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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焰唇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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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黑袍人面无表情的看了银盘中被血糊了一身的婴儿,挥了挥手里的刀,托盘的人便将其端了出去。
司柏宁十指紧扣在座椅坚硬的扶手上,手腕溢出的血早已流到掌心,和着汗水显得越发黏腻。那是自己!是自己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声啼哭!
司柏宁只觉整颗心都被掏空一般,他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悸。自己来到这世上,竟是在侩子手的利刃下,从母亲的肚子里被活活剖出。
司柏宁的双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毫无力气的蜷躬着,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早已瘫软在地。
泪水刺痛的眼眸让他不得不将眼睛闭紧,再闭紧。他眉头同样用尽全力的拼命锁成一团,只想将那滴刺痛自己的液体从眸中挤出。
耳膜再次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唤醒。
司柏宁猛张开眼,他咀着唇,让血腥的气味将自己逃避的眼神逼将出来。他必须直视这场杀戮,他必须独自承受,独自面对这一切。他别无选择!
尖叉早已随着那两声凄厉,深深的没入了江若曦的下颌,鲜艳的红色将她美丽的颈子缠绕,像一条红色纱巾蜿蜒在手术台上。
分娩的痛楚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可司柏宁几乎能透过那执刀人的身影,看到一具鲜血淋漓的躯体在痛苦中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们,还要做什么?”
司柏宁有气无力的问道。
托马斯放下手中饮尽的酒杯,缓缓踱到他身边,用手指轻抚司柏宁额前的碎发。不知何时泌出的细汗早已将他的头发打湿,紧紧贴在他的额头。
司柏宁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扭头躲避托马斯的手指。
“哼。”托马斯冷哼一声,说不出是鄙夷还是不屑一顾,反而更像是一声叹气。
托马斯将手收回背到身后,声音有些微哑:“清洁她的灵魂,让神明饶恕她的罪。”
“她有什么罪?!有罪的是你们!你们都是凶手,都是!”
司柏宁疯狂的摇动着身体,咆哮着同时腰部再次受到高压电流的打击。他不屈的咬着牙齿想要站起来,他无法容忍自己安然坐在这里冷眼旁观,他要奋起,要用身体表达他的愤怒!
电流无情的不间断的侵噬着他的**和意志,“嗞嗞”声中隐约迸射出萤火虫般耀眼的火花。
第057章 亲任执刀人()
这一番义无反顾的抗争,在司柏宁的昏厥中宣告失败。
当**与精神双双崩溃的司柏宁颓然瘫倒在座椅上时,高压电流也瞬间停止了对他的攻击。
全息投影中的影像仍在继续,黑袍人将固定尖叉的细皮带从江若曦的脖子上松开,金属棍锋利的两段早已刺进她的肉中拿不出来,那人只好用手抵紧江若曦的下巴,左右摇晃着金属棒,却依然在取下的同时又掀翻许多皮肉。
江若曦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因为流血过多她面色白中泛着青,剖开的腹部早已被执刀人缝合。尽管脱离了尖叉的束缚,她却没再发出一声**,似乎这一身皮肉躯壳都已与她无关。
忽然,她将头扭到一边:
“我没有罪。我爱他,爱一个人又怎会有罪?!”
濡湿的长发紧贴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好像无数蚯蚓蜿蜒在上面,江若曦睁大的双眼,眸光凌厉的望着执刀人,声音坚定而决绝。
“这么说,你愿意接受上帝的检验,证明自己的灵魂是清洁纯净的?”
