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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替本宫挡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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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北朝方面此刻把前朝覆灭时魏帝卖国的料都一丝不差的抖了出来,效果仍是不明显。

  近来魏国新任丞相花瓶姜便写下多封檄文,最新的修改版已经传读到高爷的御前来了。

  开首姜绍辉就阐明西辽民族茹毛饮血,野蛮不识礼仪,不仁不义。

  继而就开始了典型的国骂。

  典型的国骂即是,首先纵向问候高爷祖宗十八代,然而横向问候高爷主干道上的女性亲属,最后还要翻数一下高爷三岁尿床,八岁挑鸟巢做下的坏事儿——估计,高爷自个儿也记不清这么多。

  隐晦地说,问候女性亲属,这才乃国骂的精髓所在。

  毋庸置疑,与高爷本人有关的主干道上的女性亲属,秦方好头一个逃不了,骂得还特惨。

  高爷的祖母太皇太后永寿宫萧氏是“本为汉女,以汉事胡”,这个时候就一点儿也不提儒家道德中的三从四德了,根本不提萧氏“出嫁随夫”,是个上事公婆、下育子女,奉献一个家庭的封建好妇女了。

  高爷母亲,已故的萧太后,罪名也同上。

  连个老太太和已作古之人都是这般“问候”的,秦方好的罪名就精彩得多了。

  首先,说她背叛废帝,无妇德。其次,她在北朝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既没有在枕头边上给高津予一刀,也没把高津予的儿子们按着头往脸盆里淹死。第三,就是道德上,失了“妇德”的她没为裹脚布思想自杀,实在是大逆不道。

  得,秦方好也知道自己在旁人的嘴里得不了什么好话。

  要不是因为她还是魏帝的女儿,把她骂得重了难免魏帝脸上也一起难看,姜老丞相还真要把她这个“可恨的、辽贼的无耻帮凶、臭婆娘”骂死了还给鞭尸。

  听着这檄文里的内容,秦方好就冷笑了出来,“说我是‘叛’废帝呢,岂知当时是谁首封的我‘宁定公主’。”

  她当时好好地被软禁在明光宫中好吃好喝地被供养着做高级囚犯,难道是她自己跳出来要求和高津予结婚的了?

  秦方好安安静静地杵在政治中心外,也不充那根葱,亡朝之后,她也早无所图,唯一期望的只有平安:后半生的宁静,不再牵涉政治,平安富贵地度过这一生也便罢了。

  是谁再次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去的?

  高津予脸上也不怎么好看,檄文中骂他的话可比骂他老婆的狠得多了。

  但坐在这个位置上,心理素质不过硬的早气背过去,高津予不但自己没放心里,还安慰老婆,“这些话哪用你放在心上,两国相战互相占口头便宜罢了。”

  他这么一说,秦方好反乐了,“听您这么比喻,还觉得国事像是两小儿打架呢?”

  “虽看着郑重得多,但总是差不离的。也未见得高明去哪儿,”高津予对人性看得透彻,“无论打得过打不过,先嘴上占些便宜,嘴上占不到便宜,再各自打架抢糖。”

  秦方好被逗乐了,“这话由陛下说出口来,实在是……便如宰相丞相之职,最初也不过是就着一锅子给众人分祭祀的肉。”

  政治不是抢糖就是抢肉。

  别听着有多华丽多高尚的外包装,内里就是为了抢肉吃。

  没肉谁理你呢。

  “他们这么骂咱,咱们再骂回去,愈发让人觉着可笑了。”

  高津予无奈道,“便是可笑,这也是必做的。”

  别人骂你不换口,打你不还手,岂不显得很孬?

  国事不如幼儿园,甲小朋友咬了乙小朋友一口,乙小朋友不能还手,还手是坏孩子,大家要告诉老师……然后在老师的调解下,大家手牵手还是好朋友?

