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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师还有一师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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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封闭的心() 
步出酒吧,本就喝得不多的酒,此刻寒风将残余的那点醉意都磨去了。

    封焕坐进车里,边开车边开机。这次是今天下午发誓要等那女人回来求他之后,第二十次拨了那个号码。这次倒出乎他预料,电话响了三声就接了。

    “喂——”

    那轻轻柔柔,还带点微喘的声音在这个寒夜就如同一个暖手壶。他这俩天堆积的怨气,和思了几十次怎么教训她的话此刻居然在一瞬淡化。

    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你在哪?”

    彭羽喵咯吱窝一抖,电话差点从颈和下巴间掉了下来。她正裹着浴袍,黑色的发丝被高高束了起来。下午某人停止“电话骚扰”后,她就放松了戒备,刚刚电话响得急,她是真的想都没想就半湿着身子裹着毛巾接听了。

    表情懵懵地。

    “……哦。”

    哦个鬼!

    封焕用力踩下油门,语调稍微不悦:“我问你在哪?”

    “我,在郊外,那个,志愿团队有个,呃,儿童营,带孤儿出去玩儿。”她是没注意到每次自己说谎就结巴。

    而且那边许久没传来声音,倒是风声嘘嘘,像要刮走人一般。

    她奇怪,他走路这么快?那风就跟电影似的。

    须臾,他唤:“彭羽喵。”

    语气平平,她却心里兀兀直跳。恰逢门外传来敲门声。

    彭爸此刻在卧室休息着呢,她可不想吵醒他。于是匆匆地说:“外面有人来了。我不说了,再见!”

    说完就拽着手机跑到门边。

    门快快拉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长版灰色风衣… …

    然后是那只还拎着黑色手机的手,那表情… …就像当场捉奸一样。

    “你——”她反退一步,第一反应就是把身上的浴巾微微提高。

    封焕这才注意到她露骨的这身,眼顿深如墨海。

    “喵喵啊,谁来了?”

    卧室砰砰几声响,彭爸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然后看到封焕时吓了一跳。

    “女婿,你怎么来啦!!喵喵不是说你出差了?”

    封焕走过去扶着那微驼的身影,冷飕飕的眼神扫了自家媳妇儿那衣不蔽体的样子一眼。他语气微提,“她说我出差吗?”

    彭羽喵双腿微颤,别说,这冬天冷得入骨了。

    她赶紧转身进卧室换套衣服。

    “嗯,说你到香港,好久都不能回来。真是的,昨天是她妈妈的忌日,我还想好好介绍你给她妈呢。毕竟她妈还没见过你。”彭爸许是生病着,说话有些喘。

    封焕欲弯腰取茶杯的动作却顿着了,他眼神缓缓地转到彭爸身后,那边已然空了,徒剩一个紧锁的房门。

    有点像… …她在隐约中封闭自己那颗脆弱的心一样。

    

181 睡了你又不见了() 
彭羽喵换了件最保守的衣物出来。

    此刻封焕正坐在沙发上与爸爸喝茶。她缓步走过去,代替爸爸倒了茶,自己也举起一个小杯。

    “喵喵啊。人长这么大了可不能这么任性。当人妻了就要有点当人妻的自觉,这样莽莽撞撞随心所欲的,多不像话!”

    彭羽喵低着头,抓着茶杯的手微微发紧。

    封焕心中也有些急,都说人是犯贱的。自己可以欺负自己的东西,看着别人教训他媳妇儿,就算是她自己的爸爸,他也干着急。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彭爸还想继续说教。

    那俩人却同时间开口了,一个焦虑,一个淡然。

    “其实… …”

    “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跟他回去。<;>;”

    她说完就默默地回房收拾行李。

    后来在彭家待了一下,就被彭爸给轰了出来。外面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雪,雪花大片大片地很是猛。眼看离开车还有些距离,封焕把自己大衣脱了下来,欲盖在她头上。

    彭羽喵缓缓摇头拒绝,“那么短的距离,不用麻烦了。”

    倒是不怎么排斥他,只是有点说不出的怪。

    仿佛,他俩就像昨天才认识一样。

    她小跑着上了车,车子没开着暖气,唇有些冻。可她却一句都没怨。封焕将暖气开到最大,强制性地把大衣放到她腿上。确定她颤抖幅度小了些,才开车往回家的路上去。

    想到回家两个字,他心一缩缩地,说不出的暖意涓流般地淌入心尖。

    彭羽喵安静地看着前方的路况,因为下着雪,车辆行驶十分缓慢。

    车里也是静的。她的手缩在西服下,却感觉西服突然鼓动,紧接一只大掌钻了进来,然后握着她的。

    颤了下,却没有动。

    “不开心了?”