执刀者第一次开口,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昏厥中的司柏宁如何能想象得到,自己是被托马斯亲手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托马斯抬手按下遥控开关,蓝色的投影瞬间消失在空中。
托马斯放下遥控器,脚步缓慢而沉重的走向司柏宁。昏睡中的司柏宁依然拧紧眉头,倔强而愤怒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司祁山。
这个男人在得知爱妻江若曦去世的那一刹,一掌握碎了手中的酒杯。破碎的杯口凹凸着锋利尖,玻璃渣子染着他手指的血一齐滑进杯底。司祁山眼也不眨,一仰头,将这杯和着血与玻璃碎片的红酒一口吞下了肚。
玻璃渣顿时划破他的嘴角,唇缝中溢出一片鲜红的弧。是的,他笑了。
托马斯记得很清楚,司祁山笑完后一言不发,抱起襁褓中的司柏宁便离开了那间红酒吧。
司柏宁以为这个任务是托马斯指使,却不知道这一整件事,托马斯也参与在其中。司祁山曾是托马斯童年时期最要好的伙伴之一,而司祁山所继承的家族企业圣山集团,在早期曾经侵犯过卡巴拉家族的利益。
托马斯成为卡巴拉家族接班人之后才知道这一切,却也无法因为自己的感情而做出违背家族利益的事。留下司柏宁,是他唯一能为好友做的。
托马斯的手指修长而柔软,在他轻柔的抚摸下,司柏宁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托马斯望着司柏宁,目光清澈而深邃,只觉司柏宁像极了好友年少时的面容。
其实那段时间托马斯因为接受家族特训,早已与司祁山失去了联系。他此时的所见所想无非靠的是当年的几张旧照,被自己的情感左右罢了。
正是经历了江若曦舍生忘死的爱情,和司祁山奋不顾身的执着,托马斯在不觉间爱上了一个女人。恋爱的感觉令他欣喜,让他忘记一切忧伤与不快乐。正因为如此,托马斯才有勇气在司祁山自杀后,将司柏宁从孤儿院中领养回到自己身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司柏宁所不知道的。
托马斯知道这个孩子恨自己,其实,狠戾如托马斯,他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在午夜无人,幽静处独处之时,他又何尝不会厌恶自己所做的一切?!
利益、权利、包括所有的物质享受,对于托马斯来说早已淡若云烟,在他心中无法激荡出任何涟漪。相反的,感情这种令人飘渺无形,又求而不得的东西反倒更令他流恋。
没有人相信托马斯是有感情的。如果说他与moy热恋中,别人会诧异会惊叹这个冷血恶魔竟然还有柔情的一面。
那么在moy离家之后,他痛下杀手以最严厉的酷刑处死了包括家族中层管理者在内,连同暗影组,丽影组和管家仆人等共二十三人之后,便无人再会去怀疑托马斯的狠戾和无情。一切也都便得理所当然。
执掌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明暗中管控并影响欧美亚、乃至全世界经济的卡巴拉家族的接班人,内心必然容不得一丝懦弱,更不应该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
“凶手~凶,手——”
司柏宁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他睫毛簌簌抖了几下,眼角流出一滴晶亮的泪滴。
托马斯收回手臂,眸中熠熠闪耀着晶莹的光。片刻,他沉吸一口气,毅然转身离开刑室。
第058章 光明的大门()
家欢蜷缩在逼仄的角落中,不知过了多久,呜咽的风声与阵阵寒意渐渐淡去,她脑中只留下那神秘的节拍。
“啪啪,啪啪啪……”
家欢响起钢琴课中使用的节拍器,小小的银色摆针按照固定的频率左右摇晃着,每一次摆动的幅度都是固定的。而那群人脚下的节拍似乎也遵循着某种频率。
家欢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知觉,分明栖身在寒冷的空间中,却渐渐感觉不到寒意,这绝对不是一个令人乐观的现象。
忽然,她捂着嘴打了个哈切,迷糊中仿佛回到童年,在大雪纷飞的料峭寒冬里,围着火炉蜷在母亲怀里打瞌睡。母亲一手抱着她的颈,另一只手温柔的一下下拍打在她的身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家欢微笑着几乎在梦中沉睡过去,却猛然张开双眼,一道精光从她浑圆的双眸中迸射开来。
“对!就是这个节奏!竟然是一样的——”
家欢青紫的双唇微微颤抖,说着莫名的话。如果身边还有旁人,一定会以为她被冻糊涂了,或者被阴暗恐惧吓得疯啥。没有人知道此时她心中激荡的汹涌澎湃,没有了解她胸口几欲喷薄而出的熊熊烈焰。
难道,是巧合?!还是母亲的暗示?
