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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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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上官靖羽被疾驰而来的马车刮倒在地,而后一下子撞在了相府马车的车轮上,胳膊上被轮子上的木刺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止不住往外冒。

    剧烈的疼痛教她刹那凝眉,咬唇去看那飞驰而去的马车,只能恨恨捂住自己的胳膊。

    车夫和芙蕖急忙将上官靖羽搀起。

    “小姐?”芙蕖急得险些哭出来,撕了衣角为上官靖羽包扎止血。

    “也不知是谁家的马车,这要是有个闪失,与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车夫愤然。

    上官靖羽忍着疼,浑身上下都是泥泞,可谓狼狈至极,“我没事。只不过”她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打量着自身,继而道,“芙蕖你怎样?”

    “奴婢无恙,可是小姐你受伤了。”芙蕖抹眼泪。

    “死不了。”她看着芙蕖重新为她打伞,咬紧了唇。雨水和着身上的泥泞止不住的滴落,身子冷透了,也寒透了。

    冷风掠过,更教她寒战连连。

    渐渐的,上官靖羽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双脚都有些麻木。

    素颜还没有回来。

    不远处,又有马车行来,芙蕖后怕的将上官靖羽搀到一旁。哪知这马车却在他们的跟前停了下来,芙蕖一怔,下意识的挡在上官靖羽跟前。

    这条道乃是进出东都城的要道,天南地北的人都由此出入城,若非下着雨,进出的会更多。

    车帘撩开,竟是个长得极好的男子,唇红齿白,肤色白皙,乍一看还以为是女儿家。

    这不是二皇子身边的辰宿,又是何人。

    见一眼上官靖羽狼狈的模样,辰宿捂唇低笑,继而跳下马车,“佳人如斯,怎舍得淋成这样。上车吧!”

    “你是何人,敢出言轻薄我家小姐!”芙蕖冷然,眸子满是防备。

    辰宿瞧了上官靖羽一眼,“啧啧啧,看看你们这样子,还犟什么。打量着要冻死在雨里才甘心么?上车!”

    听得他略显娘娘腔的调子,芙蕖咽了咽口水,继而去看浑身颤抖的上官靖羽。上官靖羽的面色浮起异样的潮红,眸色有些溃散。

    “小姐?”芙蕖低低的喊着,“你没事吧?”

    “好了辰宿,不得无礼。”车内传来熟悉的男儿之音。

    上官靖羽蹙眉,“二皇子?”

    纵然恢复了光明,她的耳力却还是极好的。

    辰宿笑着,“够聪明。小姐这下可算放心?上车吧!”

    她扭头,望着在雨中冻得唇色发青的芙蕖,轻轻一笑。因为是二皇子的车辇,芙蕖自然不能上车同坐,只好坐乘下一辆车子。那是随扈们的车辇,普通的青布马车。

    温暖的马车内,上官靖羽一身狼狈,二皇子萧东铭则一身华贵。

    “阿靖失礼了。若非万般无奈,委实不敢劳烦二皇子。多谢二皇子援手之恩!”上官靖羽坐在一侧,面色平静。

    萧东铭轻叹一声,将身上的披肩脱下,缓步走到她面前。俯身蹲下,将披肩小心翼翼的裹在她身上,“不是说风寒未愈吗?若是再着了凉,那我这皇妃,还如何娶得进门?”

    上官靖羽一怔,愣愣的望着他。

    这容色虽及不上记忆里的萧东离,但二皇子是出了名的温润如玉。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大抵便是他这样的谦谦公子。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陡然蹙眉,“有些烧。可还撑得住?”

    继而朝着帘外的车夫道,“回城,要快!”

    “有劳二皇子,送我回去。”她靠着,无力的垂着眼睛。

    萧东铭轻叹一声,坐在了她的身侧,拍了拍自己的肩头,“靠这里,能舒服一些。”

    上官靖羽摇了摇头,“男女有别,不必。”

    他一笑,“你我是未婚夫妻,虽说不该婚前见面,但如今是非常情况。何况,你早晚要嫁给我,也不必拘泥一时。”

    她执意不肯,合眸不语。

    萧东铭微微蹙眉,这世上,还有人会拒绝他的好意?他自认为,东都城的女子,无一不以嫁入二王府为荣,寻常女子得他青眼,更是欢喜至极。

    可是她呢?

