发回府了。
站在原地想了想,他还是抬步,向着路的另外一边走了去。
少师府的后门外,他抬手很有节奏的叩了几声,那门便自里面被打开了。
随着柯伯进了内室,他看着已然准备就寝的安洋,道:“洵王爷和白笙公子方才去了我那里。”
安洋怔了怔,示意他坐下说,接过柯伯递来的热茶,他也不顾烫的急饮了几口,才将方才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他们问那戮心花何意,便想了个托词搪了过去,来问问您的意思。”
问清了戮心花的种种后,安洋闭眸推敲了片刻,眉头渐皱:“受伤,戮心花…”又沉吟了许久,他才道:“拖个几日便将你知道的都告诉他们吧。”
陆栖应了一声,便起身准备告辞了,见状,安洋不由轻声道了一句:“多谢陆大人前来相告。”
陆栖身形顿了顿,没有回头,道:“您何必与我说这些呢?”他的声音低了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先生心有所谋,在下只是尽力相助罢了。”
正了正面色,他继续道:“但有所求,尽管开言,便是在下这条性命,您也随时可以拿回去。”
说完,他便告辞离去了…
第74章 君子情怀()
上元宫宴的第二日,成顺便来宣了旨。
听到白笙入了政事阁,这可着实让齐隆老怀快慰了好半天,又是祭告祖先,又是敬谢天地。
见状,炽楼不禁将嘴都快撇歪了,随即以‘眼不见为净’的说辞,暂住回了商号。
紫红色的朝服,将白笙那病色未去的面庞,衬的精神了几分,良卿为他细细整理好后,才含着笑意打量道:“真好看。”
白笙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裹上绒裘后道:“走吧,今日是头次入阁,总不好去晚了。”
宫门前下了马车,白笙安置好良卿后,便缓步走向了政事阁。
将将五更天的冬日,提着灯笼都还有些看不分明路。
白笙原是想着应该还没人到,可刚踏进政事阁的辅政堂,他便瞧见了正半靠在软椅上的程致。
“下官见过元辅大人。”白笙忙躬身行了一礼。
“好了,别多礼了,洵王爷可是再三嘱咐过老夫,要多关照与你呢。”将目光稍微从手中的奏报上移开了几分,程致半睁着眼睛道。
待白笙直起身,他才道:“这辅政堂,除了些半身腐朽的老东西,便是我这个老而不死的元辅了,你还这般年轻,可能沉的住心性?”
白笙躬身回道:“能同诸位大人共事,下官自是会潜心求教的。”
听他这般说,程致想了想,抬手将奏报递给白笙道:“看看吧。”
白笙接过翻看了几眼,眉间微皱道:“劫官府的粮车?”
程致点了点头:“此事…我准备嘱咐洵王爷请命带兵去剿。”别有深意的看了白笙一眼后,他问道:“你怎么想?”
白笙正翻着奏报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微垂下眼皮,遮住眼中那忽凝的眸光,他才轻声道:“元辅大人决议就是,下官初入仕,对朝局还不了解,实在不敢妄语。”
程致打量了他半晌,和声道:“传闻齐大人生了一颗玲珑之心,想来当通晓人心事变,有些事,还是早早下了决心的好。”
眼眸中渐渐有了些许冷意,白笙抬起头看了看这个,历经了三朝的老臣。
缓缓挑起唇角,一字一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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