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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冬月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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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联奎以为他没有听见,便径自走到桌子旁坐下,看着桌上的早饭:油条、包子、豆浆、稀饭,越看他心里越苦,表情逐渐扭曲起来,一瞬间却又恢复,两眼冒着精光,手一伸就想拿起一个包子。
他要把本儿吃回来!
就在他的咸猪手即将碰到包子时,一双筷子伸出来将他的手打掉,平淡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洗手。”
秦联奎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可不洗手吃饭的确不对,只能乖乖的去洗手。
洗完手的他,就像开了闸的水,放出去,便收不回来,对桌上的早饭疯狂的扫荡着。
好几次差点噎着,多亏顾嘉棠在一旁不停给他续着茶。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餐桌上一片狼藉,所有食物被一扫而空。
秦联奎满足的倚靠着木椅,小腹微微鼓起,两只油爪子腻腻的。
顾嘉棠才只堪堪吃了一个包子,也没有什么怨言。
看向秦联奎,却是皱起眉头来,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秦联奎也没有注意是什么,就接过来把嘴和手狠狠擦了一通,竟然就这样把手帕还给顾嘉棠。
看着面前满是污垢的手帕,顾嘉棠眼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反过面将手帕重新折好,毫不嫌弃的放进口袋里。
秦联奎自然不会认为他一个大老爷们装着手帕,只以为是纸巾,根本没有多想。
秦联奎慵懒的坐着,双目轻闭着。
顾嘉棠盯了他一阵,而后收回目光,站起身走到门前,将门完全敞开。
他又转过身,找出写着“待客”的告示牌,端正地摆在大门旁,缓步回到桌子旁,等待客人到来。
说实话,暴饮暴食的确不是个好习惯。
这不,秦联奎此时就有深刻的感受,他的胃隐隐作痛,手死死地按着,疼痛却不减半分,他紧皱起眉,汗水不停往外冒。
他即将呻吟出声之际,“百草堂”三个大字却突然映入眼帘,他迷茫地抬起头。
顾嘉棠手上捏着一盒药,正递给他,他的眸子里闪动着什么光泽,秦联奎看不懂。
百里大大:你傻啊!那是心疼!心疼!
“胃药。”他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知是不是自己神志不清,他竟觉得此时的顾嘉棠很温柔,真是奇怪。
他接过胃药,打开,倒出两粒浅黄色、椭圆形的药粒,顾嘉棠不动声色地递给他一杯清水。
药粒顺着水入口,有些发苦,药效的确很好,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胃已经好受不少。
他咬着下唇看向他,纠结许久终于吐出两个字:“谢谢。”
这事毕竟是他错了,要不是顾嘉棠,自己还不得疼死。
“不用。”顾嘉棠依旧一副冷漠脸。
“你怎么知道我”秦联奎还没说完,便听顾嘉棠道:“我懂你。”
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竟发现顾嘉棠很温柔的看着自己,他赶紧甩甩头,再去看时,一切恢复原样。
尽管如此,秦联奎还是很感动的,“看在你那么懂我的份上,那一块银币就不要你还了。”
第18章 ——惊变·客户()
说巧不巧,秦联奎感觉自己完全恢复的时候,正好有客户上门了。
不觉巳时已至,旭日高升,一层金色的薄纱铺上地面,美丽非常。
忽的,长长的黑影映入薄纱,挡住一片光明。
“请问”属于女子的温婉声音响起。
秦联奎闻言抬首看过去。
女子约摸三十来岁,留着一头短发,随意散着,巴掌大的脸未施粉黛,微泛黄色,面容消瘦有些憔悴。
奇怪的是,她穿着一件价值不斐的旗袍,玄色的,应是丝绸所制,与她的发型、消瘦的面容格外不符。
此刻,她的小脸上有些急促,“请问,秦联奎秦律师在吗?”
