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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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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半年的讨价还价,使得他怨气颇重,连带着回话也是不加思考脱口而出。
“咱们当初也只想试探云晋的军力,又不是真想他能攻城略地,谁让他那么傻去跟人家拼的?”
炽楼瞥了眼他:“能为人所不能,方可成人所不成。”他语气渐冷:“咱们要做的事情,容不得隐患,些许钱粮女人算什么?他要就给他!”
他翻身坐起,声如寒霜:“不过,我的东西也没那么好拿,要是人人都能自我这讨出口饭食,我怕是早就穷的连锦衣都穿不起了!”
他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愈加慵懒:“传信叫富贵去一趟,替我去给佘佴临送份礼物,顺便教教他,有些人是不能乱打主意的。”
“小爷,佘佴临毕竟是一族之王,富,富贵他出手又总是没个分寸。”不管过去多少年,炽楼起的这些名字,连城还是叫不惯。
炽楼好像才想起什么,轻拍着头:“对,对!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嘱咐富贵一声,给个教训就成,别伤了性命,我留着他还有用呢。”
连城无奈,谏言在口中百转千回绕了许久,最后只化作声低叹。
炽楼的格局太大了些,大到让他时常都觉得恐慌,这世上,哪有人有胆魄以天下众生为棋子?他越来越觉得,这人太疯狂肆意了。
如果有一天,一步错,满盘皆输的话…他周身遍生寒意。
“怎么了?还有事?”炽楼皱眉问道。
“那,那个,听说有杀手刺杀您,到现在也没查出幕后之人是谁,您外出行走时,还是要多小心才是。”
炽楼不禁又想起天算子,心生烦郁,好半天才了然无趣道:“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查不出就不查了,来一个杀一个就是!”
白笙他们出去后,尚义一直放心不下,于是,干脆站在府前等了起来,直到远远看到白笙他才松下口气,可还没等上前他便瞧出了不对。
白笙衣衫上满是尘土,隐约还能看到些血迹,良卿更是生死不知的被抱着。
尚义心中一紧,忙迎上去,问:“这是出什么事了?”
“尚大哥,你先去请郎中,事情过后再说。”
此时,炽楼正巧也回来了,看着白笙匆匆忙忙的背影,他扯住正要离去的尚义,问:“这是出了什么事?”
尚义正满是自责焦急,被他这么一扯,不由没好气的道:“您问我,我问谁去!”说完,甩开炽楼的牵扯,快步离去…
第39章 他是疯子()
将良卿放下后,白笙急喘了几口,胸膛火辣辣的疼痛,令他掩口直咳。
纪长空摸出个青色小瓶,递过道:“那一脚我虽没用全力,可也不轻,你还是先服些伤药吧!”
白笙接过道了声谢,随手塞进怀里,端来水浸湿棉巾,替良卿擦去额上薄汗。
纪长空迟疑问:“你,你们很要好吗?”
白笙淡淡道:“我曾向她许诺,此后余生都是亲人。”
纪长空怔了怔:“谢谢你一直照顾她。”
“替谁谢?凭什么谢?”白笙看向他:“如果是替阿良的话,没有必要,我和她不说谢,要是替你自己…为时尚早!”
纪长空还想说什么,炽楼与发财却走了进来。
看了看良卿,又看了看白笙,炽楼状似心有余悸:“私事都这么危险了啊?”
白笙问:“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炽楼边回话,边有意无意的扫了眼纪长空和寒渊。
白笙今日一直莫名烦郁,又担忧良卿,自是无心应付对方:“看过就回去吧,我这还有其他事情,不便招待你。”
炽楼恼了:“齐白笙!你我怎么说也算朋友吧!”
“你小声点!这还有病人!”
“你!”炽楼气结,此时,尚义的声音传来:“公子,郎中到了。”
“快请进来。”白笙忙应道。
半刻钟后,见郎中一直皱眉不言,白笙问道:“先生,她怎么样?”
郎中道:“病人脉象虚浮紊乱,外加郁气凝心,晕厥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说着,他眉间皱的更紧了。
纪长空焦急问:“那怎么样?可有大碍?”
炽楼眸光轻闪,在纪长空和良卿之间,来回扫动了几眼。
“现在倒没什么大碍,但要是长此以往,恐怕…”郎中小意道,话未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白笙掩下忧虑,着郎中开方子,随后便让尚义将郎中送走,余光扫到炽楼还在,白笙想了想,还是道:“刚才——”
“知道你心急,不用多说。”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一拍脑袋,笑道:“对了!我让人连夜自云州送来了茶叶,方才忘记拿了,既然你这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炽楼走远后,纪长空低声道:“这人的武功,很强!”
