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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姑探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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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无心掀开车帘的瞬间愣了一下,看着坐在地上的项白问道:“你怎么从座位上掉下来了?”
“刚才颠的太厉害,没坐稳。”
何无心歪头纳闷:“有吗?”
“嗯。”项白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座位上,一路无比乖巧。
宁柯望着眼前欢心雀跃的神鬼军将士们,“神鬼军”,想当初由太子殿下亲自选拔,由陛下亲自赐名的军队,守卫萧国祭神山洞,保卫萧国永享太平,多么高的荣誉与使命,到头来不过是当权者精挑细选的玩偶。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同情,悲哀,又觉得可笑。
可是他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同情他人。
他慢慢抬起左手,轻轻地摆动了一下,顷刻间数百名铁甲军一涌而上把毫无察觉的鬼神军围在中央。
宁柯背过身去,抄着手静静地站着,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腾起浓浓的血雾,又是腥风血雨的一夜。
尸鬼林,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地方,旁逸斜出的树枝被月光浸的雪白,一如当年被埋葬在这片泥土中的森森白骨,而今腾起的新鲜血雾,又要为这片幽暗的树林增添更多的罪孽。
五年前就是他带着这群神鬼军踏平了白水村,而今又要亲手葬送了他们,他忽然有点儿好奇,将来会是谁替他收场?
次日,项白一大早就被噩梦惊醒,梦里他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又仿佛梦见何无心和胡小酒都死了,是被他害死的,他边跑边哭,哭得撕心裂肺。
直到从梦里醒过来很久,心口依然有一种强烈的钝痛。
昨晚回到无忧阁已经很晚了,何无心又重新给他和胡小酒换了药,宁柯始终也没来,胡小酒就暂且住在这里,这让项白心里颇有些安慰。
他从床上爬起来,拄着拐到院子里散步,他双腿好好的时候也没有散步这个爱好,现在折了一条还要散步,也真是好笑。
但是他没办法,他心里头压得难受,只有出来逛逛会让他舒服些。
刚到凉亭就看到门口走过来一个人,项白有点儿纳闷:“宁大人,您这来得也太早了?”
“不早,昨儿晚上就该来的。”宁柯说道。
言下之意,他是来接胡小酒回去的,项白道:“昨儿晚上的挪到今儿早上,您干脆今儿晚上再来,也不算晚。”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我这不是看着你受伤,着急替你解决困难吗?”
项白默默嘀咕一句:“我用你给我解决,老不正经的看见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跟着人家跑,也不怕念姐打断你的腿。”
“我”宁柯却忽然笑了,说道,“我看到底是谁的腿断了,活该!小小年纪,如此出言不逊,活该!”
项白自知此番不是他的对手,也不强出头,坐在石墩子上看风景。
“哎,”宁柯欲言又止,围着他转了几圈。
项白抬眼看看他:“我也不是个大姑娘,您跟个色员外似的瞅啥呢?”
“说什么呢,不像话!”宁柯正色道,“之前在那山洞里,都发现什么了?”
“您溜达过来溜达过去就是想问我这个?”项白不觉间面露嫌弃。
宁柯点点头。
“没什么,那底下就是个破烂铁皮箱子,什么也没有,我还真以为有宝呢,还以为这一趟得发个横财,结果啥啥都没有。”
宁柯点点头,似笑非笑,刚要走忽然听他说道:“铁匠是谁?”
“你说什么?”宁柯仿佛忽然被定住一般,猛地回过头来,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与凛然。
项白感到事情不简单,但脸上还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我说铁”
“不是你该知道不要问。”宁柯严肃地打断他,“你师父说的没错,你的脾气的确不适合朝堂。”说罢拂袖而去。
项白“切”一声,自言自语道,“我也没想过入朝。”随手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投向水面,溅起两个水花,沉入深潭。
铁匠,是谁呢?
第117章 妒杀(一)()
沿着朱雀大街往北走,就是太平街,到了太平街就离皇宫不远了,然而从这块儿地方开始寻常人便不得随意通行了,因为到了这儿,便算是半只脚踏进了皇城。
从这里开始,东西向的太平街,往东到朝阳路,往西到熙辉路住的都是皇家宗亲了,沿着太平街往里走有一处格外精巧的院落,比起旁边的豪门大户显得精致有余,气派不足,然而就是这样一处院子门口却挂着古拙的“睿王府”三个字,同样是王府,太平街另一头的“中昭王府”就气派多了。
但即便如此,这两座王府依旧一东一西分立太平街两端,保持着一种或可意会的平衡。
穿花廊,过中厅便是一处露天的天井,右手边经过一条狭窄的廊道眼前豁然开朗,碧天绿水,飞檐画桥,处处皆景。
沙鸥是见过世面的,从追月楼到怡红院再到百莺阁,里头的景致大抵都是如此,但这样的景致搁到王府里头,怎么看都觉得古怪别扭。
更别说还有个穿着浅碧色道袍的男人,披散着头发,光着脚在赏春亭里作画。
这景象真是与怡红院中所见别无二致,不同的是,怡红院里的是留夜的秀才,这里的却是个权倾半壁的王爷。
沙鸥走上前去:“睿王殿下。”
男人不言不语微微皱了皱眉头,沙鸥便识趣的不做声了,有顺手捻起砚石砚墨。
惠风和畅,红袖添香,倒也别有一般风情。
不多时,男人搁下笔,欣然观赏着自己的佳作,说道:“回头把这画儿赠给皇兄如何?”
