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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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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本国中尚争论不下,废帝尸身已然被北朝领了回去,最后以皇帝的规格下葬在周朝历代的皇陵中。
萧清岩不由痛恨惋惜。
一个死去的前朝皇帝能有什么威胁?
原本南北两朝因为废帝死于边境线上,互相推诿责任,最后的时刻却是北朝永远站出来安葬了前朝汉人皇帝。
这使得民众对南朝的印象变得极不友善。
蔺顒仁活着的时候,大家都痛恨他是一位荒唐君主;然而等人死了,无论好与坏,他都总是一位汉人君主。
他作为单个个体,自然是为众唾骂的,但到死了连尸体都不得安葬,作为一个中原皇帝最后落得这般下场——民众还是会有同情。
贞妃心中就很是不明白,“以皇帝礼入葬前朝皇陵?”
她听错了吧,皇帝礼?
天哪,蔺顒仁生前有什么功绩了,祸国殃民,最后连祖宗的产业都守不住。
况且……高津予也是皇帝,还是北朝现任的皇帝。
“又如何了?”收买人心罢了,秦方好对此看得通透。
就算以皇帝礼仪安葬,周朝亡了就是亡了,只是送这个王朝最后一程而已。并且高津予尽管做得大度,蔺顒仁活着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皇帝。
“千金市骨,”秦方好念着这四个字,“头晌听说这四字儿的时候,还是别人想来买我的‘白骨’。”
“姐姐?”贞妃有些听不懂了。
“古时的君王想要得到千里马,于是旁人与他说,先用千金买了千里马的尸身……尸身尚且直千金,何况真马呢?”
以前她就是这么堆被计算划拉着价的“白骨”,如今蔺顒仁却是一堆真真正正的白骨了。
“两国都在争辩,文臣像了村妇般地互相掐架,说是对方的阴谋,民众才不管你们谁做谁的阴谋呢!废帝的尸体在边关发臭,民众只知道这台上吵的这两家都不是好东西。”别阴谋论了,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互相掐架,还有什么国体了!旁人看来,心里都各打五十大板。
“谁给废帝收敛了尸体的,才不会被当了是心虚理亏,而是真正愿意做实事的,”秦方好说道,“这才是积极的态度,民众喜欢的正是真正愿意处理问题,奉行效率,而不是一些扯皮的官僚。”
贞妃点头,似懂非懂。
秦方好又想到,“你说陛下做了这些,是预备……”是预备对外表达什么态度?
贞妃更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了,已经上达到了揣测圣意的地步了。
秦方好就有些不齿的,“我素来觉得这个罪名实在好笑,人与人间交际,自然是互相试探着态度,揣测着心意。”
皇帝也是人,那些大臣们、宫妃们,谁不是揣测着皇帝的态度,察言观色过日子的?
“揣测都揣测了,还道是罪,人心是自己的,自己脑袋里想什么事儿,难道旁人还能敲开来看吗?这一条实在是无礼得很。”她就一点都不以为揣测圣心是什么罪名了。
本来人与人交际,按照对方的行动眼色接收信息,进而分析就是很正常的事。
作为一个土著,秦方好的这些想法对于贞妃来说无疑带来极大的冲击。
“姐姐您怎可这么说呢……”实在是口无遮拦。
秦方好笑笑,也不与她争辩了。
回到原话题,“陛下是想做什么呢?”
通过安葬废帝尸身,他向向外宣传什么态度?
对民族的宽仁,对前朝的敬重,哪怕蔺顒仁是无道之君,高津予通过这些措施,无疑是想表明,他对于中原先前文化历史的尊重,对敌人的宽容。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现在最差的是什么,最需要的是什么?”秦方好这么想道。
显然这个问题,屋室中没人敢回答她。
这般问,有时更像是自问自答。
高津予现在还需要什么?
他无疑需要一个能让他更进一步的踏板。
既然同样是做宣传,那么就要做得风风光光的。
秦方好这么想着,更裹紧了冬衣,回头对舒云说道,“替我把中宫礼冠拿来。”
贞妃是不理解的,“您这般郑重是怎么了?”
“我素来是不喜欢中宫服饰的,”秦方好这么说道,“便是常服,也太过繁复,带着珠冠也着实累人。”
汉服无疑是体现着美态的,然而皇后的服饰通常只与贵有关,累赘的珠饰,故作的强调,直把一个好端端的人逼成了是历代帝后画卷里作古死板的样子。
有时秦方好会想着,为何许多女人做了皇后反不得宠……哦,说不准就是因为这身衣服。
她自己不喜欢这身衣服,平日能不戴凤冠就决不戴凤冠,能用衬出肤色的布料颜色,就绝不穿土黄大红的衣服。
美学上来说,一个人身上的配色最好不超过三种,颜色多了闪眼。这也就是普通民间少女的袄裙比得宫廷命妇们看上去更鲜亮的缘故。
十多种花花绿绿的颜色下来……除了能证明这个时代的染色技术已经相当发达之外,却不能带来美感。
然而这时候,她却必须正装。
贞妃这会儿也比得以前会做人,一起服侍着给姐姐换装,其实也不用她做什么,只是偶尔递个簪子配饰,却也胜在心意。
“行了,你们弄得简单些吧。”以秦方好的意思,原本她也就是去形式一下,“里衣就别换了,把大衫披上,霞披坠子,外面看着想要就好。”
她是去说话表态度的,又不是去当移动珠宝台。
贞妃如果直率一点,那么她一定想说,这辈子真没看到过比她姐更马虎的中宫了。
糊层皮她就想挽起袖子上阵?
