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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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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姨夫爷不肯说这册子的事情,我便要他给我讲讲什么是棺人。
姨夫爷迟疑了一会儿,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此时张巧艺也凑了过来。
但姨夫爷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瞄了一眼那本残册子,还是摇了摇头,张开手臂让我们看看这周围的环境,然后指着自己:“住在井底,人不人鬼不鬼,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让棺人从我这一代彻底消失。”
说完姨夫爷便叹了口,低头看了看自己枯瘦的身子和手臂:“天谴,天谴啊。”
姨夫爷当了一辈子棺人,而且祖辈也是棺人,这当中究竟有什么蹊跷让他有如此决意?不过老爹老妈口中说的断子绝孙,似乎我在姨夫爷身上已经得到了印证。
我看着姨夫爷苍老干枯的脸,深陷的眼窝已经流不出泪水,内心也极为同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起来那棺人也不是很厉害吧。”张巧艺鄙夷地看着姨夫爷,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他话中的风光。
似乎是被激怒了,姨夫爷强撑着站起来,伸出苍老的手指着张巧艺:“你个女娃娃懂什么,我们刘家世代单传的”
话还没说完,姨夫爷就剧烈咳嗽起来。
张巧艺还要说些什么,我就听到一股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哭嚎声,隐隐约约,若不仔细听还以为是风声。
我摆手让她不要说话,认真分辨着声音的方向,最后缓缓抬头看向井口。
应该没有听错,这诡异的声音是从井口传进来的。
“你听得到?”姨夫爷诧异地看着我。
昨天经历了那么诡异的事情,我还以为只有我能听到,同样诧异地看向姨夫爷:“你也能听到?”
张巧艺不知道我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傻愣愣站在一边,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井口,却又疑惑地收回视线看着我,那表情就想是在看一个疯子。
“看来生人的气味儿还是把它们吵醒了,它们是村西边的。”姨夫爷叹了口气。
我听了一愣,姨夫爷口中的村西边难道是另外一条岔路,那里不就是曾经火化了所有村民的地方嘛,怎么
看着我质疑的眼光,姨夫爷缓缓点头,印证了我的猜想。
“我现在快要入土了,压不住它们了,不过我早就布置好了,不会让它们离开村子的。”姨夫爷示意我不要担心。
倒是张巧艺有些害怕的看着我们:“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什么村子西边,吵醒谁了呀,我怎么听不到。”
紧接着姨夫爷从脖子上取下一串项链,用它在我手腕上绕了几圈,打了一个奇怪的结,并且忠告我除非项链坏了,不然不能轻易取下来,它可以让我们安全出入整个村子。
摘下项链之后,姨夫爷的气色又差了很多,我想要扶着他躺在床上,却见他一把拽掉了被褥,紧接着张巧艺尖叫了一声!
棺材!
我惊讶地看着被褥下面的棺材,其中半截已经埋在地里了,只露出上半部,起初我以为只是很窄的单人床而已。
被张巧艺的叫声吓得浑身都了一下,刺耳的回音在井内回荡。
“扶我躺进去。”姨夫爷费力的说道。
活人躺进棺材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姨夫爷催促了我几句,我这才掀开了棺盖。
姨夫爷从跟我说话到躺进去,张巧艺都捂着眼睛不敢看,尽量站得远一些,似乎吓坏了。
“就让棺人在这个世上消失吧。”姨夫爷躺在里面,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不解,便说他活不到明天早晨,今天能看到亲人来已经很欣慰了。
我从没感觉棺盖如此沉重,最后姨夫爷还不忘嘱咐我,千万要找个深渊把那册子给扔掉,至于原因和棺人的事情,在最后也没有告诉我,也不许我打听。
在盖好棺盖之后,那股隐隐约约的哭嚎声竟然消失了,对着棺材说了声保重,我便拉着吓坏了的张巧艺往上面走。
才走了一半,张巧艺见我停忽然停了下来:“怎么不走了?”
