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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世界文学经典文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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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船上。”雅科波回答道。
“睡岩洞不更好吗?”
“什么岩洞?”
“岛上的岩洞。”
“我不知道有什么岩洞。”雅科波说。
唐泰斯的额头顿时直冒冷汗。“基督山上没有岩洞?”他问道。
“没有。”
一瞬间唐泰斯心慌意乱,然后他想到,可能出了什么意外事故把这些洞穴填没了,甚至可能是红衣主教斯帕达为了万无一失,把洞口全都封上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那湮没了的洞口。但是,晚上去找没有用,于是,唐泰斯决定第二天去查找。而且,一海里半的海面上已升起信号,“热娜梅莉”号升起同样的信号与之呼应,告诉那边已到行动的时候了。晚到的那艘船看到信号告诉它,现在会合没有任何危险,这才放心。不一会儿它静悄悄驶近过来,只见白蒙蒙一团,仿佛鬼魂似的,在离岛岸一链旧时计量距离的单位,约合200米。的地方抛了锚,接着马上开始送货接货。
唐泰斯一边干活一边想,假如他把在他耳边和心际不绝如缕的念头高声说出来,只要说出一个字足可以让所有这些人高兴得大声喊叫。但是,他不仅不去泄露这个如花似锦的秘密宝藏,而且还直担心自己已经说得太多,再加上自己来回走动,问这问那,东张西望,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不定会引起别人猜疑。幸而,至少可以说在这一天晚上,昔日的怆痛在他脸上布下的忧郁抹不掉擦不去,愁云下喜悦的欢乐火花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实际上谁也不曾猜想到什么。第二天唐泰斯拿上火枪、铅弹和火药,说准备打只野山羊回来,岛上确实有许多野山羊在山崖间跳来跳去,大家都以为唐泰斯上去逛逛不过是喜好打猎或是喜欢孤独。只是雅科波坚持要跟他一起去,唐泰斯不好不答应,怕自己执意不让人陪着反而引起猜疑。但是小半里路都没有走完,射击的机会就来了,果然打死了一头小山羊。他叫雅科波把羊送船上,请伙伴们先烤起来,烤好了鸣枪告诉他去吃,另外,吃这山羊肉,还得加上一些干果和一大瓶普尔西亚诺山的葡萄酒。
唐泰斯继续向前走,又不时回过头来看看。他来到一块岩石顶上,看到同伴们在他脚下1000尺的地方,雅科波已经回到那儿了。他们正忙着准备午饭。有了机灵的爱德蒙送去的这道主菜,午餐一定会非常丰盛。爱德蒙朝他们望了一会儿,脸上挂着佼佼者那种既和蔼又抑郁的微笑。“再过两个钟头,”他说道,“他们每人分得50皮阿斯特后又要出发了,冒着生命危险再去挣50皮阿斯特,然后每人发上一笔600里弗的钱回来,一个个神气得像苏丹似的,又像是从印度发了大财回来一样地自鸣得意,把这笔钱在某个城市挥霍一空。今天我满怀希望,对他们这种财富嗤之以鼻,觉得有这点钱也太清贫困苦,可是,明天我可能会大失所望,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一点可怜巴巴的钱已是莫大的幸福了。“噢,不,”爱德蒙喊道,“不会有这样的事,法利亚知识渊博,百无一失,决不可能单单在这件事上有什么差错。再说,与其还要这样穷困潦倒,低三下四,倒不如一死了事。”
三个月前唐泰斯只是渴望自由,现在自由不够了,又对财富殷殷以期。这不是唐泰斯的过错,而是上帝造成的,上帝一方面限制了人的能量,一方面又使人的欲望漫无止境。然而就在这时,唐泰斯来到两堵岩壁的夹缝中间,夹缝中有一条湍流冲刷出的小路,极有可能还不曾留下人类的足迹。唐泰斯估计洞穴可能就在这儿,于是慢慢向前走去。他一边沿着海岸走,一边细心查看,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都不漏过,他觉得在好几块岩石上发现了人工凿刻的痕迹。
如果说对精神上的东西,时间会蒙以忘却,那么对有形的东西则蒙以苔藓,但对这一道道相当整齐的凿刻出的标志又似乎很尊重,像是故意留下让人查找的痕迹。但是有些地方长满了一丛丛的香桃木,大朵大朵的鲜花挂满了枝枝杈杈,有的地方爬满了寄生苔藓,标志被盖没了。爱德蒙只得拨开花枝或剥去苔藓才找到标志,一步步走进这迷宫一般的地方。然而这些标志毕竟给爱德蒙带来了希望,会不会就是红衣主教留下的标记,以便在无法完全预料的横祸之后,他侄子还能有个路标?这地方非常荒僻,假如有人想匿藏巨宝,这儿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但是,这些标志并不可靠,除了应被告知的人以外,难道从不曾吸引别的人注目吗?这个昏暗又而奇妙的小岛是否忠实地守住了这似花似锦的秘密宝藏?
