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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商女谋天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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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天晚上，罗大人抚着自己的肚子说着“栖罗，你好好养胎，给咱们生个漂亮的闺女出来就好，别的事就别管了。”
自己就真的不再过问大女儿的事了，等再见到的时候就是大女儿将要进宫去了，来跟自己辞行，她本想拉着大女儿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偏偏那时候肚子开始发动了，这个女儿很是磨人，足足三天才肯从肚子里出来，自己都以为熬不下来了。
等到再见到大女儿的时候是自己坐完月子三个月后了，那时候自己进宫去看刚刚怀孕的大女儿，一袭淡紫宫装让在孕期的女儿稍显憔悴，那天母子两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小妹妹如何如何，那时候自己满心满眼的都被这个雪玉般的小女儿给塞满了，压根就没有看到大女儿脸上的妆容很厚，甚至这么厚的粉都盖不住的憔悴，也许那时候看到了，也只以为是怀孕的反应而已，如果当时注意到了，或者自己能及时的劝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林家的惨剧了。
罗夫人眨了眨眼睛，她知道林家的惨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尽然会如此狠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她更无法想象的是，罗家居然真的敢做这种事，若不是他们的火上浇油，她的女儿啊，她用心带大的女儿成为了他们更上一层楼的礼物不说，甚至还让她亲手给皇帝喂下慢性毒药，她的家族曾经因为功高盖主出事，但她知道她的爹娘即便是在最后都没有起过谋反之心，而如今罗家做的事让她情何以堪，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召回了父亲留给他的暗卫，这些人曾经护着家族生死，如今她想用他们保住自己的孩子，可是还没等她找到这些人就出事了。
皇帝死了，新皇是自己那个出生不满五个月的小外孙，她当时就懵了，等她想要进宫去看看的时候，罗大人派人禁了她的足，也许知道她的心思，不希望她去影响大女儿在他们的鼓动下所作出的将要遗臭万年的决定，新皇嗷嗷待哺，只能太后临朝，太后不懂政事又只能像自己的娘家寻求帮助，也就是说罗家已经是实际上的太上皇了。
罗夫人记得那时候自己只能天天把女儿拘在面前，已经七八岁的小姑娘正是贪玩的时候了，每天却只能跟自己在一起，很是不高兴，只是自己不能想象林家的下场，一想就又会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后来自己只能带着小女儿去了骊山，远离了那个名利场，什么都不问。
等到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洛城真的变天了，大女儿死了，死在自己爱慕了多年的男子手上，同样的她也亲手把自己深爱的人送上了不归路，林家完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人抹去了林家小儿子的痕迹，所有人都以为林家被满门抄斩了，就连林大少还在襁褓里的孩子都没能逃过，但只有她知道林家还有一个不受欢迎的孩子留在江湖，她只能帮着保住这个孩子，就像当年林家出面保下了自己和罗家一样，她想不明白罗家为什么要对下如此狠手，就像她一直都不懂当年跟她的父亲称兄道弟的先皇怎么转脸就不认人了，镇国将军府一门忠烈啊。
可是她保不住罗家的其他人了，她的大女儿也死了，她也很愤怒，对林家也不是没有怨怼的，可是林家的惨况总是会让她想起镇国将军府。
镇国将军府啊，那是她心里永远的痛，那个阳光的少年是她心底最美的画面，可是如今重新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她很是害怕，就好像当年夫子给讲叶公好龙时没听懂，跑去问哥哥，两个哥哥弄了恶作剧把自己给吓哭了，爹爹狠狠地揍了他们，一向疼爱孩子的奶奶赶来阻止，一听因为把自己给吓哭了，奶奶就让家丁们狠狠打，打的两个哥哥不断地向自己求饶，这样的日子自从出嫁后就不再有了。
罗夫人逆着光的脸满是泪水，她紧紧地闭着眼，自己的女儿啊，两个女儿都走上了不归路，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己身相待。
大女儿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她钻了牛角尖，可是小女儿呢，自己如珠如宝的小女儿，她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是自己亲手挑的，还在她的身边安排了暗卫保护，可是依然挡不住罗家把女儿当成牺牲品啊，为什么，他们自己守不住江山为什么要送我的女儿去和亲，泱泱大国难道连一个守土的将士都没有吗？要让一个女孩子离家去国才能保住江山吗？
在女儿要被和亲自己哭过也闹过，甚至还想过用青城公主代替自己的女儿嫁去离国，可是离国偏偏就看中了长乐，也只要长乐，他们那是真的对长乐有感情，明明就是看中了长乐是罗家女儿的身份，能怎么样了，镇国将军府不在了，能征善战的林家也没了，只剩下卢家了，爹爹当年就看不上卢家，如今更是只知道卖女求荣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家的女儿去，罗夫人记得自己抱着女儿娇软的身子哭了好几天，可是又能如何了，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塞进和亲的轿子里。