“你怎么知道?”白笙皱眉问道。
“我师父曾教我了一门辩息法。”
“他是归云东家炽楼。”白笙淡淡道。
纪长空瞳孔骤缩,忽然想起临行前师父的话。
“长空,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了个叫炽楼的人,记得躲远些,那是个疯子…”
“为什么?”纪长空不解。
“不敬天地、不礼神佛、不尊君父,天地君亲师于他心中,怕还比不过一贯银钱,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狄溯眼中满是深深地忌惮。
见纪长空一直凝眸不语,白笙问道:“怎么了?”
“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你最好,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交之过深。”纪长空认真道。
白笙一怔,家财万贯却困居深山,浪荡浮华却满腹才学,这算是危险吗?想了想,他问道:“为何这么说?”
纪长空摇头,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让师父如此评价。
此时,令两人都迷惑不解的炽楼,正站在处民宅中,而他身旁躬身侍立之人,赫然就是方才的郎中。
“说说吧!”炽楼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金子顺着毛。
“回小爷,那女子——”
“等等!什么女子?哪来的女子?”
“就,就是那病人啊!”郎中小意道。
炽楼渐渐眯起眼,问:“你可确定?”
“那人脉象阴柔细数,却不是久病虚弱之身,外表许可以蒙蔽眼目,可脉象却不会骗人。”
炽楼忽而轻笑,喃喃:“这倒是有意思了!女扮男装,贴身长随…”
想起纪长空焦急的神色,他笑的更灿烂了:“曲江楼,寒渊剑,有意思!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个齐二公子啊!”自语过后,他道:“你继续说!”
“是,正如属下在统领府所言,那女子是忧思成疾,心绪不稳,又受到外部刺激才会如此。”
想了想,炽楼吩咐:“你收拾收拾东西,现在就离开洪城,省的被人察觉。”
待郎中退下,炽楼走进屋内,对着阴暗角落道:“都听到了吧?去查查那个沈家,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第40章 梦中皇宫()
外界众人心思各异,互有思量,梦中的良卿却是迷惑万分,满头雾水。
四周雕梁画栋,脚踏洁白玉阶,周遭的一切异常华贵。
她茫然喃喃:“怎么会这样?”
她一直认为,自己梦中所见的,都是自己的记忆,可此刻,她却迟疑了。
远处金顶红门,周围桂殿兰宫,皆说明,这里是皇宫之所,缓步走下玉阶,她心中想着,这也许,就是个寻常的梦吧。
可就在这时,周围却猛然生出变化,如同落下石子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待恢复如常后,周遭景象未变,可她的身前却多出了个小小的人儿。
正是小良卿。
她像是迷路了,正苦着小脸,不安嘟囔:“奇怪,明明是这条路呀?”
良卿试探着道:“你,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可还是和上次一样,小良卿依旧自顾自张望着,根本听不到她的话。
这时,不远处又出现了个人,身着淡蓝锦袍,虽看不清面容,可良卿却能感觉到,那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子。
他微弯下腰,柔和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会在这里?”
“我,我是良卿,我迷路了…”小良卿局促道。
蓝袍人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微责道:“这里是皇宫,不可以乱跑的,知道吗?”见她乖巧点头,他笑着拉起她:“走,我带你出去。”
良卿忙快步跟上,却发现不管脚下多快,都似原地踏步般半分未移,只能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连背影都模糊起来。
她暗暗心急,正想再加快些脚步,却忽然摔倒在地上,模糊间,她耳边隐约传来前方的对话声。
“大哥哥,你叫什么啊?”
“我叫——”
她睁开眼时,已是夜里二更时分。
纪长空忙凑过问道:“感觉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良卿掀起被子坐了起来。
“二更天了,喝下药便早些休息吧。”白笙边说,边自炭炉上取下一直温着的药,替她端了过来,刺鼻的汤药味,呛的良卿眉头一皱。
白笙舀了勺送进自己嘴里,抿了抿,轻笑道:“没有闻起来那么苦,快趁热喝吧。”
良卿怔了怔,接过道:“多谢公子。”
见二人你来我往的,纪长空心中有些不舒服,想开口说什么,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空泛,只好默默看着。
待她喝完,白笙接过空碗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们这就走。”
纪长空急道:“那个,你,你先走吧,我想在这守着。”
白笙瞥了眼他,淡淡道:“阿良毕竟是女子,你夙夜在此怕是不妥!再者,府中客院很多,不缺你住的!”
“我,我…”
“公子,我有些事想问他,您要是方便,能不能陪他在这多待会?”
白笙点头,又坐回榻上,目光却一直盯着那两人。
整理了下思绪后,良卿问道:“长空,你是什么时候入府的?”
纪长空迟疑道:“大衍元年。”
“那,你知道我八岁之前的事吗?”
“我那时才入府,之后,你也很少和我说那些。”顿了顿,他忍不住劝道:“你忘记的那些事,也许那只是些童年杂事,何必非要想起来?”
