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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凭妻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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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笑的，啥事这么好乐。”
“哎呦，就是给谁的茶里放点东西，喝了不停放屁的，辣的流眼泪的，甜的咳嗽的。反正都是无伤大雅的玩意，谁倒霉中招了，也不会生气。”
“这个玩法不错，咱们也整点，叫大家好好的乐一乐。”
“董氏，咱姐俩还真是能说道一块。。。。。。
三房这里琢磨这大房里的事儿，二房那边的周瑾威也在屋里生着闷气。马杏娥和陈四妹陪着想辙。
“老爷，要我说，什么闹鬼闹仙的，还不都是大房后院里自己搞出来的事，为的就是让老太爷想起他们那边。哪里像咱们这个房头，家宅安宁，后院和气。论功绩大房的粮食铺子去年也就小赚了一把，三房的茶叶铺子被老太太的侄子坑的没赔本罢了，还是咱们的绸缎庄那才是稳赚的买卖。给族里的贡献也是最大的，族里边那几个靠大伙养着的老家伙，还不是从咱这里拿的银子最多。族长凭的是业绩，谁的能力大谁就可以争这个位置，凭什么老太爷自己独断啊。”马杏娥说的兴奋。
“大姐，你说的真是那么个理儿，老爷，您还得到各个长老那里走动走动，不能叫老太爷一手遮天。”陈四妹出着主意。
“走动是必须的，还要给那几个长老点好处才行。未来的族长铁定从咱们这个大宅门里出，单看咱这哥几个谁胜出了。”
“二老爷，这个事咱们可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做，暗地里搞出点事情，老太爷说不出话，别人也怀疑不到咱们。”
暗地里搞点事儿，马杏娥的这几个字提醒了二老爷，无毒不丈夫。谁叫族长这个位置太诱人了呢，就暗地里搞点事情出来，族长自己势在必得。他高兴的左右搂住了妻妾，开始算计起来。
“啥，你给出的点子，给楚宁菲的茶杯里放了辣粉。”三房后院里，董氏和孙梦瑶还说着那日聚会喝茶的事。
“是啊，那辣粉还是我叫丫环出去买的，杯子是事先做好记号的，那个灵儿和春梅弄错了，把有记号的杯子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只好偷偷地和大夫人换过来。没想到大夫人喝了那个掺了辣粉的茶死了呢。”董氏想起那日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大姐，这事你怎么当时不说明白呢？”
“妹妹，说不明白的。。。”
“董氏，你怎么这么心狠哪，我只不过图个姐妹们在一起开心点，你却把大姐给毒死了。”那天，府里和外面的大夫在抢救楚宁菲，赵九娘拦住了董氏质问道。
“九娘，我放的就是辣粉，你的丫头也看见了呀。我没有理由想要大夫人的命啊。”
“董氏，听你这话音儿，如果有理由你就能毒死谁是吧。那日我看见了你和花房里阿水的丑事，是不是你想毒死的是我，而叫大姐替我死了。”
“赵九娘，你别血口喷人，我和阿水只是闲聊，哪里有什么出格的事，往茶杯里放点辣粉也是我俩和妯娌们开个玩笑，主意还是你出的呢。”
“主意是我出的不假，辣粉是你带过来的，谁知道辣粉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去把茶杯找出来，看看谁能说的清楚。”
“茶杯都是你们大房院子里的，我怎么能去拿过来。赵九娘，你是又挖坑叫我跳。谁知道害大夫人的是不是你呢。”
“董氏，你长点脑子好不好，这个大宅门里，谁不知道我们大房里，我和大夫人情同姐妹，好的和一个人一样，你说出去的话有人信吗，事情闹大了，你那点小心思，谁还想不到啊。不就是我发现了你的丑事，你想要杀人灭口，结果误杀了大夫人。”赵九娘条条是道的分析着。
“赵九娘，你！”