    彭羽喵很讶异他为什么没有生气。照理说以女人躲开他的情势看来,他的自尊心是不允许的。

    “哪有。”她淡淡笑。

    许是她笑得太无害,他心里放松了一些。

    “昨天是你妈的忌日。”

    原来爸是说起这些了。她就说了,他表情怎么这么小心翼翼。“嗯。”

    他继而更小心翼翼地说:“我下个星期有空,我们可以去看她。”

    当是补偿他没能在她最伤心的时候在她身边。封焕又怎么知道,她那天是双倍的苦一起承担,有妈妈的,还有他的。

    “妈妈也不是小气的人。”

    封焕愣了下,知道她那是拒绝。她同时挣开了他的手,然后小跑着下车。

    “妈妈!你回来啦?”封力南吧唧吧唧地跑了过去,像个三岁小孩般的讨抱。

    彭羽喵心是暖了起来,隔着羽绒服把他抱了起来,俩母子鼻尖对鼻尖的。封焕在车上看到这场景,舒坦地躺在椅背。瞧,这不是人带回来了,家就圆满了么?

    那晚,彭羽喵哄着南南睡下时,他还嚷嚷说:

    “不要睡。睡了你又不见了。”

    她心虚地握握他的小手,没有说话。

    ······················· 

182 不是破领带() 
“妈妈。你不要不见了好不好?我啊,奶奶啊,爸爸啊都会想你的。”他眼睛眨巴眨巴,“想”一个字说得轻轻松松,带着孩童的纯真,却像个大石头压在她心口上。

    她哄了好一会儿,才给他带上被子。

    缓缓地转身,竟然看见封焕依着房门,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他退了平日她所熟悉的尖锐,这样赤、裸、裸地跟她相视,涓涓缱绻不止。

    她带上房门,封焕就开口:“你累了,先去洗澡。”

    “哦。”

    她没有多少反抗,跟着他进了主卧房。

    封焕是走在她后面的,等她停下来时他也跟着顿。彭羽喵就那么站在床边,眼睛直直地落在床角的那个位置,一抹鲜红跟玫瑰一样闯入眼帘。

    封焕循着看过去,他今天早上发泄穿了又扯,扯了又拉平的那条领带此刻正歪歪斜斜地插在床头,领带的另一端随意瘫在床边的柜子上,旁边还有个七歪八倒的杯子。他跳了起来,两步上前把领带抽了起来。

    真是的。

    今早想到她时一阵心烦意乱,扯了又熨,熨了又宝贝似的收起,那些她倒没有看见。

    “不是……我知道这是你送我的。”他拿着领带,摊开放到她面前。

    彭羽喵极力隐忍的那些委屈这一刻稍稍松动,眉宇再做不到平日那般无动于衷,此刻有些褶皱。

    他捏着领带晃:“挺好看的,谢谢。”

    她闭着眼睛,有些苦涩的味儿穿过喉咙。

    “喂——”他讨好地摇摇她的手臂,做着那些要是平时自己都会嗤之以鼻的动作。

    彭羽喵看了一眼领带,中间滩上了深褐的印记,估计是那杯咖啡弄翻时沾污了。许是久了,印记有些深,也不知道洗不洗得掉。你说她隐忍,她一路都在隐忍着… …只是有时自己深深地为一个人那么付出,然后得到的却永远是零时,彭羽喵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忍下去。

    她捏着领带那个位置,咬着牙。

    “都脏了!不戴就不戴,你别把我买的东西弄脏成吗?”

    封焕一愣,看着她凶巴巴的表情,再想到自己刚刚像个小狗巴巴地乞着尾巴向着她,一把火就涌了起来。

    再者他今天本来也够多事儿了,他气得领带撒手不管了。

    转身咬牙,“不就一条破领带!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女人就是麻烦!”

    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忘了吗,她昨天妈妈忌日。

    他忘了吗,刚把人家接回家里呢。

    而且接到那领带时,谁笑得跟傻子一样?

    可话都骂出口了,这,男人也不能直接回身道歉是吧?他扒扒头,犹豫不决,“我… …”

    后面许久没有动静。

    也没有哭声。

    须臾,轻轻地,他觉得那声音就像在搅着自己心脏一样… …

    “不是破领带。我选了一个月了,之前没存够钱。那天攒够了才给你买的。”

    她静静地说完就走到浴室里,是什么样的隐忍,直到背脊这么直,双脚却像磕了药的人一样。 

183 决绝的泪() 
浴室哗啦哗啦地传来响声。

    她在洗嗽台上看了眼领带,再拿起刷子刷刷刷的工作起来。

    那污迹就像跟她作对一般,她越是刷,它越是顽固地不肯起。一刻钟过去,污迹依然在,依然显著。

    封焕依着门,看着她越刷越起劲,眼儿都红得跟白兔一样的时候,忍无可忍地推开门。

    “别闹了。”他低低道,“你明天再给我买过一条,钱我给你。”

    她置若罔闻地刷着,又用手捏着污迹,那手背都红彤彤了。

    “喵喵。”他叹。

    彭羽喵眼睛怪吓人地盯着那领带上显著的东西,把花洒开到最大。水冲散了泡沫,那滩棕褐色的东西依然刺眼。

    封焕已经步了进来,把花洒关了,他扫去她肩膀被溅湿的水珠。

    “你怎么这么固执。”

