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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有女待出嫁-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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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内静得便是一根针掉落亦能清楚地听到声响。
“传令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太后咬牙切齿的一句话,令前来传信的人不寒而栗,忙不迭地磕头应下,腿肚子打颤,连滚带爬地出了大殿,方才察觉额上汗如雨下。
荣安候府内愁云惨淡,谢老太太只每日端坐在上院门前,目光紧盯着来路,好似在等谢长安前来问安,而这几日来,谢老太太说得最多的话,不过是铿锵有力的“找,”一身的气势凌厉,叫人不敢接近。
今日依然找不到人的消息传来之后,谢老太太面目如霜,可眼底却藏着深切的哀伤,忽地,谢老太太猝不及防地起身,拄着挂账颤颤巍巍地往佛堂去,这是不信神佛的谢老太太第二次为谢长安入了佛堂。
“娘,妹妹……都是我害了妹妹!”谢长宁眼泪流干了,原先天仙般的颜色迅速凋零,莫说什么京城第一美人,如今这番模样,就是寻常人家的小姐都及不上。
同样心力交瘁的林氏拥着谢长宁失声喊道:“宁儿……安儿,安儿一定会回来的!”谢长安的杳无音讯,彻底唤醒林氏心底的怜惜,她心痛,她内疚,她悔不当初,可这统统换不回谢长安的平安……
不善表达的荣安候只是坐在书房内,一坐便是一天,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只偶尔去上房看看谢老太太,再无其他。整个荣安侯府愁云惨淡,连带着下人都谨言慎行,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而忠亲王府的萧条不亚于荣安侯府,两儿皆不再身边,被心痛和担忧折磨的忠亲王妃再是坚持不住,于萧钰失踪的第三日昏了过去,至此缠绵病榻,行迹无踪的忠亲王闻讯而归,每日于塌前悉心照顾忠亲王妃,不想竟一夜两鬓斑白。
有人悲痛有人欢,太子得了消息不仅没有半分心痛,莫名的心内窃喜,面上却是强装悲戚,于皇帝面前装模作样,强忍着“悲痛”安抚皇帝,“父皇,孩儿相信钰表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还请父皇保重龙体!”
“小贵子,你且附耳过来。”
一回到寝殿,嘴角藏着阴邪的太子附耳吩咐了什么,惊得小贵子双目圆睁,“太子殿下,如此怕是……”
面色不善的太子斜昵一眼小贵子,云淡风轻道:“小贵子,你若是心疼钰表弟,本太子不让成全你,让你去同钰表弟作陪?”一声冷哼,伸手轻拍小贵子惊惶不安的脸,“记住,若是让萧钰平安回了京,你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阴谋诡计有之,奋不顾身救人亦有之,只瞧老天爷怜悯与否。
不知觉过了大半月,搜寻人马踏遍崖底,却再未寻得萧钰与谢长安的蛛丝马迹,日复一日,不由得信心涣散,便是左岭也隐约觉得萧钰与谢长安怕是无处可寻,而一再坚持的唯有萧元与燕清岚。
萧元只一句,与太后如出一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燕清岚一为愧疚,二是觉得不寻常,“崖底未见什么食人猛兽,我等却没有找到安郡王与谢二小姐,如此只能说明,还有我们未到之处,而此处,定是安郡王与谢二小姐的安身之所。”不知为何,他坚信萧钰与谢长安并未丧生。
就此,萧钰,燕清岚与左岭三人一番谈论之后,遣回大部分人马,只留下一支精壮的队伍以及一支后备队伍,重新计划,着重搜寻此前未曾到达的,或是险要地势,或是遗漏错过的角落。
事不宜迟,重新制定好搜寻计划之后,萧元一行人马不停蹄,当先以右风最为卖力,萧元心有所感,在右风深入涧底查探归来之后,拍了一下右风的肩膀道:“右小兄弟,萧某代钰儿和谢二小姐谢谢你。”
右风直摇头,“这是属下职责所在。”顿了顿,忍不住说了句逾越的话,“属下实在不忍谢二小姐那般奇女子就此……”