  不,这样你好我好的教育本身就存在问题。

  反击写檄文,北朝知识分子的水平也不会逊色。

  甚至,北朝地处在中原,无论是洛阳、长安、燕京之古都,都集聚在北方。

  南朝以血统称正统,然而真正的“中国”(即中原)却尽入北朝手中。

  毋庸置疑,这个时期北朝知识分子的总体水平都要比南朝更高。中国素来是政治、文化中心,集聚了天下的人才,要如何造势、造言论,北朝政府并不担心人才衔接不上。

  可秦方好想着,总是觉得没意思,“便当我是多嘴,互相怨怼总怨怼不出一个太平天下……先前陛下的想法,我琢磨着,便是做(秀),咱们也要做出个与民着想的样子来。”

  “你每回这么说,心中都已定了主意。”高津予不介意她说出想法。

  秦方好微微笑了下,说道,“那么就请陛下施恩吧。”

  “怎么说?”

  “萧清岩带去南面的这些个叛臣,自己逃了,却落下家属,”秦方好说道,“请陛下施恩,对天下告之,您将大赦这些罪人之后。”

  原本姜绍辉等人逃了,按着常人最基本的思路下,北朝方便必当要用这些家属作为要挟。

  或者遇上些暴躁的君主,他们的家人做出了这样触怒圣颜的事,主犯的人走了,用他们家属出出气也是好的。

  “梓童觉得孤当行仁?”

  “这般说,陛下大抵认为我是在姑息养奸了,”秦方好叹了口气,“也或许是我妇人之仁了。陛下,这些罪人逃了,留下的家属是谁?男人逃了,留下的多是家里的老弱妇孺。高堂白发,子息羸弱,中间撑着的只有这家主妇。”

  妻者,齐也。

  “若是主妇强干些的,也勉强能撑得到嗣子定门户的一天。若是主妇本便懦懦,这一家可要如何生计?”

  哪怕政府方面不加任何压力,这些人的家属遭了秧最后谴责还是要到北朝政府头上的。

  与其到时候被人喝问纠责,倒不如此刻就放开,原本这些人家最该负责的家主都抛妻弃子,等于是破釜沉舟,做好家人牺牲的准备了。对这些男人来说是已无价值,那又何必再为难妇孺呢?

  秦方好自己就是个“弃子”,一次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她的父皇却早不计较她的生死了。

  秦方好很明白这种心态,所以也看不过眼。

  “陛下,我也是个母亲。便是罪人可恨,其赤子何有辜罪?”

  说得通俗点,她就是有些打抱不平。

  男人去为“志向”奋斗,自己杀身成仁,然后就活该女人默默地顶缸?

  自然也会有杰女支持自己丈夫的志向,并且当这种志向是民族大义的时候,女子的气节又怎会比男人低呢?

  但不能说有杰女这一层次思想觉悟高的人在,就要求大家所有人都去杀身成仁,更并不说明这些人他们就该被侵犯这种本属于他们的人权。总会有人会心中觉得不公。

  “你说的也是。”高津予初步同意了这条宽赦,却是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问责这些罪人家属也无意义,人要活着,总对对方是个牵制。”

  别看姜绍辉做出了破釜沉舟,将个人、家庭命运都置之度外的样子,人不可能是机器,完全的铁石心肠。

  温和的对政犯家属的处置,或许对这些义士来说并不能起到一个改变态度的作用,但有一些微妙的情愫却尤能产生影响。

  秦方好的想法更出于人道主义对这些家属命运的同情,到了高津予这儿却还是更多付诸了利益化。

  便是出于政治宣传的目的,秦方好想着,说是虚伪也好,说是假仁假义也罢,这些人的生命被救下却总是现实。

  便在几句话中,辽对魏的最新外交态度又再次被确立下来。

  继而高津予也觉得对秦方好有些过意不去,“如今朝中比得前几时要宽和多了,梓童不若随我归宫吧。”

  秦方好愣了下,然后却是含蓄拒绝,“前线已开战,此多事之秋,陛下,朝里勿在为我多纷扰了。”

  作为一个男人,却不得不在这样的关头,让老婆去“休养”,高津予不由在愧疚。

  秦方好本未明白过来,后来才反应上,高爷这是……愧疚了?