家欢呼吸顿时变得沉重,她搓了搓手,拍打着僵硬的双腿勉强站了起来。心中默默数着那一串周而复始,似乎隐藏着神秘力量的节拍。
家欢学着那群黑衣人的样子,抬起左脚,在地板上踏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
每一次踩踏,都在暗室中激起重重的回响,不知是因为她的动作带来了热量还心理作用,家欢明显感到室内温度在升高,风声和魔鬼般的呜咽声被她脚下一次次踩踏带来的犀利的回响所掩盖。
家欢越踏越快,渐渐寻出另外一种节奏,心中默数着“1、0、22、322、1、0、22……”
是的!就是这个节奏!
家欢心跳越发狂乱,脚下动作却分毫不乱。她为自己的发现而欣喜,不论如何,这是妈妈想要传达给自己的。若不是,被关在这里引起胡思臆想,若不是亲见并回想起那群黑衣人庄重神秘的步伐,家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妈妈冬日里的爱抚,竟会是一串有意义的数字!
家欢咬着牙,将所有的疑惑纠结纷纷化成力量,狠狠的踏着左脚。可怜的脚丫渐渐变得麻木,不知过了多久,将这串数字踏了多少遍。
一、空、二二、三二二……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似在缅怀过往,又好似对自我的惩罚。
四年前,陡然变化的环境和各种令人眼花的新鲜事物,以及托马斯无限的宠溺,如旋风般将家欢笼罩在舍洛克堡。家欢从不适到适应,从适应到享受。没有人不向往欢乐和幸福,年幼的家欢也不例外,她的潜意识将往日的悲惨境遇渐渐淡忘。托马斯的疼惜与宠爱让她拥有全新的生活,她变的快乐、无忧,每一天每一秒都那么的甜蜜满足。
一滴温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滑进口中竟是那么的苦涩。家欢抿了抿唇,反复咀嚼品味着这苦与咸。她恨自己被安逸打败,恨自己忘却了枉死的父母与弟弟的安危。她恨自己无情,恨自己自私,她恨自己的所作的一切!
是她连累了弟弟,如今,她又连累了司柏宁……
一想到临别时司柏宁那副颓然的表情,家欢便恨毒了自己!
不知道司柏宁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不觉间,家欢竟想起在托马斯书房中偶然窥见的那场杀戮。
不!爹地不会这样对司柏宁的!不会!
家欢抓着憋闷的胸口,几乎咆哮起来,突然一道强光射向她双眼,好像千万支钢针刺进眼眸。
“啊——”
家欢忍不住叫了起来,顿时抬手挡在眼前,眸底仍是难以言喻的痛。泪水找到了汹涌的借口,肆无忌惮的从眼眶中蜂拥而出,以泪洗面也不过如此。
渐渐适应了这光线,家欢放下手,泪眼迷蒙间竟看到一扇白色的大门赫然洞开在她眼前。
这扇门通向哪里?家欢一无所知,也来不及分辨。她停止了脚下的动作,不假思索的迈起酸涨的左腿向那扇充满光明的大门走去。
第059章 甬道的尽头()
家欢走到门外才发现那并非出口而是一条甬道。
望着这条宽约二米的向上的阶梯,家欢不觉暗暗叹了口气。
她不知是否应该向上前行,毕竟自己犯了错在受罚,如果贸然离开暗室恐怕会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犹豫中,身后的大门忽然自动关闭,嘭的一声,将家欢吓了一跳。
家欢转身望着紧闭的大门发怔,看来自己已经到了别无选择的地步。想到这里,家欢索性一咬牙,踏上了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木质楼梯……
甬道深处是幽暗的黑色,灯光好像带有感应一般,家欢每向前一步,墙壁上的紫铜壁灯便会即时亮起。
家欢抚娑着巨石砌成墙壁,竟是那么的光滑冰冷,回头一看,身后也是一片黑洞。原来这光明竟吝啬的只围绕在她周围而已。
大约走了三十阶,甬道出现了第一个旋角,家欢抬头向上一望,迎面赫然一幅人物肖像画。