第8章 双生子()
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再看向井口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可我刚刚分明看到那里有人头趴着往下看,我才停下来。
见张巧艺已经很害怕了,便安慰她没什么,硬着头皮往上走。
快到井口的时候,我一只手扶住井口上面借力,忽然感觉有只手搭在我手背上,顿时传来一股寒意。
我急忙抽回手,见张巧艺疑惑地看着我,我也没多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迈步往上走,已经做好了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准备。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这周围除了天色暗了一些之外,跟我们来的时候没什么分别。
“我们快离开这儿吧。”张巧艺上来之后立刻说道。
这么诡异的地方我也不愿意待下去,便跟她一前一后的往村口走去,可就在我们刚离开井口不远,就感觉脚下一阵晃动,同时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
是古井!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跑回去,伏在井口往下一看,也不知怎地井口里面竟然塌了,最下面被砖块和泥土埋得结结实实。
原本我和姨夫爷见面的次数就很少,虽然是亲戚,却没有特别身后的感情,我以为我不会很难过,但感觉我和他之间有一种奇妙的联系,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就在这个时候,我脑子忽然间像是要炸开一样,疼的要命,一幅幅熟悉的画面出现在眼前,一段不知道被什么困住的记忆突然释放了出来。
恍惚间我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坐在灵帐子的角落里,跟旁边的三鼠子小声逗着玩,还有不少村民,姨夫爷就躺在当中的床板上,四角点了白蜡。
我正跟三鼠子闹着玩,他一回头,我就看见他白纸的脸,脸蛋两侧还画了红红的圆圈,僵硬的动作伴随着纸皱声,周围那些乡亲们肩膀都没动一下,就一百八十度的扭过头看我。
我跑出灵帐子到了祠堂门口的歪脖子树,上面正掉了一个红衣长发的女人,在她旁边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那男人冲我一指,红衣长发的女人就朝着我飘了过来,我抬手去挡,手腕上缠着姨夫爷送给我的项链白光闪现,我就感觉脚下一空,像是从高出掉落下来一样。
我立刻惊醒,急忙扶住手边的东西,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里了。
松了口气,我才注意到自己刚经历了噩梦,头疼的厉害。
“你醒了啊,刚才你突然晕过去,给我吓坏了。”张巧艺正缓慢开车返回。
什么?我晕过去了?
我质疑地看着张巧艺,她这才告诉我,说我发现井口坍塌,一时间承受不了亲人去世的现实晕了过去。
“别太难过了,节哀。”张巧艺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前一秒还对话的人因为古井坍塌被埋了。
我只是听着,也许是因为思念亲人吧,不过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天晚上在灵帐子里的经历不是梦,而是我真真切切感受过的。
那晚上的经历被我回忆起了大半,后来我中午才起来,就听说当晚不少村民都发烧感冒,也许是因为他们模样的活纸人被人用火烧了吧。而且我爹的活纸人被那人用手掐住脖子,早晨起来的时候脖子就红了一块,还不停咳嗽。
不由得想到姨夫爷手臂的伤,那是来我家之前不曾有的,难道
被那个带面具的男人伤到了?
还有那个红衣女人,早先就听说有人在歪脖子树上吊,后来村里莫名其妙死了人,就请人来看,将上吊那人的牌位放在祠堂,这才化解。
听无闻,见无说,回想起这句话,当时那个声音就是姨夫爷的!
想多了我就觉得头疼,倒是挺张巧艺不断夸自己,说她一个人把我扶出来的,我那个时候只能勉强走路。
回来的路顺畅很多,不到半天就回到了小镇上,我下车之后直奔医院去看我老妈。
刚进门我就看见老爹坐在床边,愁眉苦脸地样子,看见我了脸上才挤出一点笑容。
“怎么了老爹?”平时老爹很坚强,他这个样子让我感觉有事。
老爹看了老妈一眼,叹了口气,愁眉不展的挠着头发:“你老妈必须要尽快转到大医院,动手术。”
当我看完老爹给我拿的诊断证明,在最后一行清楚写着疑似肾衰竭的字样,我脑袋轰的一下。
平时老妈身体看着硬朗,感冒发烧都少有,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找到医生询问了大致费用,当我听到五十万的时候感觉天都塌下来一样,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从小到大我都没听说过这么多钱,我们家一年不吃不喝也就攒两万块钱,五十万岂不是说我老妈没得救。
我在病房门外没勇气进去面对老爹,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回想着老妈从小给养大,还没享过清福,我还来不及孝顺她,就要
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身前的光线被挡住了,这才注意到一双又长又直的腿,脚下踩着高筒皮靴。
我抬头看着张巧艺,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站起来抓住她的肩膀:“你不是来请我姨夫爷的吗,我也可以帮你的。”
显然我的举动把她吓了一跳,错愕之后才反应过来,质疑地看着我。
我扬了扬手腕上的珠串,那是姨夫爷送给我的,并且编了一个奇怪的形状,肯定可以趋吉避凶,便编了一个谎话,说我有了这个项链就有做下一代棺人的资格。
听我这么一说,张巧艺似乎也犹豫了,觉得既然要找的人已经过世,找下一代棺人也不算白跑一趟,就答应下来。
见她答应下来,我便看到了希望。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张巧艺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撩弄了一下头发。
“先付定金。”治病救人要紧,我已经顾不上江湖规矩了。
说到钱,主动权一下子到了张巧艺那里,严肃得盯着我:“你要多少?”
我仔细捉摸了一下,就算最后我被以诈骗定罪,那也要先治好我老妈再说,便要她先付二十万订金,其余要看具体情况再定。
张巧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开口就要这么多钱,自然不会同意。
本来我打算松口少要点,但钱不够老妈的病情耽误了,后果还是一样,索性胆子就大了一些,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你有个双胞胎姐妹,夭折了,我说得对不对?”
