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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兰+网王]信仰(1)-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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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颐知道自己的姓氏了哦。镜夜哥哥要景颐不要告诉别人,可是告诉精市哥哥,一定没有问题的吧!精市哥哥要保密啊!”景颐眼睛弯弯如新月,银灰色的眼睛里都是因为喜悦而泛起的点点光芒,像是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原来是这样,景颐前段时间困扰难过,就是因为这个吗?精市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兰紫色眼睛中的深思:“那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呢,要不要庆祝一下?”
景颐是什么身世,一点都不重要,只要她是她,一切都好。景颐健康快乐,这才是最要紧的事。说起来,母亲好像知道什么,当初他和景颐初见,回去后,母亲就调查了景颐。从那以后,母亲总是把景颐接到家里来,吩咐自己好好照顾她,她自己也是对景颐无微不至。这很奇怪,不是吗?
景颐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幸村精市的思考:“真的可以吗?要怎么庆祝?”
幸村精市回过神,看到景颐开心,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带景颐去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好好玩,好不好?”
“恩,好!”
东京游乐场。
日本最大最豪华的游乐场所,旺季时几乎可以达到近百万的客流量。
优美的音乐,欢笑的人群,有趣的游玩设施,还有装扮成各种可爱玩偶的工作人员,绵绵白白的棉花糖。
所有的一切,都吸引着景颐的注意力。
她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么热闹的地方,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真实欢笑着的人们。她知道,这里是游乐场,是电视里面可以尽情玩耍的地方,可是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
从她记事起,就一直静谧的凤家宅邸,见到的除了管家仆人外,就只有凤镜夜和凤家的几个成员。再有就是每两三个月到幸村家做客时,见到的幸村妈妈还有精市。
原来,真的有一种地方,可以让人快乐的几乎要落泪。
幸村精市一直观察着身边的景颐,看着她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舍不得眨一下,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深深地记在心里。刚才买的棉花糖,被她死死地攥在手心里,舍不得吃。
幸村精市忽然有落泪的冲动。
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这个孩子如此孤单地长大?
到底有多么迫不得已的理由,会让父母这样对自己的孩子,这么可爱的孩子,不闻不问,任她寄人篱下?
幸村精市蹲下身,情不自禁的将这个小小的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景颐,我们可以在这里好好的玩一天,不要急,无论你想玩什么,我们都可以玩过瘾。如果喜欢,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
景颐看着他,银灰色的漂亮眼睛清澈见底,幸村精市可以在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微微发红的眼睛。
那样清醒,直视一切的眼睛,让幸村精市觉得,也许这个孩子一直都懂,什么都明白。
在那双干净到极点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整个世界。
“精市哥哥,景颐有你,还有镜夜哥哥,幸村妈妈,就已经很快乐了。所以不要难过,精市哥哥的眼睛,不适合眼泪。”景颐的小手放在他的脸侧,很认真地说着。
幸村精市略显慌乱的站起身,拉着她走向最近的游乐设施,不敢低头看她,也没有回应她的话。他怕自己低头,会让再也忍不住的眼泪滑落脸颊,怕一开口,让景颐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精市哥哥的眼睛,不适合眼泪。
幸村精市从不为自己流泪,只有景颐,这个异常懂事的孩子,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景颐,我的小景颐,我的小傻瓜。
无论将来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幸村精市此生守护,永世不悔。
这几乎是景颐最开心的一天,她一直笑着,张扬明媚。
幸村精市也在笑着,为她的笑而笑,为她的喜而喜。
“景颐,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买水。乖乖的哦,我一会儿就回来!”
景颐点点头,坐在休息椅上,随意地看着周围的人群。
“景颐?”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因狂喜和不确定而微微颤抖。
景颐回头,愣在那里。
很熟悉的一张脸,和自己有七成相像,眼睛是很纯粹的黑色。一样的泪痣,一样的银灰发色,一样的发梢微卷,相似的五。还有这种由心底蔓延至全身的依赖和亲近,想要痛哭出来的委屈和酸涩。
哥……哥?
本能一般几欲脱口而出的称呼,因为对面岁样子的男孩的大力拥抱,而没能说出来。
几乎是用尽一切力气的拥抱,伴随着耳畔急促不稳的呼吸,让景颐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小手不知不觉地圈住对方的身体,感到男孩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轻轻一颤。
“景颐,景颐,真的是你,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是哥哥,记得吗,哥哥……”平日里沉稳不似孩子的华丽声音因哽咽而中断。
刚刚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景颐和那个兰紫色的男孩开心地玩,肆意地笑,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抱住了自己牵心挂肺了整整4年的妹妹。
“哥哥……”
那一瞬间,心回所归,终至安宁。
“景颐,听我说,我没有多少时间,那个男人很快就会找来,现在的我还没有办法和他抗衡。再忍耐一下,景颐,再忍耐一下,哥哥很快会来接你回家。记住,哥哥叫迹部景吾,一定要记住!”