    彭羽喵和纪安言不一样,她自认没有资本撒泼,太压抑了发了一通脾气就没了脾气。平日就是这样隐忍他的漠不关心的。只是这次发脾气后,只感觉身心俱疲。其实如果不是爸爸,她今晚压根儿不会回来。

    她默默地推开他,领带还湿着呢。

    封焕不得不清理一下浴室的狼藉。在他出来时她已经蜷缩地躲在被窝里,怀里紧紧抱着那条领带。

    他上去躺在她身边,手撑着头对着天花板发呆。

    “喵喵。”

    “………”

    封焕继续说:“把领带放下,这么湿抱着要着凉的。”

    “……”

    他顿觉得她沉默有点儿反常。

    习惯她平日的懦弱和乖顺了,每次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她都是一个劲儿地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可这次离家出走后,她好像都变了。不跟他说对不起,好像根本不担心他会不理她一样。

    他思索片刻,蹭上去手先探上她的肩膀。

    怎知肩膀是在动着的,小幅度地抖。

    封焕一愣,马上打开壁灯。他欲扳过她的脸,她却死死不依。

    本是小小的抽泣声,半晌后却反常地有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她抖动着肩膀,抱着领带哭得一塌糊涂。

    封焕一脸挫败地从身后环在她腰间,头紧紧地贴了上去。

    “我错,都是我错。对不起,我和你道歉!”

    因为见不着她的正脸,他用指腹给她胡乱地拭去银白的泪珠。

    “别哭了。我以后打着那条领带上班。天天!”

    “喵喵,不哭了。”

    “我都道歉了。”

    却没想到他每说一点,她更哭得难受。封焕莫名其妙地心里躁动。她从来没敢在他面前放肆,更甭说是这样竭斯底里地哭。这样打破罐子摔到底的绝然,叫他很是担忧。

    *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封老太问:“南南不是说我孙媳妇儿回来了?怎么不见人影?”

    封焕给南南倒了点牛奶,自己再坐下来。

    “没事,我们先吃。”

    “这怎么行,喵喵不是要上班吗?快去叫醒她。”

    封焕皱了下眉头,并没打算动。

    楼上却恰巧响起一阵响动。然后有小轮碾过木板地的吵杂声,时不时还有磕磕碰碰压在墙上的杂音。

    彭羽喵出现在楼梯口,提着行李从那一步步下来。

    封焕倏地站了起来,椅子被重力抛到身后倒下。

    “你做什么!” 

184 嗯。() 
一大早的搬行李,到底要做什么!

    封老太和封力南估计是看到这即将烽火连篇的场景,静静坐在餐桌上噤着声。

    彭羽喵走了过来,身上只穿乳白色的t…恤,不像要上班的样子。她缓缓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和封力南说声早安,又喝了口牛奶。

    “有件事儿和你商量。”她说。

    封焕眉宇堆得多高就多高,冰着一张脸,连呼出的气都是寒的。

    “亚泰不是有个跨国培训?”

    他冷言:“所以呢?”

    “我报名了,也得到了。”

    果然。

    他面顿含霜。

    “你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就出发了。”

    “培训要半年你知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啊!!

    “知道。”

    封焕闭上眼,努力平复下思绪,他知道,不能和她硬碰硬。可能这些天她真的受尽了委屈,不对的是他。

    “喵喵。”他尽量放轻声调,“培训是给那些没有家庭的人去的。你去了,南南上学怎么办?奶奶星期天又找谁陪?”

    封焕很聪明,就会用她的软肋。

    彭羽喵垂下眸子。

    “而且……培训流程我清楚得很,前五年都是我在领导。你想知道什么,不怕没人问。”

    许是下定决心了,她坚持:“我想参加真实的培训。”

    封焕眉宇一折,她跟平日根本就是两个样儿。

    那理所当然的样子,那没你我活得更精彩的样子……偏偏他又束手无策。

    他的拳头紧了紧,后又放开:“你是想借机离开这个地方是吧!”

    “是。”彭羽喵坦荡荡地答。

    “你——你走啊,给我走!培训的人都是剩男剩女,你那么想当你他妈就去啊!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出了这个家门,你就别想踏进来了。”

    “……好。”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就无谓再拖。

    一次而已。

    彭羽喵,出了这道门你就解脱了。

    你会微笑,

    你会再当一个无忧无虑的人。

    如是告诉自己,她拿起行李逼着自己避开封力南那惶惶的眼神,那样无辜,她怕下一秒她就会器械投降。

    还没完全走出家门,屋子里传来砰呛几声巨大的声响。

    她闭上眼,用被磨得所剩无几的勇气抬头挺胸地走了出去。

    再见了,所有的所有。

    *

    星期一,纪安言第一次上庭打赢了案子,有点开心。

    第一反应就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是电话拿在手里了,反倒有点犹豫不决。

    洛梅催她,“快打啊。慕律师听了一定高兴极了。”

    本来要放弃了的念头,被催化了一下信心就增加了不少,拨号过去。这个时间点,他估计在办公室了吧。

    “喂。”接电话时,她抢先说话。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纪安言只觉得自己满腔的热情被浇熄了不少。这几日来关系已经够差了,她这是被判了死刑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我就想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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