听我这么一说,张巧艺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们家就我一个女儿,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吗?”
从她刚才不自然的样子,就觉得有些蹊跷,我便自信得摇了摇手指,让她给她家人通电话问清楚了。
张巧艺为了让我闭嘴,立刻拨通了她老爸的电话,仔细追问之下脸色立刻就变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然后告诉老爸说找到要找的人了。
听她这么一说,想必是事成了,没想到我随便猜测竟然对了。
挂了电话,一时间张巧艺不知道对我说什么好,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我可没时间跟她墨迹,便要她立刻给我拿二十万的现金。
张巧艺是城市女孩,从小又在生意家庭长大,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我见她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你把我的事情解决了,我就考虑。”张巧艺俏皮地看着我。
“可是你老爸已经答应了。”我撇了撇嘴,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突。
不过她露出一副娇蛮的样子,脸蛋凑近了我,用一种阴险的表情威胁我,猜到我着急用钱才愿意出手,而她老爸那边她只要随便编一个谎话就可以蒙混过去,比如说我是说大话的骗子云云。
我擦,现在的小姑娘心眼儿真多,不过我只是小时候看得听得多,真上阵的话还是头一次。
“你遇到什么了?”我咽了下口水,死撑着,希望不要是特别棘手的事情。
张巧艺犹豫了一下,便告诉我说,她从很小的时候印象中有个姐姐,总是跟她穿一样的衣服陪她玩,那时候她不懂,可长大了就看不到姐姐了,问过爸爸,却告诉她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
虽然看不到了,却偶尔在梦里能见到,那个姐姐随着张巧艺长大也在长大,一直打扮得跟自己一样,可她知道那是另外一个人。
说完之后,张巧艺似乎还是心有余悸,深呼吸了几下才平静下来。
我皱着眉仔细想着,从那次梦中的经历让我回想起小时候,村里也请人来处理过类似的事情,印象中那次还是我跟三鼠子一起偷看的。
记忆中跟三鼠子一起去袁胖子家偷看开坛做法,穿着黄褂子的道士有模有样比划了几下,我记得我还跟三鼠子说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孩,三鼠子却说没看到,我俩还因为吵吵被人发现,回去挨了老爹几板子。
一模一样的打扮和样貌,相同的声音,起初我没怀疑过的时候还真以为是同一个人
也许在去找我姨夫爷路上我睡着的时候,那段蹊跷住在旅馆的梦里,也许跟我住在一起的不是张巧艺,而是
双生灵的姐姐!
第9章 鬼香()
“喂,到底,行不行啊”张巧艺试探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便从张巧艺手上接过一张卡,她说这里面有二十万让我先用着,解决了麻烦会把剩下的钱打到卡里。
“谢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但我肯定她此时是信任我的。
把卡交到老爹手里,老爹一直追问我哪来这么多钱,还好我都用话题巧妙的岔开了,不过当老爹询问到姨夫爷情况的时候,我顿住了。
见我一句话不说,老爹叹了口气:“今天我往族长家打电话的时候,族长跟我说王麻子的儿子最后还是没挺过来。”
我听了之后觉得可惜,才两岁的孩子,不过看老爹的样子似乎还有话没说完。
“他也过世了吧。”老爹顿了一下,猜测地说道。
听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老爹才告诉我说,姨夫爷在救王麻子儿子的时候就提醒过他了,如果那天早晨没醒过来,就要他将姨夫爷的尸体带回黄龙村,扔到一口井里。
一提起姨夫爷的过世我心里就不是滋味,这事情八成跟那晚戴面具的男人有关,我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当下必须为了我老妈振作起来。
于是我便说我遇到了贵人,从张巧艺那里得到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努力的话老妈的医药费不成问题,只是要离开家一段时间。
老爹听了以后反而很高兴,拍着我的肩膀说早就不希望我窝在大山里,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他懂得男儿志在四方这个道理。
我重重点头,这也是老妈一直希望的。
辞别。
两天之后,我便跟着张巧艺到了南都。
我走在南都繁华的商业街上,没心思去看那些打扮花哨的美女,从我离开家乡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现在到了南都还是没有摆脱。
究竟是什么呢?
“看不出来你眼光还蛮高的,那么多漂亮姑娘都不看一眼。”张巧艺调侃地说道。
我这才回过神儿来,尴尬的笑了笑:“我们现在去哪?”
说着我就被张巧艺带到商场,让我又试又买了几套衣服,折腾了大半天才带着我回到她自己的住处。
我站在窗台前,俯视着下面的街景,想不到十四层楼这么高,而且这栋楼有二十层楼高,很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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