“董氏，你如果一定要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倒霉的是你不是我。咱俩姐妹一场，我提点你一句，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得要想想怎么活的滋润。”
“怎么想啊，这个事只好烂在肚子里了，反正和大家开玩笑的事情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有你的那两个丫头知道。”董氏终于被赵九娘带坑里去了的说着。
“丫头的嘴你就放心吧，生杀大权都在主子这里，人家活的比我们明白。这事她们才不会吐出半个字。”
楚宁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事后董氏也想了很久，自己并没有想害大夫人，暗地里使坏的就只有赵九娘了，但是自己无凭无据的，又关联着阿水，也就放下了。还是赵九娘说的对，死人不能活过来，活着的人要为自己打算才行啊。
“姐，你呀太心实了，妹妹说了你也别生气，人太实心眼了就是个傻子。这事我要和三老爷好好合计合计，你好好的保胎吧。”
其实听了董氏的话，孙梦瑶明白她是着了赵九娘画下的道，单靠这事不但不能弄脏大房，还会把三房里的事抖落出去，自己替董氏隐瞒了这么久，就是怕给三房后院抹黑，耽误了三老爷的大事儿。不管董氏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不能在三房里活的安稳，如果是男孩可就成全自己了。至于董氏，那就对不起了，你什么都不要。活着也碍眼。
为了这个族长的位置，周家大宅门里暗潮涌动，而修炼中的楚宁菲安稳的坐在周宅里最高的大树上。双臂间挽着的粉红色绸带，在银白的的月光里格外的耀眼，高高的大树上，一个虚幻的人影，让后面杂院里的早起夜尿的人又纷纷偷偷地议论起来。花神娘娘牡丹仙子的传言，在周宅大院里蔓延开来。大房后院又处在了争夺族长的漩涡里。尽管周家的大老爷并不想要这个位置，他还站着就会叫人不放心。这也是楚宁菲不放心的地方。
三十六章 族长之位争 3（）
小儿啼夜宅难安，善心大义小儿福。
入夜，鎏金的周宅两个大字在银辉中熠熠闪闪。风光的深宅大院里相互倾轧相互算计拉开了帷幕。几房的后院看似和往常一样的静谧安闲。大房里赵九娘蜷了一条腿的儿子又开始啼夜了，这让整个大房后院里的人都不安宁了。连带云儿刚生下的女儿偶尔也跟着啼哭不止。
“这后院是怎么了，不是说花神娘娘来了吗，这家宅怎么还不安宁了。”大房后院的几个婆子悄悄的议论着。
周家大老爷的心也是烦躁起来，他来到了后面的花房里，对着那盆已经盛开的牡丹花喃喃自语着：“菲儿，你给我想个办法吧，这么下去也不是个长久的事啊。”
“夫君，天意不可违啊。菲儿的道行尚浅仅能做到保护我们的儿子不受到惊扰，你想个办法叫云儿带着女儿住到家齐的院子里吧。”楚宁菲紧锁眉头虚幻的站到了周瑾傲面前说道。
“菲儿，难道是我们这个后院里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夫君，不是外来的，是本来就有的，你看。”楚宁菲说着双臂间的粉红色绸带一挥，周家大老爷的眼前黑雾缭绕，氤氲着赵九娘的院子。赵九娘儿子的哭声如同一阵阵惊起的小漩涡，不断的把黑雾冲开，怎奈孩子太弱了，黑雾冲开又合拢。赵九娘的小院子仿佛被黑雾掩埋了，只有蜷腿小儿的哭声，划开的一丝丝间隙，让皎洁的月光透进黑雾中。缓慢的净化着赵九娘院子里的空气。
“菲儿，这是什么妖怪吗？”
“心魔！夫君，这是心魔。小儿的心智未开，口不能言，但是眼睛却是最亮的，他能看见我们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人类的本能驱使，小儿用自己的原始纯净的哭声救赎自己的父母。等到小孩子能说话了，他的哭声也不纯净了。他也就看不到这些了。”
“心魔？赵九娘有什么心魔，她罔顾夫妻之间的感情，手段下流猥琐，我已经如她所愿的让她生了儿子，也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夫君，并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做人的道理，贪念一起很难收的住，这就给了心魔的繁衍之机，最终苦的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夫君，你回去吧，菲儿能做的事情菲儿一定去做。菲儿现在还没有能力帮助她们驱除心魔。只能保住家齐和他的妹妹。”