罗夫人曾经让自己的暗卫刺杀过离皇，可是没能成功，她其实也很清楚冒险这么做也不过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家里的男人都认为送一个女人就能换来的平静何乐而不为了，甚至自己的大儿子还很是跟自己讲了一番忠君爱国的大道理。
罗夫人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的绝望，这个孩子是自己生的啊，他的身上应该流着他外公的血啊，怎么就会成为如今的样子了，怎么就能认为自己的妹妹就应该去和亲为家为国了，怎么一个国家就要靠一个女人了，她不明白，她至今也不明白，她只知道她的两个女儿都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对罗家她早已失望了，对如今风头正盛的罗大人也很是失望，但是她还是舍不下自己的三个儿子，毕竟他们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虽然他们做了很多让她这个母亲难受的事，但是她还是没想过要离开他们，直到他们明里暗里地阻止她接回长乐时，她终于爆发了，和他们大吵一架后自己想要搬去佛堂时，是自己的小儿子来告诉自己这样会有损罗家的门风，她冷笑着看着越长越像罗大人的小儿子说道：“罗家的门风跟我一个妇人有何相干的，你的姐姐妹妹都已经为了你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当年也是九死一生的生下你们，现在你来教我什么是罗家的门风，难道这门风就是罗家的男子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那一晚之后罗夫人万念俱灰，她知道有他们从中作梗，长乐凶多吉少，既然罗家已经容不下她了，那就走吧，第二天罗夫人收拾了东西想要去骊山的时候，大儿子把自己媳妇和儿子送了过来，期望目前能看在小孙子的份上留下，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走吧，骊山的风景还是不错的，那儿的温泉也很好，虽说快到夏天了，但是只要能离开罗家就很好了，她甚至都不在乎去哪儿了，可是怎么就这样了，大儿媳妇和小孙子都死了，那个可爱的孩子啊。
转念一想，也许这样也好，毕竟这个家族已经烂掉根了，他们用自己的姐妹换回来的荣华富贵居然能享受的理所当然，罗夫人很是不忿，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一样的。
“娘娘，用晚膳了。”清朗的女声传来，
第93章（）
“小姐，夏夫人求见。”有昭阳殿外的小丫鬟进来通报。
“她来干什么，不见。”最近这些日子凌薇的火气很大，身边的几个小丫头都不敢去触这个霉头。洪嬷嬷虽然不解，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这么大火气了，细细想来最近也没什么事值得发火的，唯一的就是皇帝有好长时间没来了，自己之前隐晦的劝过，但当时就被皇后驳回了，本以为皇后真的不在乎，如今看来也是口不对心的，是啊，那个女人是真的不在乎的。
但是她也很明白，自己虽然如今效忠公主，但是就凭自己在大周后宫多年的经历公主也并不可能什么事都告诉自己，在心底里叹口气，她知道这种事也不是能强求的来的，只能让时间来证明了，现在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小姐，夏夫人说是来商量花朝节的事。”瑞香挥退了小丫鬟自己上前解释道。
“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就一个破节嘛，用得着这么天天的往宫里跑嘛，她这是太闲了吧。”最近凌薇见谁都火大。
这个夏夫人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天天地往宫里跑不说，还老拿花朝节的事来说，虽说这个节日对常年在后宅的妇人来说是大事，可是对凌薇来说简直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而且这种没事选美的事她还真是不喜欢的，虽说凌薇并没有参加过花朝节，但是凭着前世的经历和在灵水经历过的百花节没什么大的区别，说是赏花，还不就是一场相亲会，夏夫人喜欢，皇后可没那兴趣，最近自己的事都愁的快长白头发了。
更何况自从上次听洪嬷嬷说了大周百花节的事之后，凌薇和几个小丫头一直都有心理阴影，虽然很想知道这么多年来究竟有没有百花女是例外的，但是那样的血腥与残忍又是不忍再听的，从那天后洪嬷嬷也是不再提起大周百花会的事，她也知道这种事非但匪夷所思，而且很是吓人的，虽然凌薇的心理很强大，但她确实是从来未曾想到过真的有这么做的。
“公主，这个花朝节老奴打听过，之前一直都是由宋氏皇后主办的，里面也没什么幺蛾子，最多也就是选些美女送给宋家和贵族们的后宅，只是”洪嬷嬷停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宋家都已经覆灭了。
“嬷嬷直说就是。”凌薇喝了两碗茶，才勉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她知道能让洪嬷嬷犹豫不决地一定跟自己有关。
“听说每届花朝节最后选出来的花皇都是下一任的皇后。”
“花皇？”凌薇还没听说过这事儿。
“是的，每一届花朝节都会选出一位花皇来，据说这每一位花皇都是下一任的皇后。”
“花皇都是宋家女。”凌薇笃定的问道。
“是的。”
