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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能重来-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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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在哪?
我的心头蓦然钝痛,都说了不要再回首了,可眼下因着米粒又被往事狠狠冲击。
那些藏在心底从未愈合,只是遮盖了的伤口,立即像被翻开了肉而痛到窒息。明知不能怪他,可是还是难压怨念。
深吸了一口气,我凝定那双惊疑不定的黑眸,一字一句:“周瑜,你没有资格说我这个妈妈当得不好。”他大步朝我走来,到近处时我后退了一步,他低眸狠盯了一眼两人间的距离,再抬眸时将我锁视,“一句戏言你也要这般较真吗?”
我摇了摇头,对我来说那不是戏言。
这时候本该把这人直接赶走,眼不见为净地自己平复心情,但是看了看米粒巴望着的眼睛,最终我暗叹了口气,面无表情而道:“走吧。”
从老妈的小区出来,周瑜开车一直都没说话。我跟米粒坐在了后座,基本上都是米粒在兴奋地给我讲超人和蝙蝠侠的故事。这些东西在电视里应该是没有看的,我也没买过此类书,显然是有人讲给他听了。
冷静下来反思,不免对自己过去的教育产生怀疑,是否哪怕我将米粒一心一意维护在身边,也终究没法补全他在亲情上的缺失?就好比我会满足米粒所有物质上喜欢的东西,但是却缺失了一些精神上的共鸣。
以前只当米粒性子急躁,只对拼乐高感兴趣,于是给他买了许多乐高拼图,心想着能磨磨他的性子。却原来实际上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真正了解过儿子。
电影票是周瑜买的,进电影院之前他离开了一下,回来手上多了一个拎袋。
袋子里是一些鸡块、薯条之类的小食,他还记得我午饭没吃。
看电影时米粒坐在了我们中间,全程米粒都很专注,在剧情紧张处还握紧了小拳头神情紧张,让我不由怀疑他是否真能看懂这剧情。可米粒上的是公立幼儿园,我也没给他报过任何英语班,他怎么可能听得懂那上面的对话?
等到电影末处,米粒突然扭头过来问我:“妈妈,超人真的被蝙蝠侠杀死了吗?”
我怔了一下,刚顾着留意他自己也没仔细看电影,扭头看巨幕,又发现已经结束了。我正迟疑间,听见周瑜开口:“米粒,超人怎么可能会死呢?他是宇宙最无敌的英雄,现在只是累了暂时沉睡而已,等有一天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醒过来了。”
米粒长舒了一口气,一副安心的表情。等到散场起身时,米粒很自然地就去拉了周瑜的手牵,周瑜低头看了眼,弯下腰去将米粒抱了起来。
等走出电影院时米粒已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滔滔不绝地说着刚才电影里的情节。
这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认识有偏差,假如刚才真的跟周瑜打了赌,怕是要打脸到家了。原来从米粒的角度去看,哪怕语言不通,也不影响他对电影的理解。
电影院是设立在商场内的,走至新华书店门口周瑜回头来问我:“进去看看不?”
我没答,米粒先拍手叫好,说要进去找超人的书看。
受着项目的影响,我走进去第一直观的反应便是环视四周,看这家书店的格局。新华书店的模式已经属于老式化了,除了书的陈列外也就有一些周边文具在售卖。里面看书的人并不多,也没有专属位置,有些孩子甚至是坐在地上看书的。
所以这种模式迟早是要被时代淘汰的,也正在淘汰中,有一些休闲风格的书吧正在慢慢兴建起来,比如大众书局一类的,只是没有周瑜准备弄的规模大,也没有具体项目,更不可能会把儿童娱教结合在一起。
假如我们的项目做出来,那将会在a市打开书局的一个新模式。
老实说这个构思挺超前的,可能当真是国外的思想引入,只是不知道与国内的市场碰撞后会产生多少效益。既然做生意投资,肯定要考虑回报率,哪怕是教育机构,都得有市场利润才会有人来做,不然喝西北风也亏不起这个钱。
目光回落到周瑜身上心中不由一顿,我现在居然完全以一个商人的角度来衡量事物了。之前哪怕是开了一家饮品店,每天就是正常上下班,遇到节假日加个班,没有太多的筹谋与忧虑,也没担心过生意好坏的问题,觉得只要过得去能生活便行了。
在书店窝了一下午,走时米粒闹着要买书,周瑜掏钱给他买了,买的却是一套绘本。
要是换作以前,米粒肯定不干了。他想要买一样东西就一定要买到,别的东西不可能糊弄到他,但今天很多事都出乎我意料之外。
第192章 巴山书城()
时间已六点多了,周瑜提议去吃饭,我想了想开口拒绝:“不了,明天米粒还要上学,要早点休息,回去我弄些吃的就行。”
凡事点到即止,多了便会满出来。今天米粒与他相处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可以说被他越过了那条线,势必是要让他退回去一些。
周瑜送我们到公寓楼下,下车后米粒就来抱我的腿,他是玩了一天也累了,我抱起了他看了眼周瑜,也没告别就转身回走。目光滞留于后,一直到隔断那视线,回到楼上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红包,他很快打了个“?”过来。
我回复:算作电影票与给米粒买书的钱。
隔了很长时间也没见他再有回复,我勾唇笑了笑,总有能让他恼怒的法子的。
一直到洗漱完我给米粒讲故事时才听见手机传来了信息铃声,只转头飘了眼床头柜,目光从手机上轻划而过便又收回了,继续给米粒读故事绘本。
读的正是下午在书店里周瑜给他买的,是米粒要求的。读到第二个故事的时候,米粒就睡着了,静了片刻,我才放下绘本,把他的小手放进了被窝里。
从床内坐起身,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悄步走了出去。
点开信息,看见上面——贾如,你就是块石头。
我回复:何出此言?
