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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御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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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湘撑着头不言语,赵前拼命的想找话说,又问到:“其实这几天我为你的婚事想了挺多的,你看桑公子怎么样呢?桑公子是你原来就认识地,人品自不必说,这些年来我看在眼里,他对你当年的死一直放在心里,对你也是个有情的。因为你地缘故,他这么多年对白济堂也照顾有加,没有他,白济堂只怕再过十年也做不到如今这个样子。他这可都是为了你呀。”
“你多心了,我和他只是朋友。”赵前叹一口气说:“当局者迷啊!湘湘,你不要怪我多事,从认识你到现在已经快十三个年头了,我一直都看得清楚。你是个好姑娘,对别人好,别人的事你挺上心地,可是独独忽略了你自己!你地心太沉了,有了事放在心里从来不对他人说,渐渐地你也看不清自己的真心,遇到自己地感情事,你就会逃避甚至欺骗自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
他的话惊醒了年湘,她楞楞的坐在那里回想着赵前的话,渐渐发现自己的确在不断逃避中。她一直都把自己当作这个时代的过客,她总想在解决了一切事情之后能够全身而退,可是她却没发现,她已经深深的卷入了这历史的洪流,再也逃不开了。
年湘不断的逃避着一切人对她的感情,刘彻、伊稚斜的明显爱意她不敢接受,桑弘羊的默默照顾她更装作看不到,可是这样做,真的对吗?
“赵伯……我,我如今已不是早先的那个我,桑公子和我是不可能的。”
赵前不懈的说:“只要你的心还是你自己的,变了样子又怎样?现在是你瞒着桑公子,若是他知道你还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不行……不能告诉他,他不会相信的……”
再叹了一口气,赵前见年湘恍惚的样子,也不忍再说下去。
“桑公子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你考虑考虑吧!我去堂邑府去守着,长公主回来了,我就给你递个信。”
赵前离开了来仪阁,留下年湘一人在房中独思。赵前的马车刚走,桑弘羊便到了来仪阁找年湘,他望着赵前的马车问思怡:“赵爷平日不常来,今个怎么过来了?”
思怡捂嘴笑到:“东家近日有喜事啦。”
“这喜从何来?”
思怡边带着他上楼边说:“老爷子这段日子着急着给方姑娘找婆家呢,听说长公主要出面将姑娘许给冠军侯霍少爷呢!”
有些诧异,桑弘羊反问到:“有这样的事?“这还有假?”
桑弘羊总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但别人嫁女又于他何干?他想起今日来的目的,便说:“快带我见方姑娘吧。有要事相商。”
思怡带了他来到年湘房前,敲了门领桑弘羊进去后就退了。
年湘尚在沉思中就见桑弘羊来了,有些局促地站起说:“桑公子今日怎么来了?”桑弘羊说:“今日来是为了姑娘那日所说的真相。我又查到一些事情。可是却断了线索,再查不下去。我今日来告诉你。也许跟你知道的事情能联合起来,可以查出什么也不一定。”
年湘一听说当年地事情,便立即专注的听他讲卫子夫和李延年地事情。当她听卫子夫的事情时,猜到自己被人跟踪了,里有一丝的慌张。怪自己太不小心。转而听到李延年送灵符之事时,她心中有失望,有痛恨,也有无奈。
李妍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桑弘羊说:“我左思右想不得解,不知道当年霍去病为何要送灵符给年湘姑娘,那灵符究竟有何用,和她的死又有什么联系?霍去病当年的举动完全不符合他地年龄,也着实让人难解。不知道方姑娘可知道什么线索,可以解开这些疑惑呢?”
年湘心中的疑团渐渐解开。望着桑弘羊问到:“桑公子可相信这世上有灵魂这一说?”
“也许有吧,我没有见过自然不能断然说它存在,我没见过。自然也不能冒然否定它的存在。”
“桑公子可愿意听一个关于年湘的故事?”桑弘羊满脸疑惑的看着她,说:“年湘的故事?你知道她很多事情?”
年湘从自己最开始回到汉朝讲起。说到如何进宫。如何想帮助阿娇,又说到霍去病的身份。待她将事情一一讲来,桑弘羊的脸色已经从震惊回到了冷静。
“桑公子可信我讲的这些吗?”
桑弘羊抬起头直视着年湘,双眼似乎要看到她地心里,这灵魂之说让他难以接受,可是眼前这女子说的如此真实,而又一一解释了他当年对年湘的一些疑惑,却不由地让他去相信。
“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年湘不答反问:“你又相信重生之说吗?”
桑弘羊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他声音颤抖地问到:“重生……你地脸……你是皇后娘娘?不,不对!”桑弘羊猜测着,继而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背过身去想了几秒,猛地转过身来,眼神狂乱地看着年湘说:“你……你是……年湘……是你吗?”
桑弘羊的声音颤抖到最后有些漂浮,似乎是自己也不相信这个判断,但他坚定的看着年湘,知道她重重的点下头!