“恕沙鸥直言,陛下根本不喜欢赏画。”沙鸥不解风情地说道。
“废话,”男人冷哼一声,“当今圣上,岂能与我这般闲人一般,圣上忙着呢,哪有闲情逸致赏画,不过这是我画的,他一定喜欢。”
沙鸥扬扬嘴角:“那倒是,睿王殿下沉迷风月,那是再好不过了。”
男人抬手刮一下她小巧的鼻子:“知情识趣,所以我独喜欢你。”
沙鸥娇娆一笑:“那可真是承蒙王爷垂青了。”
“有事儿?”睿王擦擦手,问道。
“田丰让天机阁的人带走了。”
睿王努努嘴说道:“意料之中,陛下盯了他好些日子了,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
“这事儿也怪我,”沙鸥颇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想到他蠢到这个地步。”
“说说。”
“前几日收到线报,说两个外人误闯了白水村。”
“误闯白水村,这事儿你是打哪知道的?”睿王问道。
“前不久照雪无意中捡到一只受伤的鸽子,好巧不巧竟然是二殿下的。”
“这么巧,不会有诈吧?”
“我也是这么想,就跟照雪说先别声张,本想着要叫告诉王爷,就短了一步,那田丰就自己去刑部大牢里把之前白水村的那个杜三娘逼死了。”
“这个田丰!”睿王气急败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才到哪一步,他就这样急不可待?也亏他想的出来,亲自跑去刑部大牢动手,刑部啊,那可是老二的眼皮子底下!”
“我猜或许不是因为白水村的事,或许他只是发现自己最被近天机阁的人盯上了,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把杜三娘杀了,他应该只知道杜三娘是赌坊的老板娘,不知道别的。”
“那怎么会这么巧,一定有人指使他或者对他说了什么。”睿王笃定道。
“属下也是这么想,可是能是谁呢?”
睿王想了想说道:“老二的人。”
“可是二殿下不应该知道我们带走了铁匠,更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
“但只能是他的人。”睿王说道,“白水村的事原本怎么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开山洞是先太子的意思,皇兄亲自下旨准了的,选人的是萧云晖的人,现在太子没了,白水村出了事儿首当其冲是老二,偏偏剑走偏锋伤了田丰,这要不是老二干的,那就见鬼了。”
“可是我的人说这些日子并没有见过二殿下的人与田丰见过面。”
睿王忽然大怒:“那就说明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人!”
“是,属下疏忽。”
“太疏忽了!老二的人也是没用,去了两个人罢了,什么大事儿,撵出去就是了,原来也不是没人误闯过,不都解决了吗?”睿王背着手踱来踱去,形同一只发疯的狮子。
沙鸥不禁有些紧张,战战兢兢地说道:“是,可是偏偏那个姓毛的死了,那两个人也是多事,留下查案,把祭神山洞底下的工厂翻出来了。”
“哦,好大本事,”睿王似笑非笑,“什么样的人?”
“无忧阁的人。”
“无忧阁听说过,江湖小卒不足挂齿。”
“但是之前郭家女儿的死也是他们查的,属下还听说,之前许多六扇门经手的案子也都有无忧阁参与,仿佛二殿下之前想着拉拢他们。”
“六扇门?”
“是。”沙鸥老实说道,“六扇门那个魏秋山和那个无忧阁的项白很熟,还有二殿下手下的那个宁柯跟无忧阁的阁主也很熟络,无忧阁那个叫项白的年轻人似乎确实有点儿本事”
睿王抬手制止道:“不是老二要的,我就要抢过来,我又不是和他赌气。”
“是。”
“等等。”睿王若有所思,“你说老二拉拢他们,他们答应了?”
“好像没有。”
“笑话!这种好事他说不答应你就信了?”
沙鸥忙说道:“并非如此,据属下所知这无忧阁确实油盐不进,之前在芳林那何无心还顶撞了二殿下,险些遭了杀身之祸,自从芳林回来之后,两方就再无接触。”
“可信?”睿王将信将疑道,“当朝如日中天的二皇子亲自伸出橄榄枝,这么好的事会有人拒绝?”
“属下倒觉得未尝不可信。”
“怎么说?”
“据属下所知,何无心此人原本也曾入仕,还是跟宁柯同一届的考生,所以二人交情不浅,但是何无心为人心高气傲,因出言不逊见罪了上官,别人还没怎么样,他竟先一怒之下自请辞官了。”
“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过?”
“彼时何无心只是个区区通州县令,便是死了有岂能入得王爷尊耳?”