爱德蒙行走在起伏不平的山崖间,船上的同伴不可能看到他。当他寻到离小港湾60步的地方,凿痕不见了,也不见什么洞穴,只是一块大圆石像是目标,但是石头下面的地又是非常结实坚硬。爱德蒙觉得这不像是通向岩洞的那条小径的终点,而应该是起点,所以他正好走反了,于是他转身折回重找。
就在唐泰斯来回找的时候,他那几位同伙正在准备午饭,他们打来了泉水,从船上拿来面包和干果,接着烤那只小山羊。正当他们把烤熟的羊肉从临时凑合用的烤肉铁扦上拉下来的时候,他们看到爱德蒙像岩羚羊似地敏捷而大胆地在岩石上跳来跳去,于是鸣枪向他示意。打猎的爱德蒙立即转身,朝他们飞快奔来。大家抬头望着他腾空跳过来,似乎故意要吓他们一跳似的,都在说他这种敏捷简直就是鲁莽,就在这时候,爱德蒙脚下一滑,只见他在一块岩石顶上摇晃了一下,接着一声大叫,人不见了。所有的人都一下扑了过去,因为爱德蒙虽然比他们都高明能干,但人人都喜欢他,而第一个赶到的是雅科波。
他看到爱德蒙躺在那里,身上流着血,几乎失去知觉。他这一跤,极有可能是从12—15尺的高处摔下来的。他们往他嘴里灌了几滴朗姆酒,这种药剂曾对他非常有效,现在又一次产生了上次一样的良好效果。爱德蒙张开眼睛,说他膝盖发疼,头觉得发重,腰部感到一阵阵的剧痛,简直无法忍爱。他们想把他抬到岸边上去,虽然有雅科波在指挥,可是他们一碰到他,他就喔唷哎呀地直囔囔,说他疼得实在受不了,不能抬他。情况已经很清楚,爱德蒙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想吃什么午饭,但是他的同伴们却没有必要同他一起挨饿,他坚决要他们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至于他自己,他说只要稍微躺一会儿,等他们再过来的时候,他可能会好一点的。
水手们也就不再推让,他们都饿了,烤熟的羊肉香味又一阵阵地飘来,况且水手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一个钟头后他们又过来。他们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爱德蒙自己唯一能动的,只是拖着身子蹭了十几步,靠在一块长满苔藓的岩石上。但是疼痛非但没有减轻,而且觉得更厉害了。老船长为了把货送到尼斯和弗雷朱斯意大利西北部边境城市。之间的与皮埃蒙特接壤的法国边境,所以上午必须开船,他一再叫爱德蒙试试能不能站起来。听了船长的劝告,唐泰斯几次以超人的毅力试着站起来,但每一次他都是脸色苍白,在疼痛的哼哼声中重新倒了下来。
“他把腰摔断了,”船长低声说道,“没有关系,这是个好伙伴,决不能丢下不管,我们把他抬船上去。”然而唐泰斯却说,抬他的动作不管有多么轻,那引起的剧痛实在无法忍受,他情愿死在这里算了。
