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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能重来-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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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完全听不进耳朵里,依旧蛮横质问:“难道你能否定从原本的坚定到刚才的迟疑,不是因为肖东?”
我转身就走,深刻领会气极暴走是怎样一种心情,直接进了过道下楼梯。但我下楼的步履却从疾速变成缓慢,脑中闪过的思维阻止了我的怒火,甚至将之压了下去,等到顿步时我已变得冷静。
周瑜是故意激怒我的!
回走而上,重新来到挂诊大厅,远远看见他低着头正在捣弄着自己手背上的针。他是想要自己拔针?我往大厅里环视了一圈,护士正在帮别的病人换点滴,身边还有人在喊着要拔针,一时间忙碌得不行。朝着角落走近了些,看见周瑜已经将针拔下,血珠顿时从针孔里冒出来,我隔着一长段的距离看见这一幕,会感觉很揪心。
之前一次他闭着眼任由点滴挂完,空气进到血管,甚至还引了血倒流进管子内;现在又自己胡乱拔针,针孔处冒着血珠也不见面色有变。
心头会有疑问:他真的不觉得疼吗?
他并没注意到我,拔完针后就起了身,不知是坐得久了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的身子还晃了晃,等站稳后抬手弹了下头顶的点滴瓶。
这时,我看见他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然后,在转过身来看见我时,表情僵住,眼神惊疑不定。
我走过去,目光落在他脸上半刻,“其实你知道我下午见过肖东,并不是用刚才诈的方式,对吗?”他的眸光闪了闪,蹙起眉:“你在说什么?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摇了摇头,“你的态度不对,态度就是你刚才的漏洞。你故意把我与肖东归在一处,甚至说我跟他有旧情,借此来故意激怒我。这件事你做得过了,一旦过了情绪就会有异常,所以周瑜,你实际上是找人跟踪了我吧。”
他的原话是——今天我跟肖东私下见了一面。
但实际上其实是——我在今天下午见过肖东。
前者是约定了,后者则是我的单独行为,且不一定肖东见过我。
会有这样的偏差是因为他安排的人只能停在健身房外,期间看见肖东也来了,便判断我与肖东有约。殊不知我根本不知道肖东与何向杰主顾的关系,也并没曝露自己。
不过,我怀疑自己还是被肖东察觉了。
何向杰第一次打过来的电话沉默无声,怀疑是肖东打来确认是我的。因为从刚才与何向杰的电话交流来看,他对之前那次丝毫没有提及。
若不是不知情,就是被交代过了。
第232章 责任归属()
周瑜见被我拆穿了也不抵赖了:“没错,我是找人跟着你了。你既然会找钱慧娟,肯定也会去找何向杰,不盯着点我怕是到法庭开审日会没你这律师了。”
微默了一瞬,我轻道:“不会的,我心里有数。”目光又忍不住落向他的手背,针孔是已经不冒血珠了,但那片嫣红却格外刺目,指了指问:“为什么不喊护士来拔针?你这样自己胡乱拔会引起伤口感染的。”
他低眸看了眼,一脸不在乎地道:“习惯了。”
我心头一震,什么习惯了?他见我一脸疑惑,笑了笑说:“之前有过几次挂急诊,因为护士太忙也没空来管顾到每一个人,所以常常我自己拔针的。也就是没有用棉花按住,会看着出血有些吓人罢了,过一会就好了。”
“还是去问护士要个酒精棉花球消下毒吧。”我转过身去找护士时,会觉得心间某处酸涩,不明白他何以会是这样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要来了棉花球,他也不推辞,伸手向我,一副不愿自己去清理针孔血迹的样子。
我微顿了下还是拿棉花球给他把血迹擦拭干净了,一片淤青特别显眼,而且隐在表皮下的青筋都似乎暴在了外面。忽然发觉他很消瘦,光看脸还不觉得,可这手却骨节都暴突在外。
哪怕心里有过千般思绪掠过,最终我都只是默默地回身把棉花球给扔进了垃圾桶。
隔日我为了省心,还是陪着他一同过来挂点滴了,免得正办着事又接到没头没尾的电话,还得一路提着心。我已经算是发现了,不是周瑜故意的,就是周亮不靠谱。