“如此说来是个耿介之人,过刚易折,拒绝老二也不算稀奇。”又摇摇头说道,“辞官算他聪明,若继续留在朝中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第118章 妒杀(二)()
“眼下怎么办?”沙鸥问道。
“怎么办,人人都知道田丰是我的人,还能怎么办?”
“那就放着他的天机阁不管吗?天机阁不是刑部也不是六扇门,那是陛下自己的地方。”
“田丰”睿王思虑片刻,“不管他,此人是小人心肠掀不起风浪,就算到了天机阁也不敢胡说。”
“万一呢?”
“他不敢,他的妻儿老小还在外头。”
“那我们就这样看着,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就是什么都做了,”睿王拢拢头发,又提起笔,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个区区五品的户部侍郎,何须我亲自出手。”
“是。”
“对了,你说的那个无忧阁,还是要多留意一点儿,蠛蠓虽小,咬起人来也是很疼的。”
“是。”
睿王挥挥手,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胡小酒一觉睡醒,发现外面的太阳已经很大了,打个哈欠,揉揉眼,隐隐觉得昨天还有什么事没有说,是什么呢?
她抓抓头,翻着白眼儿与屋顶神交了一会儿,“想起来了!”骨碌翻下床,跑了出去。
“白白!白白!”胡小酒边跑边喊,看到刘伯在院子里扫落花,“刘伯,看到白白了吗?”
“刚才看见他往花园儿去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知道啦!”
“我瞧着宁大人来接你了,在快雪阁,你不去啊?”
“啊,那么早?”胡小酒皱皱眉头说道,“让他先跟心心玩一会吧。”说完就往花园去了。
花园里空荡荡的,没有人,胡小酒围着碧水潭转了一圈,园子就那么大,哪有人嘛,飞起一脚,一颗小石子落到水里,“噗通”。
“呼——呼——呼——”
怎么好像有奇怪的声音,胡小酒又转了一圈,才发现垂樱底下的大青石上竟然有个人,睡得还挺香。
这人不是有病吧,胡小酒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床不好睡吗,干嘛在这里睡石头?
“喂!”
“呼——呼——呼——”真的睡得够踏实。
“起床啦!”
“”
“吃早饭啦!”
“呼——呼——”还是没有醒。
“装睡?无聊。”胡小酒轻轻地摘朵浅粉色小樱花放在他鼻子尖尖上。
项白抬起手把花抚到一边,继续睡。
“喂,我知道你醒着,别装了,你这样不觉得凉吗?”胡小酒鼓鼓腮帮子,狡黠地笑了,装模作样地左看看,右看看,“啧啧啧,瞧着小模样还挺端正的,既然你在睡觉,那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咯。”
胡小酒拨开垂樱帘,把脸凑过去:“我亲你咯,真的亲你咯,”她凑得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胡小酒咬咬嘴唇,自己倒是先紧张起来了。
她转转眼珠,把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暖暖的,弹弹的,手感不错嘛,脸上露出饱餐餍足的笑容。
忽然,项白的眼睛睁开了。
没有声音,琥珀色的瞳仁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胡小酒手一抖,一趔趄,差点从大青石上滚下去,还好项白反应敏捷,把她拉住了。
“你怎么都没声音的。”胡小酒抱怨。
项白一盘腿坐起来:“我睡觉,睡觉能有什么声音?”又轻轻抬起下巴说道,“找我干嘛?”
“啊,昨天你不是要我向杜三娘打听白水村的事吗?”
“嗯,她怎么说?”
胡小酒摊摊手:“我没找到她,但是我去了马家店找当时她找来给她爹看病的郎中,但是也没有找到,因为镇上的人说那个郎中死了。”
“嗯?”项白有点儿懵,“不是,你为什么”
“不要打断我,我告诉你,我现在想起来,那个郎中姓黄,黄峰也姓黄,然后我昨天看到他想把你们埋在下面,所以凶手就是他。”
“嗯。”
“咦,你怎么好像不怎么惊讶?”胡小酒有点不满意,“你不觉得虽然我没有找到杜三娘,却想到去找当时那个郎中非常聪明吗?”
“嗯,聪明,但是”
胡小酒打断他的话质问道:“那你怎么都不夸奖我呢?”
“聪明,聪明,你就为了说这个?”
“是啊,这很重要啊!我今天睡醒才想起来,你记不记得野人大叔说那些黑衣人杀了白水村的人,其实他们不止杀了白水村的人,当时去到白水村的郎中也被他们灭口了,所以黄峰就是那个郎中的儿子,他就是为了给他爹报仇!”
“嗯。”
“嗯什么的,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激动呢?”胡小酒抱怨道。
“激动,你说的太对了!”项白说着又陷入了沉思,半晌问道,“但是,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杜三娘?”
“我找了,她死了。”
“死了?”项白显得很惊讶。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对不对,我也觉得,可是魏秋山说他是自己撞死的,不过我觉得呢,就算她是自己撞死的,这里面一定也藏着秘密。”胡小酒说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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