眼前菲儿的影子慢慢的消失了，周家大老爷烦闷的走回自己的院子，看到书房里的灯没有点上，知道根住已经睡了，只有小福子屋里还亮着一盏小灯。唉，去找这个半大的孩子聊聊吧。说他是个半大的孩子，其实他也过了十八岁。按照花景国的律法，男孩子过了十六岁就可以行房事，纳妾室。等过了十八岁才可以娶妻，娶得是正妻。老管家福伯和自己叨叨好几回了，该给小福子娶媳妇了，怎奈这个孩子就是不答应，。老管家是又急又气的，让大老爷劝劝这个不懂事的儿子。左不过这是别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今晚正好有空，也就几句话的事儿，他听与不听就不是自己的事儿了。
“小福子，你睡了没有，如果没睡，我这就进去了。”周家大老爷说着抬腿进了小福子的房门，却发现小福子已经躺在床上蒙着头睡着了。隔着屏风看的不太真切，隆起的被卷里偶尔起伏着。
“这小子，也不怕热着，灯也不吹。唉，是该娶个媳妇了。”周家大老爷叹着气吹灭了屏风外面的灯，带好门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大树上的楚宁菲看着夫君的身影，不禁一阵心疼。她好希望夫君能够发现赵九娘的龌龊事，却又担心夫君搂不住火气，把大房里的丑事弄的人尽皆知，正好随了别人的意愿。大老爷书房院子的月亮门里，假山的遮掩下，一个黑影躲躲闪闪的走进了刚才还亮着灯的屋子，转瞬间灯又被点亮了，一只猫叫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阴谋结束了。
三房的后院里，董氏正在阵痛着，孩子就快奔生了。两个接生婆子都紧张的忙碌着，三老爷周瑾余和当家人孙梦瑶坐在董氏卧房隔壁的屋子焦急的喝着茶水。董氏虽然愚笨的大字不识一个，好在不争宠不争权。当家主母的位置也交给了瑶儿，这回如果给自己生了个儿子，这个三房头也就有了后人了。好歹是老太太看重的女人，她能安分的在后院相夫教子，也就算是孝道了。三老爷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心里想着。
孙梦瑶也心情紧张的等待着，如果是个儿子最好，如果生个丫头，只好借用她的肚子继续生了。三老爷不知道，孙梦瑶有孕那会儿，因为服用了很多能生出男孩儿的药物，已然破坏了自己的身体，几乎是不能在怀孕生子了。这一点孙梦瑶在服药的初始就是知道的，可是她不相信，结果还是生了个女儿，这几年过去了肚子再也没有动静，这才悔不当初。董氏和阿水的事儿，她才替他们隐瞒下来，她的心里可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三老爷，大夫人这就快要生了，可是胎位不正，孩子的小脚先看到了。您快拿个主意，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一个接生婆子急匆匆的过来讨主意。
“保大人，只要大姐在，以后还有生孩子的机会。唉，人都说女孩疼娘，男孩害娘，大姐这是生的儿子啊，才能叫当娘的吃点苦头。”孙梦瑶看着接生的婆子说到。
“是啊，二夫人说的对，这一准是个男娃娃。大人可要遭点罪了。”
男娃！这真是个好消息，大人遭点罪怕什么，以后好好补补就行了。
“咱这房里不缺银子，务必叫我的儿子稳当的生下来，大夫人以后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调养身子都行。”周家三老爷高兴的说道。接生的婆子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不禁为董氏寒心，这又是一个苦命的人儿。自己可得赶紧回屋，尽量的给大人留条活命吧。
“哇！哇。。。”屋内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也传来了几个丫头的叫声。大夫人大流血了。。。