隐下心中疑惑,秦联奎礼貌地站起身,笑着回答:“我就是,夫人请进。”
听着他的称呼,女子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又变成了欣喜,然后笑着说:“您好,打扰了。”
秦联奎不失风度的笑着,“我的工作,请。”
说着,手指向自己身旁的椅子,请她坐下。
她微笑着点点头,步伐略显急促,不过几秒时间,就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下。
她不经意看向顾嘉棠,对方一脸的淡漠,生人勿近的气息,让她有些不自在,甚至是恐惧。
“这位是?”女子朝秦联奎身边坐了坐,身子偏向他,小声询问着。
秦联奎一脸的了然,轻笑着,“他是辅助我工作的,天生就这样,您不要介意。”
“哦,谢谢。”他虽然这么说了,女子也只是稍稍放松,仍是有些害怕顾嘉棠。
“不客气。”
秦联奎也笑着坐下来,给女子倒上一杯茶,递给她,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女子。
“谢谢。”女子礼貌的微笑着,并没有喝茶的意思。
“夫人有什么案件?”寒暄结束了,秦联奎开始步入正题。
提起来这的目的,女子又是焦急起来,“我叫兰惠,我丈夫”她说着突然停下来,警惕地扫了一眼门口——门还是敞开的。
秦联奎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冲她微微一笑,“抱歉,我的失误。”
不等他起身,顾嘉棠倏地站起身,眸子快速扫过兰惠,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收回目光,快步走到门前将门紧紧关上,而后就那么倚靠着门站着,看样子没有回来的意思。
兰惠还没反应过来,秦联奎却笑出声来,“夫人,这下没有顾虑了,请继续。”
“好。”她回过神继续道:
“我的丈夫名蔡甸柳,是青帮的一员,负责九江赌场一带,经常没有时间回来,最近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回来,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我也就没有疑惑。”
“可是一周前,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首先传来我丈夫的声音,他喊着救我,救我,我还没来得及询问,就传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男人在九江赌场监守自盗,包庇他人,以至于亏损了很多的钱,杜爷杜月笙命我们抓住他,你一个月内送十万两银票过来,不然他就死定了。”
“我当时害怕极了,想要报警,可是又怕他们伤害我丈夫,虽然我家平时生活算富裕,可是实实拿不出十万两银票那么多来。”
“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我一边筹着银票,一边想着各种救他的办法,后来却又想起来,我丈夫虽是青帮的人,可为人也算的上老实忠厚,杜爷对他也有恩情,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我没有办法,东借西凑也实在筹不足十万两银票,听他们介绍说,九江街上开着一个顾秦事务所,大律师秦联奎打过很多的官司,或许可以帮助我,我思考了很久,才决定来找您帮助的。”
“求求您一定要帮助我!”
兰惠越说越激动,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话音未落,就拉住了秦联奎的衣袖,不停求着他。
秦联奎看着人家哭的梨花带雨的,也是有些难为情,压低声音安慰着她:“夫人不用着急,我一定会帮你的”
突然,一道寒冷的目光刺向秦联奎,后者身子一颤,抬首看去,就见顾嘉棠冰冷冷的盯着自己,眸中寒光乍现,似乎是发觉他的目光,又立刻收了回去。
不知为何,秦联奎竟莫名觉得有几分心虚,口中安慰的话语也莫名止住了。
见如此,某人眸中凝集的风暴才消散几分,淡淡勾起唇角。
哭了好一会儿,兰惠才止住哭声,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也是一抽一抽的,“麻烦秦律师替我想想办法,救救我丈夫。”
与平日里地吊儿郎当不同,秦联奎盯着她一本正经地说:“兰女士,我想您保证,如果您丈夫是无辜的,我一定尽全力就他出来,还他一个公道,可,若他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杜爷对我们家有恩,若我丈夫真的干了那些事,我绝不强求您。”兰惠的确很大义,向秦联奎保证着。
“好,那您先松开我。”秦联奎尴尬地笑着,指指被她紧攥着的衣袖。
“呃,”她赶忙松开手,看着他褶皱颇深的衣袖,神色愧疚,“不好意思,秦律师。”
秦联奎收回手背在身后,礼貌地笑着,“不毕愧疚,回头熨一熨就可以了。”
心里却是暗暗叫苦:我的衣服!我的钱!
闻言,兰惠眸子一动,赶紧掏出钱包,仍是一脸的愧疚,“我替您出钱吧。”
见状,秦联奎心里不禁暗暗叫好,表情却是僵了一秒,有些咬牙切齿的:“夫人不必,我既然负责您的案件,这点小事不用在意,我都习惯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劲。
“那不可以的,你的袖子褶皱是我所致,一定要赔偿的。”兰惠很是坚持,看起来似乎是她的做人原则。
秦联奎暗暗气闷:你那么坚持干嘛,不知道我正蠢蠢欲动吗?
仍旧微笑着,只是有些僵硬,“夫人,您若是再坚持,我就要认为您在贿赂我了。”
兰惠身子一怔,而后迅速将钱包收起来,愧疚地说到:“既然这样就算了吧,对不起秦律师。”
“不必道歉。”
秦联奎也有一个职业守则,即使自己再爱钱,再抠门,在职务之中不到万不得已就绝不能收委托人除律师费以外的钱,绝对不能!
他笑着转过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忍住了!
就连他的步伐都欢快不少,轻走到文件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夹和一支老式钢笔,而后全部放在兰惠面前的桌子上,微笑着,“夫人,麻烦您将这份资料填一下,您放心,我现在去和我的助手商量对策。”
“哦,好。”得到他的保证,兰惠红着眼点点头,拿起钢笔认真翻阅起文件,不时动笔写着。
不知是听见他的话,还是二人心有灵犀,秦联奎刚站到另一边的窗台前,还未向顾嘉棠招手,对方便缓步朝自己走近。
第19章 ——惊变·接手()
顾嘉棠在秦联奎身旁停下脚步,神色依旧平淡如水。
秦联奎如往常一样神经大条的很,把方才的事全然忘记了,只见他一脸正色搂住顾嘉棠的肩膀,二人便靠得很近,然后就听他小声地说着:“棠子,她的话你都听到没有?”