    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拒人千里。虽说表面上没有刻意的保持距离,但他能感受到,来自上官靖羽的淡漠疏离。

    是故弄玄虚,还是欲擒故纵?

    一时间,他竟有些疑惑不解。

    扭头去看极为安静的女子,即便一身狼狈,也保持着宠辱不惊的状态。无论走到哪里,那张美丽的脸,从不轻易表露内心的情愫。

    他看见她长长的羽睫落在素白的脸上,因为有些烧,面颊泛起异样的潮红,平添几分难以言说的娇柔与美好。

    她就那么靠着车壁,一语不发,如睡着般的安静。

    呼吸略显急促,可见身有不适,确也睡得不安稳。

    许是真的睡着了,又或者因为车内摇晃,她的头移向他,终于靠在他的肩头。萧东铭轻笑一声,长长吐出一口气,望向窗外的时候,却眯起了狭长的眸子。

    眸色微恙,泛着点点危险的光泽。

    *

    车子如小船般,摇啊晃啊,上官靖羽觉得有一双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那是萧东离的温度吗?

    犹忆当年画舫游船,微风细雨中,长河岸夜色撩人。

    他拥着她伫立船头,含笑吻着她的鼻尖。

    他说:阿靖,就这样抱着你,一直抱着,可好?

    她笑而不语。

    他轻蹙眉头。

    她如玉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头:不许蹙眉。哪日若能治好你这蹙眉的毛病,我亦死而无憾。

    *

    有泪,沿着眼角止不住滑落。

    睡梦中的她,唇角带笑,眼角带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床沿坐着不明所以的萧东铭,何以会——笑着哭?

    他轻轻抚去她的泪,望着那张素白的脸,探了探她的额头,所幸热度已经开始缓退。

    芙蕖推门而入,手中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身上早已换去原先的湿衣服。朝着萧东铭躬身行礼,“药已经煎好,二皇子身份尊贵,还有由奴婢来照顾小姐吧!”

    “她经常笑着哭吗?”萧东铭忽然问。

    芙蕖摇了摇头。

    见状,萧东铭一笑了之。

    床榻上,传来上官靖羽痛苦的轻哼,她蹙眉睁眸,望着陌生的一切。

    “醒了?”萧东铭伸手将她搀起。

    “这是哪里?”这压根不是她的闺房。

    “二王府。”他笑道。

    羽睫陡然扬起,上官靖羽愣在当场。

    二王府?!

第85章 晓妆初了明肌雪() 
“叨扰二皇子,委实该死。我现在就走!”上官靖羽勉力起身,因为刚刚发了烧,身上没有半点气力。难得下了床,终归无力的坐在了床沿处,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暂且休息吧,等你好些,我再送你回去。”萧东铭望着她一脸的倔强,笑得有些勉强,“那还是我出去吧!”

    他起身,缓步走出去。

    “芙蕖,我身上的衣裳”上官靖羽蹙眉望着自己一身的新寝衣,这不是她的衣服。

    “小姐放心,是奴婢亲手换的。”芙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上官靖羽这才松一口气,“那就好。只是为何不回相府,反而来了这里?”

