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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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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她真的会去镇国将军府。”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很快,我爹会发现五姨娘死了,如果芙蕖也消失,我爹不会放过她。”

    “那你想怎样?”千寂道,“你管得了那么多吗?”

    “管得了要管,管不了也要管。”她走出门,倔强得不容置喙。

    千寂嗤鼻,“没心方得自由。”

    如今夜深了,她一个人出门怕是不便,千寂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也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芙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耳畔冷风利利,她只顾着往前跑,拼命的跑,神使鬼差的跑到了镇国将军府门前。

    脑子里空白一片,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竟是疯狂的敲打着关闭的府门。

    里头传来睡意惺忪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敲门?敲敲敲,敲什么敲?”

    “开门,我要见少鸿!我要见少鸿!”她喊着他的名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里吐着白雾,额前汗珠子不断渗出。

    她已经跑了一路,再也跑不动了。

    守门人开了门,揉着眼睛一见是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发髻凌乱得宛若疯子,当下冷哼一声拿出了棍棒,“哪来的疯妇,在这里大呼小叫。没看见这是什么地方吗?滚滚滚,再在门前瞎嚷嚷,我就打你。”

    芙蕖拼命摇着头,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傅少鸿呢?傅少鸿在哪?”

    闻言,守门人一把推开芙蕖,直接将她推倒在地,寂冷的夜里,她只听见守门人冰冷刺骨的声音,“少将军的名字也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吗?少将军自然是跟新姨娘同床共枕,没瞧见府门口都挂着红灯笼吗?再胡闹,看我不收拾你。滚!”

    那一瞬,芙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新姨娘?

    谁是新姨娘?

    说什么呢?

    她也在府中住过,除了良辰,她想不出第二个人。守门人身份卑微,自然不曾进过主院,所以也不认得芙蕖。

    可是——新姨娘?

    “新姨娘是不是良辰?是不是?是不是?”芙蕖疯似的冲上去。

    守门人刚要关门,却被她吓了一跳,当下又打开了门,“你这个人怎么纠缠不清,不是良辰姑娘又是谁?赶紧走吧,没赶上少将军的宴席,下次赶着满月酒也是一样的。走走走!”

    门,砰然关闭,芙蕖瞬时软瘫在地上。

    “满、满月酒?”芙蕖忽然笑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满月酒?傅少鸿,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吗?你说过,会娶我,你说过不会负我。你骗了我”

    “骗子!都是骗子!每个人都骗了我,为什么?”她跌跌撞撞的起身,抬头望着府门前的大红灯笼,音犹在耳,她一直以为深爱的男人,此刻正抱着别的女人,同被而眠,过着朝云暮雨的日子。

    难怪一直都没有消息,原来真的如上官靖羽所说,没有消息原来是最好的消息。

    她也在骗自己。

    她什么都知道!

    上官靖羽,也在帮傅少鸿隐瞒,所以到了最后

    “原来我才是最蠢的那个。”芙蕖笑着哭,哭着笑,像个疯子一般摇摇晃晃的离开镇国将军府。

    天下之大,她忽然觉得无处容身。

    就好似自己是个多余的。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她也无处可去,只是茫然的走着,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漆黑的夜里。

    夜,好黑。

    再也不会有人牵着她的手,温暖她的从今往后。

    到底,上官靖羽来迟了一步,当她敲开将军府的大门时才知道,芙蕖来过了。至于芙蕖去了哪儿,守门人也不知道。

    上官靖羽只留给守门人一句话,让他转告傅少鸿,便央了千寂去找萧东离,务必派人找到芙蕖的下落。

    当然,前提是静悄悄的找。

    她希望芙蕖能静一静,可不希望失去芙蕖的消息,那太危险。

    翌日天亮,傅少鸿听得守门人传话,说是半夜有相府之人造访,留下一句“食为天的莲子羹极好”便走了。

    惊得傅少鸿心头大喜,只道是芙蕖想他了,才会忍不住半夜前往,留下口信。

    然则等他去了食为天才知道,有惊无喜,芙蕖不见了!

第255章 找到芙蕖了() 
芙蕖丢了,谁都找不到芙蕖。就好像这个人,就这样从世上消失了一般。

    萧东离站在无影小筑的院子里,看着傅少鸿策马而去的背影,容色淡然如旧。他静静的站在蔷薇花下,扭头望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上官靖羽。

    “你——不愿?”她问。

    青墨见这气氛,及时退下。

    “还是别找了。”萧东离良久才道,“找到了,也未必是好事。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就此消失。”

    “五姨娘没了,若是芙蕖也跟着消失,我爹——我爹太聪明,他会马上想到内在的联系。”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我不想让芙蕖死。”

    萧东离伸手揽了她入怀,“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不想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包括芙蕖。从她联合二姨娘出卖你的桃花谷之行,我便已经防着她。若非她后来忠心护主,我岂能容她。”

    上官靖羽抬头看他,“桃花谷?”