总算三天点滴挂下来,这人的感冒也算是好了,神清气爽不至于,至少不再病怏怏的了。
该来的总归会来,离开审日只剩三天,而我毫无把握。
这可能是我有史以来打的第一次完全没有一点把握的仗,我手中所掌握的证据都是片面的,不直观的。相反对方的证据要比我立得住脚多了,首先钱慧娟有医疗证明,头是磕在了楼阁的扶栏上磕破的,这一点足以一棒子打死书城的安全系统。
其次事件的起因是最重要的关键,现在何向杰与钱慧娟都一口咬定了是书城课时安排出现了问题,又没有工作人员及时调解,从而引发纠纷问题。
所以责任必然是在于书城这方面,但关于责任归属还不是我最担忧的,我最担忧的是亲子教育内老师的资格评定。因为模式是情景科技类教学,属于娱乐教育的一种,但并不是规范式的专业教育,所以老师找的是一批有亲和力的年轻人,通过一段时间专业领域知识的培训来上岗。这与教育机构需要老师有从业资格证是不同的。
但如果对方上纲上线到这一层,便就是书城最大的硬伤。
事实上开审那天我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日开审,我预先抵达了法院。有以前的老同事朝我瞥来注目,眼神中似乎有着轻慢。我知道他们什么心思,以前谁都知道我与肖东走得近,现如今回来却与他站在了敌对的一面。
法官与陪审席以及证人随后陆续到场,肖东进来时只朝我这边轻瞥了一眼,便走向了他的位置坐下,一脸从容沉稳。
我总忍不住朝着门处投注视线,因为周瑜到这时人都还没来。
而时间已经逼近九点,法官即将宣布开庭了。他是这案子的被告方,若是迟到或者不到,给法官的印象也一定不好。我的手心不禁冒出汗来,就在心沉落下去时终于看见周瑜进了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就说他不至于不着调到如此地步,出门时我还特意提醒了他的。
九点一到,法官便宣布开审。
先由原告陈述当时事情发生经过,钱慧娟的说辞可谓是绘声绘色,只差上前去当场表演了。我有留意到,何向杰并没在底下列座,不知是稍后会到还是等在证人厅。
原告陈述完后便是肖东起身,他提出的三点正是我之前预想到的。
第一,钱慧娟的一份当天医疗证明单,确定钱慧娟所述都为事实,她是在书城受伤,故而书城必须要负全部的责任。
第二,纠纷的起因源起于亲子教育版块对孩子课程安排的不恰当,而在矛盾启发时没有人来制止或者是劝解,从而导致了他的当事人也就是钱慧娟受伤。
第三,严重怀疑书城开办亲子教育模式的专业性和技术性,乃至管理的断层。
肖东前两点只是以陈述口吻顺带而过,在第三点上加重了语气,并列举了相关没有专业资质证机构的害处。最后直接质问周瑜,他有资格承办这样一个名为亲子教育的机构吗?如果有,请把相关资格证书拿出来。
全程周瑜都面无表情地默然听着,即使在肖东严词质问时他也没半分动容。
轮到我时深吸了一口气,哪怕这个法庭让我感到陌生,但我的阅历也不至于使我像个刚进这行的菜鸟一般。在陈述观点中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就肖东所提三点作相应的辩护。
首先,钱慧娟当天医疗证明我并无可驳斥的,但所谓责任归属还有待考证。
肖东问我:“贾律师,你所说的有待考证是指哪方面?请你列举出具体事项来。”
我淡定而应:“当然是指这起纠纷案的原因了,诚如刚才肖律师所言,是说钱女士与另一位孩子的家长起矛盾到冲突,是因为书城的课程规划有误,且没人及时调解,故而将责任归于书城。但如果这个矛盾的冲突并非如此呢?是家长本身自己产生矛盾点呢?敢问肖律师,假如有人来法院申述时突然晕倒,查出此人是因为有高血压,那么法院是否应当也要为此人负上全部的责任?”
在我话声落下时,底下一片哗然,就连旁审席也面色变了在窃窃私语。
相信包括法官在内都没想到我会如此大胆,竟以法院为例来反证。我要的是将责任归属划分为直观与客观两类,直观责任是肖东所指的那种情况,而客观责任则是,我只提供一个场所,来到这个场所里的人所发生的意外并非由我而起,是否该在责任人上面重新审度呢?
此时肖东正注目着我,他的眼中透着沉色。我知道那并非是因为刚才我把他的立点给驳斥了,而是我把法院作为了论证依据。
说来我也够狠的,冒着被在场旧同事仇视的风险,也要将法院拉下水。但若谁要说责任归属统一,那无疑是把法院机制也推到了第一线,那么今后无论是谁来法院申述不成功出点什么事的话,那法院是否该背负相应责任?