以为隔了这么久没回他信息,可能会搁置一会,没料几秒之后他就回过来了——
性子看着绵软,实际硬得像石头,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我很气。
把这条信息反复看了两遍,嘴角到底还是忍不住莞尔,脑中几乎能设想出来他捧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打的表情:蹙紧了眉头,眼中带着恼意,神情却无比专注,像那时傲娇的他。
这边一走神,就又有短信呼过来了: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不回我信息了?
我索性放下手机,想看看他后续。
隔了一分钟,短信没来,却发来了语音聊天。我等那嘟声响到第十下才缓缓按了接听,难得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有了醇厚的感觉:“真生气了?也不是啦,我这不是被你给气到了嘛,带你跟米粒去看电影,给米粒买绘本,你也要把帐给我算得这么清楚,你怎么没把鸡块钱也一并发红包给我呢?”
我轻哼出声:“行,现在立刻就给你发。”
“诶,别!我不是这意思,贾如你怎么油盐不进呢?”他的语声听来有种抓狂了的感觉,又再无奈地低了声:“好吧,我跟你道歉总行了吧。是我说话不对,你不是石头,你是棉花,这样行了不?”
顿时我又好气又好笑,什么石头棉花的,怎么有种他在跟我耍无赖的感觉。
转念想,实际上他就是在耍无赖。在我对他明确拒绝后,就把心思动到了米粒身上,也动到了老妈那边去,他确实没放弃。不过我拒绝他也没想让他放弃,所以今天即使他越过了界还是任由他发挥,只在最后把他跨过界线的脚打回去而已。
我跟他的这场博弈,时间还长着,慢慢耗吧。
最后,既没认可“石头”也没认可“棉花”,只低语了句“我睡觉了”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直接进了卧房。
管他后边还发什么,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就不用心神不宁了。一觉睡到天亮,依旧是生物钟的点,洗漱完先去喊醒了米粒,让他在床上醒会神,我去厨房做早餐。
米粒的早餐我会营养搭配好,周一是吃的面包吐丝加牛奶。所以只需把牛奶热好了搁在那,吐丝等米粒起来了再热也不迟。
出门时才去拿搁在桌上的手机,但我翻了翻,竟没再有短信发过来。
心头难免划了下,与米粒乘电梯下去时琢磨这事,最终得出的结论——
我跟周瑜,谁都没有输赢。
我没因为他的告白而动了心念,就此沉沦深情不悔;他也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就此怯步,又试探着碰了次我的触角,便没再有继续的动作。
是否另作打算我没法确定,但是周瑜如今从行为到思维,都比以前成熟稳重,且让我看不透了。以前我能笃定总有胜他的一日,现在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赢过他。
若问我现下的心情,只要不去回首从前,还算可以的。
我不喜欢活在过去,那些已然不能改变的事实再纠结也无济于事,但凡能放下,就不会有巴山夜雨。既然放不下,那就顺从了心,当作——重新来过。
送完米粒出来,刚走到路边就听见有汽车喇叭重按声,扭过头,熟悉的车子正停在路口处。正要走过去时,有电话打进来,低眸去看发现是肖东。
心头微沉,知道大概是什么事。果然听见肖东在电话里说法院传我过去,就纠纷案相关细节作审查。该来的总会来,这件事总是要解决的。
挂电话时看见车子开到了跟前,某人探头出车窗催促:“这里不好停车,赶紧上来。”
我站定了不动,对他道:“要去趟法院的,你若是没空我就自己打车了。”
他蹙了蹙眉,“不是叫你上来了吗?”
依言绕过车头坐上车,刚拉好安全带车子就启动上路了。
“法院给你来电话了?你什么打算?”
“按照流程走了。”
“什么流程?说说看呢。”
听了他问才反应过来关于律法上的事他并不是太懂,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接受法院的审查,把相关需要提交的资料提交过去,至于后面法院会怎么判也只能看法官如何衡量了。
周瑜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岂不是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中,而你只能听天由命?为什么不找个律师替你打这场官司?”