“那好,”船长说,“听天由命吧,我们不能让人说闲话,说我们把像你这样的好伙伴丢下不管了,我们等到晚上再走。”
水手们当然不反对船长的决定,可是也不由得感到惊奇,因为船长这个人很刻板,事情一经确定,他从不放弃,甚至连耽搁一下都没有过,这一次真可是破例了。唐泰斯觉得为了他,船上破了规矩,他心里过意不去,所以他不肯答应。
“不能这样,”他对船长说,“我这个人太笨了,真该为自己笨手笨脚吃点苦头。你们给我留一份饼干,留一枝枪,一点火药和子弹,我可以打小山羊,甚至可以自卫,再给我留一把十字镐,万一你们一时回不来接我,我就可以搭个房子什么的。”
“可是你会饿死的呀。”船长说。
“死了更好,”爱德蒙回答说,“我现在稍微一动,就不知道有多疼,真不想受这罪。”
船长转过身看了看船,船在小港湾中轻轻摇晃,出航前的准备工作都已就绪,现在只要扯起帆,马上可以出海。
“你说我们怎么办才好,马耳他人?”船长说道,“我们不能把你这样丢下,可又不能呆着不走。”
“走吧,走吧。”唐泰斯喊道。
“我们至少得离开一个星期,”船长说,“回来接你还得绕路。”
“我说,”唐泰斯说道,“两三天内你们在附近海域要是碰到渔船或别的什么船,请他们来接我,我给他们25皮阿斯特,算是带我回里窝那的路费。要是碰不到船,你们再来接我。”
船长摇摇头。
“我说,巴尔迪船长,有一个办法可以两全其美,”雅科波说,“你们走你们的,我留下来照顾他养伤。”
“为了陪我,”爱德蒙说,“你就不要你那份红利了吗?”
“可以不要,”雅科波说,“而且决不后悔。”
“何必呢,你是个好小伙子,雅科波,”爱德蒙说,“你的好意,上帝会报偿你的,可是我用不着任何人来陪,谢谢你。休息一两天我就能恢复过来,我希望能在这些岩石之间找到某种能治跌伤的上等药草。”说完,爱德蒙嘴上掠过一丝奇妙的微笑。他又动情地跟雅科波握了握手,然而他没有动摇,坚决留下不走,而且要独自一人留下。
于是,这些走私贩子给爱德蒙留下他要的那些东西,接着都走了,又都好几次回过头来,一再地向他致意,依依作别,爱德蒙只是挥手作答,似乎除了手以外,他整个身子都已不能动弹。然后,当他们走远看不见的时候,唐泰斯微笑着自言自语地说:“没有想到居然在这样一些人中看到了友谊和忠诚。”
他前面的一块岩石把大海挡住,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匍匐着爬到岩石上面,看到那艘单桅三角帆船已作好出航准备,拉起锚,像振翅待飞的海鸥在水面上轻盈摆动了一下,接着离开了小港湾。一个钟头后,船完全消失了,至少在受伤的唐泰斯所在的地方,已经看不到那船了。这时唐泰斯一跃而起,连在这荒山香桃木和黄连木丛中蹦跳的小山羊都不如他那样灵活和轻巧。他一手拿着火枪,一手拿着十字镐,飞快奔向一块岩石,那是石壁上刻的那些标志的尽头。他想起了法利亚讲给他听的阿拉伯渔夫的故事,大声喊道:“现在,芝麻,芝麻,请开门!”