萧元一愣,抬头看了眼右风狼狈且挂了彩的脸,忽地轻笑,“若是钰儿知道有旁人这般心上谢二小姐,定会欢喜吧……”这是自萧钰失踪之后,萧元头回露出笑意。
带着渺茫的希望,一队人马不知疲倦地搜寻崖底,偶有收获,都是萧钰并谢长安身上的小物件,却仍是茫然无踪,直至连萧元心底的希望磨灭殆尽。
时日飞快,反复搜寻了几回崖底,眼见已是无处可寻,且人马皆疲惫,无力再继续,萧元眼底闪过一抹深切的伤痛,站在萧钰落崖的地方,茫然四顾,而后深看了一眼崖底,毅然决然地带人返京。匍一来到忠亲王妃塌前,扑通一声跪下,哑着嗓子几乎说不出话,“娘,孩儿不孝,没有将钰儿带回家。”而后径直栽倒于地,昏迷了三天三夜。
得了消息的荣安侯府一时哭声骤响,谢长宁与林氏抱头痛哭,强撑着一口气的谢老太太眼前一黑,昏过去之前仍是一句话,“找!”唯有荣安候好似没有反应一般,有条不紊地吩咐好大小事务,转身关在书房。而关上屋门的那一刹,荣安候分明老泪纵横。
身为害死谢长安与萧钰的罪魁祸首燕郡王妃,一身的气焰消磨得七七八八,瞧见疲倦不堪而归来的燕清岚甚至不敢上前相问,反倒是燕清岚神色不明地看了眼燕郡王妃,轻轻摇头便回屋歇息去了。燕郡王妃一时怔然,呆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出声。
眼见离八月十五只剩一月,当初择定下聘的日子悄然而至,奈何荣安候愁云惨淡,而燕郡王府亦是悄无声息,惹得老百姓纷纷叹息,原是双喜临门的大喜,如今却落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境地,叫人唏嘘。
说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少百姓不免疑惑,“为何不见出殡?”
有知情人便道:“两府皆不认为安郡王与谢二小姐已经身亡,皆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围观群众渐次散去,有好事者驻足在燕郡王府附近,只等着今日燕郡王府是否会依约下聘,迎娶名动京城的谢长宁。
不过半日,燕郡王府的门应声而开,从内由外开始抬箱子,见状像是要送往荣安侯府的聘礼,可送礼之人未见喜色,只悄无声息地往荣安侯府去了。
“钰儿……”忠亲王妃不由自主地走到库房,瞧见早已准备好的聘礼,一时悲从心来,形容憔悴的脸上两行清泪扑簌而下,似是站不住,依着木箱的边角纵声大哭,“钰儿,你到底在哪里……钰儿,娘的钰儿……”
循声而来的萧元上前扶住忠亲王妃,不过月余,萧元已瘦得不成样儿,却坚定地劝慰道:“娘,莫要再哭了,钰儿一定没事的,我们在家等他,他会回家的。”萧钰任由忠亲王妃俯在肩头哭泣,眼角不觉含泪。
正此时,两个身着粗布麻衣之人荣安侯府门前,其中身量矮些的人抬头望了眼在金乌照耀下闪烁的“荣安侯府”几个大字,低声呢喃道:“回来真好。”话落,扶着一旁精神不甚好的男子便要往里去。
“你是何人?”守卫眸光犀利在来人脸上逡巡,待看清不施粉黛的俏颜之后,一惊,猛地向后一跳,语无伦次道:“二小姐……啊!来人啊,闹鬼了,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是的,来人正是谢长安与萧钰。谢长安抬头望了眼耀武扬威的景物,瞧着跑得远远的守卫,无奈一笑,“青天白日的,什么闹鬼不闹鬼,莫不是做了亏心事,心内有鬼。”
神色恹恹的萧钰瞧见守卫如此大的反应,强忍着反复发作的伤口,裂开嘴角一笑,“长安,他说我们是鬼,长安和钰儿真的变成鬼了吗?为什么钰儿还是好痛?”说着,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萧钰,你莫要说话。”谢长安半扶半搀着萧钰,朝匆匆聚集而来的人喊道:“一人去找了府上的大夫,一人将消息递与忠亲王府,让忠亲王府的人情太医,,你过来,随我扶了安郡王去竹意院。”
一干人等顾不得欢喜,忙依着吩咐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将消息传到各个院落。不多时,离竹意院近些的谢长宁并林氏匆匆而来,便是缠绵病榻的谢老太太亦是硬撑了一口气有李妈妈搀着往竹意院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第一百三十七章 风风光光()
“钰儿……”
处在半昏迷半清晰之间的萧钰听见忠亲王妃的声音,勉强挣开双眼,舔了舔干裂的双唇,费力道:“娘,今日是不是该给长安下聘了?”