迹部景吾策划已久,才终于偷偷回到日本,只想见见景颐。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可能在那个男人追来之前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景颐,可至少,他可以和妹妹看着同一片天空,呼吸着一样的空气,感受着相同的海风。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抚慰,然后,他可以回去,坚定地走在自己选择的路上,为了景颐,无坚不摧。
上天眷顾,奇迹出现,他在擦肩而过的车窗中看到了和自己七分相似的脸。
是景颐!
迹部景吾激动得微微颤抖,第一次全身心地感谢上苍,为她的健康快乐,为她的笑容嫣然。
迹部景吾信己不信天,可是,在这一刻,感谢众神,给我一个奇迹,还我一个景颐。
“少爷。”管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终于追来了吗?迹部景吾缓缓放开失而复得的珍宝,转身面对老管家,将景颐挡在身后。
“这是……景颐小姐?!”老管家不可思议地看着景颐。
悲怆
“是……是景颐小姐吗?”老管家几乎站立不稳,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说的景颐小姐,但是,镜夜哥哥说,景颐是迹部家的女儿,迹部景颐!”景颐毫不避让地看着眼前泪光闪烁的老爷爷,小身子挺得笔直。
迹部景吾不禁转身,再一次将妹妹抱进怀里。
父亲,这就是你放弃的孩子!这样一脉相承了迹部家骄傲的孩子!
景颐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哥哥,再看看眼前不住拭泪的老人,忽然觉得,心的一角被填满了,热热的,涨涨的。
迹部景吾一直注意着景颐,不舍得把视线移开哪怕一刻。然后,他看到了景颐带着泪光的笑容,晶莹的泪滑落脸颊,散出一地寂寞,嘴角却不住上扬:“原来,景颐真的有亲人,景颐也有血脉相连的人关心呢……”
一句话,让年过半百,历尽沧桑的老管家泪如雨下。
不远处的咖啡厅。
安静的厢房里,幸村雅子站在窗前,沉默地看着前方紧紧相拥的两个银灰发色的孩子。他们都是好孩子,却因为人为的原因分开了这么久,经历了本不会经历的痛苦,被迫长大。
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幸村雅子没有转头,依旧沉默。来人也没有说话,和她一样,静静地看着两个孩子。
“你后悔吗?”幸村雅子忽然开口。
“不后悔。”
“迹部谦曜!”幸村雅子被这句话彻底激怒,猛地转身,句句如剑直刺眼前本应远在英国的迹部家主,“你还是不是一个父亲!景颐是你的孩子,你的亲生女儿!你知道她有多懂事多乖巧吗?那么小的孩子,寄人篱下,被凤家的下人当做私生子肆意议论侮辱,可她连反驳的话都不能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知道自己的亲人在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抛弃,孤零零的一个人,可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永远笑着,不让人看出来她有多难过,多伤心!”
幸村雅子忽然有些哽咽:“那么可爱的孩子,像极了姐姐,独立,坚强,善解人意,那么骄傲,永远腰背挺直,永远直视前方。
“那是姐姐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哭着找妈妈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看着天空,渴望从凤宅邸出来见见外面的世界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想知道自己姓什么,有没有家人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迹部谦曜!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她没有资格找妈妈!”迹部谦曜终于被激怒,大声反驳,像是发怒的狮子,朝幸村雅子怒吼道,“幸子为了生下她,难产逝世,她的出生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她有什么资格要妈妈?!”
厢房里一时沉默,半晌,幸村雅子冰冷的声音响起:“迹部谦曜,你是个懦夫。姐姐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姐姐那么爱你,如果不是你,在姐姐怀着你的骨肉的时候恶意收购妻子家的公司,害的父亲中风住院,母亲在父亲走后随他一起离世,姐姐怎么会早产!又怎么会在抢救的时候,没有一丝求生的意志!你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到景颐身上,对吗这就是你之所以这样对待景颐的原因?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景颐是你和凤镜雄之间交易的牺牲品!当年是谁敢在胜负未明的时候给你那么雄厚的资金支持?又有谁能拿的出来?
是凤镜雄吧?你把女儿抵押给他做质子,答应他当上家主以后和凤家长久往来,缔结盟约,他支持你上位,对吗”
幸村雅子看着自己的姐夫,心里还隐藏着一丝期待,希望他能否认,但是,迹部谦曜的沉默,终于给了她最后的一击。
“还真让我猜对了?”幸村雅子跌坐在椅子上,双眼失神,凄烈地笑,“为了迹部家,你牺牲了姐姐,现在轮到景颐了吗?”