  她眼瞎了吧,一个皇帝,需要对谁“愧”呢。

  高津予没理会到他老婆已经百转的心思,“你是中宫,总在外,时间长了民间难免多闲话。”

  帝后是王朝的象征之一,中宫不正,难免使得政权有不稳的现象。

  并且长期退出政治中心人们的视线,时间长了,再回去关系就又冷了。

  秦方好却觉得自己一定不急于这一时,说了句俏皮话,“还早着呢,那些骨鲠老臣们好不容易把我赶出了宫,我在外还没住一个月呢,现在回去,那些老家伙们的老脸往哪儿搁呢。”

  她一点都不怕高津予听了生气,事实上高津予也被“老家伙”们烦腻了。

  “此刻不是时候,你要做什么,我总不能成你的阻碍。”

  这一日皇帝在北山明光宫歇下,从中透出的隐含信息耐人寻味。

  此时的皇帝并不如后世只能在米字格中转悠,许多时候天子有的自由让后世朝代的皇帝足够艳羡。

  高津予在自己大老婆处歇下,因北山至国都一时路程赶不上留宿更说得过去。

  然而,对朝中刚施完了压把中宫给弄出去的大臣们来说,却足够让人咬牙切齿了。

  更让人心惊的是,不久高津予即宣告天下,“咎罪不至其家,罪人之家人悉落为庶民。”

  ☆、千里之堤

  不久高津予即宣告天下,“咎罪不至其家,罪人之家人悉落为庶民。”

  高爷既然做了件好事,特别是一桩宽厚施仁的好事时,绝对不会捂着掖着,背地里默默地当雷锋。

  理性的说,做好事是必须该得到宣扬的,这是种正能量的传递。便是做好事默默不宣扬的雷锋通知……最后也被拍了那个年代超出平均水平数量的照片,来作为宣传。

  更何况,通过对罪人家属的宽仁处理,更多的是在传递一种政治态度:对罪人家属尚且如此,心平气和的宽容,更何况是北方的子民,无论民族。

  当魏国激进的一次又一次质问诋毁辽国,而辽国却软绵绵的在国内施仁政,除了宽松的放过了罪人家属,又施行一系列对前朝战犯的和平劝降工作,并且释放了不少这样的战犯和政治犯。这些年内政又因新的制度而初见成效。

  朝廷施行的一系列措施下来,他们根本就的怕放出的这些前朝战犯、民主人士一放自由,就大肆宣传反政府言论——至多是再被当局拘捕,进局子里吃盒饭。

  并且这些战俘在颇受当局的牢狱的灾后,也深刻的识相。

  在一个强势政府的统治下,他们根本翻的出什么花样,更何况最广大的人民群众也已经不和他们一条心——都什么年代了,和平已经四五年了,大家想好好过日子。

  隔江。

  北方消息初传至建康,南渡之士不禁泪满襟。

  强硬如姜绍辉这般已经做好了全族杀身成仁的准备的人,听闻了这一消息,也是感慨不已。

  事实上,处死政治犯的家属们并不能使北朝得到实质性的收益,几颗头颅不能带来几座城池,反而激化了矛盾。

  因为辽国一系列宽和的政策传递下的态度,使得的战时向南逃的士族逐渐安定减少。

  听闻家人未因自己的南逃而获罪,姜绍辉还是很欣慰的,只要不死,生命能够保证的话已经令他心安。

  在北朝眼中,他的家族早是有罪了,能够宽容不杀已经是难得了,再对他们这些政治犯的家属大嘉赏赐,这就是天方夜谭了?