    他一笑,不语。

    岂能告诉她,早在她进桃花谷之前,二姨娘的人已然埋伏在谷中,随时准备杀死上官靖羽。只可惜,还不到这些人出手,青墨早已带人进去荡平一切。

    尸体就埋在桃花树下,染了一树的血色桃花。

    萧东离不说话,只是拥着她,指尖细细的挑开她额前的散发,“阿靖,明天大军就会开拔。好好照顾自己,别太心慈手软,也不要妇人之仁。”

    她蹙眉。

    他的指尖轻轻抚平她蹙起的眉头,“不要蹙眉。若然有事,飞鸽传书。食为天的汤伯,你也认得,但凡你的事,他都能替你办妥。”

    “如今你是御羽山庄的主人,随身带着庄主令,除非遇到危险,否则不要轻易召唤十二羽卫。我不想让朝廷注意到你,你明白吗?”

    她点头,怔怔的望着他,这一字一句,如同千钧之重,让她整颗心都好似被巨石压着,喘不上气。

    她的手心微凉,死死握住他的手,“我不想你走。”

    “不得不走。”他道,“皇命在身,岂能抗旨不遵。”

    “为何二皇子不用出征,为何要你去?”她哽咽着。

    萧东离深吸一口气,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脸上轻柔的摩挲着,“人各有命,这个道理还需要说吗?阿靖,这一战是为你而战,我一定会回来。等我回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上官靖羽险些落泪,圈红的眼眶,波光嶙峋,“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若食言,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

    他眉头微皱,温软的唤了一声,“呆子。”

    她抱紧了他的腰肢,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中。

    爷,我舍不得你走,可不可以不走?

    阿靖,我如何舍得放下你,可我不得不走。

    爷,我会想你,想你了又该怎么办?

    嗯——那就这样抱着吧!

    傅少鸿找遍了东都的每个角落,发了疯似的找,始终一无所获。最后懊恼的坐在了街口,整个人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到了极点。

    芙蕖,到底去哪儿了?

    心头一怔,仿佛有淡淡的梅花清香传来。

    难道她会去那里?

    傅少鸿骤然翻身上马,疯似的朝着月老庙跑去。

    那时的他们,生死一念间也不曾放开彼此的手。他想着,芙蕖会不会去了那个悬崖边,悬崖那么高,她可别想不开才是。

    等着回去了,他非得掐死那个守门的。

    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委实是该死的!他与良辰的事,他原本打算战场回来再与芙蕖解释,如今看来,必须提前说清楚了。

    芙蕖,你等我!

    快马加鞭,风驰电骋,那一刻,傅少鸿觉得即便插上翅膀飞过去,也是太慢。

    月老庙的后山,马儿不好前行,傅少鸿干脆徒步上山,一路跑上去。跑过那株梅花树,跑过那块石头,直奔悬崖边。

    远远的,他看见一抹倩影静静的坐在悬崖边。

    孤单的身影,孤零零的背影。

    她坐在那里,双手抱膝,定定的望着底下空荡荡的悬崖。悬崖百丈不见底,此心浮沉不可及。谁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打从娘亲去世,她便身受母亲遗命去寻找姑姑。路上,她要过饭,也与狗争食,像个乞丐一般的走进东都。

    若非在东都城外,姑姑留下的东西,她永远不会想到姑姑会在相府。

    娘亲独有的刺绣手法,唯有姑姑才懂。

    卖身进了丞相府,陌生的地方,人人都欺负她,因为她什么都不懂。年纪太小的芙蕖,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稍有错漏就被打个半死,最后遇见了上官靖羽。

    是缘,是孽,也唯有自己知道。

    有滚烫的东西滑出眼眶,最后没入唇角,好苦——一直苦到了心里。

    她坐在那里,静静的想着这些年自己是怎么过的。

    求助无门,被二姨娘利用,被上官梨香利用。

    她是为了寻找姑姑才进的相府,如今姑姑都没了,那她还待在相府做什么?似乎——没了方向。

    茫然,无助,心冷如灰。

    举家覆灭,姑姑也死在跟前,这一瞬间那么多的打击,让芙蕖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就连最后的曙光,那个占据自己一切的男人傅少鸿,也变得飘渺起来。

    就如同她自己说的,没有家,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如今,连傅少鸿,都没了!

    我们,是仇人,都是她最亲近的人。

    “芙蕖。”傅少鸿在她身边蹲下来,“芙蕖,你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回去好不好?”

    她痴愣的扭头看他,眼底空荡荡的,没有半点情绪,仿佛空了自己,空得教人心生害怕。

    傅少鸿握住她冰凉的手,“我带你回去。”

    芙蕖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盯着眼前的悬崖,一言不发,如同灵魂都被抽离。她木讷的坐在那里,不理不睬,仿佛眼前的傅少鸿也只是空气,全然不存在。

    “芙蕖,我是傅少鸿,我是你的少鸿。芙蕖,你看看我。”傅少鸿捧起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芙蕖空荡荡的眼底,没有任何东西,她只是麻木的盯着他的脸,神情呆滞的盯着。

    “芙蕖?”傅少鸿轻声唤着,“芙蕖?”

