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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婚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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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遇到的是任何别的女人,这份珍贵,怕是一辈子也没人会发觉到。
但如此幸运的是,在卡列宁意识到之前,他的骄傲还有那一直被压抑的感性,总算是有了个洋洋得意的机会,在最适当的时机,为它的主人,找到了一位最适合他的妻子。
在很久以后,当卡列宁也开始像他的叔父一样,躺在摇椅中,会睡衣沉沉的时候,他依旧没办法直接说出来爱情的真谛。
他这一生还是让理性主导了多数的时间,感性的每一次出没都极为稀罕。
但那不要紧。
在他这一生中,他已经比多数人都要过得幸福。
俄国的冬天还是那么寒冷,入夜的时候更是,膝头上摆放的书籍有着无法忽视的重量。
卡列宁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喊了一声妻子的名字,然后就得到了回应。
那手已经不再年轻,却依旧比他的手要小。
放入他的手心里面,就像是结婚那天一样,永远充满信赖。
卡列宁现在已经不需要特意去妻子的眼神中找寻任何情感了,只要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就能再一次陷入安稳的睡眠中。
他想:这就是婚姻。
而他微翘的嘴角却分明表示,他这辈子早已沐浴在爱情中,从未停止过被爱情之光抚慰。尽管他从未去深入地想过,但生活早已为他找到了答案。
婚姻:熬夜的故事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卡列宁很少会工作到那么晚,在他更年轻的时候这可以说是一种常态。但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
也许是因为看过了太多的生老病死,所以心有感叹,也许是因为明白,一副并不强健的体魄是没法支撑他在政治上做出什么变革的。
但尽管这样,如果有需要的时候,卡列宁依旧要选择熬夜。
他总有大堆的公文需要批阅,比起很多同僚采取积压或者交给秘书的行为,卡列宁这名官员可绝对算得上喜欢亲力亲为。他曾经还有过一天处理一百八十分公文的记录。
这不是一种炫耀或者什么,而是,在人们经常谈起的时候,留在卡列宁心中这个字数就代表了他的极限。
极限是可以被突破的,只要有需要。
但后来他一直没有这个需要,所以记录就没有再更新了。
脑子里随意想着这些事情放松了后,卡列宁抬起手想要摸到自己的茶杯,他几乎已经习惯冷茶了,但今天就在他抬起手还没移动到某个距离的时候,温暖的碰触就让他下意识转过头看了过去。
“忘了我在陪着你吗?”妻子说道,有些疲倦,眉眼却依旧保持着温和和某种程度上的活力。
有一瞬间,卡列宁是怔愣的。
在很早的时候,卡列宁就已经习惯了孤独。
这三十几年的时光中,他品尝过太多时间的晚风,寂静是什么味道,他也变得麻木了下去。
在这种生活中,他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此刻,妻子疲倦的笑脸,却让卡列宁的心都颤动了一下。
他一时之间甚至找不到言语,只能有些呆呆地望着对方。
“不是要喝水吗?”妻子说,像对待一个大孩子一样,轻柔地把水杯放在他的手里,再看着他,像是母亲鼓励孩子一样,充满期待的神情爬上她的眼角眉梢。
卡列宁整理了心神,他没有马上把茶水喝下去,而是开口道,才惊觉长时间不说话之后,声音竟然会有点微微的沙哑。
“怎么还不去睡。”
“我睡过了。”
安娜指了指沙发,然后移动了手指,又可爱地指了指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毛毯。
“我甚至叠了被子,你看得太入迷了。”她娇嗔地说道。
卡列宁是不习惯这种回答的。
在一个问题之后,还有更多的话语,有些时候,甚至是没什么重要的信息。可现在,他似乎已经习惯。
“你该去睡觉了,安娜。”他说道,终于喝了口水。
茶水到了喉管里面,温润的红茶气息从味蕾中扩散开来,让疲惫的精神变得舒爽了一些。
“我不困”
一边说着不困一边打了个哈欠。
“说谎。”卡列宁的理性给出了言简意赅的答案,但他没有说出来,甚至没有用那种非常强而有力的论据去让对方执行自己的决定。
“你应该睡了,不用陪着我。”
细心的体贴并没有换来乖乖的应承,这次更是连语言都没有。
安娜摇摇头,下巴磕在手臂上,依旧是有点泪眼朦胧的样子。
“我算过了,应该只要一小时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喃喃自语,在卡列宁还未能说任何话语之前,安娜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我说了要陪你的,你不能劝服我的。”她认真地告诉他,她决定任性的贯彻这么一个决定,她已经决定了,没得改了。
卡列宁知道自己应该皱眉,应该拿出更多的论据反驳,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大脑里早就本能的反应出来了,可是,话到嘴边,却迟迟地没法说出来,因为,对面的人是那么高兴又羞涩地告诉她。
“虽然我知道你是对的,可是,总该有一次你熬夜的时候,做妻子的应该陪着丈夫的记忆啊!”