“夫君，你看着孩子，我进去看看大姐。”孙梦瑶急的眼睛湿润了的走进了血腥味十足的屋子。
董氏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她觉得生命已经远去了，阴界的鬼差已经奔着自己过来了。
“大姐，时辰不多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吗？”刚才还泪眼朦胧的孙梦瑶登高下望的对董氏问道。
“妹妹，为什么要害我？”
就在刚才，那个接生婆支走了另一个接生婆出去和三老爷讨主意，孩子已经生出来了，自己只觉得肚子里一阵轻松的时候，下身却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紧接着鲜血泉涌的染红了床单被褥。。。再不识字再愚钝，董氏也明白自己被接生婆子给阴了。她万万没有加害自己的理由，被支出去的是自己亲娘给找的人，留下来的是孙梦瑶找的接生婆子，用脚趾头想也应该明白了。
“大姐，你以前要是也这么精明就好了，也就不会被赵九娘带到阴沟里，弄的自己洗刷不干净了。你这种和花匠苟合的人，怎么还配活着。你放心，你的儿子我会当成亲生的来养，他就是三房的嫡子，也许还是未来的族长，当然，这都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你是看不着了。”
“孙梦瑶，你才是最阴的人，枉我平日里对你的容忍谦让，还把后院的当家权给了你。没想到你还是不能放过我们。你会下地狱的。”
“董氏，这是你最好的结局，总比你被侵猪笼沉塘淹死的要好，还全了你的名声。如果你不识好歹，将来遭罪的是你的儿子。如果你在下面寂寞，我会让你的水哥下去陪你，信我，这是很快的事情。”孙梦瑶大笑着，转为大哭的喊道：“大姐，你不能走啊，孩子还需要你这个亲娘啊。”
董氏就这样的死了。那个时候，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道坎儿，跨过去了是祖上积德，跨不过去就自认倒霉。所以每个生孩子的女人，都要找好几个产婆。尽管董氏的娘亲给找了最好的，但那会儿她正等着三老爷拿主意，等到主意拿到了。人已经大流血了，她纵然有本事也回天无力了。
三房的大夫人难产死了，生下的儿子给了孙梦瑶抚养，等到董氏过了七个七天后，孙梦瑶荣升为三房的正妻。儿子有了地位有了，等待的就是三老爷的族长之争了。
三房后院闹腾的同时，楚宁菲终于逮到了机会，见到了那个蜷着腿的孩子。这个孩子粗看下和赵九娘很像，其实眉眼间却很和他爹相像。整个面目上找不出一点周家大老爷的样子。那天，她被赵九娘的丫头抱着来到了后院的花房里，说来也是奇怪，只要离开赵九娘的怀抱，这个孩子几乎从来不哭闹。
花房里暖洋洋的，打开了所有的窗子，花房里的盆花，院子里的地栽花儿，遥相呼应香味浓浓。牡丹花儿也沐浴在明媚的阳光里，楚宁菲和旁边的一盆月季花儿说着什么，月季花儿轻轻摇曳着花朵。
“牡丹仙子，这是有助修炼的好事，我一定帮忙做好。”
那个丫环抱着孩子走近了，目光却是直勾勾的看向那盆月季花儿，好像是被定了身收了魂一般。
“孩子，你是无辜的可怜的。大人的过错本不应该报应在你的身上，你也没有义务为父母的过失承受这样的残疾。本仙子本事不够大，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好了孩子，回去好好的睡觉好好的长大，未来的路还要你用双腿来走呢。”楚宁菲怜悯的说着。
蜷缩着的小腿被慢慢的捋直了。。。孩子瞪着两只天真纯净的眼睛，看着面前虚幻的人影，脸上第一次绽开了童真的笑意。好美的仙子娘娘，这个瞬间已经定格在孩子说不出来的脑海里，会时常回旋在他的睡梦里。
呆呆看着那盆月季花儿的丫环终于回魂了。她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蓦然发现刚刚还耽在自己胳膊上那条蜷缩的小腿伸直了，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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