画中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西方中年男人,他颈间悬挂着一个怀表样的造型奇特的饰品,有着一头暗褐色卷曲的头发,上面戴了个镶满宝石的头冠,左手捧着一本书,右手握着一柄盘亘着巨大眼镜蛇的精美乌木权杖。
不但画风细腻高贵,整个画框也古朴而精致。家欢凑近了画像的一角,只见那里留着一小排不起眼的英文字符“leonardodivinci”
“列奥纳多·达·芬奇?!”家欢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忙后退一步仔细端详这副肖像。
从绘画风格和用色来看,的确比较像达芬奇的手迹,可是家欢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达芬奇现世流传的作品中绝对没有这一幅。如果,这是真迹,只怕会震惊整个绘画界和收藏界,而整个舍洛克堡也不抵这幅画的价值。
可是这样的一幅画,怎么会挂在这森冷阴暗的甬道中不见天日?再看画中那人,表情庄严,眼神炯炯透着自信与智慧的光芒,虽不是皇家贵族装扮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威严。
家欢蹙了蹙眉,极力压下心中的犹豫和不解继续沿着阶梯向上前行。不论这画中人是谁,又是谁的大作,现在都已不重要。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快逃出这里,找到托马斯,向他忏悔、求情,希望他能够饶恕司柏宁。
在家欢心中,任何事都敌不过司柏宁的安危来得更加重要!
这一段路几乎是盘旋着向上,每隔一段时间墙壁上便会出现一幅人物肖像,除了人物面孔的改变,他们胸前的挂饰、头冠以及权杖都分毫不差的相同一致。
不知走了多久,家欢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她扶着腰站在肖像下大口吞着空气。这是第十三幅肖像了,也就是说自己至少在甬道的旋梯中转了十三圈。不经意瞥了眼画中人,家欢突然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长大了嘴盯着那熟悉的面孔,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从第一眼开始,便无尽宠溺自己的人。
托马斯!怎么会是托马斯?!
一样庄严的神色,一样充满自信,闪耀着智慧之光的眼神。刚毅挺拔的鼻梁和那一头微卷的金色头发,这分明就是自己的养父托马斯无疑。
可是,家欢从未见托马斯穿过这一身古怪的装束,托马斯又怎么会和那些人一样的装扮?
家欢胸口狂跳,不甚明亮的光线下她无暇细细分辨这些雷同画像的秘密,只好带着意乱心慌越过画像怔怔向前行进。
不一会儿,一个雕镂精美的古铜色金属大门挡住了家欢的去路。难道这就是甬道的尽头?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席卷而来,这哪里是出路?!这分明是个死胡同!家欢心底沮丧,欲哭无泪,拼命捶打着大门。厚重的金属在家欢的捶打下竟没发出半点声响,只是大门表面覆盖着的蜿蜒神秘的花纹将家欢的手掌咯的生疼。
家欢身体一软,斜靠着大门坐到冰冷的地板上。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个让她不知所措,无能为力的时刻。
手机屏幕中的照片并非自己所为,不论家欢对着那照片如何的欣喜若狂,她也不会愚蠢的将照片存进手机当屏保。
唯一的接触过手机并见过那张照片的人只有一个!是她害了司柏宁和自己!
自己拿她当朋友,她竟对自己放暗箭!
一想到此,家欢不由自主咬紧了牙齿,难掩的厌恶之情令家欢阵阵作呕。
若不是自己无意中悟出那串密码,现在只怕自己还在暗室中,即使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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