照理说,必须要戴的凤冠,也被秦方好时常找着理由搁置,她现在正是怀孕,更是最好的理由。
梳起简单却能显出脸型的发饰,头上也从不满头珠翠,简单清爽的用一些精致却能镇得住场的名贵首饰,格外在耳饰与唇色上用心。
秦方好并不是一个特别美丽的女人,与冯小怜那样的倾国美人相比,她的颜色实在有些黯淡了。然而作为女人却知道,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顺眼。
☆、母后,母后
过了几日,朝中遍传,因中宫为前朝废帝的数位皇子求情之故,这些前朝皇子又悉数由北朝接回。
许久以前,帝后夫妇间就已经解决了前夫后夫的问题,秦方好透着舒展,也向来光明磊落,高津予更不会认为妻子惦记一个“窝瓜”,而“身在曹营心在汉”。
故而秦方好对废帝蔺顒仁的身后事也说着不忌讳,“(皇子们)其父虽是一庸人,祸国殃民若此,然而罪责不在于赤子。”
如果是寻常前夫后夫的关系,后夫怀疑一下妻子总是为前夫说话是何用心也算正常……然而实力相差得实在太远,同是皇帝,高爷觉得拿一只亡国窝瓜来和他对比,实在掉份。
中宫说的这番话,事实上也正是高津予内心的想法:连前朝最后一面招牌(废帝)都能宽恕了做门面,他还在乎废帝的几个儿子?
趁着给废帝办丧事,也算是观察民众对前朝的最后反应——显然,前朝在民众心中已无半点认同感。头脑清醒又正常的老百姓,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上,都已经不和前朝混了。
都做了初一,还差十五?
高津予也遂答应了,“便如中宫所言。”
原本废帝蔺顒仁被送去南朝,连着几个儿子、现任大老婆都被送去了南朝。在蔺顒仁尴尬地死在边关,两朝扯皮的时候,除了蔺顒仁的尸体没有人收敛,更多的却是安乐公的这些家属无法安置。
比起接受蔺顒仁的尸体,接受几个活人更难。尸体好歹不会动不会说话,做最后一次形式就彻底的完事儿了,可人如果活着,一旦接受就要想好人家日后的处置。
这些废帝家属,是终生当犯人囚禁,还是和和气气荣养他们?
显然,对于这些人更长远的去向,秦方好也没发表任何意见,超过目下的时,一下难以推测显见的将来,她也不能满打满算对皇帝说“放了他们,保证他们日后不犯事”——这是她做不到的。秦方好所能做得到的,也不过是在南朝接管他们之前,先把人给接回来。
把人接回来,总好过留着给敌人继续用来做文章的好。
秦方好能想到的事,北朝的官员们也未必想不到。然而提出这一项好事儿的“好人”最后却还是让秦方好给捷足先得了。
不多时,废帝的儿女们被接回了帝都,皇帝又由其中择选了长子接任“安乐公”这个名号。
废帝家属回都后,照例是先拜见帝王,其后是听封爵的旨意等等。
故而秦方好在交泰殿中,并未想到,当安乐公两个最长的儿子在拜谢帝王后,又提出想要拜见于她。
“他们来做什么?”秦方好也很是疑问,然而这样的风波在她的毕生之中,甚至不值得引得瞩目。
过了会儿,两位公子果然如宫人通报的一般前来。
废帝蔺顒仁的儿子,最长的也不过八岁。
八岁的长子,带着六岁的次弟,两个小男孩显然是带着惶恐的,入殿却先数着步子,待差不多在屏风前跪下。
蔺顒仁八岁的长子名叫厚行,恭恭敬敬地拜叩,仍是稚嫩的声音迟疑地说着,“多谢……多谢母后,娘娘。”
这一个渊源已久的称呼,瞬时让秦方好心头酸涩。
当她是蔺顒仁皇后的时候,自己并未生子,蔺顒仁的庶子照例以她为嫡母,她虽是想做一位标标准准的封建嫡母,然而对这些庶子却实在不差。
或许,这样的“母子情分”实属怪异,也比得骨肉至亲的亲密无间,却也实当得这一声“母后”之称。
后来……前朝覆灭,她与他们的父亲晦涩地和离,自然这段母子情分已止于此,不想,到了今日还得他们以“母后”相称。
秦方好尚在动容中,身边之人脸色却大变,正待出声喝止,秦方好却对着这两个小孩说道,“厚行、厚安,从边关回都,你们母亲和弟妹还好吧?”