“是你,你没死……太好了……真的是你,对吗?”他再三的求证着,等着年湘确切的答复。
年湘慢慢说到:“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我易了容,和你一起在魏郡治理瘟疫,我没想到你这个富家公子,竟然会不顾危险,坚决和我一起进入疫区,那个时候,我说我姓方,你还记得吗?”
桑弘羊重重的点点头,的确,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后来回了京,我们重新相遇了,我还在霸水河边唱《佳人曲》给你听,那个时候,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还险些被陛下给撞见。”
桑弘羊又点点头,对的,这些只有他和年湘才会知道的事情,她都一一说出,她回来了,伊人又回来了!
“我和你最后一次见面是让你送我进宫,我让你帮我撒了谎,你也被我连累了,对不起……”
年湘刚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桑弘羊已激动的遮住她的嘴说:“不要说对不起!我悔不该将你送进宫,如果晓得是后来那个样子,我绝对不会帮你,哪怕你怪我,我也绝不帮你!”
看着桑弘羊又惊又喜的样子,年湘渐渐笑着说:“我这不是还活着吗?”
“你这一去七年,回来又成了这个样子,天知道你吃了多大的苦!”
“没有,我没有受苦,我也不知我怎么会失去这七年的时间,我和阿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太了解。”
说回这个问题,桑弘羊携年湘又坐下说:“听你说了这么多,你现在是用自己未来的身子又回来了,而且灵魂也完整了?”
说了这句话,桑弘羊自己也惊叹着自己的接受能力,如此荒谬的事情,他竟然心服口服的相信了!
年湘点头说:“目前看来是这样的,让人着急的是霍去病现在完全如常人一般,我联系不到小阎王,根本不知道当年事情是怎样的。按巫女楚服的巫蛊之术来说,我和阿娇的灵魂都会破灭不复存在,霍去病当年要给我的灵符应该是为了保我灵魂不散之用,可是我没有拿到灵符,灵魂却也未散,反而连肉身也跟着来到汉朝,这太奇怪了。”
桑弘羊自然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提不出想法,但是他只要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他便高兴极了!
“茗丫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不知道有多高兴!”
年湘惊讶的问:“你知道茗丫在哪里?”
桑弘羊点头说:“我今晚便带她来见你!”
正当她们都处在高兴之中时,思怡敲门来说:“赵爷传话说长公主回府了,叫姑娘尽快过去呢。”
桑弘羊忽然想起思怡先前说过赵前要给年湘许门亲事的事情,心里突然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了,他已经错失了一次机会,难道现在还要看着年湘嫁给别人吗?
他拉着正准备出门的年湘问到:“你要嫁给霍去病?”
年湘摇头道:“我不能嫁给他,此时正在为这事发愁呢!”
听到他的答复,桑弘羊很高兴,他兴奋的说:“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帮你,哪怕陛下降了圣旨,只要你不愿,就没人能逼你!”
年湘看着桑弘羊,真挚的说:“谢谢。”
123 问亲
当年湘和桑弘羊快速赶到堂邑府时,赵前已经将年湘不愿嫁的事情告诉了刘嫖,刘嫖见到年湘,担忧的问:“正如你伯父所说,我这是点错鸳鸯谱了吗?”
“义母,我和霍公子二人确实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去宫中,陛下怎么说?”
刘嫖一边悔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一边说:“我走的时候皇帝正派人去宣霍去病,他说只有霍去病不是特别反对,这事就成了。”
年湘原以为刘彻不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事情该有转圜的余地,但没料到他这就宣霍去病进宫了!
“我们快些去宫门口,也许还拦得下他来。”桑弘羊说完,带着年湘上了马车,向未央宫门赶去。刘嫖的府邸距未央宫较近,当他们赶到时,霍去病才慢悠悠的驾着马走来。
年湘冲他招手,将霍去病喊了过来。
霍去病见到年湘十分诧异的说:“方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年湘下了马车走到他跟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霍去病也下了马。看到年湘为难的样子,又见桑弘羊从后面跟着下来,心中更是疑惑。
桑弘羊走上前与霍去病拱手道:“霍公子。我们在此截下你,实乃有要事要告之。馆陶长公主是方姑娘的义母。她偏听了流言以为方姑娘和你生了情愫,便进宫向陛下请婚。此时陛下宣你进宫,正是为了这事。”
霍去病大惊地说:“有这样的事?”
他又看看年湘,明白了她此时是为何不好意思了。
年湘对霍去病道歉到:“实在对不住了,没想到义母竟然会误会我二人之间的关系。冒然做了决定。此时陛下宣你进宫,你只需坚定自己地意见便可,给你添了麻烦了。”
霍去病眉眼闪烁一下,问到:“如果我愿意答应这个婚事,也可以吗?”
桑弘羊和年湘都猛的抬起头,似乎是不敢相信霍去病地话一样,年湘只觉得嘴唇发干,她尴尬的问:“你愿意答应这婚事?怎么可能呢,你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能这么随意的让别人来决定你的婚事,再说我一介平民,又怎么能和冠军侯你相配呢?”
霍去病看着他们地脸色。依然高兴的说:“我还没喜欢的人呢,和谁结婚也没多大区别。在女子当中也就和你熟一些。你张的又不丑。这门婚事其实不错。”
年湘目瞪口呆的样子让霍去病险些笑出声来,桑弘羊在一旁也是纠结着眉头说:“霍公子这话可是当真?”