幸村雅子缓缓抬头,看着迹部谦曜:“你会遭报应的,迹部谦曜,你一定会遭报应。”
迹部谦曜没有理会她的诅咒,整了整西服,走了出去:“迹部家是最重要的,至于景颐,我会补偿她。”
幸村雅子挣扎着站起身,看向窗外。
迹部景吾已经走了,景颐看着他的背影,静静地微笑,那么满足,那么美丽。
“景颐……我可怜的孩子……”幸村雅子跌跪下去,捂住自己的嘴,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呐,精市哥哥,景颐现在,很幸福哦……”夕阳残照,景颐坐在休息椅上,看着天边的晚霞,忽然说道。
“幸福就好,景颐。”幸村精市看着她笑靥静谧,会心一笑。他看到了那个和景颐很像的男孩,应该是景颐的哥哥。景颐的家人并没有遗忘她,至少,她的哥哥思念着她,寻找着她,景颐应该很开心吧?
景颐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可以闻到,空气中快乐的味道,清冽芬芳。像是哥哥身上的味道,让人沉醉,只要靠近,就会被吸引。
高贵骄傲,温暖安然。
不是不怨的,当自己从没有机会叫出爸爸妈妈的时候,当被人辱骂蔑视的时候,当为自己的身世迷茫无助的时候,自己也会想哭,想恨。
为什么我没有亲人?
为什么除了镜夜哥哥,没有人愿意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要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连知道自己是谁的资格都没有?
死亡不可怕,黑暗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她多怕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一生,抱着“我是谁”的疑问,踏上奈何,渡过忘川,在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中漫步走过,永坠黑暗,万劫不复。
可是,哥哥。
这个简单的称呼,却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
血脉相连,即使从未见过,她也可以轻易地认出他,依赖他,信任他。可以肆意地撒娇,可以随意地任性,不必忌讳,不必担心,在他身边,自己再不会被抛弃,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有人坚定地站在身边。
那时血液维系的感情,是这世上,最真挚,最无私,最坚不可摧的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景颐忍不住期待,今天哥哥很快就被老爷爷带回去了,再见到会很难吧?
景颐有些黯然,这时,余光捕捉到一个银灰色头发的男子走进树林,景颐如遭雷击。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可是,那周身帝王一般的气息,高贵骄傲,简直就和哥哥一模一样!加上自己心底涌上的这种感觉……
景颐跳下休息椅,快步跟着那个人跑进树林,身后精市的询问,还有若隐若现的熟悉喊声,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那个人,到哪里去了?
景颐停下脚步,左右环顾,天太暗了,穿黑色西装的身影不容易找到。
到底在哪?
景颐越来越焦急,就在她几乎放弃的时候,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景颐欢喜地转过身。
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握在黑衣男子的手中,纹丝不动地抵住她的额头。
昏睡
本是来接景颐回家的凤镜夜,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吓住。
“景颐!!!”凤镜夜嘶声喊道,拉开枪栓保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凤镜夜回头,身边的凤家黑玉部队首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旁,正面无表情地将枪对准了不远处的黑衣男子。
“停下!”凤镜夜想也没想地去拉他的手。
“抱歉,镜夜少爷,雇用我们的,是您的父亲。”冰冷的话语,为飞出的子弹送行。
凤镜夜愣愣地看像子弹飞去的方向,身边人的枪法很准,一枪爆头。可是,为什么,要用这么血腥的方式?为什么,非要在景颐眼前?
他的宝贝,守不住了吗?
景颐完全没反应过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上一秒,她还沉浸在见到了哥哥,甚至还可能马上就找到父亲的喜悦中,下一秒,冰冷的枪管就抵在她的额头。
其实,6岁的孩子,并不能真正明白枪,是多么可怕的东西。
但是,她知道,血,是红色的温暖液体;生命是多么的宝贵;眼前的人,即使要杀她,在6岁孩子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同类,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一瞬间,眼前的人直直地倒在她脚边,睁大了双眼,眉心处一个小洞,血溅满身。景颐甚至可以看到,小洞旁边,那被烧焦的血肉。
景颐没有尖叫,也没有昏倒,她只是站在那里,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干净的眼底印上血色,任由大脑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刚才的一幕。
“景颐!景颐!”
什么声音?
好熟悉……是记事以来,最依赖的声音。可是,是谁呢?如此心痛,而又担忧,甚至带着隐隐的,恨?
不想了,好累啊,身上好脏,不能忍受的肮脏,像是染上了无法洗刷的血色污渍。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不会那么脏了吧,会有人帮自己洗干净的……
凤镜夜冲到景颐身边,洋娃娃一样的孩子被他抱在怀里,却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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