    眼底逐渐泛起涟漪,渐渐的如迷雾般,蒙住了她的双眸。她泪眼迷离的盯着他,始终没有说话。

    “芙蕖,我带你回去。”傅少鸿扶着她起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朝着山下走去,“我带你回家,这一次,不管我爹和奶奶怎样反对,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去傅家,我也不想回相府。”芙蕖忽然开口。

    傅少鸿顿住脚步,略带欣喜的望着怀中的女子,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谢天谢地,她没事。

    “那——”他犹豫了一下,“我送你去客栈。”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点了点头。

    去客栈,自然不能去食为天,傅少鸿寻了一个僻静的小客栈,将芙蕖安顿下来。小小的客栈,房间倒也干净整洁,关键是僻静。

    安静的房内,芙蕖呆呆的坐在床沿,靠在床柱上,定定的望着自己的脚尖。

    “芙蕖,该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知道了。”傅少鸿搬了凳子坐在她的跟前,握紧她冰凉的手,“可是芙蕖,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是要在一起的人,不是要彼此相爱相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芙蕖不说话。

    傅少鸿深吸一口气,“我爱你,我也想要娶你为我此生唯一的妻子。可是我们的阻碍很多,我爹和我奶奶,还有跟你的恩怨情仇。但是芙蕖,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在战场上立下功劳。等我回来,我就请皇上赐婚,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仇恨,不是背弃的理由。我对你,不是弥补,也不是内疚,而是真的喜欢你,爱着你。所以芙蕖,我在努力做一个有用的人,把荒废的过往,都弥补回来。请你给我机会,好不好?”

    她羽睫微扬,望着眼前格外认真的傅少鸿,眼底噙着泪,神情却复杂得无可言语。

    “芙蕖,我们要在一起,你忘了吗?”他的声音带着难以言表的暗哑。

    有泪划过面颊,她一低头,泪珠就像断了线一般不断往下坠。

    “芙蕖?”傅少鸿心惊,“好了我不说了,别哭。”

    他做到她的身边,伸手揽了她入怀。

    芙蕖哭着,身子止不住颤抖,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襟,那种极度压抑的哭泣,让傅少鸿觉得心如刀绞。

    这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认了真。

    认真得想要娶她,认真得想要一辈子守护着她。

    他觉得,一辈子一个人,真的已经足够了。

    吻上她的眉心,傅少鸿长长吐出一口气,“哭吧,明天我就要随父出征,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半载。”

    她的身子显然僵冷了一下,怔怔的抬头看他,瞬时泪如雨下。

    他要走了?

    “既然都要走了,何苦还来招惹我?既然招惹我,为何还要娶了良辰?既然有了良辰,何必还要——”

    她的话还未完,他已经堵上了她的唇。

    所有的声音都哽咽在喉,所有的爱恨离愁都凝在这唇齿之间。

    芙蕖泪落连珠,却下意识的抱紧了他的脖颈。

    傅少鸿搂紧她的腰肢,温柔的将她压在身下。

第256章 你真的要杀我?() 
芙蕖仰望着身上的男子,俊美朗目,曾经是她认为最美的男子,比之三皇子更俊彦难挡。可是——以后呢?

    过了今天,就不会有明天了,是不是?

    傅少鸿覆上她的唇,辗转的缠绵,让她暂时忘记了一切。

    温暖,温柔,是她曾经的渴望,曾经的遥不可及。

    但现在,他悉数赋予在她身上。爱的,念的,能给予的一切温柔蚀骨。他吻着她的身子,温柔得让芙蕖只想哭。

    他吻干她的泪,伏在她的耳畔低低的许诺,“等我得胜归来,必迎你入府,许你一生天伦。”

    她攀上他的脖颈,生涩的回应着他的温柔。

    这对于傅少鸿而言,格外的惊喜,惊喜得让他放缓了进程。身下的芙蕖,面颊泛着迷人的红,像极了夏日里的莲花,带着淡淡的香气,带着清新的微红,充斥着他的感官。恨不能此生与她缠绵至死!

    他的床底之术自然是极好的,御女无数的他如今却只想呵护着身下的女子,温柔得不忍伤害,温柔得不忍加重力道。

    他含着她的耳垂,低低的问,“芙蕖,你愿意等我吗?”

    她睁开惺忪的眸,带着迷离而凉薄的微光,只是落泪,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不管答案如何,不管以后如何,让时光停驻在此刻就好。

    他在她身上驰骋,将所有的情与爱,都在她的身体里释放。

    他看着身下的女子,时而熟悉,时而陌生,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的世界里华丽绽放。他想着,等到自己回来,必定要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若她肯,他就带她光明正大的离开东都。

    请旨调离,驻守边关也是极好的。

    一场云雨,一室旖旎。

    风花到此,雪月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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