    “奴婢也不知道,下了车才发觉是二王府。然则小姐当时已经昏迷,奴婢也没有别的法子。奴婢怕小姐出事,只能留来。”芙蕖抿唇,“小姐放心,奴婢一直陪着小姐,二皇子没有越矩。”

    她一笑,“我知道了。”

    芙蕖端了药,“小姐喝药吧,喝了药才能好得快。大夫说小姐身子太弱,又受了伤,淋雨之后风寒入侵,才致发烧。”

    上官靖羽蹙眉,望着手中的药,有些犹豫。

    芙蕖从怀中取出一块巾绢,打开来是几颗蜜饯,窃喜道,“方才经过厨房的时候,奴婢看见案上有蜜饯,想着小姐最怕吃苦药,所以偷偷拿了几颗。”

    她红唇轻挽,笑得微凉,定定的望着芙蕖喜不自禁的表情,“傻丫头。”

    深吸一口气,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直教眉头愈发蹙起,急忙含了一颗蜜饯在嘴里,这才稍稍缓解口中苦麻之感。

    芙蕖笑着,“小姐,好些吗?”

    她摇头,“药太苦,再也不吃了。”

    “小姐惯来怕吃药,可是现在发着烧,不得不吃。”芙蕖劝慰着,看着上官靖羽又含了一颗蜜饯,舒缓了蹙起的眉头,才算放了心。

    深吸一口气,上官靖羽点头,“芙蕖,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回府。”

    外头还下着雨,芙蕖小心的为上官靖羽穿好衣服。上官靖羽的衣服,在芙蕖入二王府的时候已被换下,经由府中奴婢熨烫,早已晾干。

    “小姐?”芙蕖有些为难,“你的身子还没好,外头风大雨大的,再冻着可怎么得了?”

    “若教人知道我住在二王府,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上官靖羽垂眸。

    实际上她是担心,若皇帝和贵妃知道她入住二王府,必定以为她与二皇子情投意合。保不齐会马上择定婚期,那她

    她不愿。

    能拖一日是一日。

    芙蕖颔首,“小姐想得周到,还是小姐的闺誉重要。”说着,便搀了她往外走。

    廊外雨潺潺,秋意阑珊。

    缓步走在回廊里,也不知府门在哪,却听到了一阵打骂声。

    上官靖羽停驻脚步,前方不远处的回廊里,一位看似管家的老者,正朝着一个丫鬟厉声呵斥。好似那小丫头不慎弄坏了什么琴弦,以至于管家勃然大怒。

    “小姐?”芙蕖不解,“这有什么好看的?”

    听得那管家道,“哼,那可是皇上御赐之物,你简直该死!”

    小丫头哭得眼睛肿如核桃,“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擦拭琴弦,不知道琴弦会断。求管家饶命啊!饶命啊!”

    “还敢狡辩!”管家厉喝。

    “奴婢没有银钱修琴,奴婢”小丫头已然绝望。

    管家冷然,“来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慢着!”上官靖羽快步上前,“二王府素来以仁义示人,岂能草菅人命。虽说是个丫鬟,但一根琴弦换一条人命还二王府声誉,委实不值当。”

    “你是何人?那琴可是皇上御赐之物,岂能泛泛而论。”管家不曾见过上官靖羽,自然不知她的身份。

    “琴在哪?”她问,“我帮你看看,若是现下修好,既保全御赐之物,又能免教二王府损了自己的仁义之名。如何?”

    管家一怔,但想着那是御赐之物,也不便拿出去修补。上下打量了上官靖羽一番,见她如此认真,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琴房的正前方,摆着一尾古琴。

    上官靖羽细细的看了一眼,“是把好琴。”继而扭头望着管家,“去拿江南的蚕丝来,我修。”

    管家一怔,“你会?”

    “江南所产蚕丝,那制作琴弦的上乘材质,岂不闻吴丝蜀桐之说。你去拿来就是。”上官靖羽望着被绷断的琴弦,不由的轻叹一声。

    望着断裂的琴弦,她娇眉微蹙,略略沉思,饶有兴致的看了那小丫头一眼。

    不多时,一圈蚕丝被送到上官靖羽的手中。

    重新修好琴弦,她以指尖轻拨,极为认真的调整音律。一时技痒,没能忍住,指尖流转浅奏了一曲烟雨江南。

    谁都没有说话,只见她修长如玉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

    时而若见绵绵细雨,时而若见万家灯火,时而又有小船轻摇,恰若如遇江南烟雨。

    以手按琴弦,曲子戛然而止。

    “好了。”她道,“音律我调了回来,就不必为难她了。”

    管家一怔,“损坏御赐之物,岂能说不计就不计?”