安娜说得是那么地理所应当,她羞涩的眼神里透露着恳求,纤细的手指还扯了扯卡列宁的衣袖,像是某种想要讨得糖球的宠物一样,让人无法拒绝。
于是,那些拒绝的话语,就真的在卡列宁的喉咙附近滚了几下,然后被咽进了肚子里面。
“好吧。”
于是,这般纵容的话语几乎让理性的那一方觉得不耻,但灯光下,有时抬头瞧见妻子认真的表情时,温情的微笑就怎么也无法止住了。
在这个漫漫长夜中,温暖是卡列宁心底久久都不能消散的情绪。像是夏日的萤火一般,温柔缱眷的让人总是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一个小时其实是过的很快的,特别是当卡列宁沉浸在公务中的时候。
有人说,熬夜最艰难的不是下半夜,而往往是上半夜。
当凌晨两点的时钟敲响,卡列宁也终于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发现妻子正用一双眼睛认真地瞧着他。
“怎么了?”卡列宁问,纵使疲惫,但这会儿困意就像是已经消散了一般。
“我好像饿了。”妻子说,有些不好意思,顺便舔了舔嘴唇,“你呢?”
卡列宁几乎有些愣住。
他年轻时习惯熬夜,但从没有结束工作后还吃东西的习惯。
“不饿吗?”妻子有些迟疑。
“如果你饿了的话,我让厨娘”
卡列宁想说让厨娘给妻子做点吃的,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倒不会再做这种麻烦事,一来必须让睡眠中的人起来总归是有些不人性的,二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的熬夜之旅,就连肚子都会离他而去,在这种时候开启休眠状态。
“不用。”
安娜打断卡列宁的话语,然后笑了起来:“要不要尝尝我做的东西?”
虽然是问句,但卡列宁已经知道这是不能被拒绝的,所以他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两个人向厨房走去,而整个过程中,本来已经三十二岁的成年人却突然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但就算是小时候,卡列宁也确定自己没有这种半夜偷溜进厨房的经历。
筛面粉,揉面,擀面
卡列宁发觉自己没有插得上手的地方,于是他沉默了。
在一阵不能算大的响动声中,热气腾腾的面条被盛到了碗里。
“端着。”妻子催促着,卡列宁这才从前者行云如流水的厨艺中回过神来,然后端起面条向餐桌走去。
“吃吧。”妻子说,笑得眉眼弯弯的,自己却没吃,而是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要尝尝第一口。”她解释道。
卡列宁遂不再说话,拿起餐叉,在对方动作示意下,把面条送到了嘴里。
有点烫,但是面条的汁水非常美味,面条做的不够好,但还能入口。总之,诚实地来说并不是非常美味,但是,面对妻子期待的目光,卡列宁只是说:“很好吃。”然后继续吃碗里的面条。
而接到了丈夫的反馈后,安娜也开始享用自己碗里的面条。
她自己的厨艺自己是知道的,所以原本没期待可以得到非常好的评价,但出乎意料的是得到了赞赏,所以,那味道倒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吃饱喝足后,当卡列宁抬起头来才发现妻子正望着他。
“怎么了?”卡列宁问道。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但你真的都吃完了。”
安娜笑着说道,两双手的食指伸出来,在空中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
“很好吃,所以吃完了。”卡列宁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做的,安娜,就算不好吃,我也会吃完的。”
说完之后,卡列宁起身,顺便拿过了安娜的碗,朝着厨房走去,只留下有些呆呆的安娜,半响,闷笑声响起,最后索性埋头在自己的双臂中暗自感叹。
第二天,厨娘开始新的一天,她皱眉看着厨房桌面上的两只碗,擦洗得干净,但放得位置完全不对啊,厨娘嘟哝着。
而另一边,还在床上沉睡的女子露出了笑脸,床边穿好晨衣的男人见状,停顿之后就略微弯腰,在女子的嘴唇上落下一个亲吻。
如同每一天的日常,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却总是被时光温情脉脉的注视着,安然又幸福。
婚姻:生病的故事
卡列宁的身体一向强健,尽管他没有俄国人特有的健壮体格,甚至乍一眼看上去可以归类于瘦削,但实际上,卡列宁其实是个挺健康的人。
在过了二十几岁之后,卡列宁就更为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
可是,尽管大的疾病不曾发生,但这一年初冬的时候,卡列宁还是感染了风寒。
如果说安娜自己经常生病是因为她不注意爱惜自己的身体,那卡列宁就完全是一个意外了。
毕竟,这位俄国高官可没有什么喜欢去打雪仗还有吃冰冷饮品的爱好。
可不管如何,此刻究其原因已经没有了意义。而卡列宁也是在这一次才有些困惑的发现,结婚,似乎也并不总是意味着一切顺利和安心。
就像现在,他正被强制要求在家里卧床休息,甚至不被允许去碰触任何一件公文。
“我没什么大碍”卡列宁试图向妻子证明他完全可以处理那些公文,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睡觉,或者睡觉。”做妻子的说道,难得的强势了起来。
