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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新欢:丑妃暮雪-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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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可是他却无法停止,他想要她,她是他的,只能是她的,他吻上她如雪的肌肤,在她的肩头上的啃咬,他曾经留在她肩头上的牙印依旧清晰可见,可是这个标记却依旧不能代表什么,至少,对于绝情如她来说的女子,这个东西真的不算什么
这一夜,是他将所有赔输的一夜,他的混乱将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计划都摧毁了,因为,如月竟然大胆的闯进了‘长生殿’内,且正好看到他与明月
他从来都不知道天塌下来是什么感受,但是在明月看到如月,将他猛的推开的那一刻,他体验到了,那时,他的身子像是被锋利的冰刺穿了一样,除了疼痛以外,什么感觉都被麻木,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应该是一个结束了
他下床,将哭得忘却了所有的如月抱起,带出了‘长生殿’,如月虽是他的贵妃,但是他却也是小心翼翼的将他保护得极好,甚至连男女之事都不懂,而他当初自所以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自己不想碰她,因为他不喜欢勉强自己去做任何一件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即便,她那样相似于‘那人’
可是他知道,今夜,她已经明白了一切,更知道当初他们之间的‘恩爱’根本不真正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她解释这一切,但是,他心里知道,这个女子会为了爱他而委屈,就像,他一直都为明月而委屈一样
送她回她三年前曾住的‘未央殿’,这个宫殿,一如当初的摆设一样,她虽入了冷宫三年,但是他依旧没有改变这里的一切,不是因为怀念她,而是,这里的陈设当初就是这样摆设,所以,他没有必要去重新改过
如月哭得很凶,他知道,就换今夜这个女子换成欧阳红玉,她也必然会像这样,因为这是一个女人没有办法承受的,所以,他放任她哭泣,任由她抱着他的身子。或许,在没有遇到明月之前,他所设下的圈套一旦败露,他可以绝情的跟如月挑明一切,哪怕是寻死觅活,可是现在,他明白了那种被自己所爱的人抛弃是怎么样的痛,所以,他没有那么残忍的对待如月
她来了,即便她的轻功再上呈,他依旧能感觉得到她的气息,因为她对于他来说,太熟悉了,他感受着她的脚步慢慢接近,身体僵直,大脑中一直在猜想着她看到他们如此,会是怎样的反应,会哭?会离开?还是会跟他说,从此一刀两断?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掉落了,而他的心,也在此刻跟随着她掉落的东西跌碎了,他闭上双眼,听着自己混乱的跳动与她的脚步一起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天跟地,瞬间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伸手轻抚着如月的长发,带着一种同命相连的讽刺,对她无力的道:“别哭”,哭也没有用,不爱就是不爱,就算勉强也没有用,他为明月做了那么多,可是得到的,却只是遗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月突然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眼中哀怨,痛苦和无奈与指责那样的清晰明显,她的痛苦他看见了,但是那又能怎样?能怎样呢
“如月别哭”他重复着那句自己都麻木的话,别哭,究竟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她说的,他竟已分不清楚
她抽泣着,泪依旧无声的掉落,如同心痛一般的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裳,而后满是绝望的道:“昊轩,你还要不要如月了”
要不要其实她自己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人总是喜欢欺骗自己,冷笑,眼中竟起了雾气,或许是不忍心再去伤害别人,或许是自己也需要一个温暖,或许希望明月也不要抛弃自己,所以,他环住了如月的身子,艰难的吐出了一个‘要’字,而后自欺欺人的无力道:“朕永远都是如月的”,是不是这样说,如月也永远都会是他的
想到明月,他颓然的松开了如月的身子,僵硬落魄的转过身,失神的说了一句:‘早点休息’,便大步离开,不再理会如月哭泣的叫喊,却撕心的挽留
大步走在冰冷黑漆的走廊上,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走了一辈子那么久的时间,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狼狈的在黑暗中跌跌撞撞,那种狼狈与愤怒在胸口集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自己的心与所有的思维都栓在了一起,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荒唐与失败,他一步一步的走着,那条再熟悉不过的‘长生殿’,在他的心里顿时变成了地狱
熟悉的灯火摇曳在门上,昭示着深夜的凄凉,只是这种凄凉不止在大殿内,也聚集在他的心头,伸手,猛的推开那扇门,砰的一声关上,将手中捡起的那块自己亲手雕刻的凤尾象牙梳狠狠的摔在地上,而后冲到床闱前,一把掀开明黄锣帐,将佯装睡熟的她扯起,失了所有冷静,却又拼命压抑着自己,低沉的喘息道:“为什么不冲进去”