空间突然静默了下来。
我曾经是律师,又懂律法,这类纠纷案经手过很多起,在那时几乎可以承诺肯定能打赢。但在现下,我与这个行业脱节了,与原来的同事包括肖东都是几年没联络,直到近日撞见才有了联系,我能拜托肖东打这官司吗?
另一层原因是,刘兵是小周的堂兄,即便小周为了避嫌不管此案,以目前肖东和小周的关系也不适合反过来为我辩护。
“里头有人际关系?”被周瑜一针见血戳破。
我点了点头没作声,听见他在旁轻声嗤笑:“贾如,你顾虑了别人,可有想过自己辛苦经营的店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命运有可能就是在a市消失,随之而没的还有巴山夜雨。”
心神震了震,饮品店确实花费了我不少心思,可真正的意义在于“巴山夜雨”。它倾注了很多很多不能为外道的东西,若是没了会有种一切成空的错觉吧。
“好了,你今天先去法院谈了再说,回头我帮你找律师打这官司。你别看我,帮你固然重要,也是因为‘巴山夜雨’会成为我们书城的品牌,它不能丢。”
我讶异地看他,“书城?”
他笑了笑,“你想想呢,假如空中楼阁做出来了,以它的规模而言,不应该是书城了吗?”
心中一动,不禁询问:“叫什么书城?”
“巴山书城。”
蓦然间心底某处被触动,若这书城真的出现在众人视线,或许很多人都不明白“巴山”二字代表的涵义,也可能以为是跟川蜀有关,但实际上它寄托的是一种,思念与等待。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周瑜突然在旁轻吟那首诗,目光幽然看着我道:“这诗的意境十分切合我们的主题,我打算把它当作主要宣传题材,你觉得呢?”
我沉静片刻,扭转头视线落向窗外,“你决定就行了。”
车子在法院门口停下时周瑜说在外面等我,想了想这边不知道要审查到几时,便让他有事先去办不用等我。下了车,我目光凝向法院内的大楼,难免晃神。
自从离职后便再没有踏进过这扇门一步,偶尔车辆经过也只是匆匆一瞥。从未想过自己会换一种身份走进这里,往昔的一幕幕场景从眼前闪过。
握了握拳,发觉手很凉,不是因为害怕,是有种时过境迁,一切已经物是人非的感觉。
第193章 班门弄斧()
走进门就先被保安拦住询问有什么事,简单陈述之后才被放了行。楼内自有接待的人员,不过是张生面孔,对方并不认识我。在我作了登记后,她打电话进去咨询,后边就让我坐在椅子里等,说相关审查人员一会便出来。
但这“一会”不短,等了近半小时也没见有人出来。
我在迟疑着要不要给肖东电话或信息,突听接待的小姑娘扬声而唤:“周检,您回来了啊。”抬眸看去,见小周从外边走进大厅,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小西装,看起来十分的干练。她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我,只朝接待处点了下头就径直往里走了。
我没打算打招呼,既然身份不同,立场也不同,尽可能地避嫌吧。
可往内而走的小周突然顿步,扭回头时目光便看向了我这,“贾如姐?”她讶异地回走了过来。我只得起身,浅笑了开口:“小周,刚从外面办事回来?”
小周点头而应:“是啊,最近在跟一个民事纠纷案。今天贾如姐怎么过来了?”
周兵起诉我一事她不可能不清楚,显然是明知故问。我眉色未动地回道:“还是之前跟你堂哥的纠纷,今早上接到电话让我过来做相关审查。”
小周扭头问接待的姑娘:“这案子是谁经手的?”
“是秦律师。”
小周蹙起眉又问:“那他人呢?怎么到这时也没见出来?”
小姑娘连忙应:“周检,我再打电话问。”
却被小周呵斥出声:“一共才几步路,跑一趟不行吗?”那小姑娘不敢吭气,二话不说就往里跑了。小周转过脸来时已经卸下刚才的严肃,对我温和而笑着道:“贾如姐你别见怪,小杜是个实习生,之前也没见过你。”
我笑笑,没有接她的话。
记得小周也是最初从这接待员做起的,她那会可能比刚才那小姑娘还要生涩,后来她因为做事灵活而被调到了我们的部门,基本上也一直都是当个副手和助理。如今她成为了检察官,站在高处再来看待这个职位,似乎多了一些不为道的东西。
换作那时我可能会教导她一番,眼下也就只能笑笑而已了。
没过一会就听见脚步声匆匆而来,小姑娘跑在前,身后紧跟的是个年轻小伙,同样也是生面孔。小伙因为跑动额头微微沁了汗,到跟前便先跟小周解释:“周检,刚才正好在忙着做肖检要的报告,所以才耽搁了点时间。”
“是华鹏的报告吗?怎么还没做完的?秦何,你的工作效率是不是该提高些?”
“我知道了,周检。”
小周目光再次划向我,“这位是我们法院的前同事,她的纠纷案是不是你负责的?”
那个叫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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