顾嘉棠沉默着点点头。
“听到就好,她丈夫竟然是二爷手底下的人,我们必须得把这件事情解决,如果此事牵连重大,还得禀告二爷,请他决断。”
顾嘉棠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一副很认真听的样子。
“那我们先去九江赌场调查,查查蔡甸柳最近一个月内的行踪。”
秦联奎说着还拍拍他的肩膀,后者点点头,依旧沉默地转过身,稳步向门口走着。
秦联奎却注意到,顾嘉棠后腰衣服似乎有一块颜色比其它地方深些,难道是油点?那又是怎么染上的?
回头问问他。
顾嘉棠明明穿的一身黑衣,他为什么还能看得出来呢?
他经常穿有补丁的衣服,那么“勤俭”,破洞的衣服自然都是他自己补的,练了一手的好“女红”,区区一个颜色问题,又怎么能难倒他呢?
秦联奎回到兰惠身边,那份文件实在太多了,她到现在也只填完一小半。
“夫人。”
“啊?”兰惠的动作停下来,抬起头看着他。
“我现在要和我的助手去调查,不方便带着您,您可以待在这,也可以选择回家,资料不不需要都填完的。”
“哦,那我先回去吧,不打扰您了。”兰惠说着站起身,又把钢笔帽盖上,放在桌子上。
她没有留下的意思,秦联奎自然也不做挽留,微笑着,“需不需要我送您?”
“不必。”兰惠回绝了他的邀请,微笑着向他深深一鞠躬。
秦联奎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愣了一秒后赶忙俯身回礼,“夫人太客气了。”
兰惠转身,秦联奎礼貌地陪她走到门前,顾嘉棠不知何时已经将门打开了,雕像似的站在一旁。
兰惠又和秦联奎道别一番,最后他目送着她离开律师馆,涌进流动的人流。
“啊,她终于走了,笑的我脸都快要僵了。”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秦联奎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慵懒,是愉快,他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冲顾嘉棠挑着眉,吐出他的疑惑:“棠子,你上衣后面怎么有个油斑子?”
顾嘉棠身子一僵,眸中蕴含起不知名的情愫,又趁秦联奎没有发现,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不小心蹭到的,有事?”
“没事,随便问问,你可得把油斑子洗了,不然衣服就废了,多浪费钱呀!”果然,秦联奎最在乎的还是钱,自己抠门不说,还去管别人的花销。
“嗯知道了,多谢。”顾嘉棠似乎心情很好,罕见的感谢了秦联奎。
秦联奎依旧没有注意到他的“罕见”之举,而是大气的摆摆手,“不用谢,咱俩什么关系?”
分明是一句客气话,顾嘉棠却是反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觉得呢。”
他的眸子闪动着不知名的光泽,似乎期待着什么。
秦联奎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好兄弟呗!”
顾嘉棠闻言,那一抹光泽如飞逝的流星,划落他的眸子,轻轻的一声:“嗯。”
这显然不是他希望的答案,不过他没有说,为什么没有说?我们不得而知。
闲聊结束了,秦联奎缓缓放下手臂,正色道:“棠子,我们该出发了,去九江赌场调查。”
顾嘉棠虽一言不发,却是在默认着,他知道,和自己一样,秦联奎也懂他。
“哎呀!还真是怀念呢,九江赌场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还真是有缘份呢。”秦联奎感慨着,眸中染上一丝兴奋。
“走。”顾嘉棠目光沉沉的,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还没等秦联奎反应,顾嘉棠就推他出门,把他放在门前,又转过身将门拉着锁上,全然不顾身后秦联奎幽怨的目光。
秦联奎盯着他的后背,有些恨恨地嘟囔着:“又吃错什么药了,跟初见的时候一样暴力。”
他不明白顾嘉棠方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又变冷起来,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他又是怎么了?难道自己会说话了吗?
于是,他默默地回想起自己说的话。
还没想两句,顾嘉棠冷冰冰的声音便传过来:“赶快走。”
正在气头上,秦联奎自然不接受他的“命令”,他气愤地抬起头,本想与他理论一番,却跌入对方深不见底的眸子,黑幽幽的一片死寂,不知名的冷气不停顺着他脊梁骨往上冒,深入骨随的寒,让他胆战心惊的,怒气顿时消散无踪。
他的身子不自觉哆嗦了一下,头皮直发麻。
完了!完了!他是在生气吧?我竟然还想瞪他!完了完了!我要死定了!
上苍呐!如果给我一次从新来过的机会,我一定把他当大爷奉着!
他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宣判,却听顾嘉棠轻声道:“赶紧走,时间不够了。”语气中竟带些无奈。
秦联奎惊喜的睁开眸子,眼睛扑闪着,不停放出亮光,还带着一丝侥幸。
他不打我!太好了,太好了,我就是我们的棠子最大度了!肯定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顾大大:那刚才要死要活的人是谁呀?
顾嘉棠神情依旧淡淡的,相比刚才缓和不少,手却是背在身后不停地磨搓着,不知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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