这个“母亲”自然是其后高津予为蔺顒仁再娶的安乐公夫人,公子们目下的嫡母。
“得陛下与娘娘恩惠,仆等均安。”
“那就好。”她想了想说道,“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厚望,好好伺候母亲过日子,照顾好弟妹。”
“是。”
小孩这么应下,过了一会儿却犹豫着说道,“此次……多谢母后娘娘。”
早有中宫身边之人忍不住喝道,“公子请注意言行。”
“无妨。”秦方好恐交泰殿中的气氛再度吓到孩子们,“你们其实不用谢我。”
世人多以为北朝对民族、前朝的宽容态度大抵是因为异族的皇帝娶了一位汉人的中宫,受了妻子的影响。事实上,如果不是形势本便若此,她又能有何作为?
她不是个力挽狂澜者,只不过是个推波助澜者。
“你们真真当谢的不是我。”再多的话秦方好却也不便赘述了,“心中怀着敬畏,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
这话便显然是愿意放他们一马。
两个小孩或许听得懂,或许也听不懂,却在最后重又恭敬地磕头。
等两个小孩走后,舒云颇有点埋怨中宫,“娘娘,您怎么能……”让他们叫你母后,而不去喝止?
这事儿要被皇帝知道就坏了。
要注重身份,她目下毕竟还是辽帝的中宫。
“他们是孩子,”秦方好叹了口气,“不枉我养育一场,有过那么段母子情分。”
“娘娘,目下最重要的是您的胎儿。”舒云说道,“娘娘,咱们好不容易能有今日,您又何必做些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秦方好说道,“人活着,若总是前瞻后顾,怕说错了这话,又怕说错了那话,最好巴不得把每一句话都拿回来重嚼一遍再吐给人听……这样也未免太不自在了。”
何必呢?做人就该自然一点,倘若事事小心,则一旦出了一点疏忽别人便会以为是故意之举。
“人行事,对得起本心便好。不用刻意为之,坦然地活着就好。”秦方好便是这么看待问题,“我也不觉得他们这么叫我有何错……最早的时候,我确是他们的母后。”
舒云辩不过她,只好将这个问题归结于所有孕妇的孕期反应上去。
但即便这样,她也不愿把今日殿中的景象传出去。
然而高津予事后毕竟是知情的。
宫中的事瞒不过高爷,自然也从不会少了削尖了脑袋,想告别人桩在皇帝面前显眼的人。
中宫与安乐公两个年长公子的对话被传给高津予,高爷一点也不见不高兴,反而是反问告密的人,“孤的妻子便是国母吧?”
“陛下之妻自然是母仪天下。”
“那有何以容不得天下人称句‘母后’呢?”
——这是一生中秦方好最后一次见到与安乐公蔺顒仁有关之人事。
从此以后,此一族为北朝荣养,再未出过事端。
次年正月,魏、辽两国相战,辽国终于南渡,此后江北之地尽为辽统一。
南渡之后,两军相持与江陵。
南面朝廷内首次在战后提出献岁币事。
“敌强我弱,不若献岁币而赎江南失地。”江南不能丢,江南不但是魏帝起家的根本,更是不少南朝官员的故乡。
然而,北朝已经渡江一口气达到江陵,若不是此城素来易守难攻,萧清岩此刻已亲自出马,将士在前线苦苦抵抗,那么一路下来早晚首都危急。
有萧清岩在前面顶着,显然是不行的。
于是便有人提出迁都。
国舅爷是蜀人,建议往成都迁都;兵部是南方人,建议往更南迁……似乎每个官员心中都抱了点小心思,大难临头,都建议裹了皇帝往自己家乡跑。
姜绍辉这时候还在朝中,听着这群官员们打口水仗,心想,还能到再南边去吗?
再往南,大家就出海去热带熏香蕉了。
作为丞相,姜绍辉很尽责地向魏帝秦石昌提出,“将士在前,陛下不可迁,或恐兵心溃散。”
你这会儿不御驾亲征也就算了,战事当前,皇帝不在首都顶着,能随意迁都吗?
姜绍辉显然是不甚了解魏帝秦石昌的为人:此人野心极大,却又怕担事儿……萧清岩是很明白魏帝为人的,可他此刻在江陵顶着。
所以当萧清岩接到迁都通知的时候,秦石昌已经带着权贵们一退两百里地到了海边。
这一刻,萧清岩心中恨得要命,然而更令人寒心的是,西面两州已然在出虎部族铁骑下沦陷。
北朝才刚吞了在江北的最后块阵地,自己在前顶缸,皇帝在后只顾着逃,而西面还被蛮夷吞并了。
士气颓靡不起,萧清岩知道此刻如果他再离开的话,江陵便真的抵不住了。
但他已经实在不能再看皇帝出昏招了:魏帝秦石昌都甚至到了要和北朝签赔款割地的地步,而现下在魏国朝廷中,作为花瓶的姜绍辉实在不能胜任到劝诫君王的作用。
一面疾速往南赶,对军中还必须保密,还未追上魏帝,萧清岩忽的听说了个消息,瞬间就乐了。
在江陵的辽军突然之间撤退北归了。
☆、议和与结盟
萧清岩忽的听说了个消息,瞬间就乐了。
在江陵的辽军突然之间撤退北归了。
北朝将帅接到上级命令的时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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