    她扭头望着战战兢兢的小丫头,“我方才修琴的时候,见你盯着看,可都学会了?”

    小丫头垂着头,只敢偷偷瞧了她一眼,“奴婢”

    “学会修琴,才能安心用琴。心爱之物,总要了解至深才是。”她起身,将手中的琴还给管家,“我不管你们怎么处置,琴无损,命就不必送了。”

    小丫头扑通就给上官靖羽跪下,“奴婢晓妆,谢恩人。”

    “晓妆初了明肌雪么?好名字。”上官靖羽缓步走出门去。

    外头,辰宿笑语妖娆,“想不到堂堂相府千金,姣姣女子,也会修琴?为了一个丫头劳您大驾,太大材小用。”

    管家一惊,方知眼前的女子,竟是当朝丞相千金。那便是未来的二皇妃,随即吓得脊背发凉。

    连刚才的小丫头也跟着瑟瑟发抖,面色发白的跪了下去。

    上官靖羽面无表情,反唇相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丫头根骨极好,毁了岂非可惜。若是犯了错都要打死,想必二王府用不多久,就该重新换一批奴才。”

    “小姐还未入府,便如此操心府内之事,委实难得。”辰宿媚眼如丝。

    “既然难得,就照办吧!”她拂袖而去。

    辰宿一怔,哼哼两声,朝着管家嗔怒,“愣着干嘛,还不滚?”

    一扭头,正好迎上怀中抱剑的风烈。

    风烈睨了他一眼,唇角微扬,极具轻蔑。

第86章 出世还是入世?() 
“你笑什么?”辰宿冷冽的盯着风烈。

    风烈怀中抱剑,靠在廊柱处,不冷不热的瞥了辰宿一眼,“你嫉妒。”

    “胡言乱语,我为何要嫉妒?她纵然容色倾城,哪里及得上我在二爷心中的地位?”辰宿嗤然。

    闻言,风烈徐徐转身,“容色倾城,琴技绝佳,气度不凡”他顿住脚步,慢慢吞吞的回眸看着辰宿,“你没有。”

    音落,他脚下生风,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烈!”辰宿咬牙切齿,“莽夫!”

    上官靖羽没能找到出府的路,二王府太大,她与芙蕖兜兜转转了良久,只能往原来的房间走去。

    偏不巧,途经后院的洗衣房时,听得里头的嬷嬷们洗着衣服说宫里的消息。

    一人道,“听说那腿撞在石头上,骨头都碎了。”

    另一人摇头,“不红不肿的,估计不能吧!”

    又有人插了一嘴,“三皇子横竖是站不起来,真是可惜了!”

    “小姐?”芙蕖一怔,惊觉上官靖羽的手,冰凉入骨,“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上官靖羽面色素白,长而浓密的羽睫半垂着,止不住轻颤。他是真的真的废了吗?

    有脚步声快速行来,还不待芙蕖反应过来,一双手快速握住了上官靖羽的手。

    她愣愣的抬头,迎上萧东铭关慰焦灼的眸,“病还没好,出来作甚?”

    上官靖羽迟滞了一下,缓缓抽回自己的手,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多谢二皇子关怀,男女有别。请二皇子送阿靖回相府,阿靖将铭感五内。”

    “你执意要走?”他问。

    她点头不语。

    “你”他犹豫了半晌,“心里在想什么?”

    她淡淡的笑着,“什么都没想,只想回家。”

    他一笑,“我送你回去。”

    “不必。”她行礼,“东都城内,阿靖还认得路。”

    “你如此拒人千里?”他不解。

    她轻笑一声,“二皇子就站在里,何来的千里之遥?”

    他仲怔,哑然失语。

    门外闹哄哄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来,“二爷,外头有个女子,自称是相府之人,来接小姐回去。”

    “想必是素颜。”上官靖羽道。

    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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