卡列宁想了想,于是就妥协了。
他准备入睡的时候发现妻子还不曾离开,于是就重新睁开眼睛,道:“安娜,我建议你不要和我在一个卧室里面,不然你也可能会被传染的。”
“我知道,但我怎么可以去别的房间,要是半夜你有什么需要怎么办。”安娜一边说着一边在长沙发上铺着被子,而且还费力的把长沙发挪过来,靠在床沿那里。
“其实我倒是不想这么做,但要是我也病倒了,谁来照顾你。”安娜一边说着一边爬到长沙发上。
“但是”
“没有但是,可是,还是,现在,你需要睡觉。”安娜直接打断丈夫,如此宣布。
她躺下来,一双灰色的眼睛认真又执着地望着作丈夫的,而后者在和那双大眼睛僵持了一会儿后,就沉默地同意了。
十几分钟后,睡衣沉沉中,卡列宁感觉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握住了他的手心。他本能的想要抽离,却又被紧紧地握住,然后是轻轻地拍了拍,安抚着他,像是在说:“嘿,别害怕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
于是,生病时防御力为零的卡列宁先生就放弃了抵抗,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允许了那东西的侵犯。
尽管卡列宁在妻子的坚持下有好好做一个病人,但显然,经常不生病的人如果生病,可能总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治好。
到第二天的时候,卡列宁的风寒加重了。
安娜几乎不需要看体温就知道卡列宁的病情加重了,因为某样东西。
以他那样注重体面和形象的人,也无法抗拒病毒的威力。
擤鼻涕成为了常态,而安娜也是第一次瞧见卡列宁的这副模样,在医生看完之后,她忍不住悄悄地在丈夫耳边说道:“我原来一直以为我丈夫是不会擤鼻涕的。”
瞧见卡列宁有些古怪的神色后,安娜才松了口气笑了起来。如果卡列宁还能回应她的话语,那说明他至少还好。
她轻轻地贴着丈夫的额头,嘟哝着:“要快点好起来啊,我果然还是不喜欢看你擤鼻涕的样子。”
“可能我做还是比较适合的。”她一边说一边想起之前自己生病的时候,特别是新婚没多久的时候,那几天她的鼻子都是红通通的,像是菜园子里的胡萝卜一样,简直是毫无形象可言。
妻子的话语让卡列宁有些烦闷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
尽管他知道那是玩笑话,但他还是不想那有任何一点成真的可能。
“我不喜欢你生病。”他说。他也想起了那几次安娜生病的事情,尽管后来完全没留下什么问题,可是生病时的脆弱,还有那种担心,依旧让卡列宁把“生病”这个选项列为了禁区。
妻子听了之后怔愣了一下,然后莞尔一笑,在他手心上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像是在无声地答应。
“那我们都不要生病,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可以吃好吃的,喝好喝的哦。”
这种类似于哄小孩的语气遭到了卡列宁一本正经的逐一反驳,却让气氛变得更加轻松了起来。
妻子走后,卡列宁也意识到了风寒的严重性,所以他没再要求工作。尽管不愿意,但理智告诉他如何做才能帮助恢复健康,所以卡列宁就按捺住自己,遵照医生的指示。
吃药,吃一些流质性的食物,卡列宁忍耐着一切。
安娜看着丈夫忍耐的模样,原本还有调笑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心疼了起来。
“很难吃对不对?”她叹口气,眼神盯着那些药片,就像是被逼迫吃这些东西的是她自己一样。
卡列宁想要宽慰安娜,但生病让他的感官都变得迟钝起来,而安娜则变得有些焦躁。
“还是没退。”她摸摸他的头,嘟囔着。
“安娜,药片刚吃下去不可能马上就有效果的。”卡列宁认真地说,简直怀疑生病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妻子了。
“我知道。”安娜动了动脚,好像哪里不对劲一样,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卡列宁抬起手,在妻子不解的目光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不是非常熟练,却尽可能的轻柔和细致,抚摸着她的头发。
“只是有一点生病,很快就会好的,安娜。”他平静地说着。
在丈夫的抚慰下,安娜的确平静了下来,右手抬起来,搁在前者的胸膛上。
“我做的不太好。”她叹了口气。右手攥紧了睡衣的布料。
“我以为我可以做好的,但你没有好起来,所以我很担心。”她又咬咬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我生病的时候,你就把我照顾得很好。”
“并不是,安娜。”卡列宁开口道。
“你生病的时候,事实上,”他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地袒露自己当时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你知道的,我父母去世得早,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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