  无罪释放已经够宽容了。

  无疑能够听到家人平安,姜绍辉还是会有好心情在。

  休沐日时,萧清岩便衣至府上拜访,更多恭喜老人,“北面已施令释放您的家人了,不日若两朝交换人质,定能使家人团聚,相公勿多虑了。”

  两国交换人质,引渡什么的是很正常的外交手段。

  姜绍辉难得在南渡后首次开颜,“老夫为国万死不辞,辽寇小儿……不过是伪善收买人心罢了。”

  即便是收买的心,救下的也是鲜活真实的生命。

  萧清岩自知老人向来是这般强硬的姿态,“听闻还是那位中宫施加的影响。”

  “中宫?”姜绍辉诧异道,“她不是已被……”

  萧清岩点头,“在明光宫。”

  姜绍辉叹气,摇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姜相?”

  “她确是个好人,一个真正的中宫。”老丞相这般说道。

  别看前几天他刚为魏国政府起草的檄文中,把这位中宫骂得狗血淋头,除却政治目的之外,老人心中也并非看不透世事。

  “以前老夫被囚于辽时,使我举族屡次幸免于族灭的便要得亏这位中宫。她对类我之族人总存了份仁义。”姜绍辉很明白自己的家人在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的被保全,大抵还是因秦方好施加的影响在。

  前朝覆灭之后,昔日的合作对象各走了不同的道路。

  自己慷慨激昂于正面迎敌,而秦方好隐绰的影响于朝难见,然而这些难计的影响却不能被认为是无成效的,更多是温和的,以非正面冲突的婉转方式存在着。

  并不能因为这样的态度晦涩不明确,没有挑了大旗帜高歌,就完全否认了其价值。

  “有她在,总不算桩坏事。”如今作为敌对方,姜绍辉所言已不能对她给予更高的评价了。

  男人在前方为事业志向奋斗,自己固可一走了之,留下为生活之艰难挣扎的却只剩下老弱妇孺——事实上,保存一个民族星星之火传递重生的,许多时候却并不是这些慷慨激昂的热血男儿,而只是这些含着血泪的妇孺。

  姜绍辉毕竟是有所坚持之人,内心尚且会因听闻家人的消息而内疚感动。他尚且是强硬极度理智之人,更何况其他南渡之士呢?

  无论如何强硬的铁石之心,人心都是肉做的。

  萧清岩意识到再者样下去,不但争取的到北方的同族,国内南朝的内政也会受到影响。

  施加仁义,永远总比挑起仇恨更好。正能量的传递永远都比负能量来得好。

  战争必须速战速决。

  当南北边境战事不断,难解难分之时,西面悦般、乌孙、月氏等小国尽数的出虎部所灭。

  参知政事王宪口齿清晰地汇报,“鄯善、于阗、莎车诸城尽数为夷,出虎部善骑射,可以一当百。出虎不满万,满万则天下危矣。”

  出虎不满万,满万天下无敌。

  满万,自然是男性可作战人口满万,出虎部还不至于男女老少全民皆兵。

  其实早前新任的卢龙节度使就已经焦头烂额向朝廷报过这一情况了,出虎部攻到卢龙,差点就攻破城池了。

  新任的卢龙节度使的是高津予的同族,卢龙是西辽族的旧地,多少皇亲贵族的祖坟都在这儿呢。这个地方被人攻破,他要败退失守了,皇帝和其他同族还不和他玩命呢!

  只能死守,把人给赶跑了,这位节度使大人真累得够呛,一听到小的们来报“贼寇败退了”,节度使大人绷着的那口气就松了下来,几天几夜没睡,高强度的绷着就靠的口气在硬拼。

  气一松,节度使大人没几天就在任上猝死了,朝廷给评定为“英勇殉国”。

  而这些被抗衡出去的出虎部游牧民族,在极北之地作战卢龙失利,被打跑了还能往哪儿跑?

  只能向西、向南发展,这一下就把丝路上的几个小国给灭了。

  打悦般的时候,残兵败将的出虎族只有八百,八百打悦般三千人,三千人全给灭了。打乌孙的时候,出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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