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霍去病眼神黯淡下来,随后释然的笑到:“开玩笑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年湘重重的舒了口气,桑弘羊却依旧满怀深意地看着霍去病,因为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另外的东西。
目送霍去病进了宫门,年湘心情轻松地对桑弘羊说:“总算是在最后一刻赶上了,现在我们回去吧。”
桑弘羊看着年湘的笑颜,点头和她并肩向马车走去。一片冰冷地雪花落在年湘地脸上,她仰起头看向苍天,只见忽然间下起了漫天的大雪。
“呀,下雪了。”
“是呀,今年地初雪来的好早。”
他们二人静立在广阔的场地上,仰面迎接着轻柔曼妙的雪花,年湘喃喃道:“白雪纷纷何所以,未若柳絮因风起。”
桑弘羊惊叹的看像年湘,略一思考说:“如此天气最适合暖酒相谈,我们去喝一杯吧。”
年湘跺了跺有些发僵的双脚说:“这天真是冷,喝一杯也好。”
见她答应了,桑弘羊高兴的拉起她冻红的小手,轻快的向马车跑去。
看着自己被他牵住的手,又想起赵伯说的话,年湘脸上不自觉的开始发烫……的东西拿来了。”
刘彻望着身边的太监,一时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他懒得去问,反正这些年他身边的人一直在换,从没有哪个太监能在他身边呆满一个月。
他接过太监呈上来的朱漆镶丝盒,缓缓打开布满金丝的盖子,愣神的看着静躺在里面的两块木简。刘彻取出一块握在手上,不禁越握越紧,他愤恨的想到:如果当年常融没有悖逆他,没有偷偷给阿娇送去这封信,那么此时的情况是否会完全不同?
见到先前的太监还垂首站在一旁,他沉声喝到:“出去!”他现在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他的秘密。
小太监吓的一个哆嗦,急忙退了。
刘彻又取出另一块木简,阿娇的字迹静静的躺在木简上,宛如她刚写出一般。目光逡巡到书信的最后一行,他的心突然抽了一下。
“此生之爱,我无悔付出,但若有来世,我的心必不再受你束缚,请放我自由……”
手书字迹历历在目,每看一次,他便能更多体会一点阿娇当时的悲凉。刘彻深呼一口气,转而又想到了那个和阿娇相似的女子。方芳……那就成全她的幸福以慰阿娇之灵吧!“陛下……”刚刚被刘彻吼出去的小太监又回来了,不过此时地战战兢兢让刘彻觉得更加碍眼。
刘彻抬眼扫了他一眼,小太监立刻识趣的禀报到:“冠军侯在外求见。”
“宣进来。”
霍去病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阔步走入。刘彻见他身上地雪片问到:“外面下雪了?”
“是的,这一下就挺大地。瑞雪兆丰年,明年必定国泰民安!”
和霍去病聊天总能让刘彻心里舒畅不少,他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对霍去病说:“坐下来说,朕今天找你进宫跟你有事相商。”
霍去病佯装不知所为何事。问到:“难道边界上又有情况了?我还以为匈奴人至少要休养到明年春天才敢再来犯。”刘彻摆摆手:“不是匈奴的事情,你小子不小了,如今封了侯,该娶门亲了,朕给你物色了一门亲事,准备给你赐个婚。”
“陛下不可!”霍去病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到。
“你不听朕说完是哪家姑娘,就这么拒绝了?听说你和她还比较投趣,也许是你喜欢的也说不定。”
霍去病正色说到:“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哪怕是我喜欢地人。也要等我平定匈奴后,才能谈娶亲之事。”
刘彻听他这么说,慰藉的抚掌说到:“好男儿。好志气!我大汉有你这样的好男儿,何愁匈奴不灭!”
听刘彻的回答。霍去病心中便知道这门亲事算是给拖下来了。可是,为何他的心中却有些凉……
再看桑弘羊带着年湘回到桑府。迅速命管家在后院的雅阁上布置了一小桌酒菜。当年湘走过后院看向小花园时,不禁想到,当年也正是在此,她将李妍送入了皇宫,可此时,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桑弘羊领她进了雅阁坐下,说:“你稍等一会,我去带茗丫来见你。”
年湘听到茗丫,便有些激动,赶紧点头让桑弘羊快去。不消一刻,一个身影如风般旋进屋来,带人影立定,正是已长的亭亭玉立的茗丫。
茗丫红着眼圈,错愕的看看眼前之人,又回头望像急急跑来地桑弘羊,不确定的问到:“她……真的是我师父吗?”
桑弘羊急急地喘着气,还来不及说话,就见年湘上前拉住茗丫的手说:“傻丫头,是我回来啦。”
茗丫细细地感受着年湘地气息,突然退后的几步,行云流水地一番动作之后,定下一个招式问到:“这是什么?”
“太极拳之白鹤亮翅。”
几招过后,茗丫又问:“这个?”
“进步扳拦捶。”
“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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