假装没留意周遭的目光,一敛眸对上身侧周瑜的眼,他的半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有着赞许。见我看向他了,他还在椅子旁边用手比了个大拇指。
我没去理会他的小动作,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后再扬声而道:“我有翻查过相关资料,亲子体系可分为两种模块,一种是教育模式,一种则是娱乐模式,无疑巴山书城的这个空中楼阁情景模式是偏重于娱乐的,它只是把一些相关的知识点融入了其中,让孩子们在玩的过程里能够学到有用的东西。”
说到此处我看向了肖东,“所以请问肖律师,你所指的办理此情景模式娱乐园的资格是需要具备什么,还望指示。”
就在这时周瑜在桌面敲了两下手指,意在有话要说,虽感疑惑仍然向法官请示:“报告法官,我的当事人有话想说。”等法官示意可讲时,周瑜也不起身,就坐在椅子里慢条斯理地道:“关于书城各方面的资质,我这边都可以呈上。如若连最基本的手续都没办妥,那可就是属于非法运营了,这样的言论于我于我的巴山书城都会造成极大的损失。”
听他顿停我立即接过话:“恳请法官制止对方律师对我当事人名誉有损的一切言论。”
法官点了点头:“肖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谈。”
肖东颔首,神态间并没因被驳斥而有懊恼,反而眼眸中闪着精光,我心头微沉了坐下后听见法官询问肖东可还有需要列举的证据。
肖东说要提请证人,如我所料,果然是何向杰。
何向杰在入座证人席时有朝我看了一眼,眼神中露出惊诧,显然他还认得我。之后肖东就纠纷起因对何向杰展开了一系列询问,而何向杰与钱慧娟的口径一致,都是指因情景课程安排有误导致两人起纠纷,何向杰称虽然两人有拉扯行为,但确定没有殴打过钱慧娟。
这也是钱慧娟并没将矛头指向他的原因。
可同样的这也是钱慧娟的蹊跷之处,既然何向杰已经说是有拉扯,为什么她受伤了只找书城方索赔甚至控告,而对与她直接起纠纷人却毫不在乎。
肖东此举意在将我反辩的第二点驳回,以何向杰这个当事人证强有力地证明责任归属权。然后他又将目标锁定在周瑜身上,质问他书城阁楼里的情景模式是否打着亲子教育的旗号在做宣传,吸引众多家长的噱头是否是娱教与学?
周瑜虽然面对质问可态度从容,但肖东拿出了一张之前书城做宣传的广告纸,上面标注了很大的“亲子模式”字样,包括商场滚屏播放的宣传片也被肖东列为呈堂证供。
有一个事实已经扩大化到无法不承认,确实在宣传上是以亲子的理念来融入市场的。
这一拳打过来,我毫无辩驳之力。因为我之前展开的论述都是想极力避开亲子教育这个范畴,想把它脱离出教育机构,打一下擦边球。这下即使周瑜有相关资质证书,但是聘请的工作人员都非专职有证的教师。这一点足以把书城打到最底下!
后面即使我将与钱慧娟的录音对话,以及钱慧娟丈夫陈大兴在医院对我动手的视频陈列出来,也难再力挽狂澜。
中午时分,法官宣布一审暂告一段落,一周后进行二审,届时将会宣布审判结果。
第233章 我可能方向错了()
与周瑜一道走出法院时,我的情绪很低落。法官虽然一审没作出裁定,要等到一周后才把审判结果公布,但从最后旁审席里的诸人神态已然可以判断都一致站在肖东的那边。可以说,书城目前是被逼到了角落里,只等受审了。
反倒是周瑜来对我道:“怎么了,这样就认输了?不是还有一个礼拜才二审吗?”
我不能在这问题上对他有欺瞒:“就刚才的情形,一审其实已经有定论了。法官提出二审只不过是走个程序,一周后基本上便是直接宣布审判结果。”
他挑了挑眉,“那如果我在一周之内有新的证据呢?”
“普通的新证只会过个堂,除非是有直接证据能够翻案。”
可如果有这证据早就有了,何至于到今天还只掌握有限的旁证,没有一个是最直接有利于翻盘的,也之所以容易被对方一击而中。
忽觉脸上有道灼烈的目光射来,我转过眸,看见肖东也从法院里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钱慧娟与其丈夫陈大兴,脸上堆满了笑容。而何向杰要落后几步,他兀自沉埋着头。
眼看他们就要走来,周瑜拉了我的手转身便要走,但听身后传来肖东的沉唤:“贾如,借一步说话。”身边的人几乎是立即低令过来:“不去。”而且抓握着我的手还紧了紧,试图要大开迈步,但被我拽住了。
回转头我问肖东:“肖律师,有什么事吗?”
这时钱慧娟疾走两步,扬手便指着我骂:“你这个唯利是图的贱女人,是不是人家老板给钱给多了,你什么黑心事都敢做啊,就不怕”
“钱慧娟!”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呵斥,一个出自周瑜,一个出自肖东。
余光中周瑜的面上露出怒意,而那边肖东侧转了头眼神阴沉地对钱慧娟道:“钱女士,我已经申令过不止一次了,不要肆意辱骂谁,一切由法律说话。”
钱慧娟的眼神缩了缩,不敢再来骂我。
何向杰走了上来,他对肖东道:“肖律师,我先回去了。”在肖东颔首点头后,何向杰便快步走过来,越过我身边时他的目光向我飘了一眼,并没像刚才钱慧娟那样敌意深浓。
等何向杰走远后我对周瑜低声道:“让我和他谈两句。”
“谈什么?”他面露不快,“求他吗?我宁可输也不需要你去求人。”
我定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觉得可能吗?我是一个会向人低头的人?”
他看着我半响,终于笑了,“你不是。”顿了顿,又道:“你连我都不肯低头,更何况是别人。行,就给你五分钟,我去车上等你,五分钟到你不过来,我就来逮人。”
周瑜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朝着车子径直而去,而钱慧娟夫妇在刚才吃瘪之后也已经灰溜溜地走了,于是诺大的法院外边,就剩我和肖东两人隔了三两米的距离对站着。
肖东先打破了沉默:“今天若从普通视角来看这场官司,四年没进过法庭的你表现还算可圈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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