她望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惧怕,可是他却能从那双清澈的瞳孔中看到映照着狰狞的自己,他此刻是狰狞的,因为他已经气疯了,可是她却突然笑起来,那笑无力沧桑,像是比他更痛苦一般,声音带着讽刺的道:“皇上指哪里?”,而后竟伸出手抵在他的心口处,满是苦楚的道:“是这里?还是那里”,她将手突然又指向门外
她的眼神像天空漂浮的流云一样,让他看得见摸不着,却又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刻意的疏离,冷笑,心痛的将她的身子狠狠的搂进怀中,即使他恨她,却还是怕她真的会如天空流云一样从他的眼前消失,可是却又忍不住想伤害她:“心里难过吗?朕刚才吻了她”
他看着眼泪从她的眼中滑落,可是她却若无其事的笑着对他说:“皇上原本就吻过很多女人”
吻过很多女人他的心如万箭穿过,痛得麻木,愤怒,耻辱,痛恨,那些所有的情绪一下子都涌进了他的心头,堵住了自己想清醒的思绪,他红了眼,在不顾及什么的猛的掐住她的下鄂,吞没了她的红唇
咸涩的血腥溢满了他的唇齿,这不是他第一次尝到血腥的味道,但却是第一次尝到这么苦涩的血腥味,放开她时,他冷冷的笑着,舔着她唇上的血迹,心头的窒痛让他不想再与她玩这场永远都没有结局的游戏
他抓起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指头,让她抓紧他的衣裳,而后猛的扯下自己上半身的衣裳,痛苦的道:“明月,你知道朕在知道你的名字叫明月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而后缓缓的靠近她的耳边,咬牙的道:“朕在想,是不是命运附属在朕身上的诅咒可以解开了,是不是如月当真用了那张太祖用来封住明月贵妃积怨的符咒引来了解除魔咒的人,让朕解脱了无爱的魔障”
第220章()
她怔住,神色惊骇的望着他,或许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将所有的一切都挑明,他痛心的望着他的表情,不禁闭上双眼,握去她纤细的手,狠狠的捶打在自己的泛着灼热疼痛的左胸膛,咬牙切齿的道:“可是你没有解除朕身上的魔障,在朕丢了自己的心之后依旧让朕只能依附着如月生存,你骗了朕”
说到这么多年来,自己最痛苦的事,他猛的挥掌劈开了一旁的桌案,将所有的奏章全都扫落在地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已不打算再奢求能挽回什么,更不会再相信她曾经所谓的爱情,所有的一切会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局面,都是因为他的痴心妄想,闭上双眸,他猛的撕开了自己的衣裳,将昔日的罪孽赤。露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摇曳不定的烛火中,他看到她僵硬的神情,他知道这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可思义,他看着她的神情一点点的变化,甚至不敢置信的上前,伸出手想触摸他这块被下了诅咒的印记,可是他却忍无可忍的在她触及之时烦躁的挥退
他将一切都挑明了,那么从此以后他们便不用再以假面具相对,虽然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可是他知道,他的痛苦永远都不会再消失,如果可以回到当初,他宁愿一辈子承受这撕心的心疾,也不要遇见她,爱上她,被这比心疾更痛的痛苦占满
闪电划破长空,像是无情嘲笑他昔日的自负与今日的卑微,他眸光紧紧锁住她娇小而不知所措的神色,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冷笑道:“看到朕的狼狈,很得意是么?朕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而后他绝望的望着她,声音极轻的道:“符咒上说,倘若心口有龙形标记的男子,他的心里没有那个身上具有凤印标记的女人,就会心脏衰竭死”
她被吓住,却是不住的后退,不明所以却又害怕的向后退去
她不明白,她当然不会明白他癫狂的大笑起来,带着这二时几年来所有的悲凉与苦楚,握紧拳头凝视着她眼中的茫然惊恐,指着自己狰狞的胸口:“你知道为什么朕会长这个东西么?你知道朕为什么非娶如月不可么?你知道朕的罪孽有多深重么”,而后如同回到了那日的痛苦与无助的道:“因为朕在十六岁那年被一个黑影带进了皇陵,看到了太祖贵妃的画像,然后竟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她”
爱上‘那人’,或许那是爱,至少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来都不曾对任何一个人产生那样强烈的震撼,他被‘她’的那双清澈却又看不见任何情绪的双眸吸引,被那种神秘飘渺却又怎么都抓不住的感觉栓住,以至于在身后的十多年中,他一直都无法忘却‘她’的容貌与那双别具灵慧的眸子,直到她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她的神色顿时苍白,在雷电闪烁的瞬间,惊恐万状的神色毫无遮掩,她摇首,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不愿接受他的话,或者是因为无法理解而迷茫,他笑,忘却是那笑是冷的还是悲凄的,他望着她,继续道:“你知道么?当时朕偷偷的将那副画藏在朕的水晶棺木内,然后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看着,直到直到这里长了这个东西”,说着,猛的踢翻了一旁的案台