忠亲王妃喜极而泣,忙不迭地点头,应承道:“钰儿,待你好些,娘就命人去……”
萧钰挣扎着摇头,“娘,原定今日,便是今日,娘您快些去……”微喘两口气,“想来孩儿能今日回来,便是要给长安下聘的,再托不得……钰儿无碍的,天青在此看着便好。”
“钰儿……”瞧见萧钰清亮坚毅的眼神,忠亲王妃再说不看拒绝的话,忙拭了泪笑道:“钰儿你放心,娘这就去,娘保证,一定风风光光地去下了这聘!钰儿你好生歇息,待处理妥当娘再来看你。”
忠亲王妃出屋不多时,府内鼎沸的人声,纷杂急促的脚步声,一时好不热闹。听见声响的萧钰勉力勾唇一笑,低声呢喃,“长安……”
说来好笑,后知后觉的燕郡王府得了消息之后,燕清岚暗自懊恼,分外后悔早先做贼似的往荣安侯府送去的聘礼,思来想去之后,毅然决然地央了燕郡王妃追加聘礼,且他要亲自上门。这是自萧钰失踪后,燕清岚头回与燕郡王妃相商。
方松了一口气的燕郡王妃岂有不允之理,分外殷勤地帮着燕清岚打点,末了心有愧疚道:“岚儿,此前都是母亲的错……一会见了谢夫人,岚儿你便替母亲一表歉意……”
燕清岚抬眼看向面色不自然的燕郡王妃,似是叹息,“母亲,今日孩儿替目前略表歉意,来日还望母亲登门拜访,好生同谢夫人与忠亲王妃一表歉意才是。”
荣安侯府。
这厢谢长安好生安抚过喜极而泣的林氏并谢长宁之后,抬头便见着身子愈发佝偻的谢老太太,速来刚强的谢老太太苍老的脸上挂着颤颤巍巍的泪,谢长安心头一酸,一时泪目,忙不迭地上前跪倒在谢老太太跟前,重重磕了个响头,“祖母,安儿不孝,让祖母担忧了!”
谢老太太忙伸手扶谢长安,又喜又怒,连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个死丫头,非把祖母吓死不可!”话落,忍不住拿着拐杖作势要打谢长安,却下不去手,只心有余悸道:“回来就好,安儿,下回可不许这么吓祖母……祖母这把老骨头,如何惊得起吓!”
谢长安拭去眼角的泪,扶着谢老太太在一旁坐下,笑道:“祖母说得是,安儿再不敢这般莽撞,只是那日情急……所幸无事,祖母便莫要怨责安儿了。”
“安儿,你与那安郡王到底去了何处,为何发动如此多的人却找不见你二人?”
倾力搜寻他二人之事,谢长安在路上略有耳闻,勾唇一笑,只神秘道:“祖母,我二人为人所救,但其人深隐山林,不欲外人打扰,我二人应了那人不能有所透露……总归安儿回了府,如此便是不幸中的大幸。”
谢老太太将信将疑,林氏与谢长宁面面相觑,而后林氏开口道:“莫怪遍寻不见你二人……回来便好,回来便好!”清泪一时又扑簌而下,顾不得在一旁的谢老太太,哽咽道:“安儿,往日是娘的不是……”
不待林氏表露心声,青霜的声音由远及近,“老夫人,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忠亲王妃和燕世子此时正在会客厅,说是前来下聘!”
谢长安一顿,“下聘?”