第39章 觅宝(1)()
太阳差不多走完它一天行程的三分之一。5月的阳光和暖爽人,直直地照射在小岛的岩崖上,山石似乎也觉得暖洋洋。千百只知了躲藏在树木丛中,戛然鸣叫,既单调又沉长。香桃木和橄榄树的叶子在海风中微微抖动,索索作响,听上去几乎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爱德蒙在太阳晒热的花岗岩石上每走一步,总有几只绿宝石般的蜥蜴从他脚下慌忙夺路。远处,野山羊在q疑咸来跳去,不时引起猎人的兴趣。总而言之,这个小岛有它的居民,一片生机盎然,但是爱德蒙觉得在这岛上孤身只影,完全置于上帝之手的覆盖之下。他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近似于恐惧的感觉,这是一种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使身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我们也会深恐被人偷看的不信任感。
爱德蒙的这种感受实在太强烈了,以至于他正要想动手干起来,却又停下,他放下手中的十字镐,重新拿起火枪,最后一次爬到岛上最高的岩崖,站在那里向四面八方观望。但是,我们必须交待清楚,他所关注的,不是一眼可以看到房屋的,充满诗情画意的科西嘉岛,也不是紧挨其旁,然而几乎还是陌生的撒丁岛,也不是具有重大历史教训的厄尔巴岛,也不是天际那难以察觉的线条——这线条只有水手练就的好眼力才能分辨出来,那是富丽堂皇的热那亚和繁华的商城里窝那。他所关注的是清晨驶走的双桅横帆船和刚才离去的单桅三角帆船。双桅横帆船已经驶到博尼法乔海峡,渐渐在地平线上消失;单桅三角帆船走的航道恰好相反,沿着科西嘉海岸行驶,也快要绕过去了。爱德蒙望到这儿便放心了。
于是,他俯瞰近处四周。他看到自己的位置是小岛的最高点,宛如矗立在巨大底座上的纤细的像柱,脚下不见一人,四周不见任何船只,只有蓝色的海浪总在拍击岛岸,给小岛镶上银白色的花边。他迅步而又小心地走了下来,生怕在这时候真的发生跟他刚才巧妙装出,而且演得极像的事故来。
我们在上文说过,唐泰斯折回顺着岩石上刻下的标志又找了一遍。顺着这路线,他最后看到一个隐蔽的小水湾,像是古代仙女沐浴的瑶池。水湾入口很宽,中部也比较深,足可以让条平底小船进出和隐蔽。当初,他从法利亚长老的指点中学到了如何利用线索进行归纳推理,在种种可能性线索组成的迷宫中,巧妙引导自己的思维,现在正是按照这种线索来归纳推理,他想到,红衣主教斯帕达为了不被人发现,曾经来过这小水湾,把他的小船藏在这里,然后沿着标志所示的路走到尽头,最后埋下他的财宝。根据这个假设,唐泰斯又回到那块大圆石旁边。
但是,有一个问题使唐泰斯疑惑不解,而且把他理顺了的思路又搅乱。这块大圆石可能有五六千斤重,如果不借助巨大的力量,又怎么抬上现在这个位置的?突然间一个想法在唐泰斯脑际闪过,“不是抬上来的,”他想道,“很可能是从上面推下来的。”他飞快跳到大圆石的上方,想看看原来的位置究竟怎么样。果然,他在上面看到人工开出的一道缓坡,大圆石是顺着这斜坡滑到现在的位置上的,边上还有一块石头,大小同一般的方石差不多,成了顶住大圆石下滑的垫块,旁边又精心堆上大大小小的石块和石砾,人工动过的痕迹都被掩饰,最后在这算得上是小小的砌体上面铺盖上腐植土,后来长了草,生了苔藓,落上的香桃木和黄连木的种子也生根长成了树,大圆石也仿佛成了从来就是贴在这块地上似的了。
唐泰斯小心地扒开泥土,终于看破,或者说自以为看破了这神工鬼斧般的把戏。于是,他开始用十字镐刨这道与日月星辰共存的隔墙,刨了10分钟后,墙被打松,裂开了一个可以伸进一条手臂的窟窿。唐泰斯又去找了一棵又粗又结实的橄榄树砍下,削去枝叉,插入窟窿,拿它当杠杆撬。但是这岩石毕竟太重了,而且下面的垫石又把它卡得死死的,光凭一个人的力气,即便是赫拉克勒斯古希腊神话中的英雄,力大无比。本人,也不能撬动。唐泰斯想了想,觉得应该从垫石上下手。但又怎么下手?他像遇上什么左右为难的事一样,眼朝四下环顾,突然眼光落到好朋友雅科波给他留下的塞满火药的岩羊角,他微微笑了起来,这灭绝人性的发明可以派上用场。
唐泰斯用十字镐在大圆石和下面垫石之间挖了一个炮眼,这是工程兵为了节省人力惯于采用的办法。然后在炮眼里填上火药,接着把手帕卷成长条,在硝石粉中滚了一下,导火索也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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