“不,那些记忆对我来说很重要。”她看向纪长空,问出最令她疑惑的问题,“如果我忘记的只是八岁前的记忆,我为什么不记得你?”
“可能因为是我最后把你送走的,那夜的事情对你的刺激又很大,所以,你把我忘记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良卿没有辩驳,又问:“我幼时可曾习过武?”
“你确实会些武艺,听娘亲说,是因为你那时体弱学来强身的。”
“我曾去过皇宫。”良卿忽然道。
一直对答如流的纪长空猛地滞住,试探问:“你…想起什么了?”
良卿紧盯着他问:“我沈家无人在朝为官,又不是皇亲贵胄,我怎会去过皇宫?”
“家里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长空!我记忆里有太多矛盾的地方,我要把这一切都查清楚,也许,也许就能知道当年沈家,为何会无辜遭祸了。”
纪长空心中似被利刃划过,忍了半晌,道:“既然你下定决心了,那我就陪你一起。”轻声接了句:“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番对话,良卿不知究竟信了几分,不过却是没再继续追问。
白笙暗自皱眉,一直以来,良卿的种种就像一块块拼图,不仅杂乱无章,更是残缺不全,他将那些已知的碎片整理起来,试图在其中,找到可以继续追查的线。
时间地点,现实梦境,过去,现在——
良久,他将目光投向纪长空,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这人,而且,对方好像并不希望良卿想起过去。
白笙问道:“不知纪少侠这些年又去了哪里?”
第41章 千金探命()
“被师父救下后,我们连夜出城去了曲江楼,师父他…是曲江楼的主事人。”
“曲江楼?”良卿疑惑问道。
“曲江楼专为世人探查悬案疑案,其成立百余年少有失手,因每接一案最低也要收千金为报,故又称千金探命楼。”白笙道。
纪长空点头:“回了曲江楼后,师父便收我做了徒弟,传我武艺,教我探命,我这些年除了外出寻你,大多时间都是待在楼中。”
隔壁院中,炽楼同样深夜未眠,正提笔写着什么,耳朵轻动了几下,他道:“进来吧。”
万贯进来,先是行了礼,才将竹筒递过:“这是曲江楼那边传回的消息。”
炽楼接过皱眉道:“下次不要送来这里,这可不是个能轻易擅闯之所。”说着,他将密信取出,半晌,自语道:“关门弟子纪长空…”
丰原曲江,千金探命,狄溯这老鬼又在打什么主意?想了好一会,他还是没理清头绪,见万贯还没走,他问:“还有事?”
“小爷,海林异动,这里怕是战事将起,您继续待在这实在不稳妥,属下们都希望您可以早些离开。”
“什么时候的事?”炽楼挑眉问道。
“傍晚时分,想来战事就在这几日了。”
“如果是这样,那齐白戈应该也快得到消息了,我们不会在这待太久了。”
“您此去京都,能否让我随您一起?”万贯跪地请求道。
“你与纪长空曾打过照面,虽然没交过手,可难保他不会认出你——”
“我那日掩了面容,被发现后躲的也极快,他不会认出我的!”
“京都之中局势复杂,光有武力是没用的。”见万贯面露失望失望之色,他话锋一转:“带着你也不是不行,一个富可敌国的商贾,身边没个护卫怕是说不过去。”
“真的!谢小爷!”万贯忙行礼,“小爷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回去给京都传个信吧,让他们提前准备好,咱们,就要去了!”
炽楼想的没错,白戈确实收到了消息,吩咐侍卫备马后,他来到了白笙院中。
此时,白笙已回了自己房间,当然,临走前,他还顺便将纪长空也送回了客院。
“白笙,还没睡吧?”
白笙愣了愣,忙起身开门将他迎进来,却见对方黑甲着身,腰佩战刀,不禁皱眉问:“大哥这是?”
“周帅传令,召我带兵汇合,咱们跟海林,又要开战了!”人还未至战场,话语中却满是肃杀。
白笙暗叹,收了心绪道:“战场凶险,情势莫测难以尽料,大哥要多加小心。”
白戈点头:“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我来找你一是临行告别,二是要你明日便启程回京都。”
“为什么?”
“虽然洪城并非首当其冲,但这毕竟是必争之地,你在这里我不放心,再者,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父亲惦记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可我答应良卿——”
“宅院你们也去过了,时隔多年,你们就算一直待在这也查不出什么。”正说着,他瞥见白笙脖颈上的伤口,皱眉问:“怎么受伤了?”
白笙掩了掩,轻笑道:“没事,只是场误会。”
外面传来傅隆焘的声音:“统领,兵马集结完毕,只等您了!”
白戈道:“我该走了,你听我的尽快回京都,至于良卿的事,我会派人在这继续查的。”
“大哥保重,切记小心。”
送走白戈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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