“今日原是忠亲王府与燕郡王府下聘之日。”
谢长安颔首,眉眼带笑道:“如此母亲便先去忙吧,我先陪着祖母和姐姐说话,待晚些时候再去寻了母亲。”
这厢翘首以盼的忠亲王妃与燕清岚见只林氏一人而来,不免失落,但却欢喜不减。许是同病相怜,林氏与忠亲王妃一见着面便约好了似的喜极而泣,半晌说不出话来。叫燕清岚心内感慨。
待林氏与忠亲王妃止住泪之后,燕清岚神情严肃地立于二人跟前,深深地作了一揖,认真道:“王妃,谢夫人,此前因家母莽撞,累了安郡王与谢二小姐,家母心中有愧,羞于见二位,命我先行代其一表歉意,待日后家母会亲自登门致歉。王妃,谢夫人,是家母莽撞,还请二位宽宏!”
“燕世子,回去说与你母亲,此事并不全因着你母亲,无碍的,总归人回来就好,待日后得了空,我们姐妹三人再好生说说话。”
久未露面的荣安候猝不及防地出现,却不是在会客厅,而是在谢长安的屋外,踌躇着不敢推门而入,还是青霜出屋方才见着,忙道:“老夫人,大小姐,小姐,老爷来了。”话落,忙将门打开,迎了荣安候进屋。
来不及阻止青霜的荣安候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抬眼见着谢长安却不知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是向谢老太太问安,叫谢长安与谢长安好笑不已,只强憋着不看神色颇为不自然的荣安候。
谢老太太斜昵一眼荣安候,颇为恨铁不成钢道:“你朝我这老婆子问安作甚,想问安儿便问,怎么的一把年纪还如此忸怩,得亏你还是一府之主,禁卫军统领,若是让旁人知道了,不得笑话!”
恢复生气的谢老太太如往日般犀利,一番话训得荣安候面色发红,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这才拿眼看向谢长安,眼见谢长安形容消瘦,眉宇间疲惫不堪,不免心疼,犹豫半晌,“回来就好,这些时日便好生歇歇。”
谢长安盈盈一笑,“安儿谨遵父亲叮咛。”
荣安候逃也似的走后,谢老太太无奈地轻哼一声,颇为嫌弃道:“年纪愈大怎愈发别扭?安儿,你不见时你父亲日日关在书房,不知偷摸着流了多少泪,现在倒好,你回来了,你父亲连句话都不会说!”
“安儿,你父亲不说,心里头的高兴不必我这个老婆子少,你莫要错怪他。”
又闲话了几句,见谢长安疲惫不堪,谢老太太亦是不忍再多说,只道:“安儿你好生休息,祖母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话落起身往外去,顺带招呼上谢长宁,“你送了我回屋子。”
谢长宁先是一怔,转头对上谢长安带笑的眼眸,忙跟上搀着谢老太太,“祖母,宁儿搀着您,您慢些走。”临出屋前,谢长宁回眸一笑,叫天地失了颜色。
耳根子终于清静,青霜伺候谢长安上床榻之后,谢长安沾枕便睡,看得青霜心疼不已,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周全地吩咐一干仆从莫要吵着谢长安,自己则在屋外守着。
忠亲王府。
忠亲王妃依了萧钰,前脚刚出屋忙活下聘之事,萧元后脚便进了屋,“钰儿!”大踏步走到萧钰床榻前,心头翻涌,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最后只化作一句,“钰儿,你回来了。”话落,忙别过头,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的泪。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萧元此时是已到欢喜处的喜极而泣。
萧钰勉力睁开双眼,朦胧中瞧见形容形销骨立的萧元,心头又是温暖又是愧疚,费力地伸手握住萧元的手,方觉粗糙不已,不由心头一酸,张口道:“大哥,你受累了……”旁的话,却是再说不出口。
萧元紧握萧钰的手,笑着摇头,“钰儿你回来便好!”瞧见萧钰双唇干裂,小心地扶起萧钰喂了水,“钰儿,可要用些东西?”复又小心地扶着萧钰躺下,尽量不去碰触萧钰还未痊愈的伤口,以及旧伤复又的右腿,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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