她的惊恐与害怕越来越明显,可是他却已经说得狂乱,十几年,他一直压抑这无法启齿的痛楚,可是今天,他却对自己最不想告之的诉说,他闭上眼,仰首痛苦再次说道:“后来朕翻阅了所有太祖留下来的东西,知道了曾经关于太祖与明月贵妃的一切,于是朕下令查找身上有凤形标记的女子,将太祖驾崩前留下的符咒通过聘礼的方式送给她,然后娶进宫,疼她宠她,再想办法让奸臣杀了她全家,将她丢进冷宫,让她无助,让她不能没有朕的怀抱,再每一次朕将要将她忘记的时候,朕都会去找她,抱她,告诉她朕爱她,给她希望,却又一拖三年,让她无法等下去而不得不用符咒将那个解咒之人招来”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面色苍白无血,素手紧揪着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的后退,而他,却是更加癫狂的冲上前去,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咬牙的一字一句的道:“明月,爱上朕,否则朕杀了你”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将自己的后路全都堵死了,他决然的看着她,望着她眼中惊恐彷徨,将一切燃烧成灰烬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或许,这句话曾是他笑话世人痴人说梦,可是现在,却成了他的梦
这一夜,他依旧无眠,而她,却是在他的逼迫下,惶惶累极沉睡,他知道,她躺在他怀中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沉静与依恋,因为她的眼中是满满的惊恐与害怕
这场感情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偏偏将这种错误一直延续着,直到发展成了今天这种局面,爱上她,并不在他当初的预料之内,即便当初被她吸引,承认喜欢她之时,他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所有竟都被这个女人牵拌着
他曾经想过她吸引他的究竟是什么,或许,因为她让他再感觉不到什么是寂寞,或许,她像一个难解的迷题,让他沉沦,或许,她身上那种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气质迷惑了他的双眼,或许这是命中注定,无法逃脱的宿劫
太祖的手扎他翻了无数遍,有些当初难不懂,理不透的文字,在这一件件事情的发生后,渐渐揭开了谜底,原本渐渐知晓这些他该高兴,可是他却是越来越害怕害怕那些文字曾经的意思被这一件件发生的事情推翻,害怕自己曾经的对那些文字的理解,筹划的一切全都是一个错误,更害怕她会如来时那般虚无飘渺的消失
五更天,他起身,眸光失神的望着大殿内,因他的失控而凌乱破碎的狼籍,他不懂她,从来都不懂,可是现在,他竟连自己都不懂了,他向来克制,可是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失控
闭上眼,一股绝望从他的心头蔓延全身,他究竟该怎么办,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爱上自己,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为什么会爱上她,为什么该死的为什么
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秦安满色苍白的匆匆走进,在看到殿内的凌乱不堪时,吓得站在原地,连气都不敢喘,而后在看到他面色沉定时,才恍惚的道:“皇皇上早朝的时辰将至,这”
他冷笑,眸光动了一下,却无意中的看到了被他遗落在地上的象牙梳,身子一僵,他起身,走上前勾身捡起,却清晰的看到了上面的血迹
血迹?他的心一冷,这才想起来昨夜自己因为失了理智,竟没有发现她受了伤,紧握着象牙梳,心头不知道是痛还是苦涩
秦安看出了他的心思,忙让侍女伺候热水,而他,则是用热水小心翼翼的将那梳子上的血迹洗去,失神的拿在手中看着,这是他当年亲手雕刻的,虽然初衷不明,但是至少它主人了,可是他
心,又开始泛着撕扯的疼痛,大步走到床边,望着床榻上依旧沉睡的她,执起她的手,将梳子放在她的手中,可是就在这一刻,那名叫寂寞的东西,都钻进了他的血管里
寂寞或许所有的人都以为,王者之尊如他,不该有这种感觉,因为他什么都有了,可是却没有人在意过他自幼就习惯着寂寞,可是无论他有多习惯,在遇见她之后,他突然就变得害怕寂寞
上官忠抄家的奏折已经交上来,他不看也知道必然是欧阳迟亲笔拟稿,毕竟现在明月有孕,暮铁云不会与他参合在一起,打开奏本,大略的看了一下内容,在瞥见欧阳迟大赞上官婉儿行德贤淑时,不禁冷笑,也不作任何评价,只粗略的批下‘准卿所奏’四个字后,将奏本往旁侧一扔,对秦安道:“将奏本送到军机处,让他们即刻处理”
秦安赶忙上前拿起奏本,道了一声尊旨,就匆匆离去
上官婉儿,他早已在第一次明月要致她于死地的时候,就已经舍去了这颗棋子,所以,她的生死已经无关大局,所以,欧阳迟又下错了注。想到欧阳迟与冷孤云合谋的计划,他不禁一声冷笑,他有时候当真不明白,为什么冷孤云偏偏选中欧阳迟这个老匹夫,因为欧阳氏除了几代身为国仗的荣耀之外,当真就没出一个有大作为的人
不过,或许冷孤云就是看上欧阳迟的这点家世,毕竟,他虽的确是一无是处,却有历代传承的荣耀于一身
第221章()
几日累积的奏本被一一处理完时,又是三更,他站在‘御书房’内的窗前,望着月光泼洒在整个皇宫内,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竟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那种感觉,像是事过境迁
很害怕面对她,但是却又不得不面对,在回‘吣心宫’的路上,他无数次的想象着她会以什么样的神色来面对他,害怕,愤怒,或者拒之不见
在想到拒之不见时,他的脚步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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