“那已经有皇后了怎么办？”凌薇突然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
“小姐，反正皇后不都是宋家女么。”红叶突然插话，这么多带着花皇头衔的宋氏皇后那还办什么花朝节啊，还选什么呀，直接送给宋家女就好了。
“是啊，都是宋家女，总不能这个还没死，下个就上了吧，每五年一次的花皇，数量还是不少的。”凌薇也是嘲讽的说道，这个宋家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啊，花皇是自家的，皇后也是自家的。
“小姐，宋悠然就是曾经的花皇。”瑞香提醒到。
宋悠然这个名字好久没有听到了，这时候听到还让凌薇有一瞬间的怔忪，看来这个宋悠然在宋家的地位还真的不低，自己的那个便宜二哥是怎么舍得美人幼子和权势非要回青城的，如今这些人都不在了，这就真的成为秘密了。
“嬷嬷”凌薇看着洪嬷嬷，她知道洪嬷嬷肯定已经打听清楚了。
“是的，每五年一届的花皇，都是宋家女，如果太子年龄不到的话，皇上会直接赐婚，等到太子长大，宋家女及笄再完婚，；如果太子已经有了宋家女为太子妃，这个花皇就会留在宋家成为老姑娘，但凡是被冠以花皇之名的宋家女子除了皇帝跟太子正妃那都是不能再嫁人的，整个成国也是不可能有人敢娶的。”
“这宋家是有病吧，这样的近亲繁殖，难怪老是生出弱智来。”凌薇对用这种方式保证自己的权势地位的宋家简直是嗤之以鼻，对成国还能坚持到现在简直是崇拜了，成国先祖的基因是要有多么强大，才能坚持到现在成国皇族还能是正常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难道这些被迫留下的老姑娘就甘心吗？”红叶很是好奇地问道，这些成不了皇后也不能嫁给别人的宋家女才是最倒霉的。
“奴婢听说她们都会被送到家庙里去。”
家庙那是个什么地方，正值花季的小姑娘去常伴青灯古佛，这个家族的老人都是脑子进水了。凌薇现在有点儿明白宋悠然为什么要选择陈家哥哥了，既然成国无人敢娶，那不是成国人就可以了，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假的，还是利益至上的。宋悠然是绝对不甘心在家庙终老的，瑞香看着凌薇点了点头，她也想到了这点。
“宋家还真是有病啊。”凌薇觉得自己是很难理解这个家族了。“嬷嬷，不是说宋悠然也是曾经的花皇嘛，她没有嫁进皇室，反而是宋家另外的女子成了皇后。”
“是的，老奴听说当时是宋家家主力排众议让宋悠然成为花皇，后来她不知怎么没能嫁进皇家，反而是她的姐姐成为了皇后。”
凌薇看了看瑞香，瑞香正皱着眉头在想什么，也没注意，看来这个花朝节还真是有趣的。
“小姐，夏夫人听说你不太舒服，已经回去了。”小荷从外面进来，如今的云城已经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了，寝殿里的四个角都已经设有冰桶了。
凌薇看了看小荷被晒红的脸，“嬷嬷，既然夏夫人想揽这事儿，你去帮我传个话，就说我水土不服，耐不得热，让夏夫人全权主理花朝节。”
“公主，这”洪嬷嬷迟疑道，她不认为公主这时候把权交出去是好事，毕竟这花朝节直指皇后，要是这会儿皇后出点儿什么事儿可就麻烦了，洪嬷嬷看着凌薇脸上的瘢痕想着得找机会好好跟公主说说，这种事儿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放心吧，她还没那个胆子。”凌薇是笑非笑的说道。
等洪嬷嬷退出去后，凌薇示意红叶给小荷倒了杯茶，小荷行礼后一口气喝干了。
“小姐，查到了，琉璃阁背后的东家是夏家大公子夏敬轩。”
琉璃阁，是目前云城里颇受欢迎的一家铺子，里面有不少新奇地玩意儿，夏夫人经常会给凌薇送来些新奇的小礼物，大都是两个孩子非常喜欢的，那天她发现送来的小礼物中甚至还有玻璃，听说是城里琉璃阁出品的，这事儿就有趣了，在这个世间凌薇发现过琉璃但是至今还没看到玻璃，还刻意的关注过也是没有的，但是夏夫人居然会，而且还能有多余的送出来，凌薇发现后，打听了一番，据说这些东西都是来自京城大街上一个叫琉璃阁的铺子，那铺子以前只是卖些首饰类的物件，还特意亲自去了一趟琉璃阁，里面的东西确实是让凌薇大开眼界，虽说还只是雏形，但是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大陆上有的，凌薇也不相信这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能找到的货，所以一直在让人查琉璃阁背后的人。
直到五天前凌薇从夏夫人的身上闻到了奇特的香味，假装不经意地问了问，这种香水味凌薇很熟悉，但绝不是大陆上的贵妇人们常用的那种有着厚重香味的香水，听说也是从琉璃阁出来的，凌薇当时就起了疑心，毕竟自己刚刚才损失了一大船的货，特意算了一下时间，自己的那船货从失踪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而这一个多月里，夏夫人就送了自己不少这种东西。
“夏家，夏家，这个夏家可是真有意思，这是想要代替宋家在成国一家独大吗？”凌薇被气笑了。
“小姐，不就是一个铺子嘛，还不至于吧。”红叶有点儿不解凌薇的小题大做。
“小红叶啊，你知道你家小姐我这次的损失有多大吗？”凌薇好笑地看着红叶。
红叶摇摇头，实在是跟不上小姐的跳跃性思路。
“那你知道琉璃阁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吗？”
“最多也不过几百两银子吧。”红叶一直都在深宅中待着，并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而且她也是去过琉璃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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